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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就是这样。”
“所以您回去后,和兄父说说,不要在朝上为难他呀。”
方氏直到坐进回府的马车里时,都愣愣的,脑海中乖巧沉稳的大女儿含羞带盼的少女怀春样还历历在目。
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她和兄父说说?不要为难慕良?
怕是难啊。
“什么?!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开什么玩笑!”
“砰”的一声,桌案上的茶杯被震的四分五裂。
年过四旬的兰国骑一脸怒容,他大喝道,“我兰家数百年为国鞠躬尽瘁,难道我兰国骑的女儿,最后要和一个阉人厮混!”
“是九千岁。”一旁的方氏呷了口茶,今天她进宫说话太多,实在渴的厉害。
“那还是个太监!”右相猛的站起来,之所以还不至于到暴跳如雷的地步,全靠他官场多年的定力压制着。
——但也快压不住了。
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右相,不怒则已,一怒就如狂风过境。
“你明日不,我明日就去宫中!”
方氏懒懒看他一眼,“去宫中做什么?”
“我要去见皇贵妃,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老爷子越想越气,又顺手拿了个杯子摔了。
一直沉默的兰贺栎突然说道,“父亲您冷静一下。”
“冷静?你叫我冷静?”兰国骑怒极反笑,“我兰家的女儿都要和一个阉人厮混了,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她还有点皇家贵妃的自觉吗!”
“她若是个宫女女官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身为他人妇,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更何况对方连男人都不是!我兰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方氏还是一派气定神闲,她知道兰国骑也就现在嘴上骂骂,明日若是真的进宫见了他的宝贝大女儿,估计连今晚这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偷偷抹泪,伤心他的宝贝女儿又瘦了云云。
方氏不屑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嘁——
女控的老父亲什么用都没有,连督促二女儿好好练女红都舍不得。
又怕让下人做会被夫人发现,于是自己偷偷摸摸练出一手好刺绣的国字脸右相真是没一点用处。
“父亲,您仔细想想。”兰贺栎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却声音发冷,“皇贵妃终日待在内宫,深居简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九千岁有了干系?”
他特地在无缘无故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兰国骑瞬间冷静下来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把锅推给了别人),“怪不得,我们兰家的女孩儿确实不可能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情,她坤云宫离尚酒居十万八千里,更别说东厂了和宫外的千岁府了!定是有人蓄意勾引!”
方氏看了眼说的好像亲眼瞧见了似得老爷,心里冷笑。
“父亲此言差矣,”兰贺栎摇摇头,“九千岁为人阴晴不定,又孤傲难以相交,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勾引’之事的小人。”
方氏赞许的朝儿子点点头,这才是有理智的想法。
“定是他用权势逼迫!”
好,当她没说。
方氏冷眼看着父子俩越说越起劲,已经策划了一整套反慕良压迫计划书,心里叹气。
就说吧
不要为难慕良,怕是难啊。
第三十八章()
知道纳兰珏不见了;兰沁禾立马就打算派人去找她。
什么人最会找人?
反正兰沁禾把目光看向了坐在身边全身僵硬脸还有点红的东厂厂督。
慕良被看得不自在;微微偏首;却把通红的耳朵暴露了出来。
“娘娘;叫、叫臣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一句话磕磕巴巴;慕良直想扇自己一巴掌。
怎么这么没用呢!明明、明明已经都和娘娘相濡以沫过了
想到这里;他耳朵更红了些。
兰沁禾好笑的看着旁边目光闪烁;就是不肯看向自己的某人。
她摸了摸下巴,恶劣因子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这个样子的话,真是让人一看就想欺负呢。
“九千岁;您今儿来坤云宫,还没给本宫请安呢?”
慕良愣了下,他明明进门就行礼了;不过行到一半被娘娘拉住了。
他没多想;起身就打算半跪补上。
照理说他身为一品王爷,给皇贵妃行个半礼就够了;可他硬是每次见面都要跪下;兰沁禾说了他好几次;一点都不奏效。
看着某人木呆呆的就要跪下;兰沁禾出声;“慢着,千岁爷就这么给本宫行礼?”
慕良抬起头;懵懵的问,“那该如何?”
“本宫教你;好好学哦。”女子弯起眸子笑了起来;阳光洒下,肤若凝脂,颜如渥丹。
慕良微微晃神,整颗心仿佛浸在热水里,一阵熨烫。
娘娘果然。。。。。。
很美啊。
然后很美的娘娘不由分说的就吻了上来。
慕良:!!!!
“知道怎么给本宫行礼了吗?”
“呼”
“看来是不知道了?那我再示范一次。”
“不、臣、臣唔!”
“现在知道了吗?”
“是”
“那做给我看看,我要检查一遍。”
“不,这不太”
“唔”
“现在可以吗?”
“嗯臣冒犯了”
门外的银耳已经很淡定了,唯一让她欣慰的是,看起来她们家娘娘是在上面的那一个,这样她就放心了。
房内气温上升,空气都好像热成了羞粉色。
慕良全身发软的躺在床上喘息,他隐约觉得好像现在的情况有点不对,但是
“这样舒服吗?”
“嗯、嗯”
身上的刺激感逼的他没空想这些,男人难耐的扬起头,苍白的皮肤上泛着淡淡的红色。
因为来见心爱的女子而特地挑选的华丽衣服此时凌乱的散开,露出胸口清晰好看的肌理。
他被身上的女子按住双手躺在床上,锁骨处被柔滑的舌头舔舐碾磨,偶尔发出些吸吮的啧啧水声。
皮肤被吸舔的发烫,慕良颤着,恨不得在娘娘身下软成一滩水。
兰沁禾玩了一会儿,稍稍直起些身子。
她舔舔唇角,满意的看着在外人嘴里心狠毒辣阴晴不定的东厂厂督九千岁被自己折腾的双腿发颤、脸颊泛红,一直阴郁的眼睛里也迷迷茫茫的蒙上了层水汽。
兰沁禾越看越高兴,一激动俯身在那人形状优美的锁骨上重重的咬了口,留下了个牙印。
“唔”突然的疼痛让慕良原本迷迷糊糊的脑子清醒了一瞬。
他低头,看见了自己锁骨上的牙印。
心里莫名的羞耻了起来。
这种感觉,好像他是被娘娘盖了章的私有物
单纯(被压)的慕良心脏突的就狂跳了起来,这、这太不知羞耻了,简直、简直不要脸。
“对了,”兰沁禾一边摸着自己新刻的牙印,一边开口,“之前带你见过的兰家嫡长女纳兰珏你还有印象吗?”
突然出现另一个人的名字让正在害羞的慕良很不爽。
他虽然嘴上说着“娘娘,这样不行”这样的话,但是每次被娘娘触碰他都能高兴好久。
他才不想难得和娘娘独处的时候,谈论这些莫名其妙的人。
尤其是那个和娘娘同吃同住几个月的不知廉耻的女人。
但是看到上面的人已经坐了起来,并且贴心的给自己整理散乱的衣服时,慕良知道今天的福利就到此为止了。
他失落的自己做好穿衣服,眼神是他都不知道的幽怨,宛如晚上被丈夫抛下一个人独睡的小媳妇。
他心里不悦,却不敢拂了兰沁禾的意,便状似想了想才回答:“似是很得娘娘青眼。”
语气颇酸。
兰沁禾却一点没听出来,在她眼里,慕良禁欲的一塌糊涂,每次都还是她逼着才能亲亲摸摸。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重欲是不是让慕良为难了
唔,以后还是克制点吧?
“我昨天听说她失踪了两个月了,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找到她?”
她想了想,又加了句,“你若是抽不出人手就不要勉强。”
慕良摇了摇头,第一次没有顺着兰沁禾说话,“她比较特殊,娘娘不必担心,纳兰小姐现在倒比在将军府要好。”
可不是,女扮男装的居然混进了军营里,还当上了个小头目。
听说那纳兰珏有几分本事,若是真的立下战功,那镇国将军府只怕是镇不住她了。
就是不知道镇国将军知道自己得力的下属,其实是自己亲生女儿是,会有什么表情。
慕良恶毒的想,若是娘娘接受不了女子做出这般出格的事情然后从此厌弃了纳兰珏是最好不过了。
不过刚想想慕良就沮丧了,是啊,娘娘都能接受自己这个阉人,为什么接受不了纳兰珏。
慕良转了转红玉扳指,眼睛微眯,真是让人不高兴的事实啊。
兰沁禾突然想起了最近刚被封为若妃的白素柔,她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心狠手辣的阉党之首慕良,似乎、很适合做反派啊
随即她摇了摇头,自己真是疯魔了,被一个白素柔刺激到想什么东西都往里套。
她又看了眼一身暗紫饕餮官服的慕良,他发丝凌乱,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在暗色的衣服衬托下,脸色苍白到发青,眉宇间带着抹不去的几分阴郁。
大概想到了什么令人不快的事情,他目光偏冷,神色淡淡全身透露出一股阴暗可怕的气息。
又因为是在坤云宫,所以身体放松的半靠在床杆上,但腰背依旧笔直。
整个人
很明显一个反派的样子啊。
兰沁禾蹙眉,大概是因为头发散着所以多了几分不规矩?
把头发梳好应该会好一点吧?
“慕良。”
“嗯?”
“我给你梳头吧。”
“臣、臣惶恐,不敢劳烦娘娘”
“这样啊你还记得我们约定好你不听话的惩罚吗?”
“嗯、嗯////”
兰沁禾如愿以偿的给慕良梳好了头发,一边把乌纱帽给他戴上一边感叹慕良的发质真好,他脸色那么苍白,大概是因为营养都给了头发吧?
嗯,这样整整齐齐的看起来就
更像反派了
戴上了厂督的滚金边乌纱帽,慕良整个人就更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
活脱脱电视中杀人如麻为了利益不惜一切的大太监。
虽然他就是这样没错
慕良原本还沉溺在娘娘给自己梳发戴冠的羞涩中,抬眼就看见兰沁禾叹了口气。
不近人情的冷漠大太监顿时手足无措起来,他低下头,微微瞌了眼睑。
果然是自己丑陋无颜么。
也是,兰家的男儿各个一表人才神形俊郎,娘娘从小看着那般的天人长大,现在大概终于发现自己这个不男不女的阉人丑的不堪入目吧。
心脏一抽一抽的疼,慕良又感受到了久违的自我厌恶。
他不但貌丑,就连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
脸色惨白的娘娘腔,每天还装腔作势,身上又带着不干净的腌臜气味
越想他越觉得难堪恶心。
再想到今天来时还特地挑选了衣服,更觉得自己十足的不要脸。
本就这么丑了,还打算换件衣服能好看些?真真是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