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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不离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这白菜不是骨灰种出来的吧?”
“哪儿能啊!种粮食才撒灰肥,用的也是草木灰。”
放心的夹起一筷子尝了尝,某人顿时赞道:“好吃!”
对方憨憨一笑:“嘿嘿,俺就知道今年的白菜好吃,人粪浇出来的菜就是比牛粪强。”
燕不离:“。。。。。。”
刘厨子眯着眼道:“首尊若还想做桂芝卷只管跟俺说,今年的桂花采得足!”
“桂芝卷?”燕不离皱起眉,“我做它干嘛?”
对方嘿嘿笑道:“宗主喜欢吃呀!不是有句话说是抓住男人的心要先抓住男人的胃吗?”
燕不离乐了:“抓住男人的胃有什么用?他也就饿的时候会想起你。”再说他要池老魔那颗黑心干嘛?炒着吃都怕中毒。
刘厨子挠了挠头:“可你不是说过,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看到男人吃饭时满足的笑容。。。。。。”
“那又如何?”燕不离冷笑一声,“无论你付出多少爱,具被对方吃进肚里,最后也不过都变成了屎。”
“。。。。。。”
“我现在可不是那个蠢女人了。”
刘厨子咧嘴笑了:“诶呀,首尊和原来真不一样了,不过俺觉得你现在这想法好。。。。。。”
“我也觉得比以前强。”燕不离大言不惭。
“嗯,宗主肯定喜欢!”
“。。。。。。”半只鸡翅晃荡着卡在燕不离嘴边,“吃饭呢,咱不提他和粪了成吗?”
不远处也坐了几个灰衣弟子,不时扭过头朝这边张望过来。
江莫愁作为四**尊之首,向来是副冷漠端肃的做派,连笑起来都让人觉得疏离。鬼门宗弟子平日里连看都不敢多看,生怕女魔头飞来一筷子戳了眼。
怎料今日却见她一边大咧咧的喝酒吃菜,一边同刘厨子相谈甚欢,完全没了以往高冷的架子,显得平易近人了许多。再加之她武功尽废、记忆全失的传言,几人相视一眼,大着胆子上前攀谈。
“弟子流三九,弟子水藿,弟子沉川,见过首尊!”
白衣美人笑意盈盈的瞅着三人,手中竹筷轻轻敲了敲碗沿,声音淡淡:“取名这种事儿。。。得走心。”
三人:“。。。。。。”宗主的锅我们可以不背么?==
“坐吧,一块儿喝点儿。”燕不离剑客豪情习惯了,以前无论是上酒楼还是上青楼,都喜欢呼朋引伴凑热闹,当下招呼他们落座同饮。
“这,晚辈怎敢。。。。。。”
“哦,那就站着吧。”
“。。。。。。”
刘厨子拍了拍流三九的肩:“瓜娃子,首尊让你们陪着就乖乖听话。快坐、快坐,俺再去给你们添几个菜!”
三人受宠若惊的被刘厨子按在了椅子上。
燕不离见酒友凑了一桌,立时来了兴致,不由分说先推杯置盏走了三圈。在座的都是心思清浅的年轻人,黄汤一入肚便没了拘束,七嘴八舌的打开了话匣子。
沉川端杯致敬道:“首尊您一直是我等新晋弟子的梦中额不对;心中偶像!十八岁出师连斩九大派高手,二十岁以一人之力击退百名刺客,二十一岁血洗三门六宗,二十二岁平叛南荒魔教,霸占武林杀戮榜首五载至今。实乃吾辈楷模、江湖传奇!”
燕不离叼着筷子,问向旁边二人:“他说的是我吗?真黄真暴力。”
水藿笑着裂开一嘴白牙:“自然是您。首尊虽为女子,却不让须眉力压群雄,鬼门上下无人不服!”
燕不离谦虚一笑:“过奖、过奖。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前浪已经废在沙滩上了,江湖今后还是你们的天下。”
“唉,说起这事儿我就来气!那正阳宫大弟子好生无耻,若非小人之故,怎会害得您功力尽失?所幸他是死了,否则我等定要将之挫骨脱皮以解心头之恨!”
流三九也跟着拍了桌子:“没错,那燕不离就是个正道流氓、衣冠禽兽!风流债能从东都排到阳门关外,有什么资格和首尊下相提并论?肯定是使诈了!”
“可不是嘛,那小子初生的王八不怕炖,竟然敢给我们鬼门宗下战书,简直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首尊您说对不对?”
燕不离干巴巴的点头:“对。。。。。。对。。。。。。”
“首尊也不必伤心,其实我们都觉得您变了,比从前像个人了。”
燕不离抽着嘴角苦笑:“我以前不像人吗?”
“呸!瞧我这张嘴。。。。。。”流三九抽了自己一巴掌,“您原来就像天仙下凡似的,美则美矣,但总是冷冰冰的,少了几分人气儿。现在看着就爽朗亲和多了。”
燕不离举起酒杯:“不错,以后本座就走嗝。。。。。。亲民路线了。来来来,接着喝!”
湖澈丹找到人的时候,正看见白衣美人豪气干云的踩着凳子,撸胳膊挽袖子的和几名弟子划着酒拳。他急得差点没把胡子薅秃了:“姑奶奶,你怎么还有心思喝酒作乐呀?!宗主都快气疯了。。。。。。”
燕不离拎着酒壶继续灌:“屁大的事儿他也能惦记半天,至于吗?”
“诶呀,不是早上的事儿!岳卓在望乡楼不知怎么出言不逊顶撞了他。宗主正在气头上,当下就把那丫头一掌打下了楼!”
“哗啦”一声,酒壶应声落地。燕不离惊怒道:“你说什么?!”
第25章 施救()
家毁人亡,情灭心殇。望乡楼上,何以望乡?
一身黑衣劲装的男人背靠天青廊柱,收起手中寒亮的钢针,抬起头向二楼那扇朱棂绮窗望去。
岳卓被宗主从那扇窗户一掌击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就是飞身而起将她接住,仿佛是出自身体的本能一样。
一个以血淬针的杀手会有救人的本能,说出来都觉可笑。
屋头流水溅溅响,溪上闲花树树春。
溪春这个名字,着实让他感受到了整个碧落谷的恶意。然而和其他弟子们比起来,做一个叫|春的男人也不是什么不能忍耐的事。
杀手是这世间最擅长忍耐的生物。他可以埋伏在冰天雪地里七天七夜,也可以在被成千上万只虫蚁啃噬时不动分毫,还可以面不改色的向不共戴天的仇人俯首称奴。
只是在看到那个少女跌落的刹那,他没能忍住。
很久以前,他还不叫溪春,也未入鬼门。鲜衣怒马,韶华正好。千杯豪情,尽付一笑。
那时候,他和岳卓是一样的人。只是一醉千秋终是梦,酒醒时分天已暝。沥血未干,青丝仍在,指间银针老。
怎忆当初,英雄年少。
“黄大夫,她怎么样了?”燕不离站在床边,问向刚刚诊完脉的黄衣老者。
黄半山,外号黄半疯,是鬼门宗常驻药师兼养生专家。他医毒双修,在学术层面堪与冰心阁主媲美,而比起德行极差的乐千秋。。。。。。这货连医德是什么都没听过。
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女,黄半疯沉重的摇摇头,叹了口气道:“这姑娘原本身负内伤,又中了宗主三成功力的一掌,多处经脉受损,恐怕。。。。。。”
燕不离心坠深渊,难以置信的哀求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她啊!”
“首尊莫急,她虽然伤势危重,却也不是没有办法救治,只是。。。。。。”对方捏着胡子沉吟不语。
“有办法就好啊,该如何相救?”
“这姑娘先前服过化功散,体内真气凝滞。也正是如此,才没有被宗主那一掌震得气血翻腾,冲破经脉,得以保命。只要封住穴道,不妄动内力,再用青阳真气助她修复经络,辅药调养,当可复元。”
燕不离惊喜异常,激动的握着黄半疯的手:“那太好了,有劳黄大夫了!”
黄半疯愣愣然:“有劳老朽什么?”
“封穴啊,还有修复经络。。。。。。您尽管封,快快封。。。。。。”
湖澈丹站在旁边终于听不下去了:“首尊,玄玑封穴术和青阳功只有宗主才会。”
燕不离:“。。。。。。”他顿时怀疑这一掌是不是池月故意拍的。
黄半疯皱着眉道:“封穴还好说,但青阳功乃是护体绝学,以真气渡人对施功者损耗极大,只怕宗主不会出手相助。”
“人是他伤的,他凭什么不救?”
湖澈丹扶额道:“宗主原本就打算要她的命,怎么可能再耗费真气救她呢?”
燕不离犹豫片刻,咬了咬唇道:“那。。。。。。我去求求情?”他可刚把池月得罪狠了,甚至株连了岳卓,这面子还好使吗?
黄半疯:“兴许可以。”
湖澈丹:“何妨一试?”
说干就干,大不了一死!燕不离心一横,抬脚往房门走去。刚走到门口就突然站住,猛地回过头盯着两个人:“你们俩不是给我挖坑呢吧?”
湖黄二人齐齐摇头摆手:“不能,绝对不能。。。。。。”
“真的?”燕不离狐疑道。
“真的,绝对真的!”
“那劳烦二位照看一下这丫头,”燕不离看着他们道,一边拉开门往外冲,“我去找宗诶哟。。。。。。”他迎头就撞在了某个人的胸膛上。
池月站在门口,笑得和老狐狸似的:“首尊是在找本宗?”
燕不离揉着脑门退开一步,扭头怒瞪房中两只祸害。
“见过宗主,属下告退。。。。。。”湖澈丹和黄半疯一前一后侧身挪步,小心翼翼的绕开白衣美人。两条老奸巨猾的黄花鱼贼头贼脑的溜过墙根,跐溜一声贴着门缝跑了。
燕不离望着来人,深深叹了口气:“宗主有火儿冲我来就好,何必迁怒于一个小丫头?”
池月踏进房中,随手把门一关,脸上笑意甚浓:“有火儿冲你发?此话当真?”
某人缩了缩脖子,仍嘴硬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请宗主出手相救,不要为难一个小姑娘。”
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池月轻佻道:“这样一张勾魂摄魄的小脸,本宗如何舍得杀剐?只要你今后乖乖听话,少耍些小花样,救一个丫鬟又算什么?”
燕不离僵硬的笑道:“宗主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属下再也不敢了,今后一定尽心尽力,辅佐宗主光耀鬼门,一统江湖唔。。。。。。”
池月舔了舔嘴角,活像一只偷腥儿成功的猫。他心满意足的放开对方:“本宗没兴趣一统江湖,只想统你。”
燕不离由于喝过酒,脸上本就有些泛红,这一下直接变成了熟透的虾子。他无比庆幸小师妹还昏迷着,不然以后拿什么脸做师兄啊?!
推开池月擦了擦嘴,燕不离忍着火道:“还不快救人?”
老魔一脸受伤的表情:“女人真现实啊。”
“池大爷,我求求你快点行不行。。。。。。。”燕不离直接拽着他的袖子,拖死狗一样拖到了床前。
池月幽怨道:“这还是莫愁第一次这么主动拉我上床。”
燕不离绝望道:“老色魔。。。。。。你这么龌龊是因为脑子里都是屎吗?”
“我脑子里都是你。”
“。。。。。。”
池月低头瞅了瞅床上的人,捏着下巴品评道:“啧,仔细瞧来。。。。。。这丫头也算个美人胚子嘛。”
燕不离立刻张开双手,像老母鸡一样护住岳卓:“别打我丫鬟的主意!”这禽兽要是敢对小师妹下手,他一定亲手把他阉五百次!
对方露出狭促的笑容:“莫愁这是吃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