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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司机也是被莫林先前的光头迷惑了,竟然信了:“哦,那你肯定就是孙悟空了。。。。。。不对,应该是。。。。。。”
我瞪得他生生把那三个字咽回去了。
“咳,我刚才也慌神了,表都没打,你们到底去哪儿啊?”
“先等等。”对方来路不明,我可不敢一个人带莫林回家。而且侠客盟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怎么也得讨个交代。
我拨了个电话:“薛老,你们那儿有没有安全的地方?”
薛慕华道:“最安全的就是我们总部了,大楼有七道防卫系统,24小时安保监控,全方位无死角。。。。。。”
“老爷子,这时候咱就别吹了行不?”还全方位无死角。。。。。。合着女厕所也有直播?
我隔着电话都能看见他老脸一红,吞吞吐吐道:“这次是出了内鬼所以。。。。。。唉,算了,你来个地方,保证安全!”
他报了个地名,我匪夷所思的挂了电话,跟司机说道:“师傅,去古玩一条街。”
六儿紧跟着打进来,这女人难得说话软了点,估计她也知道自己闯祸了,而且严重程度不亚于李哪吒闹东海,孙猴子闹天宫。
“怎么回事啊?莫林不是在医院吗?”
“别提了,侠客盟让人砸场,把真佛爷给送我这儿来了,也不知道哪路大仙干的好事……”我咬牙切齿道。
“那怎么办?现在这边的人都快炸窝了。”
“这样吧,你先让刘峰他们维持住秩序,主持人现场解释一下误会,告诉他们和我在一起的不是莫林。报社还有各路媒体也打个招呼,明天会做个回应报道,会场这边让李小刚按流程做收尾工作就行了。”
“哦,好,那你去哪儿了?”
我叹了口气:“我先去安置莫林,他现在就是一不□□,让谁看见我都安生不了……”也真够憋屈的,天下第一公关首次揽活就出了这么大纰漏,我这主办负责人还临场跑路了。
跟六儿交代完没多久,我们就到了古玩一条街,因为里面路窄不让过机动车,所以出租车停在了街道口。
我带莫林下了车往里面走去,这条街还有个名字叫假货一条街。因为我们这个小城市还有那么点历史文化积淀,旺季的时候会有外地旅游团过来消费,这条街就是勾结旅行社专坑外地人的,本地人平时都不来。
街道两边都是卖古玩艺术品的小店,店门口充分利用地形摆了长长两溜儿地摊,把本来就不宽的路占得更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都集中在了路中间,放眼望去全是黑压压的脑袋,偶尔冒出几个鲜红亮黄的杀马特小青年。
现在属于旅游旺季,有不少游客在这里闲逛。我拽着莫林在人群里以自由泳、太极拳、柔道的方式艰难前进,闯了半小时关才找到薛慕华说的地方——一间屋檐挂着一红一绿俩灯笼的铺子。
我一瞅那土包子门脸就知道和人家西泠印社没法比了,连个招牌都没有。尤其俩大灯笼奇丑无比,而且一红一绿特别诡异。现在正是白天,左边的红灯笼还亮着,你说他们要是晚上点的是那绿灯得多吓人。。。。。。哪怕在中间加个黄灯呢!我都能勉强能理解成古今结合的跨界艺术。
远观了一阵“红绿灯”铺子,我带着莫林走上前仔细一看,顿时鼻子都气歪了。。。。。。奶奶的这家店竟然锁着门!薛老贼这是耍老子开心吗?
薛慕华的电话正忙音,我又试了试那个陌生的号码,那孙子已经关机了。
试探着敲了敲门,没反应。
忍着火拍了拍门,还是没反应。
踹门这事儿又不适合咱这种有素质讲文明的人来干,所以我准备找个铁丝撬丫的……那天送牛立回家老头儿还教了我几招呢,听得李小刚这种贼窝出身的都佩服不已。
然而寻么了半天我也没找到作案工具,只好认命的叹了口气,叼着烟带着莫林四处溜达。
转悠了两圈,在“红绿灯”斜对面的拐角,我发现了一个浑身脏了吧唧的老头,看着跟古墓里爬出来的活古董一样,开始以为是要饭的,走近一瞧才发现是摆摊的。
这人穿着一件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对襟短褂,脚下踩双老头鞋。头发稀疏得像刚闹过蝗灾,脸上的褶子快赶上沉积岩了,简直就一沧海化桑田的微缩写照。
129|121。120()
花疯子一声吼,西川府抖三抖。
底下一圈连人带兵全成了泥塑木雕,蔺闻之身为府主亦算见过世面的,此刻却也两眼茫然不知作何表情。唯一有反应的是个没脑子的,河不醉耿直的举着火把冲了上去,蔺巍然和山口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一左一右将他拉住:“你想干嘛?!”
某人伸手一指柴堆:“他不是要点火吗?”
“八嘎!”山口气得家乡话都出来了,“他让你点你就点啊?!烧死了你赔我相公啊?!”
河不醉罕见的一笑:“可以啊。”
蔺巍然撇着嘴道:“那你也能赔我吗?”
河不醉笑容僵硬的放下了火把。。。。。。男的不约!
青锋如水,剑柄微晃,三尺长剑横亘在两人之间,在苍白的阳光下泛着银亮的寒光。林子御为难的看了眼花无信,低声道:“花花,你这是何苦?你是百通楼主,还有大好人生、坦荡前途。就算我和常人一样活着,也无法陪你闯荡江湖,我们从来不是一类人。”
花无信是自由翱翔在天际的飞鸟,而他只是一个大夫,脚踏黄土,心间悬壶,终日埋头于琐碎的药草医书。他不会武,不懂剑,骑匹马都战战兢兢。他永远无法像方迭那样,陪着这个人仗剑载酒,策马江湖。
何况他如今变成了这副样子,连和对方并肩站在阳光下的资格都没有。
花无信忽然笑了,淡色的眉眼,淡色的薄唇,弯成了月牙般的弧度。一缕柔和的春风无声吹来,轻轻拂开“疯子”的乱发,剥露出那张完整的清秀面容。惹得下面一众女儿红了脸,大半男人断了袖。
他嗖地抽出长剑,手握锋刃,猛力一震。宝剑哀鸣着折成两段,“哐当”一声掉落在两人脚下。
“子御,你能为我舍了命,离了家,弃了一切,难道我还不能为你放下手中的剑吗?”花无信细眸晶亮,深深凝望着对方的碧眼,“这个江湖如果没有你,不闯也罢。”
林子御激动的抓住他的手,不住颤抖。花无信还当自己一番肺腑之言感动了某人,谁料对方猛地蹦出一句:“你手流血了!赶快包扎。。。。。。”
花无信:“。。。。。。”麻痹,这大夫都是什么脑回路?!
河不醉站在下面,叹息一声:“可惜了。”
蔺闻之也扼腕摇头:“英雄肝胆照,终为红尘误。这年轻人本该大有作为的,着实可惜了。”
河不醉:“我是说那把剑。”
蔺闻之:“。。。。。。”
蔺巍然怔神的望着柴堆上的两人,眼红得仿佛一只兔子,呆滞良久才凑过来问道:“爹,现在要如何是好?”
“既然是花楼主的人,咳。。。。。。僵尸,就暂且收押看管吧。”蔺闻之沉吟良久才道。各地州府早便接到了皇令,凡出现青魃者,一律行火刑。但花无信对蔺府是有恩之人,总不能真将二人烧死在这里,只得折个中,先将那僵尸看管起来再说。
林子御被锁进了西川大牢,花无信仍住在蔺府养伤。其间受到山口岛野香骚扰五次,接待蔺巍然探病七次,和蔺闻之谈心两次,被河不醉观察是否染毒三次。。。。。。
三日之后他终于受不了,提着食盒来给林子御送饭,顺便避一避那些惹人烦的家伙。
站在阴暗的甬道内,隔着黑漆漆的铁栅,两人相望而笑。
花无信不禁想起在鬼门宗地牢的那些日子,林子御一面给他治“疯病”,一面用药箱给他夹带各种吃食。如今牢门内外交换了位置,却还是他们两个,真可谓一种患难与共的奇缘。
一盆酱红色的猪尾巴,一碟白嫩嫩的生鱼片,一盘冰镇甜贝,一壶杏花酿。。。。。。西川府不临海,花无信费了不少心思才弄来这些生鲜。
“子御,山口教了我一些和食的做法,正好你喜欢吃生的,尝尝这几样吧。”
林子御眯起绿汪汪的眼:“你和那女人走的挺近嘛。”
花无信干咳一声:“你别多心,我和她是纯洁的。。。。。。”
“那蔺巍然呢?”
“也算是。。。。。。纯洁的吧。。。。。。”
林子御“喀嚓”一声咬碎了一只扇贝。
花无信弱弱的道:“那个你别直接吃。。。得把壳。。。打开。。。。。。”
吐出一嘴碎贝壳,某僵尸表示很忧伤。姓花的烂桃花太旺,情敌都快特么凑成一桌麻将了,自己还偏偏被关在这里,连盯梢儿都办不到。
“我记得你爱吃这个。。。。。。”某人心虚的将铁盆往前推了推。
林子御尸化后一直用生食,只有他最喜欢的猪尾才会吃熟的。一整根长猪尾也不切,直接放在嘴里嘎吱嘎吱的嚼。卤汁的咸味混着芝麻油的浓香,吃得他胃口大开,没一会儿就啃了个干净,连骨头渣都没剩。
花无信一愣,这倒真比狗啃得干净。
“花花,你也吃点。猪尾补腰力,养精髓,益肾气。。。。。。”林子御三句不离本行。
“老子腰肾好得很!”花无信眼神一凛。就算他三十多了,也没老到肾虚腰残的份上好吗?
林子御执壶斟酒,幽幽一笑:“曲突徙薪、未雨绸缪嘛。”
某人莫名的一寒。
刚放下酒壶,眼见一只鸡贼的爪子伸了过来,林子御拍开他的手:“你身上有伤,不能饮酒。”
“那点儿伤早好了。”花无信从来也不是个遵医嘱的,抢过酒壶灌了一口,砸着嘴道,“这酒太绵,没有你家酿的有劲儿。。。。。。”
“你上次喝的是兑了药的,能一样吗?”
花无信忆起之前荒唐的醉酒,小心翼翼的放下壶问道:“子御,那晚,我到底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他是有自知之明的人,清楚自己的酒品比人品还差,那天又醉得厉害,醒来后一个脑袋比三个脑袋还大,着实不知自己有没有冒犯对方。
林子御眨了眨眼,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你没做什么不好的事,你做的全是‘好事’。”
花无信:“。。。。。。”
“过来花花,我看看你的伤。。。。。。”那口吻就和唤猫一样一样的。
“没事,不用看了。”花无信用手挡着,却也抵不过某大夫的坚持。
林子御扯开了他的衣领,看到对方光滑的胸膛上仍残留着两颗牙痕,不禁心里有些窝火:“不是给你送方子了吗?怎么不抹药?这都留疤了。。。。。。”
对方大喇喇的将散开的衣服随意一裹,满不在乎的道:“大老爷们有点儿疤怎么了?这叫成熟男人的魅力。”
“可我每天看到的时候会自责。花花,是我险些杀了你。”林子御后怕的抱住了他,自己当时真是疯魔了,竟然想把对方的心剖出来。
“没事,老子胸肌发达你咬不透。”花无信炫耀完又觉得哪里不对,“等一下,你每天看到?你怎么唔。。。。。。”
对方用力的吻着他,眸中两汪碧绿愈发深沉:“我当然要每天看到。。。。。。一天也不能少!”
尼玛,花无信终于明白这货为何让他补肾强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