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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卧底-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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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下的人又点了一盏灯。

    烛光熠熠,满室辉光,映得他长身玉立,修容如水。

    燕不离一绺一绺揪着头发,坐立不安道:“大哥,已经过了快一个时辰了,再不解穴他会淹死的!”

    池月乌龟爬似的踱到摆满饭菜的圆桌前,乌龟一样端过碗,慢腾腾夹了几片糖醋藕,推到白衣美人面前:“让厨子选了荷塘里最嫩的藕尖,你尝尝看。”

    燕不离哪儿有心思吃饭,当下站起来往门口走去。

    再一次拦住他,池月总算松了口:“点穴一刻后便会自行解开,你那丫头内息不浅,当是会武之人,一时半会儿淹不死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燕不离气结,合着这孙子一直在耍他玩呢,“可一刻早就过了,这么久了他怎么还没回来?”

    池月捏着下巴道:“那可能是真淹死了吧。”

    燕不离:“。。。。。。”

    他终于明白为啥江莫愁看起来会像抑郁晚期了,她就是不自杀早晚也得被这姓池的膈应死。

    “莫愁,那丫头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会对你不利的,还不如杀了干净。”

    燕不离冷笑道:“在你这种没人性的眼里丫鬟就不算人是吧?花花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也不活了,你看着办吧。”

    池月眨了眨眼,还在适应某人的“老子”。

    乐千秋告诉他逆转乾坤的刺激有可能令人性情大变,不复如常。可没告诉他性别也会大变啊。。。。。。

    这个问题很严重,比江莫愁疯了都严重。于是某人用严重的眼神,怀疑的往下看去。

    燕不离仍处于激愤当中:“池老魔,要么你干脆一掌劈死我,要么就闪开让我去救人!不然老子用一百种办法杀了自己再杀了你呃。。。。。。”还没说完就被卡住了脖子。

    “还要自杀?你怎么敢。。。。。。”池月攥着那纤细的颈子,手中并没有用力,脸色却如覆霜雪冰冷至极,一身凛冽寒气森然若魔。

    燕不离受到了惊吓。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是跟他老娘学的,用在他爹身上屡试不爽,怎么池月的反应会如此。。。。。。可怕?

    然后他感觉对方的手顺着自己的脖子往下移去。。。。。。

    燕不离再一次受到了惊吓。

    “我靠你往哪儿摸呢?!老色魔你又犯什么病。。。。。。”

    某人在他怀里拼命挣扎了起来,池月一阵头大,直接点了这货哑穴,世界终于安静了。

    燕不离瞪着大眼睛惊恐的望着他,被禁锢住的双手瑟瑟发抖,如同一只被缚在案板上的待宰羔羊。

    池月忽然感到一丝不忍,魔爪生生停在半空。

    作为站在鬼蜮顶端俯瞰众生的魔王,他唯我独尊恣意妄为了几十年,何曾顾虑过旁人感受?现在却学会了犹豫和克制,只因不愿伤了眼前之人。

    叹了口气,正要放手,只听“哐”的一声巨响,白果居的木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花无信披头散发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你这见色忘、忘、忘。。。。。。卧槽你们在干嘛?!”

    池月头也不抬,扬手一掌,袖风一扫便将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林子御眼睁睁看着花丫头被门板拍了出来。

    “你、你没事儿吧?”他赶紧上前把仰头栽倒的人扶起来。

    花无信捂着鼻子骂道:“我日你爷爷的池老魔。。。。。。放开小姐让我来!”

    “小点声吧姑奶奶,你不要命了?!”林子御真想拿袜子堵住这家伙的嘴,连声劝道,“池宗主他不会对江首尊怎样的。。。。。。”

    “靠,都摸上了还不会怎么样?!再等会儿连孩子都会打酱油了!”花无信鼻血横流,两眼怒瞪,神似夜叉。

    林子御骇了一跳:“不可能啊,他不是不行么。。。。。。”池月昨天打了他一顿也没解释什么,肯定是因为面子问题不愿承认。患上这种隐疾本就不幸,同为男人的他自然能够理解。

    “不行?你说谁不行?”花无信眯着眼问道。

    “咳咳,那个。。。。。。没、没什么。”

    花无信嘿嘿几声冷笑,气运丹田,卯足劲儿冲屋里喊道:“池老魔,你他妈不能人道就别祸害我们家小姐了!”嗓门如雷,直上云霄。

    声随风扬,悠悠长长,洋洋洒洒,飘落满山。上到乐千秋,下到看门狗,冰心阁的每一只蚂蚁都听到了。

    “你的好丫鬟啊。。。。。。”池月怒极反笑,将怀中之人箍得更紧,扬着嘴角一字一顿道:“仆债主偿如何?”

    看着他喷出来的灼灼烈焰,燕不离寒毛耸立头皮发麻,简直欲哭无泪。心里恨不能把花无信掐死八百遍!

    稀稀拉拉的黄色枯叶随风飘落,半光不秃的白果树张牙舞爪的伸展着枝丫,在头顶上空织出一张遮天蔽日的大网。

    竹密难挡流水过,枝高岂碍白月光。银芒透过树网水泻而下,将一方不大的小院照得亮如白昼。

    树下有人相视而坐,一个鼻血纵横,一个满脸青红,般配得如同夜叉幽会鬼王。

    望了眼紧闭的木门,林子御道:“花姑娘,要不你稍候片刻,我去问师妹她们借件衣服来。”

    “不必麻烦了,这点儿水算啥?!”花无信潇洒的一甩湿发,大咧咧道,“想当年老。。。。。。老娘上树摘花,下海捉鳖,号称花中小霸王,浪里小白条。。。阿嚏!”

    林子御默默擦脸。

    “额,不好意思啊。。。。。。”花无信讪讪道。

    “你莫不把身体当回事,女儿家年轻时最怕着凉,我帮你抓副驱寒的药吧。”林子御仔细察言观色一番,还是有些不放心。

    花无信感觉自己的脑子定是进了不少水,不然怎么会看着这张严肃认真又五彩斑斓的脸有点可爱呢?

    他摆摆手道:“真没事,年纪大了而已,不服老不行呀。。。。。。。”

    “你年纪轻轻何来如此感慨?”林子御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我观姑娘性情豪爽,举止洒脱,不像大户人家奴役出身,倒有几分江湖儿女的风骨神采。”

    花无信干咳几声,扭捏着说道:“唉,年少无知的时候谁没在江湖上浪过?可这漂泊的日子一久啊,就想找个主家儿安生过活了。”

    “原来姑娘果然曾闯荡江湖,女侠风范,在下佩服。”林子御叹了口气道,“一骑红尘,载酒执剑,江湖豪情,生死与共,神往久矣。”

    “那都是说书的喝多了吹牛皮呢!什么闯荡江湖?一帮不懂事的毛崽子聚众斗殴而已。什么生死与共?还不是你算计我我算计你。。。。。。算到最后,死的死了,活着的那个也他妈活不好了。。。。。。”对方声音低下来,后面的话已经听不清楚。

    一只手探过来抚在他额头上。

    “果然发热了。。。。。。”烫得和火炉似的,再熬会儿就能摊鸡子儿了。

    林大夫叹了口气,将萎顿在石桌上的某人扶起来:“先去我那儿喝药吧,看来今天晚上这门是开不了了。”

    “不行!”花无信推开他,“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俩在里面干嘛呢?”

    林子御扶额,你是想听到什么啊。。。。。。

    花无信眯起细眼望着房门,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连反抗的意思都没有,看来老燕果然是条汉子,为了卧底大业连节操都豁出去了,真是可歌可泣,可叹可赞。我还是不要打扰他们了吧。。。。。。

    “喀!”一粒熟透的果子掉下枝头,精准的砸在他脑壳上。

    花无信懊恼的抬起头,便看到高高的树梢上趴了一只松鼠,毛茸茸的大尾巴,花不溜秋的皮缎子,一双乌油油的小圆眼睛里充满了挑衅二字。

    “哟呵你个小畜生!敢跑到这儿来撒野?!”花无信顿时来了精神,扯着脖子怒呵道。

    林子御茫然的望着那松鼠,觉得有几分眼熟:“这好像是苍鹤居的松鼠,”问向花无信,“你们。。。。。。认识?”

    花无信愤然的指了指松鼠,又愤然的指了指屋里:“一个小畜生一个老畜生,果然是一个窝出来的!看我怎么收拾你!”言罢一提起气,向着树梢窜了上去。

    房中将外面动静听的一清二楚。池月嘴角轻勾,声音淡淡:“你这丫鬟是要上天啊。。。。。。”

    燕不离端端正正坐在椅子上,闻言颤了一颤。

    “吃饭。”池月吹了吹,将一勺粳米荷叶粥递到他嘴边。

    燕不离又颤了一颤。

    “你不吃那我吃了。”池月笑意幽深,“我吃哪个可就不一定了。”

    某人含泪咽下一口粥,心头已被千万头草泥马践踏而过。。。。。。

    天道循环,报应不爽啊!点住穴道饮酒喂食都是他和青楼女子寻欢作乐的招儿,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生受了?!

    好在池月压下邪火后就将注意力转移到晚饭上。亲自动手布菜盛汤,像饲喂动物一样,只是单纯的想把他喂饱而已,再无丝毫僭越之举。

    这只能说是流氓和吃货的根本差异。

    对池月而言,用膳乃人生头等大事。不管江莫愁是疯了还是变态,任何事都不能耽误她吃饭。毕竟是好不容易才失而复得的人,要是一不小心又饿死了得多冤啊。。。。。。

    可惜某位美人一直怄气不肯吃东西,阎王爷只好采取了点儿非常手段。

    一碗粥喝得像受酷刑似的,生生喂出了燕不离一身鸡皮疙瘩。池月放下碗筷,问道:“饱了吗?饱了就点头,没抱就摇头。”

    燕不离狂点头。

    “看来还没饱。。。。。。”对方又夹了一碟珍珠米粉团子。

    燕不离:“。。。。。。==”

    吃了两个甜滋滋软绵绵的团子,池月又问:“饱了吗?饱了就点头,没抱就摇头。”

    燕不离摇头。

    “嗯,就知道你没吃够。。。。。。”一盅飘着葱香的蟹黄蛋羹举了过来。

    燕不离:“。。。。。。。tt”

    他突然对江莫愁深感钦佩,能在这老魔手下撑这么多年,姑娘你真是条汉子!

    月上中天,烛烟残尽。

    一顿饭折腾了许久,总算把美人喂得肚皮溜圆。池宗主功德圆满,心情舒畅的给燕不离解了穴道。

    对方站起来一声未吭一句未骂,面沉如水的往外走去。

    “莫愁,你干什么去?”

    美人幽怨回头,悲愤的哽咽道:“老子。。。。。。如厕去。。。。。。”

    “你看得清路吗?”池月起身,随手抄起一盏灯。

    燕不离不耐烦的迈出门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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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醉啊。。。。。。”

    池月深深吸了口气:“你以后要是退休了,可千万别去说书。”

    “为什么?”河不醉弱弱问道。

    “会被打死的。”

    抱剑的汉子委屈的低下头。

    池月用指尖随意的敲着阑干,远远望向黯淡又朦胧的天际。

    荷塘半亩,秋月无边。

    银色的光辉如清霜细沙般洒落在他的肩和发上。墨染的眉峰下,双眸深邃如幽潭,倒映出荧荧天疆,万点星光,仿佛早已洞悉了漫漫岁月的尽头。

    凉风微拂,吹皱一池碎银般的粼波,携来一股夹杂着水腥与朽叶的味道。

    路长路短,缘生缘灭。烂漫夏花,寂静秋叶,所有的一切终将沉入水下,化作黑暗中的腐朽与枯败。

    既然都是同一终点,为何苍生万物皆茫然不知归处?明明生如飘萍飞絮,为何还偏要分个正道与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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