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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清脆的声音。
有风,吹了过来,一阵又一阵。
冯妙莲的头发被风吹起,头发吹乱了。那散开了的头发,张牙舞爪的随风起舞,一下一下的鞭笞着她的脸,发不出任何声响。
此刻冯妙莲的心里,忽然就有种莫明其妙的忧伤如野草般的疯长着,这让她感到压抑,无限的压抑。这压抑,让她变得恍惚起来,她感觉到她自己,就像一得无依无靠的落叶,飘散了,寻找不到方向。
她的耳边,响起他拓跋宏说的话:“其实朕并不希望你怕朕。只是朕不对你严厉点,不管教管教你,以你刁蛮任性,无法无天的性格,谁知道你会闯出些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朕就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不肯接受现实?为什么总是那么犟强?难道你没听过一句成语,叫入乡随俗吗?所谓的入乡随俗,就是无论是谁,到一个地方,就必须要顺从当地的习俗,这样才能随遇而安。”
冯妙莲想,她要不要随遇而安?
随:是顺从的意思;遇:则是遭遇;安:是安然自得。随遇而安:则是顺从环境的变化而安然自得,适应各种环境并感到满足。
冯妙莲想,如果她随遇而安了,那就是心甘情愿的做拓跋宏众多女人之一,像他的那些女人们一样,伸长脖子,眼巴巴的就等着他的呼唤,望穿秋水地想着爬上他的龙床,在漫长的岁月里,变成了怨女,然后等老,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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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8章 :他占有了她2()
常姨娘说了:“让你嫁给陛下,难道侮辱了你不成?陛下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哪里配不上你啦……天下人只要眼红嫉妒的份,没有让你蒙羞的份!”
冯姗也说了:“陛下年纪虽然不大,却是一位了不起的人,是个好皇帝,他文武双全,能诗善文,才华出众。'伤城^文^章网'开消仇楚飞最难得的是,陛下德才兼备,作风俭朴,虚怀若谷,有魄力,做事又果断……”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
她呆呆的站了好一会儿后,忽然就发起恨来,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独自一个人跳舞。她把手臂高高举着,晃动着腰,疯狂地扭动着身子,她头发大片大片的,挡住了她大半边脸,只露出了一只哀怨的眼睛,仿佛半夜三更跑出来吓人的女鬼。
冯妙莲乱舞着,手脚并动,来回地发泄。
她一边跳,一边想像着,她置身在二十一世纪的酒吧里,周围是震耳欲聋的音乐,移形换影的彩灯,她站了在舞台的中央,不停地旋转,她身上的裙子,疯狂地飘舞着,飘呀飘,飘呀飘,她就像了一只垂死挣扎的蝴蝶。
她是祝英台,孤苦无助的祝英台。
她找不到她的梁山泊——也许,她的梁山泊还没有出现。
冯妙莲不知跳了多久。终于,她很累了,累得不能动了,于是跌倒了在地上。没有爬起来,就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肩。
此时此刻,冯妙莲觉得自己好孤苦,好无助,好悲哀。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缓缓地走了过来,站了在冯妙莲身后。不远处挂着几盏灯笼,微弱的光线隐隐约约照过来,地上有一个惨淡模糊的修长影子。
冯妙莲没看,也知道他是谁。
冯妙莲说:“双蒙,你怎么来啦?是不是像我一样睡不着?”
双蒙没有说话。
冯妙莲又再说:“双蒙,陪我坐一会儿,跟我说说话。”
双蒙踌躇了一下,还是在冯妙莲身边坐下来了。
冯妙莲说:“双蒙你说我怎么办?我彷徨得很,不知怎么办才是好。其实,陛下是不错的,怎么着,他也是高冨帅是不是?可是,为什么他偏偏是皇帝?虽然说,做皇帝的有三宫六院也正常,但我还是不甘,不甘心做他的众多女人之一。双蒙,你不知道吧?今天我在御花园的亭子里看到李淑容和韦昭容,我心里很不舒服。广陵王爷说我是吃醋了,我也觉得,我是吃醋了,教鹦鹉骂广陵王爷那句‘春风吹过满天绿万花丛中笑开怀的大坏蛋’——我本是要骂陛下的,可又不敢,就指桑骂槐了。”
双蒙没有说话,他只是听。
静静地听。
冯妙莲说:“双蒙你不知道,我有着太多的茅盾,太多的无奈,也太多的不甘。我常常说服自己,不要反抗,要无条件服从,凡事得听天由命。有时候我也想,不如,我也像妹妹一样,生一个孩子吧,这样我就不会那么寂寞了。可是生孩子对我来说,好像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我都没法管好我自己,我又能怎么能够管好孩子?再说了,如果我真的有了孩子,宫中的环境太复杂,难道我能保证,我的孩子能够无忧无虑,健健康康成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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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9章 :他占有了她3()
冯妙莲叹了一口气。荞塍踭尚
过了好一会儿,她又再说:“如果可以选,我宁可不要荣华富贵,只要一个一心一意对我好,一心一意爱我的男人。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一个俗不可耐的女人,跟与相亲相爱的男人,牵着手,或逛街,或买菜,或在大树下,草地里,偎着聊天;如果可以,我愿意和自己的男人,一起在厨房里做饭,不时欢快地调笑;如果可以,我愿意两个人躺在一个枕头上,然后天亮的时候在同一个枕头上醒来;如果可以,我也愿意为我心爱的男人,放下一切,怀孕,生子,变老,变丑,然后,平平淡淡的过这一生。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我这辈子,注定只做陛下众多女人之一,我……我很不甘心!”
双蒙还是没有吭声。
冯妙莲也不需要他吭声。她心里就有着无尽的苦衷和哀诉,她只是想找一个倾诉,双蒙只要听她说话便可。
冯妙莲又再继续絮絮叨叨:“以前我听一首歌,歌里唱: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分离。双蒙,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说,只要得到他的心,白头偕老,永不分离,那是件很幸福的事。得一人心——如果,这个人是有妇之夫,有妻室,得到他的心,那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卓文君的那首《白头吟》: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愿得一人心,跟愿得一心人,只是后面两个字调换过来,但意景是不一样的。一心人,是说他已是我身边的那个人,我希望他能够一心一意待我,我也会一心一意待他,如果他不单单是属于我,还属于别的女人,那我又何苦,要对他付出全然的真挚感觉呢?”
冯妙莲顿了一顿,又再说:“双蒙,你说我是不是很傻?处身在这个朝代,本来男女就不平等,男人三妻四妾是很正常不过的事儿,但我却痴心妄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
忽然有一个声音冷冷的,仿佛是来自地狱般:“你不但很傻,你还很贪心。处身在这个朝代,能够得到‘一人心’己难求,还痴心妄想‘一心人’!”
冯妙莲和双蒙吓了一跳,连忙扭头过去看。
是拓跋宏,他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虽然冯妙莲看不清楚他的脸,但她知道,他是拓跋宏。拓跋宏显然是喝了酒,而且喝了不少,他说话的时候,一股很浓郁的酒气朝冯妙莲喷过来。
拓跋宏说话的口吻,语气,充满了嘲弄,又夹着某种愤怒。
双蒙“扑通”一声跪下了,磕头:“奴才见过陛下。”
冯妙莲没有跪,只是呆呆地看着他。周围太暗,治理妙莲看不到此时拓跋宏脸上的表情,但她依然感觉到拓跋宏的一双眼睛,在闪烁着令她心惊胆战的寒光,那是一种忍无可忍,急欲向外喷发的狂暴。
周围的气氛,阴森可怖。
冯妙莲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打了一个寒噤,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莫名恐惧,冷不防的就把她笼罩。她觉得,周围的气氛突然变得阴森可怖起来,而她此时此刻的心脏,时紧,时慢,跳得很不正常,有着一种不好的预兆,铺天盖地的朝她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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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0章 :他占有了她4()
一时三刻,冯妙莲唯一想到的,便是逃离拓跋宏。荞塍踭尚
她从地上爬了起来,几乎是仓皇着,不顾一切,拔腿就跑。可拓跋宏却不给她逃离的机会,一个箭步就冲了过来,用力地扯住了她,手像铁钳一样,牢牢地扣住了她的手腕。
冯妙莲张大嘴巴,还来不及喊“放开我”,拓跋宏已不由分说,动作迅速得像了一头豹子那样,猛地把她整个人,凌空抱了起来。
她吓得一声尖叫。
她拼命地挣扎,拼命地反抗。她想咬拓跋宏的手,踢拓跋宏的脚,以发泄她的愤怒,她的不满,她的恐慌。但她无论如何挣扎,如何噬咬,甚至她弓着身子,左右前后拚命地扭动,她还是无法挣脱拓跋宏那像铁一样的胳膊。
双蒙在旁边手足无措看着。
他哪敢上前去帮冯妙莲?
拓跋宏抱着冯妙莲,大踏步,朝了她卧室的方向走过去。他把冯妙莲抱得那么紧,那么粗暴,那么野蛮,以至冯妙莲被夹得生生作痛。
冯妙莲大声地喊叫起来,可声音却给闷住了,只能发生一阵阵“嗡嗡”的声音。冯妙莲的头,被拓跋宏紧紧地压在他的胸膛上,冯妙莲甚至听到了他的心脏,很用力的“怦怦”跳动的声音。
到了屋子,周围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还有太监宫女战战兢兢的声音:“奴才(奴婢)见过陛下。”
拓跋宏的声音冷冷的:“你们滚开!通通给朕滚开!”
太监宫女战战兢兢地说:“是,陛下。”
拓跋宏还真的喝多了。他抱着冯妙莲,大踏步进了卧室,随后把她扔到了床上,他站在床口,身子向前倾,俯下来看她。
此时拓跋宏的脸孔变得有些狰狞起来,嘴角拉了下来,一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里充满了血丝,里面有着两块熊熊燃烧的木炭一样喷射出来的怒火,但眼睛深处,却流露着一种让冯妙莲既不熟悉也不理解的东西,好像比愤怒更深沉,比痛苦更强烈,它紧紧地逼迫着冯妙莲,让冯妙莲感到窒息。
冯妙莲哆嗦着,但她还是鼓足勇气,大声问:“陛下,你……你……你要干什么?”
拓跋宏眉毛扬了起来,冷笑:“你说,我想干什么?”——此刻他又不自称自己为“朕”了,自称为“我”。这一声“我”,不知为什么,更让冯妙莲不安。
冯妙莲使尽力气,大喊:“陛下,放开我!”
拓跋宏突然仰起了头,大笑了起来。
他一边笑,一边使劲的按住冯妙莲的双肩,用力地按,他的指甲,几乎要陷入她的肉里,使她的肩膀生生地作疼。
拓跋宏的脸一点点地凑了过来,越来越近,越赤越近,他的嘴里喷出一股又一股浓烈的酒味,直冲冯妙莲的鼻子,熏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拓跋宏醉了,他真的是醉了。
拓跋宏脸上闪过一抹冷光,阴气横扫:“我为什么要放开你?冯妙莲,你是我的妃子是不是?妃子是什么?就是老婆!老婆的职责是什么?就是躺在床上,乖乖的把自己的身体,向我贡献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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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他占有了她5()
冯妙莲很害怕,无望的挣扎着:“陛下,放开我!”
四周围的烛光闪烁着微微的光亮,映着拓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