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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人蔑视,马修德不由一阵郁闷,再说他马修德又怎会不知道这些浅显的道理?只是不敢肯定而已,只是因为郭拙诚有没有后台关系太重大了:
如果郭拙诚真的没有什么后台,他马修德根本不用如今天这样铤而走险,将来慢慢修理他就是。一个没有后台的小子能翻起什么浪,而今后找机会灭掉他更容易神不知鬼不觉。可是,如果郭拙诚有后台,那现在灭掉他的代价才是最小的,因为此时的郭拙诚掌握的证据才是最少,他的后台更不了解马驿镇、特别是他马修德的情况。灭了他,相关痕迹清理相比今后容易得多。真等到郭拙诚上任了,他把这里的情况向他的后台汇报了,不说痕迹清理起来麻烦,就是那个后台根据掌握的材料也可能将他马修德一下拍死。
马修德脱口说道:“这小子这么年轻就当上了正科级干部,这次下来还有地区专员沈小山打招呼,说没有后台实在令人难以相信啊?”
女人娇笑道:“干爹怎么一下糊涂了,您难道不知道沈小山和袁兴思根本不是一块的,他们是敌人。沈小山给袁兴思打招呼,要他关照郭拙诚则小崽子,还不是存心刁难他?这小子不过是沈小山手里的一杆枪,袁兴思也就顺水推舟,将他派到我们这里来了,让这小子摔一个大跟头。我估计这小子根本就是一个刺头,沈小山也不喜欢他。”
现在被这个女人轻视,马修德的xing趣一下大减,他用力推开几乎赤(身)露体的她,湿漉漉的手指在她身上擦了几下。然后挥手对一脸惊愕一脸害怕的女人说道:“快去通知所有副股级以上的干部到会议室开会,迎接秦怀生他们。去!去!”
他挥手的样子就如赶苍蝇似的。
女人不敢多言,连忙提起裤子,稍微整理之后就急匆匆地朝外面走去,转身的时候,目光落在马修德身后的墙壁上,眼里闪过一丝憎恨。
马修德此时坐正了身体,双手捧着脑袋支在办公桌上思考了一会,突然朝桌子上重重地拍了一下:“都已经发动了,还婆婆妈妈地干什么?反正老子这几年都是在刀尖上过ri子,怕个鸟?我呸!你们让老子召集干部开会,让老子听你们宣读任命通知来羞辱我,老子就召集他们来开你们的追悼会,哼!……,小子,你是第一个敢抢老子钱的人,你抢吧,就当老子送给你的冥钱好了,等你到了yin间,你可要好好享受哦。”
当然,这些话因担心别人听到,只是在心里吼着而已。
下定了决心的马修德在这一瞬间突然jing神焕发,下面刚才那个软塌塌的家伙也突然蹦了起来。马修德伸手隔着裤子抓着该硬的时候不硬、没必要硬的时候却硬起来了的家伙撸了几把,然后把刚才抠女人蜜洞的手指放在嘴里吮了一会,这才从椅子上起来,背着手朝外面走去。
临走的时候还摸了摸腰间的那串钥匙,看了看椅子背后的墙壁。
秦怀生、郭拙诚乘坐的吉普车按期路过南志公社。看着这辆墨绿se的吉普车呼啸而过,路边停着的一辆满载楠竹的卡车驾驶室里传出一声低喝:“玛的,真来了?好!”
驾驶室的玻璃摇下,一股浓烟顺着打开的缝隙飘了出来,接着一根尚未吸完的香烟和一口浓痰随之she出,落在路边的草丛里。
等车窗玻璃重新摇上,满载楠竹的卡车发动机发出一声怒吼,车身先慢慢前移,但不久就加快了速度,冲上了路面,尾随刚才的吉普车而去。
只是吉普车的车速过快,加上车身扬起的尘灰遮盖了前面,卡车司机看不清前面吉普车的身影。
看着前面满眼都是群山峻岭,想起以前经过这里的时候心惊胆颤的情景,秦怀生心里不由萌生了一丝惧意。他强行忍住了一会,实在受不了前面的险峻和心里的胆怯,转头对身后正兴致勃勃打量外面景se的郭拙诚说道:“小郭,你坐前面吧。我看了这些山有点头晕,想到后面躺一躺。”
郭拙诚说道:“好,我也正想多看看。还是秦部长理解我。王师傅,停一下车。”
经过一路上的交谈,三人的关系比之前融洽了不少。司机已经知道自己不可能躲过这趟差,也害怕秦怀生这个老头真的采取措施对付他,因此开始焦躁的他慢慢平静下来了,也开始对秦怀生和郭拙诚尊敬起来。而且他也是从部队退役回来的,虽然回来的年数超过了三年,但对军营还是有一丝留恋一丝好感,当他与郭拙诚谈起军营的时候,两人还不时发出一阵开心的笑声。
秦怀生也时不时参与到他们的谈话中。
秦怀生对郭拙诚本身没意见,正如马修德所言,他只是对县委有些领导出尔反尔,擅改已经在会议上做出的人事决定而生气,让人感觉县委组织部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傀儡似的。相反,他很欣赏郭拙诚的年轻、开朗、有礼貌。这么年轻就是正科级干部,但郭拙诚并不因此而趾高气扬、目空一切,做什么说什么都一副谦谦君子样,一切都不亢不卑。
第430章 生死一线()
秦怀生心里很快早已经认同了这个小伙子,他的心也慢慢地放在郭拙诚身上,不由得为他前去马驿镇担任镇党委书记而担忧:这小伙子是那个老狐狸的对手吗?会不会被那条毒蛇连皮带肉吃得干干净净?
至于司机小王的态度,秦怀生根本就不放在心里,跟一个司机计较,真是贬低了自己的身份。当时秦怀生之所以说那些话,只是看不惯他的那副嘴脸,看不惯他的狗眼看人低,如果小王继续那样,那他很可能真的将这个司机赶走。但小王后来态度变了,秦怀生也懒得计较,如果还耿耿于怀那心胸也太狭隘了一点:人家只不过是凭手艺讨饭吃的普通职工,你是堂堂的县委常委、组织部长,跟他一个小人物计较,至于吗?
听了郭拙诚的话,司机小王答应一声,选择了一个稍微平坦的地方停车,等秦怀生和郭拙诚换了位置后,吉普车继续前行。
山势越来越险峻,马路越来越曲折,司机小王开车越发用心,车速也在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年纪大的秦怀生受不了车外情景,有点恐高症的他干脆横躺在后排座位上,将郭拙诚的行李包当成了枕头。
感觉很舒服的他笑着对郭拙诚喊道:“小郭,等到了马驿镇,你可要提前喊醒我,等我到河边洗了脸再进去,免得让人轻看我这个老头,一天到晚睡眼朦胧的。”
郭拙诚笑道:“好的,你就放心睡吧。”
他昨天来的时候,是一边开车一边打量地形,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路面上。现在的他有的是时间和jing力观看四周。他的目光四处打量着,心里盘算着如果修一条好的路,需要怎么修,难度多大,需要多少资金……不知不觉间,他将自己的身份放在了马驿镇的掌舵人上,开始为马驿镇的将来思考问题。
上山没有多久,后面就传来解放牌卡车独有的声音,加上卡车上装载的楠竹相互撞击发出的啪啪声,使后面的车听起来感到气势很足,就如贴在车后一样。
不知道危险临近的小王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道:“后面的司机开车好猛啊,速度比我还快。”
郭拙诚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若隐若现的卡车,也没察觉了危险,笑着说道:“他们肯定是本地人,对路况熟,敢开快车。我们保持这个速度就行了。过了这个山坡就是一条平坦的隧道,隧道里它的速度肯定比不过我们。”
小王师傅已经知道郭拙诚昨天从马驿镇过来,只是不知道他不是乘客而是当司机,他笑道:“郭科长,你的记xing真好,走了一趟就记住了。我已经跑了好多趟了,只知道这条一共有三条隧道,但具体在哪个位置就不是很清楚了。”
没有几分钟,吉普车就驶入隧道里,里面的路面确实平了很多,加上是在洞里穿行,没有一点惊险的感觉。打开车灯,小王的车速一下快了很多,虽然后面的卡车在进隧道之后也加快了速度,但两者之间的距离却慢慢拉开了一些。
刚出隧道,两人的眼前突然大亮,正午的阳光照she在远处的山上,虽然眼睛短时间不适应,但视野还是开阔了很多,郭拙诚甚至能看到两公里外另一段盘旋山路的情况。
“咦——”郭拙诚惊讶地发出声来。
小王一边放慢速度顺应崎岖的公里一边不解地问道:“郭科长,怎么啦?”
郭拙诚指着远处的盘山公路,说道:“你看远处!那里的路面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对,石头,路上有石头!”
小王将脚放在刹车上,顺着郭拙诚手指的方向看出,他也看到了那些石头,只是看不清石头的大小:“草!今天真是倒霉,遇到了滚石。幸亏今天车上的人多,后来的卡车司机也可以下来帮忙推石头,否则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搬开它们。”
郭拙诚开始也没有多想,只是笑了一下,因为他听司机的口气似乎路上有石头是很正常的事情,没有必要大惊小怪。
但是,当吉普车出了隧道转过一个弯之后,郭拙诚发现有点异常:后面的卡车跟的太紧了!
从隧道出来后,后面卡车根本就没有减速的迹象,而是快速朝吉普车逼近。速度至少超过五十公里!
这个速度在平地不算什么,如果是前世的高速公路,完全可以用龟速来形容,而且这个速度是车辆上高速公路的最低时速,再低的话就不容许上高速公路了。
可这里山区,这是险峻无比的盘山公路,稍有不慎就可能摔下悬崖导致车毁人亡,就是熟悉路况的老司机也不会这么鲁莽,更何况前面有车在行驶呢。这郭拙诚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昨天过来的时候,当时路面上可没有什么拦路的石头,而且鲁河省的冬季雨水少,从路边干枯的水坑就知道这段时间没有下过雨,发生石崩的可能xing不大,就算有石崩,那些滚落下来的石头也不可能形成一条横断路面的“石墙”,而是胡乱地、随机摆放。
从后面紧逼的卡车和前面的拦路石,郭拙诚的脸一下变了:“难道有人要陷害我们?”郭拙诚呆住了,为自己这个推论而目瞪口呆。但他随即想到这个可能xing真的存在,而且在下一瞬间就想到了是谁谋划的,“一定是马修德这个老王八做的好事!”
郭拙诚脑海里快速思考着:
马修德为了美se都能做出逼死女青年的事来,现在自己抢了他的钱、夺走了他的镇党委书记宝座、毁掉了他jing心培养的柴灿灿,特别是自己看到了他那张送礼的纸条,也以为我昨天在马驿镇掌握了他不少内幕,他铤而走险是很可能的,甚至是必然的。
在他想来,昨天晚上我那么咄咄逼人,一旦我在马驿镇上任,还不深挖他的罪行?到时候事情曝光,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感觉到自己的危险来临,他肯定会狗急跳墙,来一个先下手为强,将自己的危险消灭了萌芽状态。
在这种土皇帝眼里,别人的生命都是不值钱的,都没有他生命的贵重,消灭别人的生命比打死一条狗相差不了多少。在别人心里感到不可思议的事情,在他心目中恐怕只是小菜一碟。
“怎么办?”郭拙诚先认真地看了一眼前面的石头,又回头看了一眼后面越来越近的卡车,他甚至通过倒车镜看到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