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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高官-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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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郭拙诚对这种报告不以为然,但他还是很认真地听了这些的演讲。

    从大会介绍和英雄的演讲中,郭拙诚知道第一个下车的那个英俊的演讲者属于西线军团里的一支部队。

    演讲中,他主要讲述了攻占越南郎连镇的战斗中,他是如何指挥一个排进攻的,是如何巧妙地炸掉了敌人藏在一栋水泥楼房里的火力点,及时为后续部队打通了前进的道路的。在之前为了增加他的光辉形象,演讲中加了诸如他虽然是高官子女,但坚决要求上前线。在分配任务时,他还利用自己是高官子女的优势压上级给他最危险的任务。为了抢救负伤的战友,他冒着弹雨匍匐而行……说到得意处,他不仅能哭能笑,在台上还做出持枪瞄准的动作,也做出投弹的动作。

    魁梧的身躯、潇洒的动作、显赫的战功,加上磁xing般的声音,勾引得那些涉足未深的女大学生惊叫连连,就是男同学也被他的英雄事迹所感动,一次又一次把热烈的掌声送给他。

    在台上神采飞扬的他一次次把多情的目光看向坐在主席台的女军人小雪,只可惜这位惊艳的女军人没有理睬他,她的目光大部分都落在郭拙诚的身上,白皙的脸不时出现一丝羞涩的红晕。

    他好几次顺着她的目光,将yin戾的目光投向郭拙诚,可惜郭拙诚基本上是闭着眼睛在听,让他白白浪费了不少感情。

    小雪是第三个开始演讲的,她的演讲基本都是照本宣科,说的是她作为卫生兵抢救伤员的事情。

    对于战斗,最惨烈、最危险的战斗郭拙诚都经历过,现在听演讲自然提不起多少兴趣,他笔直地坐着听讲,都是为了礼貌。听到小雪演讲时,他倒是对这个在战场上被他忽视了的卫生兵充满了一点点好奇,想知道她们是如何在战斗中渡过的,想知道这些娇娇滴滴的女孩子如何面对那些血淋淋的伤员、残忍的碎尸和化脓生蛆的伤口……。

    他睁开眼睛,认真地听着她的演讲。

    他睁开眼睛的动作别人没有注意,但被台上的两人注意到了。正在演讲的女军人心花怒放,声音说得又脆又甜。已经演讲完的那个英俊军人则怒火大盛,咬牙切齿。

    郭拙诚也感觉这个家伙有点不正常,但他根本不屑理他,而是认真地听着女军人的演讲,一边在脑海里回想那段刻骨铭心的场景,感受那段战火纷飞的岁月,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里,他似乎看到了一道娇小的身影在那里拼命,背着体积比她大得多的士兵疾跑着……张国华的演讲主要也是讲述的战斗过程,显然这些演讲稿也经过了艺术加工。演讲中他将自己守军备库的那一段时间里说得一无是处、屡犯纪律,接着又将自己在上级首长教育下如何刻苦训练、如何一点点提高成绩。

第三六五章 强行感恩() 
说到上前线,张国华讲的是他如何冲锋在前、如何明知道危险也坚决服从指挥。演讲中讲述最多是争夺边境上某高地的战斗,说他和他的战友枪法打的多么准,战士们使用的计策是多么地巧妙。演讲到偷袭阮家台时,他是如何地与敌周旋的,如何地从当地越南老百姓嘴里得知了那条通向山顶的峡谷,进而向上级报告采取偷袭的。

    说得最jing彩的一段是他和战士们在阮家台是如何调动越军的,愚蠢的越军前后奔波、顾此失彼、狼狈不堪,最后被他和战士们里应外合打得溃不成军。

    因为这是事实,加上文学家的加工,他在演讲的时候说得惟妙惟肖,惊险风趣,让大礼堂的大学生们笑得前俯后仰。

    当张国华说到他在峡谷里被地雷炸断腿后,依然不下火线,抱着机枪掩护战友前进,不顾他身后留下了一条一丈多长的血线而咬牙坚持……受他的感染,礼堂里不少女学生都哭了,连一些男生都偷偷地擦着眼泪。

    可惜这些为张国华英勇事迹所感到的人压根就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些事根本就是虚假的。当时躲在峡谷里偷袭阮家台的郭拙诚等人最怕的就是让敌人发现峡谷里有人,哪里敢开枪,还抱着机枪打?想死吧。

    只不过张国华当然表现确实英勇,但他的英勇不是表现在重伤不下火线,而是表现在看着眼前的断腿,看着伤口血流如注而不喊一声、不哭一声,死死咬紧牙关,为了不暴露目标而苦苦支撑。

    在郭拙诚心里,张国华的这种英勇绝对不压于在枪林弹雨与敌搏杀,可以称得上另一个邱少云。上过战场的人都有体会,身受重伤痛苦难忍的时候,战士们都宁愿用战斗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甚至宁愿被一颗子弹打死,也不愿意忍受那无法忍受的剧痛。

    估计那些为张国华写演讲稿的人觉得仅仅忍受剧痛,躺在峡谷里一动不动,太平淡了,远没有激烈的战斗吸引听众,更没有受伤后依然战斗不止那样激励他人,因此写出了这么一场并不存在的战斗,也渲染了夺取阮家台的艰难。

    还有,他演讲中说什么越南老百姓告诉解放军存在一条通向山顶的峡谷,也是不存在的,都是郭拙诚这个来自前世的人作弊。

    不过,采用这个方法不但很好地解释了解放军如何得知存在峡谷的存在,也很好地说明了解放军是仁义之师,得到了越南老百姓的好感和信赖,正可谓一举两得。

    想到这里,郭拙诚不由笑了。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笑容被正在演讲的张国华捕捉到了,本就“心虚”的张国华以为郭拙诚是在嘲笑自己,以为自己是在往自己脸上贴金,吹嘘这些虚无的战斗。

    他一下子脸红了、胆怯了,就如做小偷被人抓住了一半,声音一下低了很多……郭拙诚发现了异常,也很快明白了什么,急忙朝张国华瞪了一眼,手在胸前比划着。

    看到郭拙诚发出的手语,看到郭拙诚发出的命令,似乎回到了以前的张国华热泪盈眶,重新振作jing神念了起来,使他的演讲获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尾。

    ……晚饭是在省委招待所吃的,省委领导、部分学校领导、记者和演讲团人员一共五桌。按学校领导的行政职位,郭拙诚本来没有资格来,因为来这里的副校长也只有三位,还有好几位副校长都没有来。但郭拙诚的情况特殊,不说他与省委两大领导的关系,就是他与里面两位战斗英雄是战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过来。

    这次郭拙诚没有任何矫情,散会之后很自然地坐上了车,随着这些人一起来到了这里。

    因为张国华腿部残疾被医生告诫不能喝酒,女军医也不喝酒,郭拙诚年纪小也滴酒不沾,所以三人很快就吃完,这个时候酒宴才刚刚进入高chao,好酒的人才感觉到了酒味。

    三个人在招待所服务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演讲团的住处。

    张国华和孙雪正好安排打隔壁,三人就进了张国华的房间。

    省委招待所级别很高,但与这个时代的宾馆一样都很简陋,狭窄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张桌子,自然没有电视机什么的。

    郭拙诚和张国华两人坐床铺,而孙雪坐房间里那把唯一的椅子。

    战友重逢,三人激动地述说着当时的战斗场景,询问着战后的事情。从他们嘴里知道,张国华演讲结束后就转到一所军事院校担任中层领导。孙雪则正式转入由柳援朝为主官的特战队里,担任了新成立的医疗队副队长。

    直到孙雪作报告的时候,郭拙诚才听主持人介绍说这个被她的战友称为小雪的女孩叫孙雪。实际上,这是郭拙诚太大意了,前几天学校下通知的时候,上面就有这些人的名字,虽然文件送到他的手里,但看到标题他就失去了细看的耐心,在上面写上“已阅”签上名就拉倒了,以至于看到张国华时都感到吃惊。

    张国华告诉郭拙诚,现在特战队正在扩编,正式定编为团级,下设四个营。无论是队长柳援朝还是政委陈垚以及张剑、孙兴国等人都忙于在各军区选拔人才,而设在戈汉市附近的基地则由邓子峰和陈鹏在管理。可以说,这个特战队还是原来的框架,只是原来特战队的干部和战士都升官了,基本都升了两级,毕竟老特战队员经过战争之后只有大约六十人,一个加强团的军官远远不止这些数,而且上级还应其他首长的要求从里面抽掉了一些人加强到其他部队,是以人人都升官,个个都激动。

    就是如张国华这些因伤退役的战士,也比普通部队退役的战士待遇好得多,普通战士退役基本都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城镇的回城镇等待分配工作,农村的则回农村直接务农。可张国华等人都分配到了好地方,不是进地方的武装部就是进军校,而且都是干部身份,像张国华还安排了领导位置。

    现在特战队的所有人都感激郭拙诚,就是后来在战场补充进特战队的人也粘了光,很多人不是升官就是被其他部队请去委以重任。每当休息的时候,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都念念不忘的就是郭拙诚,但因为军纪,没有人敢公开打听郭拙诚的下落,更何况特战队现在本身也成了军队的机密,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

    谈了一会,见漂亮的孙雪目光总在自己身上转,郭拙诚忍不住问道:“孙雪,你今天怎么这么……这么激动?”

    孙雪俏脸一红,低下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你怎么在这里。我……你在战场上救了我两次,我感激你,想和你说几声,可你突然不见了,我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跟你说。我……”

    郭拙诚惊讶地看着她,又看着张国华,问道:“我什么时候救过你两次命?我怎么一次印象都没有。”

    张国华笑着摇了摇头:他是在夺取阮家台时因伤回国,那时候孙雪还没有见得特战队呢。是特战队拿下阮家山后,再夺黑石渡、鹰嘴山,才前往野鸡岭解救被围困的332团两个营。在那里,孙雪才见到特战队。

    孙雪抬头见郭拙诚一副茫然的样子,有点哀怨地问道:“难道你真的忘记了?”

    郭拙诚回忆了一下,还是摇了摇他,他确实没有什么印象。不说救她的命的事情,就是对她本人也印象不深。郭拙诚只记得自己在刚到野鸡岭的那天晚上和第二天见过她几面,他当时也没有在意,虽然觉得她漂亮,但也仅此而已。

    见郭拙诚摇头,孙雪白了他一眼,说道:“就你高贵,我们小兵的命就不是命啊。明明救过我两次,你一次都不记得了。”

    对于女人的狡辩能力,郭拙诚前世深有体会,知道唯一的办法就是不理。

    孙雪叹了一口气,用手拂了一下额前的刘海,说道:“第一次是在野鸡岭,你们到的第二天上午,我跟着你们到山上去清剿越军。我们撤退的时候,一颗迫击炮弹朝我和伤员飞过来,是你将我和伤员一起推到了大树后,你自己跃进远处的弹坑里。”

    郭拙诚想了一会,似乎有这件事,又似乎没这件事。他说道:“我还真记不得了。就算真有这回事,那也是我应该做、必须做的,没有必要感激啊。我们是战友,更是兄弟姐妹,你不也冒着生命危险在救我们的战友吗?”

    孙雪说道:“不管你怎么认为,我反正记住了你的救命之恩。……,第二次是在进攻高平附近的坳禺阵地群时,我和我的战友在战场救治伤员,一根大木头伪装的地道口就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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