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意思就是,在全县范围内调查清楚那些地方适合‘三熟制’,哪些地方不适合‘三熟制’,如果采取‘二熟制’的话,是采取‘稻稻熟’还是采取‘稻麦熟’,或者采用‘稻谷玉米轮作’的办法。这样一来,不就对农业有了更大的指导作用?
除了农业,你还可以写工业、林业。我们现在市场上生活日常用品匮乏,政府是不是可以在这方面加大投资,多生产一下食品、油类,生产布料、锅碗瓢盆,雨衣什么的。你发现没有,我们现在的工业投资过于注重重工业生产,过于注重机械工业生产。”
郭知言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即摇头道:“不行。时间来不及。他给我们的时间只有七天,我哪里来得及下去调查?如果瞎说一切,还不如不说。还有,你说的都是有关生产的事,会不会到时候有人给我扣上‘唯生产论’的大帽子?那时候我就是一个新‘右派’了。”
“只给你们七天时间?”郭拙诚脱口问道,接着分析道,“……,看来省委书记真的想直接插手水甸县的领导安排。……,爸,这样的话,确实不能写的太具体。至于‘唯生产论’什么的,你就不要担心了,时代不同了追求的也不同了。现在报纸上不是说将全党的中心工作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吗?你这是顺应潮流。”
郭拙诚心里想:帮父亲是天经地义,但怎么就这么费劲呢?若是自己直接掌权就好了。哎,我什么时候能掌权啊。
郭知言不知道儿子在心里腹诽他。他听到儿子在说话的中间停顿了一下,心里立即明白自己错过了一次机会:省委书记是带着目的下来的,心里很可能原定让他担任县委书记,只是因为他因为讲人情、胆子小,不想遮盖谭静秋的光芒,因而表现平庸而没有抓住机会。
他看着儿子,沉思着说道:“将工作重心转移到经济建设上来,上级已经喊了好多次,哪一次不是中途而废?没有吃的穿的了就喊转移,一旦形势好转就开始政治运动。”
田小燕也插话道:“对啊。政治运动一场接着一场,你们千万不能冒险。”
郭拙诚看他们紧张兮兮的样子,笑了,说道:“没事的。人们对政治运动早已经厌烦,将来运动肯定少之又少。……,爸,我建议你请三四天假,带着刚才我说的那些想法到农村,到工厂去调研。短时间内无法将全县调查清楚,那你就只盯少数几个点,把这几个点调查清楚,实事求是地把问题写出来,这样对你将来的工作有具体的指导意义,我想省委书记也会理解。只要你抓紧了关键问题,肯定是一篇好文章。”
郭拙诚说话的样子就如身处高位的领导,让父亲眉头皱了好几次。
他自然不知道他的儿子没重生的时候职位比他的高得多,虽然郭拙诚尽量掩饰,但不知不觉间还是流露出那种指点江山的气概。
也幸亏郭拙诚面对的是父亲,就算郭知言心理有点点反感,而因为亲情而忽略,因为亲情而原谅和理解。
郭知言摇头反对道:“我不能请假。谭县长一回来就病了,他在常委会上已经将工作移交给我,如果我这个协助他的人请假,全县的工作就没有人管了。那些本来对我不怎么服气的领导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如果全县乱成一团糟,我就是写出一篇锦绣文章来,上级领导也不会认同我。”
郭拙诚无奈地点了点头,如果连下属都安抚不了,上级领导只会认为他是书呆子,只会理论研究,不可能把县委书记的位置交给他。
田小燕讥讽地说道:“这个姓谭的倒是很聪明。一个大男人哪里这么容易生病?”
郭拙诚却说道:“谭静秋生病请假,对爸爸你来说是一种考验,但更多的是机会。谭静秋这个时候离开不是破罐子破摔,就是被人要挟,要么就是预知到将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否则的话,他一定会咬牙坚持,让上级看到他不计前途得失、工作不带情绪、任劳任怨。当然,也许他是真病了。”
郭知言想起自己在地委向省委书记汇报时,谭静秋眼睛死死盯自己一眼的情景,说道:“依我分析,他是真病了。我看不到他有任何破罐子破摔的迹象,我更不相信他能预知到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现在全县都基本稳定,农村马上就要进行水稻收割了,那些在街上游荡的青年很多都要忙农活,能有什么大事发生?算了,不要议论别人,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自鸣钟,说道:“写不出好文章,抓好特殊时期的县委工作,也是一大成绩。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明天再说这些事。”
话语里却掩饰不了他跃跃欲试的内心。
田小燕第一个起来响应,她扯着郭拙诚的手:“儿子,快去洗澡!明天还要上学呢。”
早上,郭拙诚如常打完了“永春虎狼拳”之后没有再去学校操场跑步打球,而是直接往家里的方向走去。在经过那个自发形成的菜市场时,他看到了正在卖蔬菜的梁凉。
看到他,她笑面如花,招呼道:“郭拙诚,今天这么早就锻炼完了?”
声音甜润沁人心脾,虽有两世的记忆,但被现在心智主宰身体的郭拙诚还是不由自主地有点心动。
他直接问道:“考虑好了没有?跟你父母说了吗?”
(弱弱地问一句,您收藏了吗?再请投一张推荐票,谢谢)
;
手机用户可访更新。
第三十六章 混混堵校门()
一秒记住【阅读。
梁凉不好意思地低下头,低声说道:“没有。……,我……,你说的是真的?”
郭拙诚提高声音埋怨道:“嗨,我说你什么好呢,这么大了,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菜不要卖了!等下全部送过去!”
那口气就如长辈教训晚辈一般,让旁边的人很吃惊:这小孩是谁啊,这么牛?
梁凉反而只是愣了一下,有点慌乱地问道:“他们真的……真的全要啊?”
“你以为我会跟你开玩笑吗?”他指了路边一块石头,命令道,“你坐那里!我回家洗完澡就过来,等下一起去。”
也许是因为梁凉表现很乖顺,让他说话不由自主地带上了前世的那种霸气。而梁凉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七八岁的男孩竟然有一种畏惧感,心里似乎生不起违抗的心理。
她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是”,但从她急急忙忙地收拾菜篮,不时心虚地看一眼郭拙诚等等动作,明显可以看出她很服气。
郭拙诚看她收拾差不多了,说了一句“我马上就来”就走了。
旁边一个卖菜的老太太等郭拙诚走后,才畏畏缩缩地对梁凉道:“姑娘,这孩子是谁啊,怎么一脸的杀气,像当官的一样。我刚才都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比我们的大队支书还威风呢。”
梁凉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她自己背上还有冷汗呢。不过,郭拙诚刚才的官威和武断让她心里反而有底了。
“他真的能让我去上学?还能帮我把菜卖掉?”这句话在她心里已经不再是怀疑,转成了一种惊叹。
她没有等多久,郭拙诚就背着书包过来了,手里还拿了三个包子:“给!快点吃!”
梁凉慌忙说道:“我不吃,我不饿。”
但他霸蛮而固执地将包子递到她胸前:“快点!”差点碰到她衣服上了。
她连忙将双手在衣服上揩了几下,恭谨而迅速地接过包子。郭拙诚早已经将她的菜篮扛上肩,大步朝前走去。
“放……放……”她不敢大声喊,只敢跟在他后面走着。
郭拙诚似乎生了后眼睛,说道:“快点吃!等到学校了,一个大姑娘嘴里含着包子多难堪。”
梁凉脸色变得通红,一边悄悄地吃着包子,心里反对道:“难道一个大姑娘在街上吃包子就不难堪了?”
这话也就在她心里说说而已。
几乎是在郭拙诚的强迫命令下,梁凉终于跟着他一起到了学校。郭拙诚在学校大门口买了作业本、笔记本、钢笔、书包,然后带着她找到学校食堂。
食堂的负责人显然得到了舒校长的吩咐,等郭拙诚说明了情况后,不仅很爽快地收下了梁凉的那一篮子菜,同时拉过一位年轻的小伙子,他告诉郭拙诚和梁凉,今后每天送菜就找他。
这个小伙子见梁凉如此美貌,态度比食堂负责人好多了,一个劲地保证随到随收,而且还不断夸奖梁凉的菜比农贸市场的新鲜,价格也比农贸市场的公道,说得梁凉都不好意思。
食堂负责人看着这个被女人迷住的小伙子,很是懊恼,心道:“早知道这样,不如喊一个妇女来收菜。别到时候连烂菜也收了。”
虽然这个负责人是按照舒校长的要求收的,但郭拙诚还是向他表示感谢,同时将从家里带来的两包烟塞到了负责人的手里。
负责人的脸色才好了很多,因为他看出这烟的档次很高,至少要六毛多一包,只有当官的人家才有。
他心想:“这一篮子菜的利润还不值二毛钱,你这一下就给出了一元多,这不是亏本赚吆喝吗?你不会是想通过这种办法来获得这个姑娘的好感吧?可你的年龄也太小了点。”
班主任王老师在教室后面给梁凉安排了一个座位,梁凉就这样心情复杂地开始了上课生涯。几个老师心里以为这个女孩是郭拙诚拉来的,成绩一定很好,不过试着让她回答了几次问题后,就失去了兴趣。除了一个年轻的男教师受她的美貌吸引而偶尔问一个问题外,他们的目光又重新集中到了郭拙诚身上。
因为梁凉没有跟家里的人说清楚,所以上了一上午课之后就回家了,就如她以前卖完菜回家一样。临走的时候她向郭拙诚保证从明天开始就正式上课,回家将扔在阁楼上的书本翻出来。
不过,梁凉出去没有多久,就惊慌失措地跑了回来,追到学校食堂门口,将他拉到一边焦急而悄悄地告诉郭拙诚:“外面有流氓找你。他们是一个叫熊癞子的人带来的。”
郭拙诚一愣,急忙问道:“来了几个,在什么地方?”
梁凉焦急地扫了周围一圈,说道:“一共八个。呆在学校围墙外的墙角那里。我经过的时候,他们正找学生打听你的事,问你中午会不会回去。”
郭拙诚心里奇怪俞冰怎么没有动手,不说抓这个流氓头子去问问为什么要整自己,至少得防止他再来打人吧?
见梁凉一脸焦急的样子,他故着轻松地说道:“不要紧,他们不敢进学校。等一会他们见不到我就回去了。大不了我找舒校长出面赶他们走,或者打电话到公安局去。你放心地回去吧。”
梁凉担心地问道:“真的没事?我到你家喊你爸爸来好不好?”
郭拙诚笑道:“真没事。这种人也就是搞点偷偷摸摸的事,我一个小孩子又没有得罪他们。不就是那天早上扔了两块砖头?喊我爸来反而会闹出很大的动静,对我家影响不好。”
梁凉见郭拙诚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心里虽然担心,但还是依依不舍地回去了。
梁凉才走了开,魏红旗也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悄悄地告诉他熊癞子找他的事。
他比梁凉显然镇定多了,也气愤多了,说道:“老弟,要不要整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