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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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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说到另一个关键点了,你需要一个中间人,一个没有野心,没有坏心,双方都在乎的中间人,来促成此事,把这个烫手货想办法扔到他的手里。”仇笛道。

    肖凌雁看看仇笛,不信地问:“你说的中间人,是你?”

    “不是,我心眼和你的一样坏,怎么可能是。我说的是,肖广鹏。”仇笛道。

    “他?”肖凌雁几近不屑地语气。

    仇笛不说话了,拿着手机,找着录好的音频文件,播放开了,是找肖广鹏被拒的那段录音,听到他说“我姐比我强”的时候,连肖凌雁也微微动容,就听仇笛解释着:“其实,你把他们家整得也够惨了,一下子顶梁柱子进去了,流言满天飞,肖广鹏要同时照顾着两位老人,他也挺不容易,好像一下子长大了……我第一次去,还哎声叹气的……第二次见到老人的时候,气色已经好多了,越难的时候,越能看出一个人的品性来……最关键的是,他在听到我们说想帮他的时候,马上拒绝了,所以,我能很直观地判断出,这是个老实人,顾及亲情、仁义。”

    这点没有异议,肖凌雁了解这位堂弟,她眯眯眼睛想想,似乎可行,有点狐疑地问着:“那你的意思是,怎么办?”

    “我的意思很简单嘛,奸人、恶人、烂人,都不好对付,这老实人身上下手,那就容易多了,你斗不他爸,还斗不过他呀?”仇笛小声教唆着。

    肖凌雁被仇笛的严肃逗笑了,她凑近了点道:“详细点……”

    “设计一个这样的剧情……在即将开庭的时候,你突然宣布撤诉,不再追究此事,嗯,一下子光辉形象就树起来了……然后见肖广鹏,什么责任都往自己身上拿,最好是一把鼻涕一把泪告诉他,对不起叔叔,我糊涂,再有多少钱也没有亲情重要,再怎么说都是血浓于水……等他一感动,顺手把权力移交给他……让他替你代行经营权……你顺便躲到国外去,就说,你爸病危。”仇笛道。

    肖凌雁听到最后一句,呲眉瞪眼,不过旋即又紧张地问:“我这还不是拱手给他了?”

    “你错了,谁还不知道他是个什么货色,能胜任这个奸商总裁的位置么?他自己都知道自己不行。”仇笛道。

    “那我叔叔岂不是垂帘听政了。”肖凌雁道。

    “你又错了,这事就不追究,可落个吃里扒外名声的是他,他就有心,也无法服众了啊,那些亲戚股东不得闹腾死他,最终不还得找你?”仇笛道。

    哦,肖凌雁瞬间明悟了,她的眼睛慢慢地亮了,气色慢慢地好了,他喃喃地自言自语着,好像是个好办法,只要他肯松口,事情就好办多了,你说,他会松口吗?

    “为了钱、为了你不会;为了瞳明这份家业,可能会;如果为了儿子,为了亲情,那是肯定会……有句话叫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就看你的演技了。”仇笛道。

    肖凌雁噗声又被仇笛逗笑了,笑得很放肆,笑着还顺手摸摸仇笛的脖子,笑了半晌端起了杯子,和仇笛一碰杯道着:“好办法,我再想想……就这办法,我真的愿意再付你一百万,可惜,我暂时给不了你。”

    “瞧你,骗人说的都像真话,演技不错,肯定行……来,干杯。”仇笛笑着和她举杯相庆。

    不一会儿,又听肖总的大嗓门在喊着要酒,连要数瓶。到打烊时候两人才离开,两人就那么你扶我、我搀你,踉踉跄跄地走了。

    当夜,维方律师事务所挑灯夜战,准备庭辨的律师团接到一个通知,来自委托方的通知:

    撤诉!

第79章 和泪亦含笑() 
撤诉了!

    也结束了!?

    对,撤诉就意味着结束,瞳明大楼的会议室里,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当亲口从肖凌雁口中证实此事时,所有的人都觉得仿佛芒刺在背一般,有点坐不住了。

    代理律师李维庆可惜地看着他带来的一摞厚厚的卷宗,数日努力,全部付之东流了,本来还想着再使使劲,可现在看肖总的态度,恐怕是决心已下。

    没错,决心已下,可能下得要很艰难,吴晓璇注意到了,肖凌雁两眼都是血丝,整个人疲态很浓,像哭过,整个人像伤心到了极点,不但没人想到最终她会撤诉,更没有想到的是,他提名的总裁人选,恰恰是肖广鹏,她的堂弟,被告肖云飞的儿子。

    难道是博弈?不可能,这几乎等于拱手把公司送交到肖云飞手上了。

    “我不同意。”肖晓辉站出来了。

    “我也不同意。”肖慧芳吭声了,这胖婆娘昨天才把老公焦敬宽揍了一顿,离婚正开闹着呢,谁可想又出了这事。

    “我也不同意。”又一位站出来了,也是瞳明的股东。

    肖凌雁也许并不出色,但在座的股东和管理层心里清楚,那位不是出色不出色的问题,得出丑了;两人相比而言,谁更适合这位置一目了然,肖凌雁的强硬、霸道作风,恰恰是这位置不可或缺的。

    “我的已经决定了,这是个过渡方式,董事长的任命很快你们就能收到……我父亲的任期就快到,到时候,股东会会选出一个合格的董事长、总裁的……在此期间,我希望大家精诚团结,不要再勾心斗角……我没有苛责大家的意思,这两年的境况大家也清楚,年年用工荒、资金短缺、竞争又激烈,我在这个位置上,也确实辜负大家的期望了……在我走之前,我向在座各位,郑重…道歉。”

    肖凌雁起身,深深鞠了一躬,这把一行人紧张的,都纷纷站起来了,肖晓辉赶紧上前扶着,埋怨着:“这是干什么嘛?雁啊,你是怎么了?”

    “对呀,凌雁,凭什么给你二叔家?打官司就打官司,怎么着他也得把这些年挖公司的墙角补上。”肖肖慧芳嚷上了,一干亲戚跟着附合上了。

    “叔、姐……七伯……我理解大家的心情,但瞳明走下坡路,也不仅仅是二叔的问题,我和我爸都有责任……是的,输出瞳明技术,撬走瞳明的经销商,是干得很下作……我们这场官司可以赢,可以向宝岛索赔,可以拿出几千万、甚至上亿的赔偿……我也很想这么做,可拿到钱的代价如果是让我们这个家反目成仇,我一会一辈子原谅不了我自己的……难道你们真想这样?二叔是被我亲自送进去的,其实我心里像刀绞一样,我无数次问自己,难道我做这些事,仅仅就为了钱?”肖凌雁道。

    围着她的一圈人跟着黯然了,如果面对的是钱,贪念要占上风,可面对的如果亲人,那亲情就要占很大成份了。

    肖凌雁觉得自己思路拐到这一层上,有很多意外的发现,很多她重来没有重视过的发现,她抱着叔叔肖晓辉,抽泣了几声,轻声道着:“对不起,叔,我老和你吵架,您是长辈不计我晚辈的过,可我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雁啊……好孩子啊,是叔不成器啊,要不是你爸带着我,我那有今天。”肖晓辉动情地道。

    “是啊,叔,你以前多好啊,我记得刚上大学的时候,厂子经营困难了,我爸连我的学费也拿不出来,是七伯、七爷爷家抵押了房子贷的款……我记得前些年要账,慧芳姐在外地被人打伤,都差点没回来……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我们一大家子,就围在眼镜厂的大灶上吃饭……今天真要把二叔置于死地,我做不出来……对不起,我做不出来。”肖凌雁抹着泪,和亲戚一一拥过,用眼睛消除了这些意见。

    “我爸后天又要有个手术,我得去了……就即便走出千里万里,我想有一天他也是要叶落归根的,我真想看到你几兄弟还像我小时候那样……姐,你别打敬宽了,他也是一时糊涂……七伯,你保重啊……”

    肖凌雁抹着泪,收拾着仅有的东西,回头看着送她的众人,又抛了重磅炸弹:“叔,我写好委托了,我那幢小楼,和那两辆车,卖了吧,再凑点这个月就能顶过去……对不起,我能做的就这么多了……”

    她哭着走了,吴晓璇追了出去,一行人都追了出去,在门厅处却是都尴尬地站立住了,只带了一个普普通通的行李箱,乘的是租来的车,走得是形单影只,留给这里的是,好大的尴尬与难堪。

    “这家,怎么成了这样啊。”一位老辈叹着。

    “二叔也太过分了。”肖慧芳如是道。

    “还好,肖家还是有希望的……我可以退了。”肖晓辉却是如是赞道,谁也没听出来,他说的是不是醉话。

    吴晓璇却是带着李维庆,叫着保安,匆匆到技术楼,总裁走了,总经理也一天没露面了,这事情闹得,恐怕瞳明这幢大厦真的将来毁于一旦了……

    ………………………………

    ………………………………

    “撤诉了!?”

    “还任命你当总裁!?”

    老太太一千个、一万个不相信。

    不过儿子肖广鹏连连点头,没错啊,就是家里来的电话,催着他回去,据说大伯病体有恙,又要手术,堂姐肖凌雁突然间宣布了这么个事项,然后就匆匆走了。

    刚出院的老太太也被这消息震晕了,她坐在餐桌上,翻着没昏花的老眼道着:“不对呀,我怎么觉得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妈,你不能一直拿老眼光看人,我就说了,再怎么也是一家,总不能不念及点亲情吧……这事啊,确实是我爸做的过分。”肖广鹏道。

    “对,这个老不死的,蔫坏蔫坏的,年轻时候,就在外面有相好的,还和我闹别扭。”当妈的排着陈谷子烂芝麻事了,肖广鹏噗哧一笑道着:“那您赶紧吃饭啊,等一会儿接回来,您再收拾他不就行了。”

    “嗯,那是……我就说了吗,你大伯想坑你爸,他做梦去吧,你爸那心里算计得精着呢,文革斗了那么多人,他一富农成份,愣是皮毛都没伤着……哼,她认输了吧?她爸都不行,她差远了。”老太太转念,又开始为老公自豪了。

    “妈……您有完没完?我问您啊,我爸赢了,就下一届董事长也当了,然后把我堂姐撵到国外……有意思吗?要不,把两个伯、一个叔、堂姐、舅舅什么的,都撵走,咱们一家那不更好。”肖广鹏道。

    老太太纳闷了,她想了想道着:“也对哈,要没有说家长里短的,一桌麻将都凑不起来,该着多闷呐。”

    “可不让您说了,家为大、和为贵嘛。”肖广鹏道。

    “哎呀,我儿子说得对,比你爸强多了。”老太太幸福地道,转眼间慈爱地看着儿子,此番变故,最大的变化就是觉得没白疼儿子。

    将吃完时,电话铃声响了,肖广鹏一接面色大变,居然是肖凌雁的电话,居然是要走了,来见他一面,他紧张地穿好衣服,匆匆下楼,老娘在背后追着提醒:可别犯傻啊,让你当你就当上,别让你二伯再给抢了……

    听得肖广鹏一阵胃疼,匆匆下楼,走出楼门的一刹那,他脚步一下子刹住车了,看到了堂姐孤零零地、泪盈盈地站在门口,他紧张地上前拉着:“姐……你怎么不上家里啊。”

    “我……我没脸上去啊。”肖凌雁勉强一笑,难堪地问着:“广鹏,你不会恨姐吧?”

    “您说什么呢?对了,大伯的病重么?要不带上大伯回国吧。”肖广鹏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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