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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放强行把我那碗白米饭抢走倒去了垃圾捅,说:“这下你要不吃,就只能饿肚子了。”
我从包里摸出两元钱,递给他,“那饭钱你拿着。”
下午各科老师来班上,把要买的学习资料写在了黑板上,让大家等会儿逛了一圈,发现把所有资料买齐要100多,买完资料我这个学期恐怕连白米饭也吃不起了。
失落的走出书店,碰到袁放穿着一身蓝色的运动服,抱着篮球全身是汗的往书店方向跑来。我低头看看自己不合身的衬衣,窘迫的拉了拉快要手肘的衣袖,生怕被看出来我是买不起资料,落荒而逃。
匆匆跑回寝室,找到上午老师安排的宿舍房号,进去看到原本该我的床位,已经铺好了不属于我的床单被套。
陈素素从宿舍外面走进来,推开我指着厕所旁边那张高低床,说:“你的床在那里。”
学校因为扩招,原本的床位不够用,就在每间宿舍的加了张钢丝床。本来是随机安排人住那里,没想到陈素素来把我的位置占了。
晚上洗完澡,陈素素把一堆脏衣服丢到我床上,小声的说:“如果你不想家里的丑事人尽皆知,以后我的脏衣服,宿舍教室值日搞卫生,你最好都帮我干了。”
想到帮她做点活就可以换来别人平常的眼光,我连连点头答应。等她们都上床开始聊天时,我躲在厕所里洗陈素素的衣服和带血的内裤。
手上在洗,心里却是不满。
第二天到教室,眼看老师来上课就要检查资料,我忍了很久还是开了口:“袁放,你能不能放学后把资料借给我用一下?”
“怎么?”
“我想手抄一份。”我的声音很小。
袁放就“哦。”了一声,俞老师就踩着上课铃声进来,点了我的名字,“宋小乔,这是你的资料吧?”
我忙站起来,一愣。
老师又说:“有同学捡到交给我的,上面有你的名字,拿去吧。”
红着脸上台接过资料,上面果然有铅笔写了我的班级和名字,但一看就不是我写的。瞟眼看到袁放资料上的班级字体,和我的有些相似。
从天而降的资料,简直就是雪中送炭,我心里默默记下了袁放的帮助,想以后找机会把钱再给他。
那天之后,袁放和我很少再有交集,每到下课铃一响,他总是第一个冲出教室,中午和下午的休息时间,也总在球场上挥汗如雨。
上课的时候,也会时不时的传过来小纸条,偶尔也会有隔壁班不认识的同学来往他抽屉里塞信,他总是看也不看就揉成团丢到垃圾桶。
陈素素经常会跑到我位置上来,装着和我说话实际是找袁放聊天。偶尔也会让我传个纸条什么的,可袁放对她总是爱搭不理的,给的纸条也从来不看。
快要期中考试那几天,袁放感冒了。每天下课都有人来给袁放送感冒药,陈素素送了两次袁放都不收,她忍不住把我叫出教室,恶狠狠的警告我:“这个药你给他,让他当着你的面儿吃下去,要是他不吃,我就找你的麻烦。”
我不是怕陈素素找我麻烦,而是担心她把我家的事情传出去,破坏我现有的安宁。于是只好收下她的药回到教室,袁放正难受的趴在桌上。
我轻轻的碰了他下,他就抬起头来问我:“怎么?”
“看你怪难受,这是我中午给你买的感冒药,医生说专治秋冬换季感冒的。”我撒谎的时候脸和耳朵都会通红。
袁放愣了下,收下药放进抽屉里,“谢谢。”
那一整天我都在观察袁放到底有没有吃那个药,到晚自习放学,我看那药还是乖乖的躺在抽屉里,心里就急了,想提醒他,他却和抽屉里其他的药一起仍进了垃圾桶。
我小心翼翼的转头看陈素素,心想我尽力了,可袁放不吃我能怎么办?
陈素素气呼呼的瞪着我,接下来的几天都没有给我好脸色。
那个周末陈素素回了家,星期天早早地又回来了,当时我正在睡觉。她一把把我从床上揪起来,问:“宋小乔,我抽烟的事儿是不是你捅回去的?”
陈素素上高中之后,确实学会了上网和抽烟,经常下课就和班上几个男生躲在操场后面的小树林里抽。
看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知道她这周回去肯定被爸妈责训过,说:“怎么可能是我,这半学期我都没有回去过啊?”
哪知刚说完,陈素素一手抓住我的头发,一个耳光扇了过来,“这儿就你是我初中的同学,不是你还会有谁?说吧,你是不是看不惯我,就想回去搞臭我的名声?”
“真不是我。”我忍着痛,抓住陈素素的手不让她用力。
“贱人。”陈素素猛揣我一脚,还想把我按倒在地,说:“上次让你给袁放的药他也没吃,这次还害的我被我妈收拾了一顿。”
陈素素想要收拾我,有时候根本不需要太多的理由,随便拉扯个借口就可以把我狂虐一顿。今天亦是如此。
那瞬间,我好像失去了理智,随手抓起桌上的玻璃杯仍在地上,捡起最大块的玻璃渣子朝着她,吼道:“你再打,我就弄死你。”
此时此刻,如果她真的再动手,我绝对会朝她捅过去,我已经受够了每天帮她洗内裤对她低三下四的样子!
没想到陈素素的眼神马上就黯淡下去,抓起她的书包冲出宿舍。
我冷静下来,收拾好地上的一片狼藉,发现刚才打碎的是她的水杯。觉得刚才自己闯下大祸,这样直接和陈素素叫嚷,我家里的事肯定会被她抖出去。
003、被栽赃()
接下来的几天,我总是觉得背后有人在叽叽喳喳的议论我,偶尔还有隔壁班的同学跑到我们教室门外,指着我好像在说:“那个就是宋小乔,前几年判刑那个强。奸犯的女儿。”
心底最丑陋的伤疤被人揭开,仿佛间又回到了初中时代。
这天中午午休,我在专心在做作业,听到坐在后排的几个同学小声议论,“听说宋小乔为了帮他爸爸赎罪,还去陪那些受害者的爸爸睡觉,听说好多人都睡过。”
“肯定,要不然人家女儿那么小被伤害,凭什么放过她啊?”
“真是看不出来呀,老老实实的外表下面竟然是个婊。子。”
这些话以前虽然听的多了,但到了新环境还有人说,我只感觉写字的手都气得发抖,脸越来越红头越埋越低。到最后,干脆直接趴在桌上,悄悄的抹着眼泪。
正在听音乐的袁放取下耳机,站起来转身吼了句:“都她妈的闭嘴。”便冲了出去。
后面马上有人不满的说:“袁放该不会告老师去了吧?”
“我去,袁放平时都不和其他女生说话,却来帮她说话,这不科学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床上经验丰富,比我们这些没开窍的女生懂得勾引男人多了。”
“啧啧,听说都被人搞烂了,经常都会发出恶臭。”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袁放去找了老师,总之下午语文课上,俞老师专门向大家宣读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治安管理处罚法》关于散步谣言的相关规定。
并告诫全班同学:“大家既然成为同学,就应该以团结为基准,相互尊重和爱护,这是作为一个中学生最基本的素质。我不希望我们班上出现不团结、随意传播谣言辱骂同学的情况的发生。丑话说在前面,如果被我发现,记过处分!”
我感激的看着俞老师,眼泪夺眶而出。
可到晚自习上课时,我拉开抽屉发现里面全是黑墨水。
我把书本和辅导资料全部拿出来,只见今天要交的语文资料上面,被墨水渲得根本看不到字体。作业肯定没办法按时交上了,我默默的把资料收拾好,向袁放开了口:“袁放,等下可以你把资料借给我用下吗?我想手抄这几页。”
袁放拿着资料跑了出去,一会儿功夫气喘吁吁的回来,带给我两张复印下来的资料,说:“抓紧时间写好交吧。”
“多少钱?我给你。”
因为贫穷,我总是习惯别人帮助我时用钱来衡量。
袁放摆摆手,又露出他那排整齐的牙,说:“我在老师办公室复印的,没花钱。”
我知道他在说谎,老师办办公室根本没有复印机,只是不想拆穿。
哪知,没过几天,凡是曾经说过我坏话的那些同学的课桌里,都被倒上了墨水。程度和我一样,陈素素的受害情况更严重,整本资料没有一页是好的。
班上的咒骂声此起彼伏,陈素素的叫声尤为响亮:“操,这是哪个贱人干的?最好自己站出来,被我发现,非得弄死你不可。”
陈素素最近经常围在校门口的小混混走得很近,说话也透着一股大姐大的样。她这么一说,大家纷纷把头转向我,指桑骂槐道:“这还用说嘛,肯定是哪个天天装可怜的呗。”
“就是,自己得罪人被倒了墨水,还想要以牙还牙。”
那天晚上,我在回宿舍的的林荫小道上,忽然被人一把抓了去,不等反应上来就被按倒在树下。根本看不清楚周围是什么人,许多双脚铺天盖地的朝我身上踢过来,翻来覆去被踢了好久,才听到陈素素的声音:“说,墨水是不是你倒的?”
“不是我。”
又是一阵猛踢,“是不是?”
“不是。”
陈素素她们几阵猛踢之后便停了下来,警告我说:“这当给你个教训,明天最好乖乖的把资料买好赔给我们,否则别想在市南中学混下去!”
不用猜,这件事摆明了就是陈素素故意栽赃给我,先往我抽屉倒墨水,然后再往另外几个人抽屉里倒,以此团结其他人来揍我一顿,发泄俞老师警告她们的不满。
数次被陈素素盯住不放,我有些恼了。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被受伤的地方,对陈素素说:“我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是你还有完没完了?”
陈素素没想到我会不给她面子顶嘴,凑上前来揪住我头发,“怎么,不服?”
“当然不服。”
“那你想怎样?”。
“找个时间我们单挑吧。”说完,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这话是我说的。
“哈哈哈”陈素素大笑着看了看周围的人,指了指我又指了指她自己:“单挑?你,和我?”
“嗯。如果你赢了,以后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如果你输了,我们到此为止,你表妹的仇让大人找我爸报去。”
我确实快要被陈素素给逼疯了,只想找个办法快点解决问题。
陈素素饶有兴致的托起我的下巴,“好啊,星期六晚上8点,光明网吧见,如何?”
“好。”
“不过追加一条,如果你输了,脱光衣服在网吧外面那巷子跑一圈。”陈素素说。
我咬紧牙,“好。”
这是我唯一翻身的机会,我只能赢!
约定好单挑的时间,陈素素她们狂笑着回了宿舍。
我只觉得肚子一阵绞痛,全身冒冷汗,不得不扶着路边的树蹲坐在花坛边,一手撑在地上一手用力按住肚子把头埋在两腿之间。
几乎快要晕过去的时候,袁放匆匆跑了过来,把我背在背上往校外跑,边跑边喊,“宋小乔你忍忍,我现在带你去医院。”
我已经痛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