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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朱常渊的脸色,怕他还不懂房县这个大坑是个难啃的骨头,又道:“汉代以来,汉武帝流放济川王刘明、清河王刘年及刘勃于房州,隋文帝的废太子杨勇也被流放房州,还有,唐中宗李显,被流放房州十四年,还有唐天子的儿子李忠……”
“李公子想说什么?”朱常渊抬眼看了一眼,道:“请直说吧。”
“是,将军。”李信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说道:“将军这第二次剿匪,最好不要拿孙小凤开刀,一则那里地处太过偏远,二则他在房县根深蒂固,我们绝对没有半点胜算。”
还有一句话李信没说,那就是:就你手上这一千人,即便长途跋涉到了房县,也会被孙小凤吃的骨头都不剩。
“房县的城池高大么?”朱常渊问道。
“房县城池败坏已久,若能兵临城下,并无攻城之忧。”
“房县县城地势如何?”朱常渊又问道。
李信显然是做过了一翻详细的调查,说道:“房县虽然地处深山中,周边群山连绵,然其县城十里方圆却地势平坦,并无险可守,尽是良田。”
“嗯”朱常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直直的看着排名第一的孙小凤。
李信心中陡然一跳,暗道老大不会是对着房县动心了吧,连忙说道:“将军,房县之地有孙小凤万人盘踞,且苦心经营多年,万万不可轻易进攻。”
“还有,我估摸着即便咱们的杀鸡儆猴之计行之有效,能够威慑震服周边所有的盗匪,却不能对孙小凤有半分效果。”
“为何?”朱常渊问道。
“因为他不怕。”李信直言不讳:“你去的人多他就跑,去的人少根本没用。所以他并不怕咱们。再者。之前无论左良玉、张献忠、甚至是熊文灿。都对这块肉动过心,然则,竟无人染指其上,由此可知房县难克也!”
人多他就分散往山里跑,房县物资补给都难以为继,所以去太多人围剿不好,而且,老子手上并没有太多人好么?
不过?人少了就一定打不过他么?
不一定!
朱常渊摇了摇头。眼中精光流露,看着李信说道:“若我一纸降书派人去招降这孙小凤孙猴子,他会出来投降吗?”
李信摇了摇头,“绝无可能。”又道:“即便将军威名震天下,然则也无可奈何。即便咱们手上人多,搜尽房县周边山脉,十万人马也要辗转半年,还不一定就能根除。”
“且即便率十万人马平定了房县,绞杀孙猴子,一旦大军撤出。自然还会有张猴子李猴子跃然而出。”李信将话说的很肯定,意思也很明显:你朱常渊别去打这房县的注意了。
“若是我仅仅派遣数百人平定房县。抓住孙猴子,屠戮山贼,结果又会如何?”朱常渊冷眼问道。
“不可能。”李信没有回答朱常渊的问题,而是首先否定了他的想法,百人平定房县,这不可能,即便你派一千人过去,孙猴子照样将你吃的渣渣都不剩。
“我问结果会如何?”朱常渊目色凌厉的继续问道。
“呃。”李信吸了一口气,道:“若是将军果真凭借数百人平定房县,绞杀孙猴子及其党羽,那么剩余的一十二家山贼根本再不用将军出马,一纸招降书就可定襄阳之患。”
“那好!”
朱常渊一拍桌子,拿出一支毛笔在第一名孙道:“就他了,本将军的第二把火,就烧烧这孙猴子的屁股。”
“将军不可啊。”李信听完大惊,说道:“将军呐,不可!万万不可。”
“将军不了解房县,这绝非上上之选。”
朱常渊丝毫不为所动,抬脚出了大帐,看着外面明媚的阳光,呵呵一笑,心中已然有了主意:不就是一个小小的房县么,不就是一伙小小的山贼么?
万余人又如何?古代有句话说的好:虽千万人吾往矣!
“将军,将军!”李信几乎是扯着朱常渊的衣角出来,满面愁容的说道:“将军呐,万万使不得。李信自知将军打仗神勇无双,四百人就可以抵挡皇太极十三万,但是此时不同彼时。”
“李公子不用劝说,本将主意已定。”
“将军啊。”李信犹自不死心,跪下说道:“这样,一旦平定了襄阳城其余的匪患,等将军有了万人之军,李信愿意陪同将军一起前去平了这窝子土匪。”
朱常渊微笑着将李信拉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李公子认为本将定然打不下来房县,本将愿与公子打个赌。”
“如何赌?”李信问道。
“就赌本将两百人马平定房县,如何?”
“这?”李信犹豫了一下,听到朱常渊说二百人马的时候,他的心就轻松了,不是因为朱常渊必胜,而是在他心里,即便全军覆没,也损失不大。
不就二百人马么?
“好。”既然拗不过老板,只能顺从了,李信道:“将军可是要亲自领兵?”
“自然。”朱常渊一眼将李信的担心看穿,说道:“放心,以我的本事,即便二百人马全军覆没,即便面对万千军马,又有何干系?李公子不必多想。”
“是。”李信没有见过朱常渊的功夫,可是他听白老大说过,自然放下心来,道:“不知道将军用什么方法平定贼人?”
“天机不可泄露。”朱常渊微微一笑,说道:“既然李公子愿意赌,我们不如谈谈赌注吧!”(未完待续……)
第21章 再装神棍()
“但凭将军决定。↖↖,”
李信的心也定了下来,暗道:你想玩玩就玩玩吧,无非就是损失二百兵马而已,这次有了这个教训之后,还不对我的建议言听计从?
朱常渊微微一笑,让下人从军帐中搬出一把太师椅坐在阳光下舒舒服服的晒太阳,然后思索了一会,道:“李公子,我们这样。”
“若是本将军赢了,李公子从此以后做本将账下军师,为本将出谋划策规划将来,万一天下有变,也可坐拥一席之地,为我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李信听了朱常渊的话,心中暗喜,心道我本来就是投奔你来着,如此还不随了我的心意。
当然,他也知道朱常渊不想赢自己别的东西,如此说来无非是更官方一点,算是当面承认了他李信的军师地位,同时给他个台阶下。
但是李信却不认为朱常渊能赢。
“若是本将军输了。”朱常渊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又苦笑的说道:“说明本将军并非明主,李公子所托非人,日后公子或佐自成,或佐张献忠,或用力与朝廷,本将都不会阻拦与你。”
李信躬身行礼,说道:“与将军比,那些均非是明主,所以无论输赢,在下都不会弃将军而去,信决定与将军同舟共济,为将军赴汤蹈火。”
“好!”朱常渊笑道:“大善!”
第二日,朱常渊便让人做了一面白色的招降大旗,上面写着两行字,也就是现在街头巷尾投在传说的那两行字:投降罪过可免,抗拒鸡犬不留。
大旗做好以后,命十人扛旗招摇过市。一路西行进入深山之中。
襄阳城中,所有的市民都为之侧目。
有人说道:“朱将军又派人招降土匪去了,不知道这次要招降哪一波?”
有人说道:“是啊,不知道又有哪一波土匪要倒霉了。”
“倒霉什么啊?投降不就行了。”
“投降,哼!”其中一个身穿白衣的家伙在闹市中颇为大声的说道:“朱大将军这次要招降的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投降吧?”
“你知道这次他要招降哪一个?”旁边的人问道。
“据说。是房县的孙猴子。”
“啊……”
“什么?”
“孙猴子?”
“不可能。”
一片的质疑之声。
其实大家心里都有一种共识:孙猴子不可能被招降的,之前张献忠尝试过,没成功,熊大人剿匪去过,全军覆没,而且,名震湖广的大将左良玉曾率领三万人围剿,未果。
一连串的事情,一连串的结果。让人不由得不信这孙猴子的厉害。
朱常渊厉害吧?自然厉害,不然能够奇袭日月岛直捣沈阳卫?
可是厉害没用,孙猴子在房县经营数年之久,打不过你人家跑,你没有十万人根本无法进行搜山,如何擒获孙猴子?若是擒获不了孙猴子,那一切等于白费。
所以,朱常渊威名虽在。但看好他的人并不多,包括他的那些粉丝。
远在谷城的张献忠。听说了朱常渊的举动以后,也哈哈大笑,说道:“朱常渊啊朱常渊,真以为他在辽东混得风生水起就能在襄阳城、在这大湖广立住脚跟?让人去招降孙猴子?幼稚!”
“义父,您是说这孙猴子不会投降?”孙可望在一旁小心谨慎的问道。
“肯定不会。”张献忠摆了摆手,道:“你不知道这孙小凤的难缠之处。呵呵,人多了他就跑,躲进这深远的大巴山中去,人少了吧,呵呵。他跑都懒得跑了,熟门熟路吊着打你。”
“知道左良玉么?”张献忠说道左良玉,嘿嘿一笑,道:“左良玉这货也算是一代名将了,老子就在他手底下吃过不少苦头,可是,想当初他去房县剿匪,嘿!”
喝了一杯茶,示意孙可望坐在他的身边,张献忠继续说道:“三万人呐,整整三万。”伸出了三个手指头,“就在房县周边的群山中搜索,一个月连孙小凤的毛都没找到一根。”
“然而,刚刚我说的这些都不是孙小凤最可怕的地方。”
“还不是最可怕的地方?”孙可望疑惑了。
“唉!”张献忠轻轻拍了拍面前的桌子,道:“最可怕的是孙小凤在当地的情报,敌人走到什么地方?在哪里?有多少人?他都会第一时间一清二楚。”
“所以,孙小凤虽然只有区区万人驻守房县,可谁也不能耐他何。这也是当时义父我只是派人招降而不是派兵攻打的原因了。”
“哦。”孙可望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又有些忧虑的说道:“可朱常渊,朱常渊武功神勇,孩儿至今想起尤怕,若是朱常渊亲临,怕孙小凤真的被他剿灭。还有,这朱常渊在辽东的时候,也非浪得虚名。”
朱常渊当日在张献忠帅府一声大吼,恍若天人,只手未用就完败五大绿林高手,不由得孙可望不怕。
莫说是孙可望,就是旁边的张献忠,一想到那日的情形,也是背后冷汗涔涔。这也是他今日增加侍卫的原因。
他怕啊,万一朱常渊来个偷袭,万军从之取人首级,他小命就不保了。
孙可望甚至听说自己的义父不但拥有三百明面上的卫士,在帅府的角角落落还藏有好几百,而且他每天晚上都不敢在一个地方睡觉。
“咳咳。”张献忠将茶杯放在桌子上,道:“你多虑了,若真是那样,孙小凤躲起来就行了,刚刚我不是告诉你了吗,孙小凤这个人,最厉害之处就是情报。”
仅仅五日之后,去送招降书的十个人就回来了,不多不少正好十人,可惜不是完整的人,而是十张血污污的难以辨认的人皮。
当朱常渊看到那十张人皮的时候,暴怒了。
若是杀了也就罢了,竟然敢将自己送信的使者活剥?
这是堪比凌迟的酷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