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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1出院()
小风哥知道我在乡中念书,本来打算去学校看我的,可因为忙货运站的事给耽搁了,没想到这期间就发生了这么个事儿。
闲话说完,小风哥看着我的头,表情严肃了起来,摸了摸我的手问道:“谁给你打成这样的,你和哥说。”怎么说呢,这次回来之后,小风哥给我的感觉就是成熟了不少,虽然说起话来还是有点不靠谱,但终归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身上多少有些大哥气质了。
我被小风哥这么一问,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想起来当时在县中混的牛比那会儿,我还吹过牛呢,说等小风哥回来之后,要罩着小风哥,这下好了,自己脑袋被人一板砖拍住院了。
小风哥说要给我报仇,这一点我有些抗拒,我说不用了,这点事自己能处理好。可小风哥说什么也不干,让我别担心,这几天先好好养着脑袋,等拆线了再说。我没办法,小风哥这是把我当亲弟弟对待,自然没理由再拒绝了。
看我同意了,小风哥笑了,掏出了烟,现在烟都抽得是玉溪,有点上档次,小风哥给我和照南一人散了一根,我接过了烟,照南有点犹豫,他不抽烟,也没开口拒绝小风哥。对于混社会的人来说,这一点很忌讳,不管你抽不抽烟,都必须把烟接了,小风哥现在派头不小,属于白城乡的大混子了,他递的烟,应该没有人不接。不过他没说照南什么,见他不接,只是把烟抽了回来。
“你朋友啊?”小风哥和我说话都是笑嘻嘻的。
我点点头说嗯呢,在乡中唯一的兄弟。
我这么一说,小风哥可就对照南另眼相看了,因为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被我称作兄弟的人,一定不会差。
小风哥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道:“岗子山那片的黄毛子是你砍废的吧?”
小风哥在白城乡一代混,对周围这些乡啊县的事多少清楚一些,黄毛子出院拿钱跑了,自此在岗子山就消失,混子们都在传是一个兴隆县的小比崽子干的,将这件事和我被县中开除的事一联系起来,小风哥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提起这件事,我挺骄傲的,我点点头说是,黄毛子就是被我砍废的。
我说起这事的时候,有点炫耀的意味,是想在小风哥面前把面子给找回来,小风哥满意的笑着说:“我就知道是你,县中那几个混子里面,我最看好你和卫宇,以后肯定有大出息!听说你砍了他十六刀?”
“前前后后二十一刀!”我更正了他的说法。
没想到我这话说完之后,小风哥骂了句完蛋,又数落我说:“你他妈的砍了他二十多刀,他还什么事都没有,我想采访采访你,你是怎么砍的,过家家呢?”
小风哥的话让我有些哽咽,那是我第二次拿刀了,即使是个新手,那也是二十多刀啊,黄毛子命可真大!我被小风哥说的有点尴尬症犯了。
“没闹出人命也挺好的,要不然你可就真得蹲监狱了。对了,你和黄毛子有啥深仇大恨啊,怎么闹的那么凶?”小风哥嘿嘿一笑,之前只是想杀杀我的锐气,他现在问我这个问题,确实给我问住了,想了想,我没把真相告诉他,只是搪塞了几句,对于卫宇的遭遇,我们三兄弟心里已经够难受了,我不想把痛苦施加到小风哥头上。
后来小风哥拍了拍我的肩膀,聊了几句就走了,说过两天再来看我。
小风哥走之后,照南帮我整理被子的时候发现了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打开一看,里面全是红票子,足足一万块。
里面还有张纸条,不用说也知道,钱是小风哥留给我的,他知道我这个人性子倔,当面给钱我肯定不要,所以才选了这种方式,纸条上说让我先花着这钱,就当作还当时的跑路费了。
我知道小风哥这么说是为了照顾我的面子,手里拿着一万块钱,沉甸甸的,心里很感动,有点想哭。
那一万块钱,我给照南五千,照南只拿了两千,是给我交的医药费,剩下的三千说什么都不要,他虽然表面上沉默寡言的,但骨子里和我性格差不多,都倔强的要命。
看他怎么都不肯要,我就没强求,剩下的钱,我打算先存着,到时候还给卫宇,毕竟当时小风哥跑路的钱,是他出的,要还也应该还给卫宇。
在医院住的这几天,有点自在,没意思的时候就跟林弯弯发短信聊上几句,虽然她没答应正式和我处对象,但实际上她挺在乎我的,我现在给她发短信,基本上都是秒回的。
当然我住院的事没告诉她,主要是害怕她担心,我俩聊的话有些暧昧,尺度也一点点增加,我这个人确实闷骚,很多话明目张胆的不好意思说,可发的短信可露骨了,每次发我都心惊胆战的,害怕林弯弯说我恶心。
可能是林弯弯把和我发短信的事跟卫宇说了吧,卫宇和凯子给我打电话,劈头盖脸的给我一顿骂,说我见色忘义,满脑子就惦记着林弯弯,快把他们兄弟俩给忘了。
电话里卫宇的语气,老悲情了,叹了口气,他说飞哥,咱俩就到此为止吧,我也生无可恋了,准备和凯子发展发展了。
他那样,有点贱,不过我喜欢。我笑着骂了他一句,说凯子配不上你。没想到凯子也在一边听电话,我说他配不上卫宇,当时就急眼了:“草泥马,小飞子,跟你回来,我废了你!”
骂完我,三个人都笑了,那感觉,挺温暖的,就觉得人生在世,有几个兄弟,是再美好不过的事情了。
卫宇跟我说都这么久了,怪想的,提议这两天就和凯子来白城乡找我,到时候三兄弟聚聚。
那时候我脑袋还没插线呢,听说他们要来看我,吓得我连忙给拒绝了,实在想不出啥好理由,之后拿拿林弯弯当挡箭牌,说过两周吧,这段时间林弯弯看我,好不容易才把他们给骗过去。
住了七天的院,脑袋插线了,插线的时候还给我吓了一跳,本来缝七针的,有一针那护士找了半天没找到,后来一查,只有六针,乡中的医院特别不靠谱,我寻思着以后有病,指定不来这里了。拆完线之后,那护士还要给我剃秃子,说这样头发一起长,看得能舒服点,我有点注重形象,说什么都不干,剃成秃子,那得多难看啊。后来我让照南给我买了个鸭舌帽,扣在了头上,挡住了缺失的那一块头发。
出院那天,小风哥开车接我了,本来我以为他那轿车有多上档次呢,出门一看,是辆捷达,又旧又破,都掉漆了。
小风哥挠了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说原来的车被借走了,这辆捷达是拉货的。
车再破也是轿车啊,坐上轿车那感觉确实不一样。
上车之后,小风哥带上了大墨镜,问照南说:“兄弟,喜欢吃点啥,哥带你去搓一顿。”
照南不爱说话,和小风哥见了两面了,一句话没说过。小风哥瞅了他一眼,低声问我说:“飞啊,你这兄弟原来是个哑巴啊!”
我也回头看了照南一眼,不怀好意的说道:“不是哑巴,是精神有问题。”
这句话可被照南听到了,他瞪了我俩一眼说:“只要不吃屎,吃啥都行。”
“哈哈!爽快!”小风哥开动了轿车,一路狂飙。
摇开车窗,感受着微风从耳边吹过,在医院待了一周,人都待傻了,坐在车上小风一吹,觉得怪舒服的。
042每个人一条腿,自己动手()
小风哥带我们去吃的烤肉,烤肉店挺上档次的,现在小风哥开始讲究这些了。
烤肉店里是那种炭火烧烤,把肉啊、肠类、鸡翅还有各种蔬菜放在帘子上烤,点了很多食材,又要了一箱啤酒,就是那种最普通的大绿棒子。
小风哥给我和照南分别起开了一瓶,照南本来不喝酒的,但这次他没有拒绝小风哥,接了瓶酒。
吃饭的时候,觉得很热乎,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聊着天,聊着分开这几个月小风哥和我各自的经历,当然都挑有意思的事说的,照南跟我接触之后,一直不苟言笑的,不过小风哥说话搞笑,在酒桌上,他也难得的和我一起被逗得乐出声来。
看样子小风哥是经常来这种烤肉店,他教我把烤好的肉用生菜叶包上,然后放点辣椒酱,我尝试了一下,味道确实不错,五花肉和蔬菜一搭配,一点都不腻人,香喷喷的。
酒醉饭饱之后,我们三个人吃的都很爽,也有点微醉。
结账出了烤肉店,小风哥接了个电话,接完电话之后,他笑着和我说:“走吧,飞,该办正事去了。”
我听了小风哥的话,有点摸不清头脑,疑惑的问他说:“什么正事?”
“那个拿板砖拍你的人,是叫冯明对吧,走,弄他去!”小风哥话说的很直接,他是要替我报仇。
可我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啊,就觉得这事挺丢人,小风哥现在在乡里混的有点厉害,要是他出面对付那个冯明,肯定手到擒来,绰绰有余。可我找他撑腰,那多让人瞧不起啊,不说别的,这事如果传到皮裤娜耳朵里,指不定在背后怎么埋汰我呢!
所以我有些抗拒,为难的看着小风哥说:“算了吧,这事我自己摆平,小风哥,吃完饭你就回去吧,明天货运站还有事吧?”
我这话有点刺激到小风哥了,他瞪了我一眼说:“走之前我就说了,等我回来带你们创辉煌,你是我弟,这事我说什么也得替你办了,上车!”
见小风哥把话说道这个地步了,不好意思再开口拒绝他,我只好乖乖的上了车。
坐在车上我就在想,小风哥会怎么给我报这个仇呢?把冯明给抓出来狠抽一顿?或者是以牙还牙,也拍他脑袋一板砖?
实际上我想的这些,都错了,小风哥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胆小怕事的小混混了,经过这几个月的洗礼,他变的让我感到有些陌生。
我们的目的地是乡里的一家场子,开场子这事在我们那地方挺常见的,不光是乡里,县里也有很多人开场子。所谓的开场子,只不过是叫的好听一点罢了,其实就是聚众赌博,那时候公安局严打赌博,市里不安全,很多赌徒就到各个乡镇里开场子,经常能看到警车各个乡镇的跑,抓这些人。
在严打期间开场子的人基本上都有些社会背景,警察在各个乡镇里都有蹲点的人,这些开场子的人要是和蹲点人有些关系,贿赂贿赂,哪怕在公安局眼皮子底下赌,也是不会出什么事的。
白城乡场子开的最大的人,是一个叫老猫的混子,四十出头的年龄,无业游民,但曾经混过社会,在白城乡算是有点江湖地位,所以就开起了场子,从里面抽抽油水。
小风哥的电话,是他手下的人给他打的,说找到冯明这伙人了,就在老猫的场子里玩呢。
冯明和我一样大,一个初中生没有啥钱,但他和老猫好像是个远方亲戚,管老猫叫舅,所以经常在老猫的场子里玩。
小风哥带我去找人的时候,一点没给老猫面子,老猫的场子在农村那种平房开的,三间小平房。小风哥进去之后,一个一个的房间找,我跟着小风哥进了很多房间,看到有很多人都和他打招呼,而且态度挺尊敬的,这才觉得小风哥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最后终于在一间玩五小龙的房间里找到了冯明那伙人。
起初冯明没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