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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离开元诤……不要……”
他好像是在做噩梦。
苏九睨着他抓住自己小手的指关节用力到发白,心中默了默,闭眼扯开嗓子对门外的裴青大喊道。
“给本公主去冰窖取些冰块来,还有打盆水来!”
光吃药什么用,关键是要退烧啊!
“是,公主,小人立即去办!”
裴青大喜过望,终于不再那么怨恨苏九了,赶忙听从她的吩咐取来了东西送进了屋子里。
“你先下去休息吧,本公主会替你好好照顾你家大人的!”苏九用桌上的茶壶把冰块敲成小块,包裹在布巾里,放在了裴元诤滚烫的额头上降温,同时侧过头去对裴青冷冷地命令道。
“别以为本公主不追究你刚才以下犯上的罪责,等你家大人好了,本公主一定好好责罚你!”
“只要公主好好对待大人,小人愿意接受公主的处罚!”裴青拱手答完,立即转身退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这次并没有反锁上。
苏九听了冷哼一声,不可置否。
用布巾在水盆里沾湿,苏九拧干了,拿着湿布巾给裴元诤擦拭露在衣服外的肌肤。
后来想想这样不能很好地为他降温,干脆把他的衣服扒了,擦拭着他的全身。
“裴元诤,你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身体,所以我才那么想画你。”
苏九一边帮他擦拭着身体,一边大大咧咧地欣赏着他如玉一般雕琢的身体,有感而发道。
裴元诤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的好事,这辈子老天爷才会这么厚待他,给了他最完美的脸蛋和身材,还有至高的权利,只是他得意的人生彻底栽在了她这个穿越女手里,这到底是幸还是不幸呢。
苏九一整晚都没有睡,不断地用冷水替裴元诤擦拭着身体,简易做的冰袋化了,她便亲自去冰窖取来冰重做了一个。
折腾忙活了大半夜,裴元诤的烧总算在天明时分退了,清雅的俊脸恢复了正常,却显得那样的苍白。
苏九累得趴在了他身边睡着了,如瀑的青丝仿若锦被一般盖在他如玉的身体上,丝丝缕缕纠缠着他凌乱的发丝。
裴元诤从昏迷中慢慢地睁开了那双清雅的墨眸,垂眼便看见睡在他旁边的苏九,一抹满足的轻笑顿时溢满了他整个面庞,让他的病色一下子去了不少。
九儿果然是放不下他的。
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地伸出去,抚触着苏九垂落颊边的发丝,裴元诤哑着声音轻唤她。
“九儿,九儿,醒醒,别在这里睡,会着凉的。”
苏九闻言,立马醒了过来,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不甚清醒地咕哝道。
“裴元诤,你醒了?”
“嗯,九儿。”裴元诤轻笑,伸手摸摸她还泛着迷糊的小脸。
“元诤没事了,多谢九儿一夜的细心照顾。”
昨夜他昏迷不醒,但意识还是有的,是九儿不辞劳苦地照顾他,才让他的烧退得这么快。
“你没事了就好,有事了本公主就成杀人犯了!”苏九困得很,眼睛睁开了一下又闭上了,打着哈欠迅速手脚并用地爬上了裴元诤的床榻,就地往里一滚,便要睡觉。
“裴元诤,借你的床睡一下,本公主困死了,不想走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了!”
来回折腾,多累呀!
“好,九儿,你安心睡吧,元诤在这陪着你。”裴元诤轻笑应允,侧过身子拉过遗落在一旁的锦被,给两人盖上了。
苏九像只乖顺的小猫一样,自动自发地滚进了裴元诤温暖的怀里,小脸贴着他的胸口,呼呼大睡起来。
裴元诤见此,轻笑的墨眸弯得更好看了。
九儿已经习惯他的怀抱了,只要阻止她和温衍成为夫妻,他有信心可以得到九儿的整颗心!
这时候裴青推门进来,裴元诤立即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用眼神示意他赶快出去。
裴青很清楚地看见自家大人的怀里躺着熟睡的公主,便不再耽搁,躬身立即退了出去,并好心地帮两人关好了门。
裴元诤轻抚着苏九耳边的鬓发,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那小巧招人爱的洁白耳垂,抿唇兀自笑得很开心。
九儿,元诤愿意与你长相厮守,那么你呢?
苏九睡到了中午才起身,见裴元诤合眼在休息,便没敢吵醒他,蹑手蹑脚地溜下了床榻,轻轻地离开了他的房间。
等苏九走后,裴元诤才睁开了眼睛,侧头望着身侧空着的位置,无奈地摇摇头,失笑。
看来,他还是多病些时日比较好,九儿的气还没有消呢。
接下来的几天,裴元诤如同那闺阁里最娇弱的病美人一样,整日缠绵在病榻上,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弄得苏九只好心有愧疚地在床榻边细心照顾他的同时,还要忍受苏邪对她的责难。
“九儿,你你你……你让父皇怎么说你好!你让裴相病得这么严重,政事全都交由朕一个人处理,朝上连个替朕拿主意的人都没有,你啊你……”
苏邪恨铁不成钢地在苏九的面前来回踱步,一边指着她的鼻子骂,一边暗自懊恼不已。
是他从小太溺爱九儿了,才导致她今日这般不成气候,还整天给他胡闹闯祸,还要他这个做父皇的给她收拾烂摊子!
“父皇,是裴元诤自己身子弱,不关儿臣的事!”
苏九还想狡辩,却被苏邪一个狠狠的瞪眼把脱口而出的狡辩之词全部瞪了回去,只好乖乖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接受苏邪的训斥。
哎,裴元诤这个卑鄙小人就是个超级大祸害,连生个病也关乎到国家大事,还连累她被父皇好一顿责骂!
“九儿,朕不管你在公主府里如何胡闹,但你也不能让裴相生病啊……”
接下来,又是苏邪一大段痛心疾首的怨念,念的苏九头昏脑涨,忙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说儿臣知错了,儿臣下次不敢了,苏邪这才愤恨地放过了她,打道回宫了。
“九儿,你在想什么!”见苏九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裴元诤倚在床头轻笑一声,唤她。
“啊?”苏九愣愣回过神来,想了一会儿,才说道。
“裴元诤,你这病什么时候好?”
再不好,她真怀疑父皇会在自己耳朵边每天都念叨一遍。
“元诤这病恐怕还有些时日才能好透呢。”裴元诤垂下眼眸,伸手把苏九的一只小手捏在手里把玩着,带着一丝愧疚浅浅说道。
“连累你被皇上训斥了,九儿,对不起。”
这两天皇上天天过来看他,他自然知道九儿被皇上训斥的事情。
“你不会在装病吧?”
听裴元诤这么说,苏九反而狐疑了。
他的身体有这么娇弱吗?发个高烧要病得半个月也下不了床吗?他在床上不是对她很勇猛吗?
苏九越想越觉得裴元诤是在装病,其目的不明。
“九儿,你误会元诤了。”抿唇抬眼静静看着紧皱眉头的苏九,裴元诤清雅的俊脸上释出一抹无奈的苦涩笑意。
“元诤也想让自己的病快点好起来,可元诤的身体实在是不争气,那日在池塘里站了许久……”
余下的话顿时让苏九快速打断了。
“好了,本公主不催促你赶快好起来,你慢慢养着吧,不过你得把钥匙交给本公主,本公主就不跟你计较这次的事情,不然本公主跟你没完!”
一开始苏九的小脸上还有愧疚之色,但说到最后只剩下恼怒的狰狞之色了。
体罚他,让他生病是她不对,是她的错,但事情一码归一码,她不会因为愧疚而不跟他讨要那把该死的钥匙!
“九儿……”泛着清雅味道的怀抱随即而至,裴元诤倾身把恼怒的苏九抱进了怀中,摸着她的云鬓轻开口道。
“元诤是不会把钥匙交给九儿的,九儿可以死了这条心。”
他也绝不会让温衍得手!
“裴元诤!”苏九恼怒地推开了他,晶亮的杏眼瞪得滚圆。
“你敢耍本公主玩?”
要不是看在他还是个病号的份上,她一定狠狠一巴掌朝他那张祸水脸上招呼去!
“元诤不敢!”裴元诤垂眸,长长的睫毛抖动出极为不安的弧度。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裴元诤!”苏九气急败坏地扯着他的衣襟,摇晃着他因大病一场而越发清瘦的身体怒吼。
“把钥匙给本公主交出来,不然别怪本公主把你休弃掉!”
别惹毛她,不然她真的会休夫!
“九儿,你休弃了元诤可就再也拿不到那把钥匙了。”裴元诤没有动怒,没有哀求,而是轻轻地抬眼,含笑地看着她,墨眸里有着宠溺与纵容。
他怎么可能会让九儿休弃他。
“你!”苏九气得咬牙,却偏偏拿他没办法。
笑面狐狸,阴险卑鄙的小人,还敢威胁她!
从来只有她威胁人,没有人威胁她!
但裴元诤做到了,还笑意盈盈地义正言辞威胁她!
猝然放开了裴元诤的衣襟,苏九愤恨地冷笑一声。
“好,真有你的,裴元诤!本公主这次认输,不过你也别得意,本公主准备娶很多个驸马进府给本公主养养眼,本公主顺便画画他们漂亮的身体,你说可好?”
他不就想独占她吗?她偏不如他愿!
“九儿要娶,元诤不敢有任何的意见,不过皇上会同意九儿娶那么多驸马回来吗?”
裴元诤依然轻笑地看着苏九,不恼也不怒,一副云淡风轻的从容模样。
“你……你好……你给本公主等着,本公主就娶回来给你看!”恼羞成怒地一把把裴元诤推倒在床榻上,苏九重重地冷哼了一声,负气甩袖离去。
裴元诤仰倒在柔软的床榻上,清雅的墨眸渐渐闭上,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低声轻喃道。
“九儿,你此生只属于元诤,不会再有其他驸马了……”
苏九气得一口气冲到了凉亭里,用脚踢着石凳出气。
该死的裴元诤,去死,去死,哼!
“公主,明……明公子求见!”小桃疾奔而来,看着苏九火冒三丈的样子,很小声地开口问道。
“公主,您见是不见?”
肯定是大驸马又惹公主生气了!
闻言,苏九喘了一口气,整了整仪容,端坐在了石凳上,挥手让小桃把人带过来。
见此,小桃暗暗咂舌。
公主这变脸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
明夏郎跟在小桃后面很快来到了凉亭里,苏九挥手让小桃先退了下去后,才对明夏郎道。
“坐吧,本公主有好长一段日子没看见你了,你最近也不来本公主这学画画了。”
苏九轻声细语地笑着给明夏郎倒了一杯茶。
“师傅,徒弟最近被爷爷关在宅子里练画,实乃不是故意不来这公主府看望师傅您。”明夏郎忙惶恐地低头拱手道,语气颇小心翼翼。
“罢了,本公主也不是要责怪你,你别紧张。”苏九无所谓地一笑,端起手边的茶杯放在自己唇边抿了一口,复又放下。
“本公主前日里见过一本青梅煮酒的画册,可是出自你手?”
那本画册至今让温衍耿耿于怀,扬言要找贺俊和明夏郎算账呢。
“那个……”明夏郎不好意思地更垂低了头,清逸的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