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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那杯酒里有问题!
他该死的中了九公主的计了!
“侯爷……”丹芙欲求不满地看着温衍。
温衍也是一身邪火,可眼下这情况怎么解决?
大手一挥,温衍黑着脸推开黏上来的丹芙,下榻出去浇冷水解决了。
第十六章 到底谁威胁谁()
苏九哼着小曲,蹦蹦跳跳地回到公主府,见他们家宰相大人一身白衣,衣袂飘飘地站在门口等她,苏九的心情更加好了,连跑带跳地蹦了过去,扯住裴元诤的一条手臂娇笑。
“驸马,你在等我回来吗?”
裴元诤这行为她是否理解为他很担心她。
“我……”凝望着苏九亮晶晶的杏眼,裴元诤的俊脸有些微红。
“我听小桃说公主你去找温衍了,没事吧?”
清雅的眉头微微皱着,那双漆黑的墨眸里藏着一抹名叫担心的情绪。
“没事啊,本公主不是好好站在这吗?”苏九调皮地跟裴元诤做了个鬼脸,甩手把背上的包袱丢给裴元诤拿着。
“你把东西放到我房间里,我去洗洗手吃饭,饿死了!”
裴元诤无奈一笑,拿着包袱跟在了苏九的后面进了门,朝她的房间走去。
进了房间,裴元诤把包袱放在了桌上,犹豫了一会,终是打开了包袱,拿出里面的画轴一看,一张俊脸顿时比锅底还要黑上三分。
只见画纸上的温衍全身赤果,没有一丝遮羞物,一只手枕在脑后慵懒地睡着,另一只手却……
不堪入目,不堪入目!
唰的一声把手中的画纸捏成了团,裴元诤清雅的俊脸上红黑交替,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
他不是跟她说过不要去招惹温衍吗?为何还会有这么不堪入目的画出现!
裴元诤重新展开画纸想要撕个干净,可转念一想,他要留下证据,等当面对质的时候让那个妖女哑口无言!
铺平画纸,仔仔细细地整理了上面的褶皱,把画卷起来,裴元诤重新把画轴塞进了包袱里,悄悄地走出了苏九的闺房。
到了饭厅,裴元诤冷着脸坐了下来,身上无形地辐射出一抹寒气来。
苏九正在大吃大喝,忽见一木头桩子坐在身边,严重影响了她的食欲,便抬头不高兴地看着他。
“驸马,你不吃饭就别坐着,回你的房间去看书,乖乖的,嗯?”
被一个人死死盯着吃饭的感觉太酸爽了,她不喜欢。
“公主,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裴元诤垂着眼,连清雅的声音也透着寒气。
“我有什么话要对你说的?”苏九撇撇唇,冷冷反问,抓着手中的鸡腿便是一顿乱啃,然后翘起二郎腿,把鸡骨头扔给了桌子底下的旺财吃,样子嚣张跋扈得很。
“哼!”闻言,裴元诤高傲地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玉身长立,当场走人,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潇洒不羁啊。
“裴青,你们家大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见此,苏九无所谓地一耸肩,继续吃她的饭。
莫名其妙对她发火,然后走人,这脾气比她这个公主还大!
裴青摇头表示不解,苏九切了一声,便不再言语。
吃过饭回到房间的苏九打开包袱,摊开那张发皱的画纸一看,才知道裴元诤刚才的异样到底为什么。
敢情裴元诤又吃醋了,不过这醋吃得真闷骚,不显山露水的,叫她怎么猜呀。
凝望了画纸上的温衍很久,苏九扬唇一笑。
此时此刻,温衍那个男人恨不得想杀了她吧,自己娇滴滴的老婆碰得却吃不得,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苏九猜得没错,淋了数桶冷水的温衍气急败坏地连夜叫百宝斋的老板进侯府把他腰间的贞操带摘下来。
老板却诚惶诚恐地说钥匙在九公主手里,他也没办法,除非叫铁匠去弄开。
这么丢脸的事情温衍怎么可能会被外人知晓,当即挥退了百宝斋的老板,脸色阴沉地在书房里来回焦躁地踱步。
他太大意了,以为那个草包九公主只垂眼他的美色,却万万没想到她的心机如此恶毒,迷晕他,给他戴了这么个破玩意,叫他以后连女人都碰不得!
不行,他得把钥匙要回来!
打定主意的温衍第二天一大早就闯进了公主府,拿着手中的银枪,把上前阻拦他的护卫打得满地打滚,直接踹开了苏九的闺房门,大步走了进去,手中亮晃晃的银枪冷酷地朝榻上刚被吵醒的苏九扎去。
眼见着危险来袭,苏九一个鲤鱼打挺往旁边一翻,险险躲过了那致命的一枪,拍着起伏不定的胸口恼怒地跳下床去,冷笑。
“侯爷你这一大早地想要行刺本公主吗?”
太暴力了,枉为他生了一副漂亮的面孔,却做了最不漂亮的事。
“把钥匙拿来!”温衍咬牙切齿地瞪着上半身只穿一件肚兜,下半身只有一条亵裤的苏九,脸色更加不好看。
果然是花痴本色,穿成这样想勾引他吗?
只可惜他对她没兴趣!
“侯爷说什么呢,本公主怎么不明白?”苏九拢了拢背后如瀑的青丝,风情万种地走到温衍面前,无辜地冲他眨眼。
就知道他为贞操带的钥匙而来。
“别给本侯爷装蒜,你昨日干的好事不会不记得了吧?”温衍丝毫不为所动,修长如玉的手指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残酷冷笑。
“你若不把钥匙给本侯爷,本侯爷就带兵去皇宫砍了皇上的脑袋!”
“啧啧,侯爷你太暴力了!”苏九轻轻一笑,杏眼露出一抹不羁的张狂来。
他有没有点新花招,逼宫有意思吗?
叫来小桃,苏九似笑非笑地挣脱了温衍的钳制,拿过小桃手中的画纸往温衍面前一摊,笑得无比灿烂。
“侯爷尽管去砍了我父皇的脑袋,本公主呢,不介意把这画流入民间,让一干怀春的少女好好欣赏一下侯爷你阳刚健美的体魄。”
威胁嘛,谁不会!
瞪着苏九手中的画像,温衍暴怒地冲上前去把画纸撕了个稀巴烂。
她昨日竟然扒了他的衣服画他,简直可恶透顶!
“小桃,去拿一堆给侯爷撕,如果侯爷撕得还不尽兴,叫他们多临摹几百份,让侯爷撕个高兴。”苏九微笑地抿唇,小模样无辜地要命。
小桃很快拿来了一堆一模一样的画纸来,温衍从早撕到晚,终于崩溃哀嚎了一声,拿着银枪火速逃出了公主府。
“温……”回来的裴元诤见温衍神色痛苦地从公主府冲出来,便抬手去叫他,奈何温衍只沉浸在自己崩溃的情绪里,对裴元诤视而不见。
见此,裴元诤冷了脸色,脚步略显匆忙地走进了公主府的大门。
第十七章 本郡主要侮辱你男人()
进了大厅,裴元诤一眼便看见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正吃东西的苏九,清雅的眉头不禁又深深一皱,大步走过去,抬手把她的二郎腿放了下去。
“你是公主,为何举止这般粗俗不堪?”
“嗯?”苏九抬眼望他,神情有点不悦。
“本公主如何粗俗不堪了?”
不就翘个二郎腿吗?他这都要管,未免也管得太宽了!
抿唇沉默了一会,裴元诤无奈扬眉。
“明日我奏请皇上给你请个教礼仪的嬷嬷来教你吧……”
还没等裴元诤把话说话,苏九就把双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个NO的姿势,亮晶晶的杏眼里充满了厌恶之色。
“本公主不需要学礼仪,驸马你别给本公主找事做,本公主最近忙着呢!”
学什么礼仪呀,她又不是真正的九公主!
况且,温衍今天被她吓跑了,不代表他明天不找上门来,她真的很忙!
闻言,裴元诤的脸色暗了暗,清雅的墨眸里沁着不悦之色。
“刚在门口见到温衍了,公主你把他怎么了吗?”
温衍脸上的表情如同他初时被九公主羞辱了一样,愤恨难平,莫非九公主也对温衍……
思及此,裴元诤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本公主没把他怎么样,只不过拿出他的画像给他看了,让他撕了。”苏九轻描淡写地站起,与裴元诤面对面地对视着。
“驸马,你昨天是不是偷看我的画了,嗯?”
苏九的尾音婉转动听,却隐含了一丝莫名的危险。
听苏九问起这个,裴元诤白玉般的俊脸上仓皇露出一丝尴尬的红晕,垂下眸子,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蝴蝶一般扑闪个不停,无形中有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魅惑。
“本相……本相不小心看了一眼。”
偷看别人收起的东西总是不好的,裴元诤不齿这些东西,自己却因一时好奇做了这种鸡鸣狗盗之事,某宰相在苏九面前羞愧得很。
“哦?”苏九见他娇羞无比的神色,顿时又来了兴趣,欺上前去,小手顺溜地挑起他玉做的下巴,玩味地眯眼。
“不知驸马看后有何感受?”
这个男人羞涩起来好可爱,令她忍不住一再想欺负他,习惯真不是个好东西。
裴元诤的脸色因苏九轻浮的举动涨得更红,抿着唇,无力辩解。
他不喜欢看到那种画,更不喜欢她去看温衍的身体,要看要画也只能是他的身体!
裴元诤被自己这个想法突然吓了一大跳,忙挣开苏九小手的钳制,不理苏九惊愕的表情,面红耳赤地跑了。
“裴元诤……”苏九伸手唤他,却见某宰相跑得更快了,一下子就消失在了回廊里。
“他是不是吃错药了?”疑惑地嘀咕了一句,苏九决定把裴元诤放一边,坐下来翘着二郎腿继续吃东西。
话分两头,且说被逼得撕了画像的温衍,回到侯府后,大发脾气,一个人关在书房里把能砸的东西全部砸了,吓得侯府的下人一个也不敢接近书房。
可有人偏偏不怕死,那个人便是丹芙郡主。
“侯爷!”丹芙怯怯地推门而进,看见一屋子的狼藉吓了一跳,小心翼翼挪动着碎步走到脸色铁青的温衍身边,察言观色地小声道。
“我听说侯爷你今日去了公主府,那玩意……是不是九公主帮你戴上去的?”
那个下贱九公主,仗着自己是皇上的女儿,就处处欺压她这个郡主!
之前不光抢了她的郡马,现在又破坏他们夫妻生活,实在该死,她恨不得用刀划花九公主那张花痴脸!
“滚出去!”温衍如今一听到九公主这三个字就暴怒,一掌劈在书桌上,厚重的书桌顿时断成了两截,细长的狐狸眼里弥漫着阴戾的浓重杀气。
该死的九公主,如若她敢把他的果体画像传出去,他一定杀了她!
见状,丹芙被吓得花容失色,哪敢再说半个字,尖叫地逃出了温衍的书房,心有不甘地跑回了房,愤恨地咬牙。
“九公主,你给本郡主等着!”
第二日,裴元诤下了朝,便接到了一份丹芙郡主邀请他去福满酒楼吃饭的帖子。
“大人,丹芙郡主是侯爷夫人,她找你会有什么事?”裴青在一旁担心道。
这个丹芙郡主可是看上过他们家大人,并且要求皇上赐过婚的,无奈被大人婉拒了,这次找大人吃饭,肯定不安好心。
“去了便知道她想干什么了。”裴元诤轻轻一笑,随手把帖子递给了裴青,负手走在了前头。
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