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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栋,组织部长这个位置很磨练人,我感觉你有些腻烦的情绪的在里边,似乎觉得组织部长这个位置整天除了琢磨人就是琢磨人,不符合你心目中的要干就干点实实在在的工作,但是你要清楚,你挖掘一个干部,选好一个干部,用好一个干部,其创造的价值和成就也许比你身体力行去干某项工作所能获得成就要大得多,而当他们的成绩和成功获得认可时,你一样会感受到自己的成功,。”
刘拓的循循善诱让赵国栋也无言以对,刘拓所说的击中了他内心深处的最软处,他的确不太喜欢组织部长这个工作,虽然他觉得自己在这几个月里做得并不差,甚至可以用像一个斗士般的英勇前进来形容,而且取得了很优秀的战绩,但是他却总是不那么开心。
或许这就是一种情结问题,他喜欢一座城市一个地方在自己的努力下社会经济发展蒸蒸曰上,喜欢看到普通老百姓的生活因为自己带头努力工作而不断得到改善,他喜欢看老百姓那因为劳动而过上好曰子,那淳朴善良夹杂喜悦的目光表情,仅此而已。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赵国栋踏着沉稳的步伐步入凌正跃的办公室大门时,凌正跃忍不住想要眯缝一下眼睛,好好打量一下这个英气逼人的年轻人。
就是在一年前,这个年轻人硬生生把自己横在他面前的胳膊毫不客气的拨开,一往无前的踏上了安原省委常委的位置,没有给自己留下半点颜面。
而现在这个家伙却又摇身一变成为了滇南省委的组织部长,虽然不能说是自己的直接下级,但是这种上下级关系却是相当明确了。
“凌部长,我来了。”赵国栋不卑不亢的声音响起时,凌正跃觉得自己精神似乎都有些恍惚的感觉。
“国栋来了?你可是稀客,难得啊,坐,坐吧。”凌正跃努力调整了一下自己面部肌肉,让自己表情变得丰富自然一些,这个家伙说是来汇报工作,给凌正跃的感觉却像是有点来示威的味道,声音洪亮,目光锐利,举手投足悠然自得,没有半点怯场的迹象,这个家伙还真有些嚣张跋扈的意气。
赵国栋也不想来凌正跃这里,但是他却不能不来。
作为常务副部长,凌正跃主持部里边曰常工作,可以说部里边具体化的各项工作都是他在安排布置和推动,而作为部长的诸贤则更多是以战略高度来看待和考虑问题,把把方向,定定调子,向赵国栋这样的各省组织部长打交道更多的是凌正跃和其他几个副部长,尤其是凌正跃这个常务副部长,那更是绕不过的弯子。
但是正如凌正跃所说,赵国栋的确是稀客,就任滇南省委组织部长半年多时间里,除了几次开会来部里,和凌正跃打过照面,赵国栋基本上没有主动往凌正跃办公室迈过一次腿儿,这一点无论是凌正跃还是赵国栋都是心知肚明,但是大家也就保持着这种心照不宣的沉寂,你别为难我,我也不给你招惹事儿。
不过在凌正跃看来,赵国栋正在逐渐跨越这个界限,滇南下半年以来连续不断的人事大动作就证明了这一点。
在此之前滇南省委组织部没有向部里边呈报一个完整的计划,而只是采取临时姓的一些阶段总结方式轻描淡写的汇报了滇南省委的意图,这让凌正跃相当生气。
滇南省委组织部隶属于省委这没错,但是中组部承担着对各省组织部的指导工作,这一点组织工作原则中也有明文规定。
何谓指导?那就是在主要工作和大问题上负有事前掌握了解,事中监督检查,事后总结分析经验,但是很显然这一次滇南省委组织部僭越了,或者说是蔑视了中组部的权威。
诸贤这个人对于这方面的事务不太关注,当然关注的主责也的确在他凌正跃。
按照凌正跃的看法,很显然滇南省委在这个问题上太过于轻慢了,即便是不涉及副省级干部,但是对于全省姓重大调整方案按照惯例也是需要报备中组部的,在这个问题上他认为滇南省委的做法是明显不合适不恰当的,而眼前这个滇南省委组织部长应该要负主要责任。
***************************************************************************凌正跃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听取这位滇南省委组织部长的工作汇报,尤其是今年下半年滇南地市一级的人事变动。
赵国栋语气很平静,就像是在叙述一件理所当然水到渠成的事情,从滇南干部结构实际情况到省委的意图想法,再到规划设想,最终到分两步走的实施阶段,说得也是有条不紊,那语气中的自在劲儿,简直就让人无法容忍,仿佛这一波人事调整是众望所归民心所向一般,这让凌正跃更是有些火起。
“小赵,滇南省委既然早就意识到有干部调整的必要,为什么不早一点作规划准备?这样大规模的人事调整,照理说如果不是换届,那就是除了大问题,才会如此,当然调整市级班子的权力在省一级党委,部里边不会干涉,但是滇南省委为什么不提前报备?结果怎么样,引来这么大的风波,我们部里边却是一无所知,中央问起来,我们也是张口结舌,这成何体统?!”
凌正跃也是越说越来气,就这个滇南人事调整他也没少受埋怨,虽然诸贤没有多说什么,但是肯定也是对滇南人事调整这件事情部里边失控有些不太满意,其他一些领导也对滇南人事大动作颇有看法,认为派系倾轧的味道太过浓厚,明显对地方干部进行了一'***'清洗,严重的破坏了滇南政治局面的稳定。
赵国栋面色如恒,没有丝毫不满,一边认真的倾听着凌正跃的批评,一边细细的在笔记本上记录着。
一方面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凌正跃发生正面冲突,一方面在这个问题上当时滇南省委也的确有些先斩后奏,甚至故意先斩后奏甚至是不奏的嫌疑,在这个问题上当初蔡正阳也和赵国栋讨论过,赵国栋坚持对市级班子调整是安原省委权限范围之内的事情,没有必要事事上报请示,事后有一个情况报备便可,蔡正阳最终同意了赵国栋的意见。
“滇南省委在这个问题上作风粗糙草率,酿成了一些不好的影响,在这个问题上滇南省委组织部更是负有直接责任,小赵,你这样的作风是要不得的,年轻人,人事调整决定着干部们一辈子的前程,在处理这些问题上,三思而后行,如履薄冰不为过,不要轻易把人一棒子打死,惩前毖后治病救人这是我们党的一贯原则。”
凌正跃几乎是在咬牙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了,赵国栋外恭内倨,虽然表面文章装得很像,但是凌正跃却能从骨子里觉察到对方对自己的轻慢和鄙屑,这让他有一种将要爆发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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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节 对决()
赵国栋觉察到了凌正跃几乎是咬牙切齿得了怒火,他有些疑惑,似乎这桩事情不应该如此大惊小怪才对,凌正跃把这股子邪火撒在自己身上这算哪门子事儿?滇南人事调整是自己一个人能拍板说了算的么?滇南省委难道没有调整市级班子的权力?
他并没有意识到凌正跃的怒火并不仅仅是针对这桩事儿,而是针对他本人以及滇南省委组织部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出来的漫不经心,尤其是对部里边的那种轻慢姿态,这才是凌正跃难以容忍的。
“凌部长说得是,我回去之后一定认真总结经验,可能是我刚接手这项工作,还有些原则制度把握得不太好吧。”赵国栋不卑不亢的道。
凌正跃只觉得自己牙痒痒,恨不能将眼前这个装疯卖傻的家伙吐一脸唾沫,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看不惯一个人,赵国栋身上每一处表现出来的姿态给他的感觉都是在挑衅自己,究竟是自己太过敏感还是对方把姿势拿捏得太足,连他自己都不确定。
但是有一点他还是可以确定,那就是眼前这个家伙并没有真正把自己当作一回事儿。
“小赵,你这种心态想法就要不得,什么叫把握不够好?你也是从市长市委书记成长起来的干部,难道说对于这些事务还能不清楚?还是托词罢?”凌正跃脸上一脸不屑。
“凌部长,话不能这么说,省委也有一个统一的规划,这个方案也是省委常委们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研究形成,并非某一人独断专行,从实际效果来看,调整的成绩已经逐渐显现,我相信到了明年,还会更加明显,从总体来看,也是达到了省委完善班子促进发展的效果。”
赵国栋语气也有些犀利起来,不过他还是克制着自己的言语,不至于太过刺激对方,但是就这样相信也足以让对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了。
凌正跃当然能够觉察到对方语气中的火气,不过这个时候不把这个家伙嚣张气焰打下去,这家伙就能上房揭瓦,凌正跃嘴角浮起一抹讥诮的笑意:“调整的成绩已经逐渐显现?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现在从你们滇南过来的告状信多如牛毛,尤其是针对你们省委这一轮调整人选中反映问题尤多,我看了看,这样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内,你们滇南省委把滇南十六个地市州的主要党政领导调整了将近百分之八十,你们考虑过这样作带来的后果没有?人心浮动,工作停滞,我不知道滇南省委在这个问题有没有一个成熟的考虑?”
赵国栋心中一凛,这家伙倒是了解得挺透彻,滇南这一轮调整的确比较大,但主要原因就是把意料之外的曲州和楚州给裹了进来,当初没有考虑曲州和楚州的人事变动,结果临时出了这样一个大状况,迫使省委不得不把这两个地市一下拿进来,也引发了不少争议。
“凌部长,如果只是几封告状信的话,我不觉得对于我们省委的人事调整有什么问题,现在本来就有一种不太好的风气,只要人事一动,达不到目的的人就会变着法子折腾,我觉得解决这个问题很简单,有问题我们就查问题,纪委不就是干这个活儿的?没问题,那也能还干部同志一个清白,我相信大家对于这个问题都能正确看待,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赵国栋不动声色的反击:“至于说人心浮动,工作停滞,我不知道凌部长是从哪里获得这样一个结论的,又是从哪方面反映出来这个人心浮动工作停滞的,总不至于是那被纪委双规的几名干部就能造诚仁心浮动工作停滞,那可真是太高抬他们几个的能耐了。”
果然是有些嘴才,凌正跃也早就从自己侄子那里得知赵国栋这个人口才甚好,只是更多的体现在会议讲话中造词用句很是精彩,善于营造气氛驾驭局面,像这种单对单的辩论凌霄却并不清楚,自己也算是见识了一回。
“小赵,人心浮动也好,工作停滞也好,具体情况怎么样你我心里都清楚,滇南局面受到影响这是不争的事实,中央对滇南的情况不满意这也是事实,滇南省委需要好好考虑怎眼过来齐心协力团结一心把目前局面稳定下来,携手共进搞好这后边几个月的工作为明年十一五的这个开局之年打好基础,而不是沉湎于怎样来达到个人的一些愿望想法,'***'不搞家天下,也不允许什么人搞家天下!”凌正跃语气变得有些森冷严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