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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就为母后做这一件事,等母后下葬,你如果不愿意看着我和轩儿,我们跟着送葬队伍走,然后不回来了,我们给母后守墓去。”
阿蛮等自己心头的怒气和怨气消散了才开口,一边说一边看着自己的父皇。
她本不想为了母后的颜面来找父皇的,可是,外面人的传言太难听了,他们甚至在说,父皇之所以和母后离心,是因为父皇曾在凤阳宫中捉到母后与人私会,说母后这些年一直心有所属,甚至有传言,说轩儿不是父皇的孩子。
而之前的事情,似乎都佐证着这些传言,当日父皇进了母后凤阳宫后,宫中伺候的人全都死了,传言说,是父皇捉/jian后恼羞成怒,迁怒众人,父皇将轩儿送到朱贵妃宫中软禁,也是因为知道轩儿不是他的亲骨肉。
这些传言在这几日如水般涌出,阿蛮想尽了办法都遏制不住,慕容恺传来消息说,这留言背后有人怂恿,其心可诛。只是背后之人到现在都没有找到。
他们不能永远都这样被动,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轩儿的太子之位危矣。
即使勉强保住这太子之位,以后他登上帝位,怕一生都难逃传言的损害。
为了保护轩儿,阿蛮想了又想,才来到父皇的御书房,请他在母后出殡那日到场,就当是为了的全夫妻之情,就当是为了自己还活着的儿女。
可是,苏靖他竟然拒绝了。
他说那日已经和阿蛮的母后说清了,他们之间,死生不复相见。
因为这句死生不复相见,阿蛮怒火中烧,忍不住,将御书房中的东西全都砸碎了。
一边砸一边质问她的父皇,你和母后死生不复相见,就不顾自己的名声了吗?现在外面都说你冷情,说你对恩爱了十几年的发妻都没有任何的感情,一个无情的帝王,对北安好是吧?
你是实现了你自己说的和母后死生不复相见,那你考虑过我和轩儿吗?现在外面都传言轩儿是别人的孩子了,父皇这么不愿意去母后的灵堂,是不是因为这是事实,我母后真的把你给绿了?
你这样冷情的男人,我母后把你绿了这件事做的很对,我以母后为傲。
盛怒之下,口不择言,但是字字句句,戳到苏靖的心里。
见阿蛮还要胡说八道,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一声:逆女。
阿蛮听到他这句话,手里的动作都停了,真是看着苏靖,一脸泪水。
她的父皇,曾经对她千娇百宠,认定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孩,可是现在,同样是她的父皇,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逆女。
心底,失望透顶,所有的坚持,在这个瞬间,溃不成军。
苏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重了,有心挽回,可是为时已晚,因此,就出现了父女两人在书案前对峙的场面。
最终,阿蛮无奈妥协,没办法,她有软肋,她得保护轩儿,她得给母后最后的荣光,所以,她恳请自己的父皇,给母后最后的荣耀,自己和弟弟,愿意离开,再也不碍父皇的眼。
苏靖没想到,阿蛮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他呆呆地看着他,有些无措,又有些慌乱。
礼亲王番外 第二百二十九章 拆散()
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宠爱着长大的女儿,要离开自己。
“你们在宫中住了多年,就在宫中住着,后宫中的事,有没人能处理,非你不可。”
苏靖的话语低沉,连看一眼阿蛮都不曾。
“如果父皇不去送母亲最后一程,那女儿绝不留在宫中。”既然非她不可,那她也就豁出去了。
“朕答应你。”苏靖说完,整个人如释重负。
阿蛮听他答应,心底欢喜不已,却依然强装镇定地言道:“希望你不要食言。“
“朕从不食言。“苏靖很笃定地言道,阿蛮只是笑笑,然后说了一句:“那父皇许诺的一生只爱一人呢?”
苏靖脸色微变,却没有说话。
阿蛮不想再和苏靖待下去,之前见到父皇都是欣喜的,可是现在,面对他,只余窒息般的憋闷。
阿蛮逃一般地离开,御书房中的苏靖,却仿佛打了一场打仗一般,盯着阿蛮离开的方向,许久之后,才跌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变得颓废,好像被抽走了所有的精气神。
出殡之前,阿蛮派人给苏靖送信,连着送了三次,全是出殡的时辰,母亲的名声,轩儿的声誉,容不得她的父皇再迟到一次了。
第二日,阿蛮放下所有的事情,带着轩儿等在畅意宫的门口,等着父皇出来。
和父皇一起从畅意宫走出来的是徐妃,父皇苏靖一直都是那身上朝的装扮,倒是徐妃,一身梨花白,衬得人愈发娇媚妖娆。
“父皇不换身衣服吗?”阿蛮看着苏靖一身明黄,觉得扎眼得很。
“朕”
“来人,把衣服拿上来。”阿蛮挥手,示意身后的人将东西拿出来。为了避免父皇在出殡时穿戴不合礼数,阿蛮早就安排人做好了父皇的衣服。
“公主想的倒是周到。”徐妃看出了苏靖变得阴沉的脸色,赶紧开口劝解。
“皇上,既然去送皇后姐姐最后一程,还是穿公主准备的衣服吧。”
“可以。”苏靖点头同意,回身就进了畅意宫去换衣服,徐妃紧紧跟随,两人相依相随的样子,像极了之前父皇和母后。
“姐姐,父皇身边,怎么可以有别人,明明,只有母后的。”
“轩儿,如果以后,你为了别的美色,辜负了心爱之人,我定然不扰你。”
阿蛮不确定这事关男女情爱的话,轩儿是否听得懂,她是说给宫内的人听的。
“皇上,公主也是,您别生气。”徐妃见苏靖脸色始终阴沉,轻声劝解,却不想,苏靖突然回了他一句:“我哪里生气了?”
徐妃自然不敢说是看苏靖的脸色,如果皇上愿意追究,揣测圣意都是错的。
苏靖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身缁衣,他人到中年,正是最意气风发的时候,纵使面色有些疲惫,依然挡不住周身的气势,而徐妃站在他身侧,两人相得益彰,登对不已。
“皇姐,我不喜欢她站在父皇的身边。”轩儿突然开口,指着徐妃说道。
徐妃有些尴尬,她求助地看向阿蛮,却不想阿蛮轻声说了一句:“今天是我们一家送别母后,徐妃娘娘还是”
不等阿蛮将得罪人的话说完,苏靖就截断了她的话,
说道:“徐妃这段时间很是辛苦,就在畅意宫好好歇着,等送殡结束,我就回来。”
徐妃僵直地行礼遵令,他们早就做好了安排,自己有异议又有什么用?
礼亲王番外 第二百三十章 送葬()
“皇上,之前几年,皇后娘娘对臣妾很是照拂,这段时间皇上歇在臣妾这里,臣妾照顾皇上起居,也没时间去皇后娘娘宫中略尽哀思。”
徐妃话语轻柔,眼底带着说不出的委屈。
苏靖转头打量着徐妃,阿蛮看着她却不由得笑了起来,之前她还觉得这徐妃知情识趣,现在看来,也是个蠢的。
“徐妃娘娘虽然一口一个姐姐的叫着,但是却不是母后真正的亲人,再者,徐妃跟在父皇身后,是为了彰显父皇对你的宠爱,但是今日我母后出殡,那真的不是个什么好的场合。”
阿蛮话语也是轻柔的,只是字句间的锋芒尽显,她这是明确地告诉徐妃,自己母后出殡,不是任何的人炫耀的场所。
因为阿蛮一番话,苏靖看向徐妃的脸色都变了,徐妃紧张看着苏靖,又看看阿蛮,想解释,可是解释的话语,却怎么都不敢说出来,只是眼角通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皇后出殡是朝廷大事,就只能委屈一下徐妃了,这后宫没了我母后,徐妃又是一枝独秀,想要什么样的宠爱和荣耀都会有的。”
阿蛮说完话就转身离开,轩儿紧跟在她的身后,苏靖则是不满地瞪了徐妃一眼。
徐妃还想解释,只是皇上连听都懒得听,就去追阿蛮和太子殿下。
徐妃看着他急匆匆的背影,心底,疑惑再起。
这些日子她听多了帝后离心的话语,却也见了皇上见到阿蛮之后的失控和纵容,现在,他都去送皇后出殡了,他真的对皇后无情吗?还有阿蛮,她凭什么影响着皇上?她看得分明,这骄阳公主对皇上的影响要比锦轩大得多。
朝廷上下,市井百姓都没想到,皇上竟然会出现在皇后的葬礼上。
皇上的出现,让很多流言不攻自破。
皇上身侧,站着的就是皇后所生的一双儿女,太子和公主身侧,站着的是皇后的至亲,她的哥哥楚振华和侄子楚南风。
五个人守在皇后的棺椁前,以最亲近的姿态守护着,面容上,极尽哀思。
没有人知道,神色悲戚的君王是被公主逼迫着来的,更没有人知道镇国公和镇国公的世子在葬礼结束之后要被重新送回天牢。
阿蛮也顾不得想这些,只要母后的葬礼风光进行,以后的日子,走一步看一步吧。
在侍卫们上前要抬动棺椁的时候,阿蛮循例退后,只是她刚站稳了身子,就被人拽住了胳膊。
是父皇,阿蛮转头看向父皇,他的身子竟然是摇晃的,不过只是两下,他就站稳了身体,抓着她胳膊的手也松开了。
显然,刚才父皇的行为,是无意识的。
他
悲伤过度?
这个答案阿蛮是不信的,可是除了这个理由,她想不出别的理由。
父皇正当盛年,年富力强,怎么可能连站都站不住。
“父皇如果累了,也烦请您坚持一会
儿,这是给母后最后的脸面。”阿蛮终究还是没忍住,低声说道。
苏靖听了阿蛮的话,脸色微变,轻声回应道:“朕既然答应你过来送你母后出殡,自然会以最好的姿态,将戏做足。”
只是一句话,却轻易将阿蛮心底泛起的期待击碎,她终究还是高估了父皇对母后的感情。
父皇现在对母后,只剩了做戏。
起棺,出宫,一步步,循着礼部的章程来,苏靖一直站在两个孩子身侧,一步步挪出宫门。
看着棺椁离开金碧辉煌的皇宫,阿蛮回头,看了眼自己的父皇,轻声说了一句:“母后终于自由了。”
话落,阿蛮牵起锦轩的手急匆匆去追棺椁,楚振华和楚南风也赶紧跟上,他们都是要送皇后的皇陵的。
刚才还并肩而行的几人,只剩下了苏靖,孤零零地站在宫门口,饶是身后内侍如云都没法解他周身孤寒。
礼亲王番外 第二百三十一章 情深()
没有人敢提醒站在冷风中的帝王,只能任凭他站在那里,仿佛是生在宫门口的一棵树,临风沐雪。
直到天都黑了,徐妃才急匆匆从宫中出来,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去叫她来的。
徐妃今日留在畅意宫中,心头却很是不痛快。
之前因为伺候皇上,她从未去为皇后守灵,在这后宫之中,没有人会为一个去世的皇后来得罪一个宠妃。
今日她也是有私心的,她想站在皇上的身边,以皇上宠妃的身份,站在死去的皇后面前。
可是没想到,太子和骄阳公主竟然会直白地说出来,即使太子已经被皇上疏远,即使皇上和骄阳公主不睦,皇上还是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将自己留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