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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有惊鸿一瞥,流月马上就转回头继续摆出防守的姿态,但宋瑞阳就是笃定地判断那就是刘云,也就是流月。
她,这不是第一次来了,而自己,似乎真的弄糟了很多事。
流月番外 第四十四章 三天()
宋瑞阳手上的剑不由自主垂了下去,迟疑地看着流月不再有任何动作。
“天助我也!”流月才不理会宋瑞阳的内心戏,只管抓住这个时机纵身跃出寝殿朝着院墙掠去。
此时大批的侍卫也冲进了东宫在宫人指引之下朝着寝殿而来,奔在最前面的人甚至看到了流月将将飞上墙头的身影。
那几个忠勇的汉子纷纷提气准备去追,带队的头目也马上调度队伍后面的人朝外奔去追踪刺客。
被惊醒的宫人出来颤抖着手点亮了各处的灯,然后东宫的太监宫女们自觉地呼喇喇在院子里跪下了。
刚才还冷清寂静的东宫瞬间变得喧嚷嘈杂,宋瑞阳一个激灵从自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马上奔到院子里喝止住侍卫们。
“本宫无事,诸位辛苦都回去吧,刚才去追刺客的查明踪迹便来回过本宫,不要打草惊蛇。”
听着宋瑞阳一本正经地吩咐完,满院子侍卫和宫人面面相觑,什么叫不要打草惊蛇?现在是蛇自己跑出来招摇过市啊!
宋瑞阳懂他们的担心,耐着性子保证,“诸位不用在意,本宫自会向父皇禀明缘由,保证你们不会受到责罚,都散了吧。”
侍卫们不敢一直和太子纠缠,只得忧心忡忡地退了出去,四散开去寻找刺客的路线行踪期待能有点收获。
看着满地跪着的宫人宋瑞阳很头痛,现在他一点都不想管他们,“刺客轻功了得侍卫都发现不了何况你们,你们唉,罢
了罢了,每人罚俸一月,在这跪上两刻,算是责罚吧!”
宋瑞阳说完转身进了寝殿,关上门不让任何人伺候,独自坐到窗下的榻上,数着月光偏移,等时间一点点流走。
不到两刻功夫,这一点难得的清静便在宋瑞阳意料之中被打破了。
帝后二人从两个方向赶来了东宫,两人和身后跟着的一票人加上跪着的宫人,东宫的院子瞬间就被挤满。
梁帝扫了一眼地上的众人,冷哼一声径直去向寝殿,皇后压抑着又惊又怒的情绪也跟着走了过去。
好一番折腾之后,帝后确认他们的太子依然毫发无伤全须全尾地活着,才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宋瑞阳知道今天的事情瞒不过,但又担心皇帝出手干涉会对流月造成不利,虽然目前除了他没人知道来“行刺”的是谁。
索性心一横来个先发制人,宋瑞阳朝着皇帝和皇后跪了下去,“父皇母后容禀,今夜虽然是遇到意外,但此时儿臣心里已经有了眉目,所以儿臣想自行处理此事,并且来人轻功高深莫测,侍卫和宫人根本发现不了,恳请父皇母后不要责难他们。”
“不可!太子遇刺是国事,怎可就此轻轻放下,前朝国事有你父皇定夺,但这些伺候着你却不上心的人本宫必须重罚。”
宋瑞阳低着头很是无奈,不出所料皇后首先反对,慈母之心给他温暖和仁爱,此时却让他感到一丝丝束缚。
皇帝盯着宋瑞阳半响才开口,“皇后不必着急,咱们瑞阳早就是大人了,既然皇儿无恙又心中有数,咱们暂且就放手一回”。
宋瑞阳心里一喜正要谢恩,皇帝接着又开口了,灯火下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是皇儿你要给朕和你母后一个时限,三天之后来回禀,如何?”
流月番外 第四十五章 一定要找到你()
三天?!宋瑞阳心里猛地一紧。
屋里早在帝后銮驾刚到东宫外面就点起了蜡烛,一室跳动的黄光遮盖了透进来的那一片月白。
宋瑞阳不知道该怎么说服上首的二人接受他对一个“刺客”的“包庇纵容”。
皇后听皇帝这样说也是一脸不解,却被皇帝以手势制止了话头,两人都等着宋瑞阳回话。
三天如果不能找到流月并搞清误会,她会不会真的被皇帝追查到?如果一切顺利,又该怎么向帝后交待这一切?毕竟今天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宋瑞阳的心思急速翻腾,各种设想一瞬间在心里已经转了无数圈,三天就三天吧,先稳住皇帝让他眼下不要去动她。
打定主意后宋瑞阳才抬起头,看向帝后的眼神澄明平和,“谢父皇母后,三日后儿臣定来复命!今日让父皇母后担心,是儿臣的不是,还请父皇母后回宫安歇!”
帝后二人又殷殷嘱咐了半天,才情绪复杂地离开了东宫。
宋瑞阳站到院子里看着那已经西沉的冰轮,抬手抚上心口,摸到了自己已然纷乱的心曲。
就在刚才,梦中那个姑娘终于能清晰地记得、辨出她的样貌,她就是流月!
那样的灵动狡黠,那样的生机勃勃,可不就是那天在码头上见到的流月本人的样子吗?
还有那双盈盈顾盼的眼睛,和刘云、流月都是一模一样的,宋瑞阳确定自己不会认错。
而自己居然在京默大长公主寿宴上给她那样的羞辱,想到这里宋瑞阳就恨不得回到那天晚上把自己打醒。
小路子拖着发麻的腿,挪到宋瑞阳跟前小心地问道,“殿下?还有一个时辰才上朝,您要不再睡会儿?”
宋瑞阳回过神,遣散了还跪着的众人,留小路子伺候着回了寝殿,灯光照亮了榻前的一片地方,月光已经隐进云层。
宋瑞阳揉揉自己的额角躺了下去,“不睡了,你给本宫按按头就当歇息了。”
“殿下,小的们,小的们”小路子一边熟稔地为宋瑞阳按摩,一边心慌慌地还想请罪,完全顾不得膝盖还疼着。
宋瑞阳很是无奈,闭着眼睛摆摆手,“罚也罚了,此事便过了,本宫不想再提,明天你也歇着吧,不用伺候本宫。”
小路子立即识趣地噤声,宋瑞阳终于得了清静,但一想到找流月的难度就一阵沮丧,上次刘云已经让他无从下手,现在如果她有心隐匿那更是没法找寻了。
而流月是不是已经安全离开,宋瑞阳直觉不用担心,毕竟她的轻功那么好,在江边和客栈两次救下胡小姐的身手简直惊为天人,一定能全身而退的。
电光石火间宋瑞阳突然想到另外一件事,自己屋顶上的痕迹,是不是她?当时自己查看过,那些痕迹新鲜说明时间并不久。
如果那也是她,必定是因为漕帮的事情才来这宫里。
而她有这样的功夫却没有对自己暗中下手,反而以并不精深的武功和自己正面刚,分明就是巾帼豪杰的做派,自己为什么会听信周志远的谗言那样污蔑于她?
自己一直对她避而不见,还放任周志远做了那么多摧折漕帮的事,宋瑞阳第一次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宋瑞阳揣着乱如麻团的思绪、在小路子的手下浅浅地睡了过去,那时他考虑万千归总起来都是一个想法,流月,我一定要找到你。
流月番外 第四十六章 柳叶河()
天还没亮,一直睡得不安稳的宋瑞阳准时起身,一番准备完成,顶着黑眼圈和一脸菜色上朝去了。
经历了昨夜的变故,宫人们大气都不敢出,沉默着迅速收拾清理了寝殿,东宫在一阵短暂的骚动之后又恢复了宁静。
过了半响,寝殿旁边的偏殿里,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突然响起,流月蹑手蹑脚地从偏殿溜到正殿在屋里四处梭巡。
寻摸了一圈天色已经麻麻亮,太子信印一类的东西没见着影子,甚至都没发现啥贵重的东西,流月有些诧异,这家伙装清廉装得可真彻底!
之前皇帝来的时候,宋瑞阳不让皇帝派人查这事,要大包大揽到自己身上,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莫非那厮真的认出了自己?流月想想又觉得不应该,自己蒙面巾夜行衣都好好的,虽然划破一道口子也不至于露了身份。
管他怎么想的,反正现在自己知道了他不安好心,回去好好藏起来也就是了。
只可惜今晚差一步就能宰了这虚伪的家伙,想到这里流月就无比懊恼,索性跳上宋瑞阳那张大床狠狠踩了几脚。
突然一个位置传回来的感觉有异,流月用脚尖仔细探了探又蹲下去用手敲了敲,果然有一块的声音与周围不同。
流月心里一动,掠到窗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确认安全后折返到床上,掀开被子床褥仔细摸着床板。
有了!
手底下这一块很难发现有松动的板子应该就是一个隐秘的暗格了,藏得这么近身,一定是非常要紧的东西。
借着蒙蒙的天光,流月睁大眼睛努力想看清楚怎么打开这个暗格,还没等她研究出来,就听安静的院子外喧嚷起来。
流月条件反射之下赶紧下床、铺好床褥被子,又仔细拂去自己刚才留下的脚印,确认没有异样之后才飞身进了偏殿,
声音已经到了内院,果然是宋瑞阳回来了,流月心里暗骂了一番,轻轻推开偏殿窗户跳了出去,从外面合上之后,悄无声息地跃上墙头,趁着天色未明,循着自己的路线遁出了皇宫。
率江的支流柳叶河,静水深流暗潮涌动,河面上荡漾着一艘艘或浓妆或淡抹的画舫。
流月穿着一身低调的男装,手上拎着个包袱闲闲地朝着河边走去。
一艘不起眼的小舢板缓缓靠了岸,船夫朝流月略略一躬身,随后沉默着把她送到了河中一艘普通的画舫上。
清早无比寂静,夜晚的歌舞升平声色犬马在初升的太阳下偃旗息鼓,没人会注意到有人在清早跑来这艳名远播的柳叶河。
流月径自去到画舫里龟公打手们那一层的舱房,金馃早已备下热水毛巾等着,流月胡乱抹了一把,和衣而卧沉沉睡去。
金馃轻轻收拾完东西裹好流月带回来的夜行衣准备去处理掉,一转过走廊就遇见黑木子。
“帮主安全无恙?”
金馃点点头,“看着倒是全须全尾的也没受伤,就是脸色不大好,回来话也不说东西也不吃直接就睡下了。”
“你忙去吧,晚上我再来找帮主”
太阳逐渐升高,宋瑞阳派出的人又开始了徒劳的搜寻。
离那天在码头发生的事已经过了三天,他们不但没找到流月,连漕帮里面有点头脸的人都销声匿迹了。
更要命的是昨晚东宫还进了刺客,一时间人人自危,都祈祷着能早点完成差使不被牵连。
只是谁都想不到流月一介女儿身,会隐匿在这烟花之地。
流月番外 第四十七章 为何会这样()
宋瑞阳在工部衙门单独见了公孙燕,公孙燕一时吃不准宋瑞阳的意图,摩挲着手中的茶盏沉吟了半响才开口。
“殿下如此自责,可见胸襟高远,真真是心怀天下啊,实乃百姓之福,朝廷之福!”
太子本来站在窗前背对着公孙燕,这时听得他这样说颇有几分不悦,转过来打量了一下他,“公孙先生,奉承拍马可不是你的习惯和长项,本宫如果想听这些就不找你了。”
公孙燕面上一片讷讷,心里却松了一口气,太子依然和以前一样的态度对他,说明周志远的事并没有想到他身上来。
有了这样的心理建设之后公孙燕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淡然,“公孙燕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