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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如今我们孩子都有了,你想不认吗?你两月前命人给我们母子送了十两银
子,说以后会买个宅子在外头安置我,但是我宁可入门服侍你和夫人,也不要做你
的外室,做了你的外室,我们的儿子就得做私生子,我怎么能愿意?我自己委屈不
要紧,却是不能委屈咱们的孩子的。”
林英闻言,气得脸色煞白,杏眼圆瞪,“梁锦,你竟是此等无耻之人?”
梁锦急忙辩解,“你休要听她胡说,我和她压根不熟,怎么可能有孩子?这孩子也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野种,骗到我头上来了。”
他见宾客都在看着,下人却呆立一旁,遂怒声喝道:“还不把他们拖出去?”
几名下人顿时上前,拉住女子和抱起那孩儿,便要往外拽去。
女主悲愤大喊,“梁锦,三年夫妻,你便这般绝情吗?你可以不承认我,却不能不
承认水儿啊,他是你的儿子啊,你的长子啊!”
正妻才刚过门,就有一个两岁的庶长子,这真是狠狠地打正妻的脸啊!
林英看着急赤白脸的梁锦,冷冷地道:“今天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个说法。”
第十六章 菊儿()
梁若玉眼底闪过一丝慌乱,菊儿呢?她安排的可是菊儿上场的。
她四处看了一下,却见侍女带着菊儿确实已经进来了。但是因着出了这个变故,她
怔怔地站在一旁,不管上去。
她兀自想法子。却听得阿离已经问那女子了。“你叫什么名字?”
女子还没回答,韩氏便道:“她叫什么名字都不打紧,横竖和我们没有相干。赶出
去便是了。”
阿离淡淡地瞧了韩氏一眼,“姨娘,今日是弟弟的大喜日子,这女子穿着一身孝服
来搅局。还带了孩子来说是我们梁家的骨肉。必须得问个明白还弟弟的清白,否则
弟弟日后如何做人?”
韩氏恼怒得很。关你什么事?
女子看着阿离,道:“我叫月娘。是乾州易素阁的姑娘,三年前与相公认识且在一
起了,且生下了孩儿。相公陪同老爷来刺州任职。留下妾身与孩儿在乾州。月前,
我父亲死了。家中房产被叔叔霸占,我不得已,才来刺州寻找相公。”
月娘这一口一个相公,叫得林英脸色发青。
“我弟弟说和你只是见过两次面,你凭什么说这孩子是他的?”阿离问道。
月娘犹豫了一下,问道:“您是?”
“我是梁锦的长姐。”阿离瞧着她,“你可以跟我说。”
月娘听得有人要为她做主,眼泪刷刷地流了下来,福身道:“原来是大姑奶奶,妾
身没有撒谎,这孩子确实是相公的,大家仔细看便知道,这孩子确实长得与相公相
像,不仅如此,相公胸口有一颗黑痣,孩儿也遗传了。”
她一把拉过孩子,扯了他的衣裳露出胸口,果然见左边有一颗黑痣。
这话,无从抵赖了,人家都看过他的胸口了,你若和人家不熟,怎就会脱了衣裳叫
人看到胸口?这对文人来说,是有辱斯文的事情。
这孩儿本就与梁锦长得相像,梁锦要证明自己的清白,唯有脱了衣衫让大家看看他
的胸口是否有黑痣。
韩氏是梁锦的娘亲,自然知道自己儿子的胸口有痣,看着众人惊疑的眸光,她沉下
脸,“废话什么?赶紧拉下去,锦儿说了不认识便是不认识。”
阿离淡淡地道:“姨娘,你怎么能这样?如今还不知道真假便往外撵人了,当初若
母亲也这般容不下你,你有今日的荣光吗?而且,这孩子如果是咱锦儿的庶长子,
怎也不能让他流落外头。”
她伸手扶了月娘,让她坐下来。
韩氏大怒,简直怀疑是她把这个女人弄来的。
梁若玉趁着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月娘身上,便招呼了侍女过来,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看着侍女走到菊儿身边又说了几句,菊儿脸色发怔,但是慢慢地点头。
梁若玉见状,站起来走过去,与阿离并排站着看那月娘,和蔼地道:“你是乾州人士?”
“是!”月娘应道。
梁若玉嗯了一声,“乾州来刺州,路途遥远,也为难你了。”
“不,只要能找到相公,我一点都不为难。”月娘热切地看着梁锦,眼底还有希望。
梁锦低下头,眼角余光看到林英几乎要爆炸的脸,顿时又抬起头来理直气壮地看着
月娘。
梁若玉听了她的话,微微一笑,“看来你真的很爱我弟弟啊?”
“当然!”月娘对她的质疑感到不满,“为了他,我受多大的委屈都愿意。”
“你这么爱他,为什么要来搅他的婚事?你口口声声说受得了多大的委屈,今日你
明知道是他的大好日子,你不躲得远远的,竟还带着孩子登门,你是要他成为大家
的笑柄啊?这哪里是爱?分明是陷害,说,有人指使你来诬陷他的?”梁若玉话锋
一转,冷冷地问道。
她问了之后,眸锋冷冷地扫了菊儿一眼,菊儿鼓起勇气,冲上前来拉住月娘,“姐
姐,你不要再被大小姐利用了,公子对你有救命之恩,你当初落水,是公子救了
你,你怎么能再贪图大小姐给你的一百两银子,来诬陷你的救命恩人呢?”
众人见情况反转,越发看得专注。
月娘看着菊儿,冷冷地道:“我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
菊儿叹息一声,“你我一同在易素阁五年,自从公子救了你,你便一直痴心妄想要
嫁给公子,公子也从不搭理你,通共就见了你两次,还连同救你那次在内,我知道
你心里不忿,在易素阁你容貌出色,一直眼高于顶,便没有你拿不下的恩客,公子
拒绝你,你心里便存了怨念,一个月前,大小姐到易素阁找你,你们在房中密谋了
许久,后来听你身边的丫头说,大小姐出一百两银子给你,让你今日来搅局,我知
道你不是看上那一百两银子,你是想逼公子纳你进门。”
她幽幽地看了那孩儿,“你压根不曾怀孕,哪里来的孩子?”
梁若玉闻言,怒道:“原来竟是如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我弟弟救了你,你
第十七章 反水()
阿离转头去问韩氏,“她是不是以前伺候我的菊儿?”
韩氏道:“她怎么会是菊儿?菊儿都嫁人了。”
阿离看着梁若玉,“你说呢?”
梁若玉道:“自然不是菊儿。菊儿在乾州的时候便打发出去嫁人了,是母亲亲自给
的恩典,本来家生丫头只能嫁给府中小厮。但是念在菊儿当年伺候你多年。便特意
给了恩典让她嫁出去的。”
阿离笑笑,眸光从两人脸上移开,落在远处的梁智远脸上。“父亲,你说呢?”
梁智远已经是难堪至极,本来开脱了这个女子之后,打发出去就是。但是。事情没
想到还能牵扯到阿离身上去。
他知道韩氏和玉儿在撒谎,但是。这情有可原,若不是这样。今天这婚事是没办法
再举行了。
但是,如果承认了阿离与此事有关,那么。侯府那边怕是不会再提亲。不过。就算
帮着阿离。侯府是否会存了怀疑之心,仍旧不娶阿离?若是这样。是真的赔了夫人
又折兵。
须臾,脑子里已经转了千百个念头,却仍旧不知道怎么取舍。
坐在他身旁的苏青,在这个时候捏着瓷杯,淡淡地道:“真是可笑,竟诬陷到本将
的未婚妻身上去了。”
听了苏青的话,梁智远恼怒地道:“她不就是菊儿吗?夫人,你仔细看看,虽说过
去了五年,变化也不算大,仔细能人出来啊。”
此言一出,韩氏和梁若玉都震惊了。
她们两人本是笃定梁智远不会承认菊儿的身份,因为一点承认,梁锦的亲事就得黄了。
他丢不起这脸啊!
但是,她们都不清楚梁智远这个人,前程对于他来说,重于一切。
众人都看着韩氏,梁智远的话当然比韩氏更有信服力的。
韩氏心底都快抓狂了,但是却不得不仔细端详着菊儿,然后狐疑地道:“看着还真
有几分相似,你是菊儿?”
梁若玉在菊儿回答之前抢先道:“人是有几分相似,但是,菊儿是在乾州出嫁了,
怎么会在刺州?你到底是谁?”
菊儿道:“我不知道你们说什么菊儿,我叫若仙,是易素阁的姑娘。”
梁若玉看着阿离,“这就奇怪了,如果她是你之前的侍女,怎宁可承认自己是秦楼
姑娘?”
众人都觉得不可能,听她们说菊儿是嫁人了的,既然是嫁人了,怎会说自己是秦楼
姑娘?
梁智远脸都黑了,他本以为自己发话,便是一锤定音,却没想到韩氏和梁若玉还在
死死抗辩。
他隐隐意识到,今天这个婚宴,隐藏着许多他不知道的风波。
而这些风波,大有可能,会断送了他的前程。
想到这里,他不顾众人惊诧的眸光,走过去对月娘道:“你既然说你和锦儿已经有
了夫妻之实,此事本官会调查,若你虚言诬陷,本官会依照律例治你的罪,但是如
果证实你所言非虚,本官自会为你做主,这孩子,也绝不委屈了他。”
这番话,恩威并施,倒是符合他的身份。
而且在场的人听了这番话,对梁智远也另眼相看,毕竟这等丑事,谁都急着往外撇
清,但是梁智远这样做,算有担当的。
倒是林英听了,脸越发的黑沉,只是出身名门到底也沉得住气。
且若这孩子真的是梁锦的,她怎么也算是这孩子的嫡母,在这么多人面前,她得有
这个气量。
因此,她只是再狠狠地剜了梁锦一眼,却没出声。
月娘闻言,对着梁智远盈盈一福,轻声道:“一切,听从大人的吩咐。”
苏青却淡淡地道:“这也不必下去调查,不如滴血认亲?”
滴血认亲,总不能有假了吧?
梁智远本是想着先带下去,等事情过了再赶走,对外宣称女子是诬陷的,但是如今
苏青这样说,他是骑虎难下了。
略一沉吟,他便吩咐了,“来人啊,准备一碗水,滴血认亲。”
一碗水,稳稳地端上来,是李妈妈端上来的。
她仿佛早就准备好了水,这梁智远一声令下,她很快就端了水上来。
韩氏恨得眼冒火光,她隐隐意识到什么,给梁若玉打了个眼色。
梁若玉心头咯噔一声,她竟然忘记菊儿今天来的目的,
方才情况危急,所以才叫侍女吩咐菊儿这样说。如今她不承认菊儿,如何还能叫菊
儿指证梁若离与人私奔?
她看向阿离,阿离也正看着她,嘴角有一丝冷笑。
梁若玉心头警钟大作,这月娘登门,果真是她安排的,如此不花一丝力气就解决了
她自己的危机。
五年不见,真狡猾了。
她略一沉吟,看来只能弃车保帅了,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