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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傅正义凛然地道:“若本官被感染疫症,会伤害到其他人,那本官会自求被烧死,也省得留在世上害人。”
萧枭道:“那不是还没发生在太傅身上吗?一旦发生了之后,只怕太傅不会这样说了。”
太傅看着萧枭,“萧大将军这话真是叫老夫失望,你是朝中大将,肱骨之臣,却说出这般自私的话,若大周所有人都像你这样只顾着保全自己的生命,我大周早就亡国了。”
萧枭冷笑起来,“太傅的意思是说大周能有今日的安定繁华,不是因为边疆战士以鲜血生命筑建起的国防线,而是因为有太傅这样心思的人?”
皇太后听两人要吵起来了,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阿桀,你有什么意见?”
她是妇人之仁,这些国家大事,还是得听他的意见。
慕容桀却看向夏丞相,“丞相有什么高见?”
夏丞相仿佛没有想到慕容桀会忽然问他,支吾了一下,“臣,臣认为,烧村非有效之举。”
“那什么才是有效之举呢?”慕容桀再问。
夏丞相出列道:“臣以为,只有找到遏制疫症的办法,才是良策。”
晋国公冷笑一声,“丞相这话谁不会说?但是御医和惠民署都没有良方,不,不要说什么良方,就连疫症叫什么从何而来都不知道,倒是民间有传言,说你的女儿夏子安懂得医治这种疫症,不过,也听闻说相爷护住女儿,舍不得她去疫区。”
夏丞相怔了一下,极不自然地道:“你这话是听谁说的?没有的事,小女只是深闺女子,哪里懂得什么医术?”
晋国公哼道:“夏丞相就不要谦虚了,夏子安医治好梁王的羊癫疯,连王爷重伤都能在短短数日之内治愈,这不足以证明她医术高明吗?”
皇太后闻言,大喜,看向夏丞相,“爱卿,子安真的懂得医治这种疫症?”
夏丞相犹豫了一下,“回皇太后的话,她确实是说过有些把握的,但是,也只是有些把握,并无十足的把握。”
“真的?她真的这样说过?”皇太后激动地问。
夏丞相点头,“是的。”
梁太傅却道:“丞相,这不是投机取巧立功的时候,你不要胡说。”
夏丞相听得此言,气得脸色涨红,“太傅这是什么意思?本相是那种国难当前却妄求立功的人吗?”
晋国公立刻便道:“外面的人虽然说夏子安懂得医治疫症,但是本侯是不信的,夏子安若懂得医治疫症,早就出来了,何用等到现在?本侯不是阻止相爷立功,但是,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盲目地给了大家希望,也让皇太后和王爷做错了判断,到时候疫症一旦大幅蔓延,你夏丞相便是有一百颗脑袋,都不够掉的。”
夏丞相气得发抖,“晋国公莫要欺人太甚,本相便在这里替小女立下军令状,若小女半月之内无法研制出疫症的良方,奉上小女的人头。”
礼亲王一直都没做声,听到夏丞相这句话的时候,却不由得皱了一下眉头,“你替夏子安立下军令状,却是要奉上夏子安的人头?这不合规矩,这军令状的人头得把夏子安三个字换成夏槐钧才合规矩。”
夏丞相的脸色陡变。
慕容桀淡淡地看向站在一边的太子,“太子,也来说说你的意见。”
太子一直都充当闲人的角色,今日的事情也并未太放在心上,他还在想着胡家的事情,自从出了夏婉儿的事情,昨天去邀约胡欢喜,竟然被拒绝,他好生怄气,却知道一切都怪夏婉儿。
所以,听到慕容桀问话,又忽然想起太傅的吩咐,便道:“本宫是觉得,如果要立军令状,便以夏子安的人头加夏丞相的顶戴来立,如此才可公平。”
夏丞相抬起头看着太子,眸光十分复杂。
皇太后不太高兴地道:“这让子安去医治就是,还立什么军令状?”
太傅道:“皇太后,其实立下军令状也好,至少,可以让夏子安不遗余力地去研制良方,若是没有施加压力,她未必会尽心。”
皇太后又看向慕容桀,“你说呢?”
慕容桀今天还没怎么发表过意见,神色也显得十分冷淡,仿佛今日议论的事情都和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是,其实所有人都知道,他如今是骑虎难下了,疫症再不遏制,就真的要引起暴动了。
所以,对慕容桀来说烧村反而是一件好事。
第二百六十章 军令状()
所以,大家都认为,他的毫不在乎只是虚张声势。
他环视了众人。才缓缓地开口:“自疫症爆发到如今,已经有过百人死于此病。且坊间对这个病的揣测甚多,说什么上苍要惩罚大周,所以让瘟疫降临于世。虽说是无稽之谈,但是也代表了百姓的声音。如今京城百姓纷纷有心逃离京城,这些人无论去到哪里。都必定会把这种恐慌带到哪里去,晋国公提议的烧村。是遏制疫症蔓延的办法,却不是一个好办法,正如丞相所言。最好的办法便是找到良方医治这种疫症。”
梁太傅道:“然则,王爷是同意让夏子安去疫区了?”
慕容桀看着太傅,“若夏子安有能力研制出良方,本王为什么会不同意?”
太傅道:“臣只是认为。夏子安是王爷的未婚妻。王爷会舍不得她去疫区,毕竟,外间都传说了好几天。说夏子安可以治愈疫症。而且,相爷也说过夏子安跟他提过有把握医治,但是一直都没见王爷声张过。”
慕容桀冷冷地笑了,“是吗?夏子安没有跟本王说过她可以医治,毕竟,她如今还是夏家大小姐,而不是我摄政王妃,她跟她的父亲说,没有跟本王说,不是也很正常吗?”
晋国公道:“王爷,那您是同意还是不同意啊?这军令状需不需要立?”
慕容桀看向夏丞相,“相爷,对于军令状的内容,太子提议的你可有异议?”
夏丞相脸色灰暗,瞧了太傅一眼,道:“臣没有异议。”
慕容桀淡淡地道:“好,既然你没有异议,那么,这份军令状便由你来立下吧。”
他扬手,着人准备笔墨。
皇太后有些担心,叫了慕容桀到后面去谈话。
“阿桀,这军令状非同小可,一旦立下,若夏子安做不到,人头便不保,你真要拿她的生命来冒险吗?”
慕容桀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问道:“母妃是不是入宫跟你说过此事?”
“你母妃是有入宫,但是没有说过要夏子安去疫区,倒是哀家提出过。”皇太后道。
慕容桀看着皇太后,“那您认为,母妃入宫跟你说这件事情,其目的是什么?”
皇太后一怔,“阿桀,你对她误解太深了,她未必是这个意思的。”
慕容桀淡淡地道:“不是儿臣对她误解太深,而是有些事情她做得太过了。”
皇太后知道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如今不是解开他们母子心结的时候,她说:“哀家只是担心夏子安不能治疗疫症,白白搭上一条命,这些年,也没哪个女子可入你的眼,母后是怕耽误了你的终身幸福啊。”
慕容桀拉着她的手坐下来,“母后,这便是儿臣不传召子安入宫的目的,这份军令状是夏丞相立下的,若子安研制出良方,日后她站在本王的身侧,谁还敢说半句不是?若无法治疗,这份军令状一则没有她的手印,二则不曾征求她本人的同意,她可以直接入书上奏,推翻军令状的责任,那么,剩下的责任,便由夏丞相承担。”
“可以这样的吗?”皇太后问道。
“是的,大周律法最后一条附议曾说过,军令状必须由本人来确立,且要有三位以上的见证人,只是,只怕咱们大周王朝的那些官员,都未必会看律法最后一条附议的内容。”
“非刑审的官员,谁会去读律法?”皇太后这才放了心。
正如她所言,她没有在意过夏子安的死活,只是担心误了慕容桀的幸福。
她知道,阿桀为大周朝付出太多了,不忍叫他委屈了。
军令状就这样立下了,夏丞相签名摁了指印,以他头上顶戴和夏子安的性命来做担保,半月之内,若夏子安无法研制出良方,则按照军令状的内容处置。
罢朝之后,夏丞相拦下了梁太傅。
他阴沉着脸,“太傅这是什么意思?本相以为,我们之前都说好了,晋国公提出这事,本相以夏子安的性命立军令状,你让太子把本相押下去是何道理?”
太傅一脸的愧疚,“相爷误会了,老夫绝对没有这个意思,这都是太子一时糊涂说出来的,老夫回头一定苛责太子。”
夏丞相盯着他,却一个字都不信,太子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事实上,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只是梁太傅的扯线木偶,太傅让他说什么,他便说什么,太傅让他做什么他便做什么。
尤其在这样的大事上,若无太傅的授意,他怎么可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太傅,有些事情,我们都心知。”夏丞相冷冷地道。
梁太傅拍着他的肩膀,笑着道:“相爷莫怪,也莫气,既然这是太子的失言,老夫和皇后一定会尽全力为相爷保住官职的。”
夏丞相心里着实恨得要紧,他知道梁太傅是用这个方式来警告他,钳制他,若他乖乖地听话,自然就能保住丞相之位。
果然,梁太傅临去之前,不甚经意地道:“对了,听闻相府老夫人最近和贵太妃来得频密,回去转告老夫人一句,下次见到贵太妃,代老夫向贵太妃问安。”
夏丞相盯着他的背影,恨得是咬牙切齿,他果然是知道的。
摄政王府。
“贵太妃,好消息,夏丞相已经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以夏子安的性命和他的乌纱帽立下了军令状,说半个月内,夏子安会研制出医治疫症的良方。”阿福急匆匆地回去禀报给贵太妃。
贵太妃坐在廊前,手里执着一卷书,听得阿福的禀报,淡淡地抬眸,“大惊小怪做什么?这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阿福眉开眼笑,“是迟早的事情,但是奴才本来以为王爷会不同意,没想到王爷竟然同意了。”
贵太妃冷冷地道:“他会同意的,你以为他就没有野心吗?他的野心不在帝王,而是在名声,如今百姓恐慌,人人都埋怨他,他若再不采取一个方案走走过场,如何压得住民间的骂声?”
“但是这一次是以夏子安的性命作保的。”
贵太妃继续冷笑,“女子之于他又有什么价值?他何曾把女子放在心上?只是之前一直假清高,以为自己多正义,到最后关头,还不是把自己未来的王妃推出去死?”
第二百六十一章 柔儿的身份()
与此同时,相府老夫人命人散播消息,说夏子安在御前立下军令状。在半月内研制出医治疫症病人的良方。
但是,消息没有说夏丞相以乌纱帽作保。
这个消息无疑是在京中投下一个炸弹。把京中死寂的气氛炸开。
虽然之前一直都有传言说夏子安可以医治疫症,但是很多人都只是传而不信,因为。摄政王先后派出了御医和惠民局的大夫去石头村,都没有医治的办法,加上皇榜张贴之后。也有不少大夫自动请缨前去,纷纷无功而返。
甚至。还有大夫被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