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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
“打!她死有余辜…”
集市中,一个披头散发,衣衫凌乱,一身脏乱的妇人正被众多百姓围堵着。
众人随手从地上捡起来的石子或泥巴狠狠得砸到妇人身上,同时嘴中翻来覆去以不堪入耳的字眼咒骂着妇人。
妇人抱头掩面,龟缩在墙角,整个人瑟瑟发颤,嘴中哭喊道:“继祖,快来救娘亲…”
妇人赫然便是王氏。
自从被娘家逐出家门之后,王氏带着下人丫鬟与其子杨继祖东躲西藏,已经换了好几个住处。
虽然王家将她赶了出来,但她父母依旧偷偷接济着她。
但是不久前,她的宝贝儿子抛弃了她。
娇生惯养的杨继祖忍受不了这种逃犯一般的生活,抛弃背负一身骂名的亲生母亲,选择了锦绣前程。
在杨继祖离开后不久,她的那些下人丫鬟也纷纷背弃了她,临走时还拿走了她大量的家当。
王芸从小受父母宠爱,养尊处优,从未吃过半点苦头。
但众叛亲离之后,一人独守空屋,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不得不亲自下厨,而后吃下那些半生不熟,难以下咽的食物。
她不敢出去,现在的她在山西已是出了名,只不过是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的骂名,她害怕被人认出。
但她又不得不出去,除非她想活活饿死,因为家中已无半点粮食。
饥饿难耐之下,她戴上了面纱,拿出家中仅存的首饰走往当铺。
但一路上有些疑神疑鬼,担心被人认出来的她却是显得有些鬼鬼祟祟。在买得几个馒头之后,便被路过的官差认为她形迹可疑,而被拦了下来,带了回衙门,几经追问之下,得知了王氏的身份。
王家在山西势力颇大,哪怕王氏已是被王杨俩家赶出,但官府上下却是无人敢动她,更别说她还有一个儿子是当今皇上的义子,即便要打要杀也是王杨俩家的家事,轮不到他们这些外人插手。
秉着少做少错,不做不错的原则,衙门毫发无损的将这尊瘟神给送走了。
不过王氏的身份也因此随之暴露,传了出去。
一传十,十传百。
很快许多百姓都知道了王氏竟然居住在此。
王氏离开衙门后不久,便有听得消息的百姓尾随着她,一路对她指指点点,骂骂咧咧。
但第一块石子砸在了王氏身上后,就像引燃了导火线一线,瞬间便越来越多的人俯下身子,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木块、泥巴狠狠得砸向她。
“让开!让开!”
这时,一队官兵提着长枪冲了过来,开始驱逐人群。
一军官来到王氏神情,冷冷道:“喂…没死的话就快起来!”
这些官兵却是知州所派来的,若是王氏刚从衙门走出便被百姓活活打死,这笔账无论如何都会落到他的头上。虽然现在表面上王杨俩家,甚至是杨莲亭都对王氏置之不理。但天知道王氏若是在他管治范围内被人打死,杨莲亭等人会不会嫉恨他。
于是一听说王氏遭人围堵,浑源知州便立即派出官兵前来解救。
随后,逢头垢面,头破血流的王氏在官兵的护送之下方能安然的从百姓的围堵之中逃出,脏乱不堪的她狼狈的逃回了住处。
“呜呜呜…”
进屋后,王氏急忙关上大门,;取过门闩闩上,而后背靠着大门,捂着嘴抽搐哭泣。
良久,感受着腹中传来的阵阵饥饿感,王氏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
原本松软雪白的馒头已被挤压成扁状,而被王氏脏污不堪的双手一碰,馒头瞬间也染上了一些灰尘。
但王氏仿佛一点也不介意,送到嘴边咬了一大口。
馒头是咸的,也是腥的,更是苦涩的。
因为从王氏脸上流下的殷红鲜血和泪水也滴在了馒头之上。
“咳咳…”
许是吃得太急,王氏有些噎着,咳嗽了一会儿之后,她又再次咬了一口馒头,嚼了嚼。
这时,王氏又是再次抽搐哭泣着,低声喃喃念叨着模糊不清的话语,眼中满是悔恨之色。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现在的她好后悔,后悔当初为什么会被弟弟王华一句:“打断他双腿,他就跑不回来了!”所打动。
当初她还大大方方的让王华多塞点银票给杨莲亭。
从小没挨过饿,没受过冻,甚至没进过大山的王氏却没想过一个孩子被扔进荒无人烟的深山之中意外着被判了死刑,一个被打断双腿的孩子更是绝无活路。
等她想到这一点后,又以“他死了也是一种解脱”来自欺欺人,却又不时做着亲子前来索命的噩梦。
十年后,这个噩梦成了现实。
杨莲亭回来了,而且他既不是哑巴,也没成为残废。
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
他没有向她索命,但他仰着高傲的头颅告诉她:他由始至终从未将她当成母亲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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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及时赶到()
她从他出生那日起,便不喜欢他,甚至是深深厌恶着他。
因为他让自己在丈夫,在下人丫鬟面前丑态百出,丢尽了脸面。
但当杨莲亭在她面前说出由始至终从未将她当成是母亲看,甚至装聋作哑就是不愿意叫她一句母亲时,她的心情又变得很是怪异。
人都是如此,自己讨厌或看不起某个人时,自以为理所当然。当知道那个人竟然也讨厌或看不起自己时,便会觉得难以置信。
她这个恶毒母亲所做的事被公诸天下,她被丈夫休了,被公公赶出家门,随后又被娘家逐出,她最疼爱的儿子也弃她而去。
她从天堂跌落到了地狱。
她一开始还恨着杨莲亭,恨他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要摧毁她的一切。
但是随着杨莲亭闻名天下,他在深山之中的经历也传遍了天下,王氏便惊呆了。
受尽非人的折磨,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甚至传言杨莲亭生吃过人肉。
尤其是王氏如今独居一室,每日吃着那些难以下咽的食物之时,这些传言便在她脑海之中翻来覆去,自身体会到了饥饿的滋味之后,她便明白自己当初作出了怎样恶毒的事情来。
也是在这样的刺激之下,养尊处优的王氏在众叛亲离的打击之下才没有崩溃,一个人苟延残喘的活了下来。
吃完一个馒头之后,王氏站起身子走进大厅,喝了杯水,而后将余下的馒头放进了食盒之中。
随后她便提着一个水桶走到后院的水井边,手无缚鸡之力的她一点一点的捞起少量的水倒进水桶之中。
一边打水的她,口中依然一边低声喃喃念叨着话语。
她没有将水桶倒满,只打了大半桶水,因为她只能拿得动这么多。
王氏提着水桶走了进去,不一会儿又提着空木桶走了出来,继续在井边打着水。
如此往复好几次后,王氏又走到了厨房,极为熟络的生起了火,开始烧水。
过得良久之后,她才能洗上一个热水澡。
以前,这些事都有下人帮她做,她只需动动嘴皮子,便会有人帮她打满水,生火烧开,倒进浴盆之中。
但现在,这位十多年前在山西出了名的大小姐,半年多前还在受人追捧奉承的贵妇人,如今却做着她以前多看一眼都嫌肮脏的活。
她先是清洗了下脏乱不堪且带着血迹的脸庞,随后便褪去衣衫擦拭着身子。
王氏天生丽质,年轻之时便是山西出了名的美女,风韵犹存的她风采也丝毫不逊当年,依旧是身姿奥妙,面容姣好。
但如今处于困境中的她却是有些面黄肌瘦,双眼布满血丝,眼圈略显紫黑,原本身上白皙的皮肤亦是隐约可见一处处淤青。
夜色降临后,王氏又吃了一个馒头,这一次她吃的极慢,细细嚼了嚼。
随后,她一个人坐在那,变得双眼无神,怔怔发呆。
良久后,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走到床边,吹熄了油灯之后,便转进了被窝。
同时,屋中又传出她喃喃念叨的话语:“官人,芸娘知道错了,继祖…”
二更之际。
三个身着夜行衣,蒙着黑巾的黑衣人趁着黑夜的掩护,纵身一提,掠过了围墙,翻身跃进了院子之中。
三人从身上掏出火折子一吹,而后三人顿时借着细微火光搜索着屋子内外。
不一会儿,三人便摸进了王氏的卧室之中。
看着熟睡中的王氏,一人冷笑道:“主公说了,杀她之前一定要先好好招呼她一番,让咱们兄弟三个乐呵乐呵!”
三人中身材略显矮小的一人搓着手,笑道:“嘿嘿…咱们兄弟三个有福咯!这可是新科状元的亲生母亲。”说完,他便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扯王氏身上的被子。
倏然间被掀开被子,王氏顿时被惊醒,睁开眼接着细微的火光一看,赫然见到三个黑衣人站在她面前,顿时呼的一身坐起了身子,惊呼道:“你们是什么人?”
一人便伸出手死死掐着了王氏的咽喉,桀桀笑道:“我们是谁你不要需要知道,我们知道你是谁就行了。”说着又伸出另一手一捏王氏的下巴,道:“状元郎的母亲,虽然年纪不小,但还是风韵犹存啊!”
闻言,王氏脸色顿时变得煞白,骇然道:“你们是他派来的?”她口中的他指的乃杨莲亭,她却是以为这三人是杨莲亭派来报复她的。
“哈哈…到了阴曹地府再去问阎王爷吧!不过现在,你得先伺候伺候我们兄弟三个!”
说完,只听呲的一声,那人便抓着王氏身上的衣衫一撕。
“啊!”
王氏惊骇欲绝,扯起衣裳,双手抱胸,同时冲下床欲要逃走。
可是另外俩人堵住了她的去路,其中一人一拳打在她小腹上,而后扯着王氏的秀发一甩,将她扔回了床上。
王氏脑袋一沉,差点晕了过去。
还未等她回过神,一人便已扑到她身上了。
王氏呼喊道:“不!!继祖,快来救娘…”
一人顿时嘿嘿笑道:“就算是杨莲亭来了也救不了你!”
“是么?”
就在黑夜人话音一落,便听得有人森然无比的问道。
那人下意识回道:“当然…”
“呛啷!!”
可当那人意识到不对劲,猛然转过头时,却觉得脖子一凉,而后觉得自己仿佛轻飘飘的飞了起来一般,又迅速堕落了下来,然后他便见到了一具身着夜行衣的无头身躯。
“砰!!”
当他的首级跌落到地上之时,只能看到了一双黑色的靴子。
到死,他都没看清杀他之人。
“噗!!”
剑光一闪,来人又与电光石火见一剑刺入另一人的咽喉。
“嘶嘶…”
当来人如电般将剑从其咽喉之上抽出,黑夜人的咽喉与无头身躯齐齐喷洒出鲜血。
余下一名扑在王氏身上的黑夜人,回过头,惊骇道:“你是谁?”
唰的一声,来人一抓掐着他的脖子,阴森森道:“到了阴曹地府再去问阎王爷吧!”接着便听得咯的一声,来人徒手捏碎黑夜人的脖子。而后手一甩,将尸体给扔了出去。
王氏此刻已是吓得魂不附体,双手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