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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任我行是一头凶猛的狮子!
即便任我行真是有伤在身,但他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若真想把他留下必将是鱼死网破的局面。而且他不但察觉到有人在暗中窥探,也感知到有一队人马正向他们赶来。
他不敢拿在场这么多人的命去赌,尤其这些人中还有他的师傅师娘。
说到底,他与朱宸濠、任我行二人是私仇,不愿因此牵连无辜。
只能先过了目前这一关,走一步算一步了。
而且他也发现了其中有许多蹊跷。
他们连黑木崖都上不去,怎么可能掳走任我行的女儿?而雪心是他亲手放走的,但却死得不明不白。
或许他们和任我行都被人给算计了。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杨莲亭不知道暗中的渔翁是谁,又到底想做什么?但他知道能在黑木崖无声无息在掳走任我行的女儿,布局算计任我行的,很有可能就是日月神教中人所为。如此一来,暗中之人最想对付的应该便是任我行。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所以杨莲亭在看到任我行疯狂的眼神时,害怕他奋起一战,做殊死搏斗,便来个顺水推舟,帮渔翁一把。将任我行的女儿做赌注,在五岳剑派众人听来是胡言乱语。但在任我行听来,却是坐实了任盈盈被五岳剑派掳走一事。
任我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在他听来,杨莲亭是想用任盈盈的性命威胁他,顿时满眼杀意的看着杨莲亭,见他泰然处之,毫无惧色。便咬牙切齿道:“如果你输了呢?”
杨莲亭淡然道:“如果我输了,我已经死了,死人什么都给不了你!”
“就算你死了,本教主也还能将你挫骨扬灰!”任我行冷冷道,而后对四个心腹侍卫命令道:“回!”
闻言,四个侍卫齐齐双臂一震,将轿子调转方向,抬着任我行离开了此地。
“呼…”杨莲亭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后背也被汗水给打湿了。
不管怎么样,他还活着,他的师傅师娘也没事。
活着就好,活着就有希望。
没有什么事比这个更值得庆幸了。
“呃…”
离开之时,任我行痛苦的捂着剧痛的胸口,亦是暗自庆幸。
看着任我行离去,莫大道:“左掌门,还好有你,不然我们五岳非得让这个魔头一网打尽不可!”
天门道:“刚才那个魔头的武功我们已经看过了,此刻想要铲除魔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我建议大家紧紧地团结在一起,再建新一届五岳联盟。如此才能抵御一个月后魔教的进攻,跟这魔头一较生死。大家觉得呢?”
左冷禅笑道:“这个主意不错!五岳同心,其利断金。只要我们五岳剑派团结一心,早晚会把魔教给消灭干净。不过这五岳盟主之位嘛……”
莫大道:“我们几人当中,以左掌门的武功最高,这盟主自然非左掌门莫属。”
左冷禅故作姿态道:“这…太抬举了吧?左某愧不敢当啊。”
岳不群问道:“天门师兄,那我们五岳派齐聚泰山玉皇顶的十年一次比剑夺盟呢?”他做了那么多事,到头来盟主之位就这样被左冷禅夺走的话,他怎么会甘心。
天门打断道:“诶…岳先生,还比什么剑呢!刚刚只有左掌门能跟任我行打成平手。再说了,上一届五岳剑派的盟主就是左掌门的师傅,这次就算是再比剑,无非也还是左掌门得胜。再说魔教扬言一个月后要与我五派决战。大事临头,事且从权。”看向左冷禅,继续道:“左掌门就不要再推辞了,而且这又不是什么好位子,肩上的责任很重。左掌门该不会是不想负责任吧?”
闻言,杨莲亭摇了摇头,没想到嫉恶如仇,性子刚烈的天门道人也会害怕魔教。想把左冷禅推上盟主之位,团结五派,以此来应对魔教的报复。当然,他觉得天门应该不是怕死,而是怕泰山派在他手中被魔教给灭掉。
天门看向岳不群,问道:“岳先生,你说是不是?”
形势比人强!
事到如今,左冷禅接任盟主之位已成定局,岳不群即便再不甘心也于事无补,微微一笑,面色真诚道:“天门师兄所言极是,左师兄就顺应天命吧!”
左冷禅喜形于色,得意的看着岳不群。
莫大生性孤僻,天门、定逸是出家人又生性秉直。所以对他接任盟主之位威胁最大的便是岳不群。
“定逸也认为左掌门是我五岳剑派当中武功智谋最顶级的人才,我恒山一派绝无异议。阿弥陀佛!”定逸师太道。
左冷禅道:“承蒙各位不嫌弃,我左某也就不推辞了。想我五岳剑派虽分僧尼道俗,但这匡扶正义之心却是一致。从今日起,我五岳剑派就同仇敌忾,同气连枝,共御外敌!”
“同气连枝,共御外敌…”
自觉大难不死的五岳剑派众弟子齐齐喝道。
“咳咳…”杨莲亭咳嗽了几声,脸色也变得煞白。
宁中则紧张道:“乐儿,你没事吧?”
定逸师太掏出一小瓶子,倒出一颗药丸于掌心,抵到杨莲亭面前道:“阿弥陀佛!杨少侠,快服下这颗白云熊胆丸。”
杨莲亭谢道:“多谢师太!”说完便接过药丸服用。而后说道:“其实情况或许没我们想象中那么糟!”
闻言,众人一愣,岳不群当即问道:“乐儿,你此言何意?”
杨莲亭道:“难道诸位就不觉得奇怪么?我们没有掳走任我行的女儿,也没有杀他的妻子。任我行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们五岳剑派所为?既然他认定是我们所为,那他又怎么可能如此大方的放我们回去?甚至也不向我们要回他的女儿?”
众人齐齐一怔,就连左冷禅亦是皱眉,因为最疑惑的便是他了。
岳不群道:“乐儿,你对这些有何见解?”
杨莲亭道:“我们在崖下多日,上黑木崖的路却一直没有找到。能在黑木崖掳走任我行女儿的,很有可能就是黑木崖上的人所为!”
“乐儿,你是说魔教内讧?”岳不群亦是极为聪明,一点即透。
杨莲亭点头道:“很有可能!”又看了看左冷禅,道:“而且刚刚任我行与左师伯打斗之时,我注意到他神情有些异样,很有可能他是内力反噬或者是旧患发作。”
闻言,左冷禅瞳孔一缩,他却是信了几分,因为任我行刚刚明明可以置他于死地,却突然放过了他。只有这样才是最合理的解释。但他面不改色,因为即便是如此,他也不能让人知道。这些人只需要知道他是五岳剑派第一高手,能和任我行一较长短的高手就行了,其他的不需要知道。
这时,左挺呵斥道:“哼…胡说八道!明明就是任我行害怕我爹!”从任我行出现后,他就直接躲在了嵩山派众人后面去了。
杨莲亭淡然一笑,不再言语。是不是如此最清楚的便是左冷禅了,但他会承认么?而这些对杨莲亭来说也已经不重要了。
莫大、天门、定逸几人虽是心有疑惑,但他们此刻只能选择相信左冷禅,因为他们别无选择。
岳不群和宁中则却是相信自己的弟子,因为杨莲亭从不会无的放矢。
离开林子后,看着沉默不语的岳不群,杨莲亭知道是因为五岳剑派盟主之位被左冷禅所得的原因。但杨莲亭也知道,就算真的比剑夺盟,岳不群也还是打不过左冷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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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欲说还休()
秋风瑟瑟,落叶萧萧。
岳不群此时的心情却是糟糕透了。
十年了!
十年前他的师傅惜败在左冷禅师傅手中,错失了五岳盟主之位,以致于郁郁而终。
从师傅的手里接过华山派掌门之位时,岳不群便对恩师发誓,说他一定会重振华山,将华山派发扬光大。他也对自己说要让华山成为武林第一大派,而自己要成为武林中的第一人。
十年磨一剑!
整整十年!他一直勤于练功,一日不敢怠慢。却没想到未比先输。
这五年来岳不群武功精进许多,即便比左冷禅略输一筹,也不是没有一丝胜算的。
但可惜,他遇上了更为可怕的任我行,而且还在对战前夕为了帮得意弟子圆谎自残而受了伤,结果落得个不堪一击的下场。而左冷禅偏偏却走了狗屎运了,任我行竟然隐患发作。
岳不群很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抢先出手?如果在左冷禅对决任我行后再出手,他或许就能杀了魔教教主任我行,从而一步登天,名声大振。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岳不群只能面对他不愿面对的结果。
而最痛苦的是他还得强颜欢笑,保持他君子剑的风度。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是否就是作茧自缚呢?
“师傅,盟主一位说到底不过是个虚名,实力才是根本。嵩山派除了左冷禅之外,还有‘十三太保’,个个武功高强,门下弟子更是众多。论实力,如今的华山却是不如嵩山,即便是当上了盟主只怕是祸非福。”杨莲亭安慰道。
“是祸非福?”虽知道华山的实力确实不如嵩山。但这样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一番话依然让岳不群觉得难受。
杨莲亭点头道:“不错!空有其名,而无强大的实力,又如何能服众?到头来还不是有名无实?出头的椽子先烂!占了这个名头,不但会成为魔教的眼中钉,也会让少林武当俩派心有忌惮,我想这俩派也不想再有一个大派崛起,威胁到他们的地位。所以左冷禅当上五岳盟主,目前来说其实是最好的局面。”
闻言,岳不群与宁中则一愣,一想确实是有几分道理。
杨莲亭继续道:“今日一战虽是侥幸,但不得不承认,左冷禅确实是武功高强。说到底实力才是根本,没有实力他今日早死在任我行掌下了。既然已成定局,华山派便韬光养晦,增强实力,以待时变!”杨莲亭却是没忘了隐晦的提醒岳不群,言下之意便是左冷禅确实很强,你老还打不过他,就乖乖认命吧。
岳不群却是虚心问道:“以待时变?乐儿!你认为何时才是重振华山派的最佳时机?”
杨莲亭嘴角一搐,心想我不过是安慰安慰你,你真以为我无所不知啊!咳嗽了几声,思虑一阵便道:“势大者人心不足必仗势欺人,权大者人心不足必欲望熏心。左冷禅本就野心不小,而人的野心也会随着权势的壮大而逐渐胀大。今日他当上了五岳盟主,难保他日后不会欲望熏心想要当武林盟主。他武功虽强,但他有才无德,行事太过霸道蛮横,性格上也有极大的缺点。他日左冷禅若是利欲熏心,做出天怒人怨之事,华山派自可取而代之。”
“势大者人心不足必仗势欺人,权大者人心不足必欲望熏心。”岳不群喃喃重复念道这这句话。左冷禅是他最大的假想敌,对于左冷禅的性格他自然了解,听着杨莲亭的分析,不禁觉得一针见血。
想通一切后,岳不群一扫心中阴霾。抬起头,欣慰的看着杨莲亭。这个徒弟果然是他重振华山不可缺少的助力。相比吊儿郎当,放荡不羁的大弟子,这个成熟稳重的二弟子极为合他的意。
可是,他虽不像大弟子那样调皮捣蛋,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