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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灵珊也有着她的英雄梦。
但这梦中人却从来都不是令狐冲。
岳灵珊崇拜的是其父亲岳不群,而对于杨莲亭就不仅是崇拜,更有爱慕。
可惜神女有心,襄王无梦。
但亦可从中看出岳灵珊的择偶标准。
有道是距离产生美,岳灵珊与令狐冲从小一起长大,彼此太过了解,习惯了他的存在和呵护宠爱,反而难以更进一步。
令狐冲是杨莲亭的师兄,岳灵珊何尝不是他的师妹。既然她看上了林平之,而林平之又确实有可取之处,容貌品行具佳,配得上岳灵珊。杨莲亭不可能为了令狐冲,而去耍什么手段破坏二人。
更别说之前杨莲亭当面拒婚,多多少少伤了岳灵珊的心。杨莲亭就更不可能再去插手岳灵珊的感情问题。相反,杨莲亭只会尽可能的为岳灵珊多做一些事情。
杨莲亭也知道,如今令狐冲失去的不仅仅是岳灵珊,还有岳不群对他的信任期望和华山派的掌门之位。
令狐冲与岳不群师徒之间间隙已生,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弥补的。
而林平之是个可造之材,岳不群又只有岳灵珊这么一个女儿,以他的心性,日后必将华山派托付给自己的女婿。
当然,这事对令狐冲来说。倒不算什么。而以杨莲亭如今的身份,这华山派掌门归属,更是不入他眼。是不会去左右岳不群的想法。
见得令狐冲得知此消息之后失魂落魄、心若死灰的模样,杨莲亭眉头一皱,摇了摇头,暗叹一声。而后站起身来,拍了拍令狐冲的肩头,道:“能让一个男人真正开始成熟的。有两件事,一是在父母的葬礼上哭着念出悼词。二是在爱人的婚礼上笑着送上祝福。”一顿,叹息道:“聚是缘,分亦是缘!感情的事情无法勉强,这是珊儿自己的选择,我们做师兄的能做的就是祝福她。”
说完,杨莲亭便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既成事实的事情谁也无法去改变,就不要再去多想了。我希望你好好振作,而不是因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让人看不起,更不要让师娘师傅失望、担心。”走到门口之时,一顿,转过头,道:“你的禁酒令从现在开始暂时解除,你想喝便尽情去喝。”
杨莲亭知道,这件事情不是简简单单几句话就能安慰令狐冲的,若是他自己看不破,放不下,谁也劝不了。
是扶不上墙的烂泥,还是发光的金子,一切都看令狐冲自己。
当然,杨莲亭相信生性豁达的令狐冲迟早会振作起来的。
离开令狐冲的房间之后,杨莲亭便遇上了风清扬。
风清扬走到杨莲亭面前,问道:“那女娃说你有办法能准确的证明老夫和九娘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
风清扬本已看破世事,然而如今忽然见到了沈九娘,而她或许有可能是他的女儿,风清扬心性再怎么淡泊,也无法淡定了。本是行将就木的孤独了一生的老人,忽然知道自己可能有个女儿,这种事换了谁,恐怕心情都和风清扬一样迫切,想弄清真相。
而当年知情的人不说过世与否,风清扬武功虽高,但想找人却不是靠武功。即便找到了当年骗婚的那户人家,弄清了与沈九娘的母亲是否是同一人,也很难证明风清扬和沈九娘是否是父女。
杨莲亭眉头一挑,道:“不错!但以现在技术做不到,什么时候能做到,我也不敢保证,恐怕需要不少年头,我怕你等不到那个时候就驾鹤西归了。”
闻言,失望之色顿时浮现在风清扬的面容之上。
杨莲亭道:“若是投缘,即便你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一样可以成为父女。”说完,杨莲亭未再多言,绕过风清扬,前去仪琳房间。
走到门口,杨莲亭便听到了桃笙的声音。进入房间之后,便见到她和仪琳坐在一起,逗弄着一只豚鼠。这是杨莲亭送给仪琳的小宠物。
见得杨莲亭进屋,二人顿时站起身来,向着他行礼。
杨莲亭走上前,一抚桃笙的小脑袋,指着那惹人喜爱的小豚鼠,问道:“喜欢吗?到广东了,叔叔也送你一只。”
闻言,桃笙顿时喜道:“真的吗?谢谢帝君叔叔。”
杨莲亭微微一笑,抱起小豚鼠放在桃笙手中,道:“借你拿回房间跟它玩一会。”
桃笙聪明伶俐,顿时会意,道:“帝君叔叔和仪琳姐姐有话要谈,我就先回避了。”
杨莲亭摸了摸她的头,道:“乖孩子。”
待得桃笙出去之后,仪琳顿时问道:“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
杨莲亭道:“是关于大师兄和你的事。”
闻言,仪琳脸色顿时一红,羞得低下了头。
杨莲亭继续道:“有件事你还不知道。”
仪琳弱声问道:“什么事?”
杨莲亭道:“珊儿和林平之已经定下婚事了。”
仪琳顿时惊呼道:“啊?那……那令狐大哥……他知道了吗?”
杨莲亭道:“我刚刚告诉他了。”
仪琳默然一会儿,便低声自语道:“令狐大哥一定很伤心。”
杨莲亭道:“是啊!尤其现在他身患不治之症,伤心郁结只会加重他的伤势。”
闻言,仪琳一怔,脸色变的煞白,骇然道:“什么?令狐大哥身患不治之症?”
杨莲亭道:“是的,他体内异种真气未清,又修炼了《吸星**》,目前只是治标不治本。一旦复发,就会有性命之虞。”
仪琳惊道:“怎么会这样?”又霍然抬起头,看向杨莲亭,问道:“姐夫,你那么厉害,一定有办法救令狐大哥的是不是?”
杨莲亭道:“他身上的病药石不能治,但若得到少林寺的无上内功《易筋经》,还是可以治愈的。但他的心病,我确是无能为力。心病还需心药医啊!”
仪琳惊疑道:“心病?什么心病?”
杨莲亭道:“自然是珊儿这件事。若他放不下,自暴自弃,只会身心俱损,到时神仙也救不了他。”
闻言,仪琳顿时哑口,一脸担忧。
这时,杨莲亭道:“不过,或许还有一人能够救他,但只怕那人不愿意救。”
仪琳立时问道:“谁?那人是谁?我……我去求他。”
杨莲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仪琳皱了皱眉,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杨莲亭道:“是啊!那人就是你!”(。。)<;/dd>;
第两百九十二章 两难抉择()
仪琳虽然单纯,但单纯不代表好骗。
相反,有时候,越是单纯的人越是固执己见,认定的事情,旁人很难以改变她的想法。
劝服仪琳还俗,是东方不败交代给杨莲亭的任务。
仪琳善良单纯,向佛之心鉴定,常伴青灯古佛在别人眼中或许是种苦,但在仪琳心理,却是一种乐,她仅仅是在做她喜欢做的事情。
想让她改变想法还俗,这个任务可谓是十分艰难。
既然这是仪琳自己的选择,杨莲亭本也不想去勉强她。他的思想前卫,不认为一个女人就必须要谈情说爱、结婚生子。只要活得自在开心,又何须在意世俗之见。
但仪琳动了凡心,苦恋令狐冲,因此日渐憔悴。即便没有东方不败的吩咐,杨莲亭也会尽力说服她。
仪琳是个虔诚的佛教徒,生性单纯,信仰坚定。动了凡心的她等于犯了戒,以她的性情,即便无人责骂于她,她自己都会觉得是罪过。再加上日复一日的单相思之苦,以及当日在华山下当面被令狐冲拒绝,这些日子,仪琳内心必然是充满了煎熬。
杨莲亭虽非佛教徒,但各类佛经,他却是滚瓜烂熟,张口既来。
而且,杨莲亭还很会讲故事。
从如来佛祖也曾娶妻生子说起,梁武帝萧衍下禁令之前的佛教徒也吃肉,元代红衣和尚能娶妻……杨莲亭引经据典,与仪琳整整谈了一天,直到夜深,杨莲亭方才起身离去。
杨莲亭没有开门见山,直接去劝服她还俗或是放下令狐冲。
而是循循善诱,引导着她。
告诉了她,爱并非魔障,而是善之源头。
让她明白,人非草木。动情并非是什么罪过,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之所以因此而苦,是因为既得不到,又放不下。
四大皆空、普度众生、救苦救难那都是佛祖的事情,仪琳只是一个小女孩,无须承担这些。
之后又谈了‘舍得’。
杨莲亭以令狐冲做诱饵,夸大了他身体异种真气的隐患。当然。这也不算是夸大,因为若得不到《易筋经》,这隐患对令狐冲来说日后确实可能会折磨他直死。而令狐冲为情所困,伤心黯然,对他的身心必然有着影响。
杨莲亭告诉仪琳,将对令狐冲的这份感情。当成是佛祖给她的考验和历练。
只有真的拿起过,才能真正学得会放下。
让她在令狐冲最需要一个人进入他心中,助他走出情关的时候,也尝试身入红尘,真真切切的体验世俗男女之情。等真正得到之后还能放下,才算是大彻大悟,通过了佛祖的考验。日后再重回空门。若日后依旧放不下令狐冲,那说明与佛祖的缘分未到,还需继续历练。
若不如此,那便从今起对令狐冲的一切事情不闻不问,不再管他的死活,斩断心中的执念和情愫。
舍下一身僧袍返红尘,抑或忘情弃爱伴青灯。
人之一生,有舍有得。
杨莲亭给了仪琳这样两个艰难的抉择。
杨莲亭没有急在一时。当场让仪琳做出选择。
但他知道,当仪琳看到令狐冲借酒消愁,烂醉如泥,身心俱损,日渐憔悴之后,仪琳自己自会做出选择。
杨莲亭估摸着,以仪琳善良的性格。必会对令狐冲心软,心生怜意。到时仪琳若愿还俗那自然是好。而若她看到令狐冲那副残像还依旧不愿还俗,那也证明仪琳狠下心来,欲忘去情爱。一心向佛。这样一来虽然杨莲亭的任务失败,但最起码仪琳从今以后克服了对令狐冲的相思。虽不一定就此忘却,但痛苦却是会减少。
对仪琳来说,无论做何选择,都是一种痛苦,但这份痛苦是短暂的,因为以仪琳的性格,不会做违心的事情,如此一来,一时之痛便会换了一辈子的解脱。
能做的,杨莲亭都做了。
尽人事听天意。
杨莲亭不是月老,没有本事一根红线绑下去就能让谁跟谁成一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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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间之后,杨莲亭没有休息,而是思考着接下来与明廷、朱宸濠、左冷禅这些人的战争。
杨莲亭千算万算,连朱宸濠等人的死期死法都给安排好了,偏偏没算到徐季等人会背叛于他。
然而,若非出了这件事,他也不会知道当年杀死陆子衿的黑衣人就是左冷禅。
徐季背叛了他,秦国安插在朝廷和其余地方的一些势力不少都为徐季所知晓,这些人中的一部分在听得苏州传出的消息之后自然会立时逃离。但京城的一些人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当日若是因为要保护沈九娘母女,杨莲亭还可以马不停蹄赶去京城,先下手为强除去徐季一伙人。但如今耽搁了一些时日,再去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