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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费心去猜,任盈盈便知道杨莲亭是在花船上饱餐一顿的。
一想到她自己在这挨饿等他回来,而杨莲亭却去逛花船。任盈盈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良久,待的任盈盈吃完之后。杨莲亭便问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闻言,任盈盈一怔!不由默然。
打算?
她还有什么打算?
费尽心思救出了自己的父亲,结果他为了杀杨莲亭,甚至不惜牺牲她这个亲生女儿。反而是杨莲亭这个仇人救了她。
如今,天大地大,她又能去哪?
思及此处。任盈盈不由垂下泪来。
见此,杨莲亭眉头一皱,随后叹息一声,道:“今晚我会连夜离开此地。”
闻言,任盈盈一怔。问道:“那我呢?”
杨莲亭道:“我等下会帮你易容,你现在内力还未恢复,不宜孤身远行。杭州有秦国的秘密据点,我也可以让人给你安排一个安全的地方。官府的目标只是我一个人,等我离开了,杭州水路陆路的封锁都会解除的。到时你想去哪就去哪。”
任盈盈脸色一白,沉默半响,便道:“不必了!我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
杨莲亭眉头一皱,道:“那你自己保重!”
对于任盈盈,杨莲亭已经仁至义尽,他本就没有义务照顾她。除了任我行,杭州的官兵大概也不会对任盈盈有多大的兴趣。而任我行再冷血无情,也不会对任盈盈下杀手。任盈盈若是继续跟着他那才是最危险的选择。
接着,杨莲亭拿出自己的那些易容药物,盘膝坐在地上,也没照镜,就开始给自己再次易容改装。
任盈盈呆呆的看着杨莲亭剪下自己的头发染成白色,做成长须贴在下巴。而她的眼神却是有些哀怨,心事重重。
任盈盈虽是任我行的女儿、日月神教圣姑,但她跟这个时代的其他普通女子一样,是个保守、视名节重于性命的传统女子,对男女之大防看得极重。
被杨莲亭看光了身子,有了肌肤之亲。实在是令她感到羞耻不已。
可杨莲亭仿佛将一切都当成没发生过一般,如今丢下一句‘自己保重’就要走了。
这不由得令任盈盈心中有些难受。
任盈盈脸色阴晴不定,也不知为何,她忽然就说出一句:“你昨晚看了我的身子!”
静!!
话一说出口,任盈盈也楞了楞!而后羞愧的深深的低下了头,心想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而杨莲亭呢?此刻他已经将自己的头发染成花白,贴上了长须白眉,正在易换面容。
听得任盈盈这句话,顿时愣了愣,而后瞥了她一眼,道:“医者父母心!你可以将我想象成是你爹……嗯……你娘也行!甚至是爷爷奶奶我也不介意!孩子生病了,长辈照顾孩子是一件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闻言,任盈盈简直像骂娘!
杨莲亭继续道:“救死扶伤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不必觉得有什么难堪的。我杨莲亭虽从不以君子自居,但也不是一个龌蹉之人。只有龌蹉之人才会满脑子龌蹉思想!我保证这件事不会有第三者知道的。你的名节不会有半点损失。”
任盈盈都快哭了,杨莲亭不龌蹉,难道她就龌蹉?
任盈盈咬咬牙,道:“名节?那在洛阳的那次呢?你军中根本没有女医官!这你又怎么解释?”
杨莲亭惊异道:“你怎么知道的?”一顿,便道:“我是怕你尴尬才会那样说,当时子衿和青青都在场,难不成你以为我杨莲亭会当着女儿的面对你做出什么龌蹉之事?”
任盈盈顿时哑口!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杨莲亭瞥了她一眼,便继续易容。
他不认为任盈盈会因为这点事就像个普通女子一样自寻短见以示清白。
过得不久,杨莲亭便易容完毕,成了一个长须白眉,鹤发童颜的老者。
如果令狐冲在此,定会惊呼一声:“风太师叔!”
不错!杨莲亭把自己易容成了风清扬。
杨莲亭喃喃自语道:“那么多宵小之辈去华山派挖坟掘尸,不知道风清扬这个死老头有没有被炸出来?”
闻言,任盈盈一愣,惊疑道:“谁那么大胆敢去华山派做出这种事情?”
杨莲亭道:“还能有谁?不就是朝廷还有跟我有死仇的那些人,朱宸濠也必定有份。不但是华山派,就连我杨家祖坟也被刨了。左冷禅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虽然我在衡阳杀了他嵩山派的人,可他也没必要拉着整个嵩山派公然与我为敌啊?真是利益熏心,不知死活。”
任盈盈问道:“你好像不怎么生气?”
杨莲亭道:“谁说我不生气?我朋友在代州的坟都被人挖了,要不是雪千寻和秦国的人及时出手,连尸骨都无存了!但生气又有什么用?这些人的目的就是想我生气,让我失去理智!哼……死者已矣,这些人为了对付我,无所不用其极,连死人都不放过。只有屠夫和懦夫才会做这样的事情。日后,我要让他们连棺材都用不上!”
而后,杨莲亭掏出身子的银子,放到桌上,对着任盈盈道:“你身上也没什么银子,这些给你。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要是不慎被官兵抓了,就告诉他们你和朱宸濠的关系,他们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你爹再无情,也不会对你见死不救的。”
闻言,任盈盈神色顿时变得复杂,一顿,问道:“你要回广东?”
杨莲亭一点头,道:“恩!去苏州接朋友的家人,然后就南下回广东了。”说着一顿,拿起了包袱,对着任盈盈再次一点头,道:“保重!!”说完,便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杨莲亭离去的身影,任盈盈喃喃自语道:“苏州?”随后皱了皱眉,似乎想着什么,而后眼神变得坚定。换上衣裳,收拾起桌上的银子,又将换下的衣裳和食盒、碗筷扔入火中,便离开了梅庄。(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
第两百七十七章 遭遇背叛()
赶到苏州之后,杨莲亭没直奔唐伯虎的老家,而是先行到了苏州本地巨富之一的周家。
苏州之富庶,是天下闻名的,大小商会数不胜数,巨富商贾更是如过江之鲫。
周氏商会,在十余年前仅仅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世家,因为被商业对手打压排挤,栽赃陷害,差点就家破人亡。那时刚刚创立起西岳商会的杨莲亭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之下帮了周家一把,周家感恩,便从此依附西岳商会。
而在之后,因为西岳商会发展迅速,太过惹人眼红,杨莲亭便让一些人另立门户,用上不同的商会名字,经营不同的行当。
先是有着西岳商会,后又有着秦国及潜伏在朝廷之中的势力加以扶持,经过十余年发展,周氏从当年的破落户,才得以一跃成为江南巨富之一。
这时,杨莲亭来到位处于城中部的东西向街道的一处山庄。
这是一处以假山为主的园林,园景以山为主,池水辅之,建筑不多。园虽小,却极有气势。山庄原为唐代金谷园故址,宋代为文学家朱长文的乐圃,如今却是已被周家买下,并斥巨资重修改建。
见大门敞开着,杨莲亭当即走上前。
这时,两名看门的下人也注意到杨莲亭了,见他一身十分寒酸的青衫长袍,顿时皱了皱眉。但见他华发白眉,一把年纪了,倒也是礼貌行了一礼,询问他有何贵干。
杨莲亭问道:“你家主人可在?”
左手边那下人回道:“不知道老人家问的是大老爷。还是二老爷?”
杨莲亭眉头一皱,道:“周家何时有个二老爷?”
那下人横了杨莲亭一眼。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道:“老人家,你是不是找错了?”
杨莲亭一愣,问道:“这不是周家?”
右边的下人插口道:“这是周家!但或许不是你找的周家。”他见杨莲亭十分寒碜落魄,心想要么是周家八竿子打不着的穷亲戚,要么就可能是骗子。
杨莲亭皱眉道:“哦?你家主人可是周永?”
闻言,两名下人一怔,一人道:“我家老太爷两年前便已经故去了。”
杨莲亭恍然道:“哦……原来如此。这事我倒是不知道。”一顿,又道:“你家现在的两位老爷就是周康和周泰吧?他们可在家中?”
周家和秦国自有联络的秘密渠道,但杨莲亭昏迷了近七年,这些事都非他所经手,如今更用不着他打理。是以杨莲亭孤身来此,身边无人可问,反倒不知道如何联络周家的人。只能亲自登门。
毕竟。除了仅有的几个人,周氏商会的人甚至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为谁做事的。
“老人家,您是要找我家两位老爷?还没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小的好前去禀报二位老爷。”
二人便没有因为杨莲亭道出家中二位老爷的名讳就轻易认为杨莲亭与周家真有什么关系,毕竟周家在苏州大名鼎鼎,想周家主人之名路上随便打听一下就打听到了。但也不敢贸贸然就得罪杨莲亭。
杨莲亭道:“老夫姓杨。”说着一顿。掏出一块黑铁令牌,递到二人面前,道:“呈与你家主人,他们自会知晓。”
闻言,二人愣了愣。对视一眼,左边那人便恭恭敬敬的伸出双手接过令牌。将杨莲亭恭请进入庄园请坐奉茶,而后那人便去通报周家兄弟。
过不多时,便见两位约莫三十出头,身穿酱色茧绸袍子,身材魁伟,相貌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子亲自前来迎接杨莲亭。
这二人便是周康、周泰两兄弟。
二人屏退了一众下人,对着杨莲亭拱手行礼,问道:“不知尊下如何称呼?”
杨莲亭道:“两位周兄,算一算,我们已经差不多快十年不见了。可惜,令尊不假天年!”
闻言,周家兄弟不由又惊又疑,问道:“您是?”
杨莲亭撕下伪装,道:“是我!”
一看清杨莲亭真容,周家兄弟顿时一怔,而后齐齐行礼道:“参加帝君!”
杨莲亭道:“无须多礼!”
周泰道:“周泰不久前刚刚得知帝君现身于杭州的消息,我与大哥担心帝君安危,正在商议着对策。没想到帝君神通盖世,视明军如无物,我兄弟二人倒是杞人忧天了。”
杨莲亭微微一笑,道:“我来此,是为了唐寅的妻儿,她二人现在何处?”
周康强行插口道:“回帝君,周康收到帝君谕令之后,便派心腹到桃花庵中通知了唐寅的妻子,昨儿便将人秘密带走了。”一顿,又道:“若非去得快,唐寅妻儿就差点被官兵抓去了。”
杨莲亭道:“果然!朱宸濠心狠手辣,既然知晓唐寅被我接走,必然怀恨在心,欲对唐寅家人下手。”一顿,便问道:“唐寅家人现在何处?”
周康回道:“昨夜官兵扑了个空,便封锁了城门,全城搜捕,想必帝君进城之时也看见了那通缉令。是以,唐寅的妻儿现在还在此地。我将她母女二人藏在了庄中。计划着今日买通守城官兵,以商会出货为幌子,偷偷将她二人送出城。”
杨莲亭道:“哦?她们母女就在此地?”
周康道:“是的!”一顿,继续道:“此庄自我周家买下之后便经过一番改建,以假山林木为掩,在庄子暗中修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