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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救人如救火,事不宜迟。”定逸点头道。
之后,恒山派众弟子分头行动,前往各个村子,而定逸、定静却是跟着杨莲亭师徒三人。
看着杨莲亭的背影,杨璞喃喃道:“杨乐?这名字很熟悉,代州本地人?”
“少镖头,我想起来了,俩年前,有个猎虎少年就叫杨乐。”这时,一镖师说道。
闻言,杨璞一愣!而后想到当初他遇到的与他儿子相貌相像的那个孩子。衣衫褴褛,却说自己不是乞丐,拒绝自己银子的那个孩子。他也是自称叫杨乐,快乐的乐。
可是,他的儿子叫杨莲亭,而他并不会说话。
“定逸师太,小子有一件事相求。”半路上,杨莲亭对定逸开口道。
定逸一愣,说道:“杨少侠请说。”
杨莲亭严肃道:“关于朱宸濠一事,我希望俩位师太还有恒山派众位师姐们不要泄露。”
岳不群一愣,他以为杨莲亭是想托恒山派帮忙找寻他的朋友。
“这是为何?”定逸是非分明,不畏强权。虽无证据,但从杨清咬舌自尽看来,必定与朱宸濠脱不了关系。虽知此事若牵涉到皇室宗亲便会掀起无比波澜,恒山派不但是武林门派,而且还是诵经念佛的化外之人,无力插手朝廷之事。但以定逸的性格却是非要替无辜枉死的百姓讨个公道。
杨莲亭正色道:“此事牵连甚大,若是贸然行事,不但打草惊蛇,反而会令我华山及恒山派得罪一个大明王爷。但师太请放心,杨某发誓,定会为无辜枉死的村民讨个公道。”
定逸皱眉深思一阵,而后抬起头道:“好,我相信你,若不是因为杨少侠,我们也不会知道此事与朱宸濠有关。今日之事,我恒山派所有人都会守口如瓶。”
“多谢师太!小子定不会辜负师太这份信任,倘若此事果真是朱宸濠所主使,杨某绝对不会放过他。”杨莲亭道。
闻言,岳不群和宁中则俱是心中担忧。
不同的是宁中则担忧的是杨莲亭的安危,而岳不群担忧的是杨莲亭真若把朱宸濠怎样了,那华山派麻烦可就大了。
岳不群告诫道:“乐儿,切莫鲁莽行事。不论如何朱宸濠都是宁王之子,皇亲国戚。”
杨莲亭坚定道:“师傅放心,此中利害弟子明了,绝不会意气用事,更不会累及华山。”
“乐儿,无论如何,师娘都会支持你的。”宁中则道。
杨莲亭看向宁中则,感激道:“多谢师娘。”
见此,岳不群唯有暗自叹息一声,祈祷杨莲亭不要闹出什么滔天大祸。
不一会儿,岳不群想起杨璞,又问道:“乐儿,你刚为何在兴隆镖局少镖头面前如此失礼。”
“他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杨莲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
岳不群失声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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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师徒释疑()
“他就是我的生身父亲。”杨莲亭抛出一个重磅炸弹道。
闻言,岳不群难以置信,失声道:“什么!!”
“生身父亲?”宁中则与定逸等人亦是惊呼道。
杨莲亭说话行事喜欢直来直往,拐弯抹角之事他很讨厌。但这不代表他就不会说谎,得看是什么人,什么事。
更多时候,他只是不愿说谎。说了第一个谎言之后便需要编造更多的谎言去掩盖。所以有些事他不想说,又不愿说谎,他便沉默。
不愿说,君莫问。
对于身世,杨莲亭不觉得需要去编织谎言,杨家又没什么大秘密,他仅仅只是不想说而已。他是穿越者,对自己的爸爸妈妈念念不忘,所以他对于杨家,对于生身父母,他本就谈不上有什么感情,甚至于对王氏,如今的他都没有多大怨恨,没有爱又哪来的恨?
杨家唯一待他好的就剩下杨璞,也因为如此他不愿相认,不但不愿与杨家再扯上什么关系,他若回去,也会打乱杨家目前的平静,他若回去,到时受到冲击最大的便是杨璞。
最起码,拥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处理这些乱子之前,他不会相认。
而对于岳不群,一是杨莲亭不想提起。二是以前与岳不群关系还没有到令他推心置腹的地步。但俩年的相处,岳不群宁中则俩人待他不薄,尤其是宁中则,对他极为信任,极为关心。而杨莲亭心思也敏感,知晓岳不群对于自己的闭口不谈身世一事心有芥蒂。
都说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关键是演得像,演得圆了。有时候杨莲亭挺佩服岳不群,明明心胸没那么宽广,却能演得那么像。一个如此喜欢装作有风度有气度的人,偶尔见他因为自己的关系而ng,杨莲亭有时也觉得挺好玩。
此时,岳不群和宁中则俩人对自己表现出的信任和关心,杨莲亭是感受得到的,既然岳不群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他好了,反正也就那点破事。
岳不群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杨莲亭在开玩笑,问道:“乐儿,你说他是你生身父亲?这是怎么一回事?”
杨莲亭点点头道:“不错。”
“乐儿,那你父亲怎么会不认识你?”宁中则不解道。
杨莲亭耸耸肩,无所谓道:“那么多年没见,他当然认不出我。他也不知道我改名叫杨乐。而且一直到我五岁,包括他在内,兴隆镖局上下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不会说话的哑巴。”
岳不群问道:“乐儿,既然你知道他是你父亲,为什么不相认?其中又有什么隐情?”
闻言,杨莲亭沉默一阵。
“师兄,乐儿他一定有什么苦衷,他既然不想说,你就别逼他。”宁中则开口道。
杨莲亭看向宁中则,微微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我出生那天代州地震,后来旱灾瘟疫接踵而来,周岁时兴隆镖局后院失火,死了个人。后来兴隆镖局又陆续遇到许多麻烦,所以除了我这个父亲,包括我的那个所谓的母亲在内,兴隆镖局所有人都把我当成灾星。趁父亲不在时,那个女人把我扔出了家门,不过第一次我认得路,自己走回了家。但是第二次,那个女人打断了我的双腿,把我扔进了山里。从此,我就再没回去。”
杨莲亭说的很轻松,但绕是岳不群他听完之后,也不免心中一寒,同时也明白了杨莲亭为什么一直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这种事换了谁也不愿说,岳不群心中不禁觉得自己太过了,不该对杨莲亭如此不信任。
岳不群惭愧道:“乐儿,对不起,为师不该让你提起这些伤心事。”
而宁中则已经是眼眶乏泪了,她亦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对于她来说,任何伤害孩子的行为都是不可饶恕的,而杨莲亭竟是受过如此大的伤害,想到他被自己的母亲打断双腿扔进深山,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杨莲亭会从小在深山长大了。
“乐儿,师娘没想到你竟然受过这么大的委屈。”宁中则上前抱着杨莲亭道。
男女授受不亲,对于宁中则这么亲密的动作,杨莲亭顿时不知所措。尤其是因为身高问题,宁中则把他的头摁在她双峰之间,感受着那柔软的触感和扑鼻而来的气味,虽然很舒服,但杨莲亭唰的一声就脸红了。
“阿弥陀佛!”定逸、定静等人听完后亦是动容,看向杨莲亭眼神充满同情。
这便是杨莲亭为何不愿说的原因,他不需要以自己的可怜去换得别人的同情。
过了好一会儿,岳不群问道:“乐儿,那你不打算跟你父亲相认么?”
杨莲亭苦笑道:“还认什么?他还有个儿子。杨家上下也没有人希望我这个灾星回去,或许我真的是灾星,我出生那天,代州便地震,今日我回来,代州又被盗贼洗劫。”
“那是他们愚昧无知,迷信胡说,乐儿你怎么会是灾星,你在华山待了俩年也不是好好的么?”宁中则道。
杨莲亭一直以来也不信所谓的天命。天是什么?所谓苍天不过是一层臭氧层。大地与浩瀚宇宙相比如同一粒灰尘。这片天地孕育了生命,也能随时毁灭生命。所以他敬它畏它。却不会信它。
世间是否有无所不能,无所不知的神明,杨莲亭不知道,但他知道,即便存在,那也是不可见,不可知,超然于宇宙,超越常人所能理解的存在,绝不会是人类虚构出的神话故事中或者庙宇之中的那些有形有意的存在。
杨莲亭承认佛祖道祖这些圣贤是有大智慧之人,但他们依然是人,还是死去很多年的死人,是被后世人尊为神明的。倘若他穿越到与他们同一个时代,他更像神,最起码他知道未来,就是现在,倘若他愿意,他可以利用自己的先知,利用那些未来的地震旱灾洪灾冒充下神。
如同人不会在意万里之外一只栖息在沙粒之上的蚂蚁一般,倘若有神明那么强大的存在,地球于祂而言都不过是一粒看一眼都欠奉的灰尘,又怎么会对卑微渺小的人类产生兴趣,闲着无事,蛋疼到去安排每一只蚂蚁的命运。
无论是否有神,杨莲亭都坚持一个理念:求神不如求人,求人不如求己。
良久,杨莲亭对定逸及定静二人说道:“俩位师太,关于我的身世,还请俩位师太为我保密。”
定逸、定静点头道:“阿弥陀佛,杨少侠放心,此事我等不会泄露。”
杨莲亭与岳不群等人走遍了代州,而杨莲亭‘复习’了俩年的医学知识也派上了用场,救助了不少村民。但却没找到东方白等人。
“定逸师太,我们告辞了。”
在代州呆了一个月,杨莲亭请求恒山派帮其留意,也在他们屋子中留下留言,便与岳不群和宁中则启程回华山。心中期望着杨杞子等人会到华山找自己。
在杨莲亭等人离去后,恒山派一女弟子上前对定逸说道:“掌门,此次我们收留救助的村民中大都已妥善安排了,但还有一个小女孩,一个月来都没人来认领,是否要交托给官府处理?”
“哎···或许她的家人都没了。官府中人办事素来拖沓,那孩子还是带回恒山吧!”定逸道。
杨莲亭只顾着寻找东方白、杨杞子等人,却是把东方白的妹妹给忘了。毕竟他离开之时她还很小,而且从东方白给杨园子立碑一事想来,杨莲亭猜测她应该是逃过一劫。
回华山途中,因为没有寻找到杨杞子等人的缘故,杨莲亭一路上显得很沉默。
宁中则安慰道:“乐儿,别想那么多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师娘相信你一定能找到你那些朋友的。”
闻言,岳不群亦是出言安慰,在代州一个月来,他也确认了杨璞有个失踪的儿子叫杨莲亭。因为知晓了杨莲亭的身世,如今他心中对杨莲亭已没有了芥蒂。反而因为自己的多疑而导致心有些许愧疚,更加看重了他,岳不群近年来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他曾于浙江听闻过成化十七年的状元郎王化有一子王云。他出生前夕祖母梦见有人从云中送子来,梦醒时王阳明刚好出生,祖父便为他起名叫王云,乡中人亦称其降生处为瑞云楼。然而,他到了五岁还不会说话,一天一位高僧经过,抚摸他的头说“好个孩儿,可惜道破”,意指他的名字“云”道破了他出生的秘密。其祖父恍然醒悟,遂更其名为守仁,此后他便开口说话了。而现在王守仁已经是闻名京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