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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岩奇牙生下来就被作为岩多木胜过岩奇牙父亲的标志,让他去做马奴,任人欺辱,岩奇牙从小忍辱负重,一直对岩多木表示尊敬和爱戴之心,使得岩多木放松警惕。
后来岩奇牙母亲请求给他一块荒地,几只牛羊,让他自生自灭去吧,不要再折辱他了。
岩多木这才将一块贫瘠的土地赐给他,封他做了纪王,在蛮族语中,表示厌恶之意。
至今为止,蛮族只有岩奇牙封了王,而且岩奇牙绝非草包,他不像蛮族先王只注重中原的繁华,他更加看重中原的文化与耕种和纺织之术。
甚至痴迷中原文化,一直偷偷找机会学习,以此教导自己土地的人民,将他那一块土地管理的极好。论起来,他单单从这一点来说,算一个不错的王。
她看着眼前的男人,不顾脖子上颤巍巍的剑,伸手就要去撕他的伤口,岩奇牙既然出现,无论是一个月后爆发的战争,还是她的私仇,她都没道理让对方活着回去。
君澜一顿,
长息十分冷静的分析了一遍,君澜看着这人,缓缓收回了手。
“扑通”他失血过多一下栽倒在地,血液潺潺流了一地。
君澜看了看,没有犹豫,她告诉自己,若是任由自己的想法走,那她和清和有何分别?仗着知道未来,便肆意改变。
扪心自问,若是杀了岩奇牙,带来的是百姓生灵涂炭,后面历史改变一团糟,她会选择什么?
“吧嗒”一滴水渍落在地上,融入砖石不见,君澜面上冷静,找来布料在岩奇牙身上摸到药瓶,洒了药粉给他包扎伤口。
泪水蔓延,她无声的落,君澜回来之后,除了祝老爷子去世,她没有哭过,可这次,她控制不住,她觉得委屈了。
她会选择救他。
可她同时忍不住委屈,她明明没有做错,可是平白受辱,偏偏如今这选择在面前,上苍给了她报仇的机会,她能轻易杀了这个人,可是
可是终究,她无法选择自己,改变历史带来的一切后果,如同清和当初那样,清和仅仅是夺了旁人的气运,便是那样的后果,她呢?她不知道,可是,她不敢赌,无数人的生命未来握在手上下注,她下不去手。
她回来,本以为绝不会为任何事退缩,不会惧怕任何情况,可是如今,她软弱了。
君澜无法接受,她煎熬而难过,这是难以解脱的痛苦。
“没人会理解我的,没人会理解我的”她包扎好了,第一次没有大家闺秀的姿态,坐在地砖上抱着腿,喃喃着说道。
知道她的故事的人不会理解她的做法,不知道的也不会理解她此刻的痛苦和难过,她是孤独一个人,那么多的过去和委屈,全世界却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并且受着折磨。
脆弱不过是片刻,君澜整理衣裙站起身,眸光已经恢复冷静,仿似刚刚那个柔弱的姑娘只是幻觉。
打开门准备找丹香去通知孟渊,她是个弱女子,没办法手眼通天将一个昏迷不醒的大男人从人声鼎沸的佛寺里偷渡出去。
可若是留在屋里,那更是蠢办法。
谁知门刚打开,孟渊正举着手呢,两人同时一愣。
孟渊随即露出一脸傻笑,将手中的锦盒露给她看。“当当当,瞧瞧,猜里头是什么?”
君澜一把将人拉进门,随后再次关上,孟渊脸一红,“烟烟,平日里咱在府里,你都对我有礼的很,这可是佛寺啊,咱俩共处一室”
他羞答答的说着,一边转过头来,戛然而止。
面上刷的就黑了,第一时间将她护在身后,眉目闪过杀气。
“烟烟,你怎么样,这人没伤到你吧?”他握着她的手蹙眉问。
岩奇牙一身黑从头裹到脚,边上落着剑,鬼都看得出来是刺客装扮,更不要说孟渊行军多年了。
君澜摇头,撇开他趁机不老实的手,将荷包里的印玺拿给他,“这是蛮族印玺,那个人丢的东西。”
孟渊当初为了和她多在书房碰面,跟着也学了一些,顿时面色肃然。
“我问过了,蛮族如今内乱半载,蛮族大君岩多木凶多吉少,蛮族如今形势,约么是三方势力,岩多台,岩奇牙,其他蛮族皇室。此时蛮族内里空虚,若能就此发兵,打他们措手不及,定然能一举拿下!”
“烟烟”孟渊看了看地上半死不活的人,目光神奇极了。
“蛮族本就贫瘠,如今内耗的厉害,以我推断,若是我们不先发制人,不出一月,他们反而会因为现实温饱问题再次拧成一股绳,到时候,就是他们先来攻打大靖!”君澜面色沉凝。
“我知道,我明白烟烟。”孟渊莫名觉得君澜此时情绪有些不对,虽然她仍然冷静自持,依旧如同以前那样,可他就是觉得,她似乎很不好受。
“好,我会私下上报皇上,自请带兵前去,将蛮族拿下,带着无上荣耀归来,好不好?”他哄道。
君澜再次拧眉,心内已经不报期待,岩奇牙有他聪明之处,南郡王都有可取之处,可纵观皇帝,前世今生,她是真没看出来这人有什么过人之处。
身为帝王,优柔寡断,敏感多疑,耳根子软,自诩深情,实则自私,并且毫无大志,只愿意墨守成规。
第十章 君澜()
君澜看着地上的人;沉默良久,她平复了心情。
“孟渊;将他带走,找个隐秘的地方扔了,是死是活,是他的造化。”
既然他有历史责任在身,那么天道便不会允许他轻易死去;君澜心知这一点。
孟渊点头,将人一提,从窗子一跃而出,君澜看着地上的血迹;好在盆里有水。
她拿了布料吸干了血迹;用水一点点擦拭,小心的恢复干净。
孟渊再次回来,他没有问她为何放走那人而不杀他或是囚禁;而是再次掏出自己那只盒子;想要逗她开心。
“等会这些布料全部烧了。”她说完,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还有;孟渊;你上报之时;只说发现蛮族人痕迹,然后探听到蛮族内乱;想是蛮族想要入侵大靖;这才派出探子;深觉此时是征服蛮族的好机会,以此请皇上下令派兵。不要将印玺交出去,也不要说你和蛮族人正面相对过。”
皇帝若是真的有心,自然知道蛮族内乱才是重点,会第一时间发兵,毕竟从先皇开始,征服蛮族便是靖朝的心病了。若是皇帝无心,他反而傻乎乎交代太多,不定皇帝还给他记了笔账呢。
“在娘面前你还叫我渊郎呢,这会儿就是孟渊了”他的重点更错。
见君澜已经瞪过来了,他急忙投降,“放心吧烟烟,我哪有那么蠢?身为孟家子,与蛮族人相对,抢到了对方比命还重要的印玺,却没有对方的尸体或活口,这不是让皇帝怀疑我通敌叛国嘛。”
“你还说!”君澜一指头戳过来,“那几个字是乱说的?”
孟渊乖乖闭嘴,又跟着拿出盒子,“好了,现在你来看看,猜猜我要送你什么?”
君澜瞧了一眼这盒子形状,叹气,“手镯?臂钏?”
孟渊挎着脸,“你怎么一下就猜到了?”
打开盒子,果然是一枚血玉手镯,拿起她的手,孟渊脸一黑,看着手腕处被捏出的青黑,他转头就要从窗外出去。
“你做什么去?”君澜喊住人。
“你怎么不早告诉我你的手被伤了,我去砍断他的手。”孟渊道。
“回来!”她道。
孟渊闷闷不乐的坐在桌边,君澜看他一眼,将手递过去,孟渊接过吹了吹,小心的给她揉揉,又将玉镯带上,笑呵呵的,“真好看,你最好看。”
“你来得正好,等会我要去找一个人,需要你的帮忙。”君澜见他如此,冲他一笑,任他拉着小手。
孟渊极快的低头,一口亲在她的手背,跟着跳离了三丈远,“好啊好啊,要干什么你尽管吩咐!”
君澜被他这一下弄得不是该气还是笑,干脆起身,“那现在就走吧?”
南郡王不会长时间和一个传闻中十分灵验的大师待在一起,那不过是徒惹皇帝怀疑,这会儿怎么也该走了。
而明日一早姜文瑜要去看大师,那时候就太不方便了。好在孟渊来了,他从来不会多问她的任何秘密,会一直支持她。
“我们从窗户离开,不要让任何人注意到。”想了想,她还是道,毕竟她几次频繁外出也很显眼。
等到孟渊抱着人躲在大师院里的树上时,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第一次近距离接触君澜,抱着怀里的姑娘,他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
院落里只有蝉鸣,没有其他人,南郡王应该离开了?
此时天色已近傍晚,但阳光还是灿烂,她微微沉呤,“我们下去。”
落地无声,从窗口看进去,里面一览无余,没人?!
君澜蹙眉,想到什么,快步进了屋,四处一扫视,绣鞋缓缓踏过木地板,垂眸定在了桌案上。
桌案边角一盏灯台,灯台边上的桌面上,隐约几道浅淡的痕迹。
孟渊在她身后蹙眉,伸手按住灯台,向着痕迹的方向慢慢旋转,轻微的声响过后,禅室中央的草席微微凹陷一块。
君澜过去,掀开草席,果然下面是一个通道。
孟渊一把拉住要往下走的她,“烟烟!到了这一步,此事定然非同小可,我不能让你冒险。”
君澜看着寂静的通道,眸光定定的看过来,“你不知,此事不仅非同小可,于我而言,此事绝不可弃!你不愿我冒险,我更不愿”她看见你。
说着她便下了阶梯,孟渊急忙跟上,通道口再次默默关上,灯台自动回到原位。
通道的阵法机关难不倒她,带着孟渊,两人极快的穿过密道,到了一条封死的路。
君澜微蹙眉,却听耳边一阵女子惨叫之声,她愣了愣,觉得这声音奇怪,不像重刑,可又不太好受。
孟渊一下成了大红脸,急忙伸手将她耳朵捂住,凑到耳边来,音调微哑,“烟烟,咱们回去吧?这儿,这儿没什么好呆的。”
看到他奇奇怪怪的,君澜愣了半晌,想到了什么,顿时也忍不住红了脸。
她站在那儿不肯放弃,耳边的声响却不肯停歇,男女之声交缠。
君澜辨别一番,那女子声色并非常人那般,虽然能出声,可是很明显她不会说话,只有几个音调显示她想要表达什么。
加之长息告诉她,她就在这!
君澜转头在四处寻找起了机关,等到里面两人完事了,她就进去,不管怎样,先解决了清和才是正事。
孟渊见她坚持,只好帮着她找。
两人误打误撞,反而打开另一间密室,沉重的门阀开启,带着声响,孟渊将人一搂,滚进了房中。
“谁?!”男子一声大喝,空气静止,没人回答他。
君澜进了门才发现,这里也是一间居室,那床上竟然躺着刚刚才扔掉的岩奇牙!
君澜面色不改,眸光流转,取出手帕给孟渊遮住半张脸,“蒙上脸,你站到门上去,我站在门后。”
孟渊听话的按照她的吩咐做了,耳边脚步声渐渐进了,君澜也已经想通了一切。
清和事先知道历史发展,而很巧的是她救了岩奇牙,和南郡王搭上了关系,从前生来看,皇上她反而是后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