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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山谷,刘辩扭着头,不断的朝两侧山崖上张望。他虽然什么也没看到,本能却告诉他,两侧的山崖上一定是埋伏着众多的人马。
左侧山顶,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正俯瞰着从山谷中经过的刘辩等人。
他的头上并没有包裹黄巾,一身雪白的衫子在山顶罡风的吹拂下猎猎翻飞,使他显得颇有几分孤寂和飘飘如仙。
看着从山谷里经过的刘辩等人,年轻人的嘴角挂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缓缓的点了点头。
“单先生以为此人如何?”年轻人正站在山顶看着从谷内通过的众人,刘辟出现在他的身后,向他问了一句。
“尚未相熟,如何评价?”显然年轻人并不在意刘辟的渠帅身份,他没有回头,只是望着山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可能是已经习惯了他的傲慢,刘辟只是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快,却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带着一群黄巾兵下山去了。
刘辩只是感觉到两侧的山峰上埋伏着人马,却并未发现人的踪迹,若是以往,他一定会带着周仓和唐姬掉头冲出山谷。
不过这次他没有那样做,刘辟、龚都对他和周仓很是礼数周到,如果要加害他们,完全没有必要费如此大的周章。
龚都领着刘辩等人穿过山谷,在他们前方出现了一片方圆数里的空地。
空地上的杂草和灌木已被人清除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行军营帐。营帐与营帐之间的空隙处,还有着一队队持着盾牌、短矛巡逻的黄巾兵。
中平元年,张角兄弟领导了一场规模浩大的黄巾起义,起义军人数一度达到百万人之众。
只不过当时的黄巾军,是以底层农民为主要力量,极度缺乏战斗经验。战斗意志也并不强烈,在官军和各地豪强武装的围剿下,很快黄巾起义就宣告失败。
起义虽然失败了,可很多黄巾军却在各自的头领带领下从明面上的战斗转移到了暗中,刘辟麾下的这支黄巾军正是其中的一股力量。
经过几年的战斗,如今的黄巾军虽然还无法与官军在战场上正面抗衡,可他们却也是得到了长足的进步,无论是战斗力还是意志力,都不再是当初的乌合之众所能比拟的了。
军营里秩序井然,龚都领着众人到了军营辕门处,一名黄巾小校从营地里迎了出来,躬身抱拳对龚都说道:“将军,渠帅已摆下酒宴,只等先生与周将军前来赴宴。”
“知道了。”龚都点了下头,跳下马背朝还骑者马刘辩和周仓抱了抱拳说道:“先生、夫人、周将军,请随末将入营。”
众人下了马,跟着龚都,在一队迎上来的黄巾兵护送下进了军营,径直朝着军营纵深处走去。
一边走刘辩一边用心的记着他们经过的路线,记路线的同时,他也确定了军营里必定有着精通阵法和谋略的高人。
刘辩并不懂什么五行八卦,也不懂阵法阵图,可在军营里行走,他却有种感觉,这座军营并不简单。这是一座看起来再普通不过,但内中却如同迷宫一般的军营。
营帐相接,出口并不在同一个方向,任何一顶行军帐都处在周边十多顶帐篷的视野中,无论多有能耐的潜伏者进入,都极可能很快被营内的官兵发现,若是有人选择偷袭这样的军营,显然是十分不明智的。
跟在龚都身后,走没多久,在众人眼前出现了一座比别的帐篷都要大上许多的营帐。
刘辟早已领着一群人等在营帐外面,在他的左后方立着位二十五六岁,贵妇装扮的妇人。
妇人虽不像唐姬一般天生丽质,容貌却也算得是中上之,只是腰臀略微肥大了一些,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矮肥。虽说薄施粉黛下,也透着几分诱人的妖娆,可站在高壮的刘辟身后,怎么都感觉有点不搭。
立在刘辟右后方的,是个二十岁刚出头、身穿一袭白色深衣的年轻人。
年轻人比刘辟矮大半头,不过却要比年岁尚小的刘辩稍高一些。他的身形也很是瘦削,可是一双眸子却闪烁着慧黠的神采。自从刘辩等人来到这里,他的视线就没从刘辩身上挪开过。
妇人和年轻人身后,则跟着一群头裹黄巾、身上披着坚硬铠甲的黄巾军将领。
“先生、周将军。”刘辩等人还没走到帅帐前,刘辟就领着众人迎了上来,他先是朝刘辩和周仓拱手行了一礼,随后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某携内人及帐下众将在此恭候多时。二位一路劳顿,请入帐歇息。”
“妹妹且到奴家帐中歇息,男人家的事情,我们女儿家不好参合,还是奴家来陪妹妹说说话罢。”刘辟身后略显矮胖的妇人来到唐姬面前,伸手拉起唐姬的小手,很是亲昵的邀请唐姬到她帐内去。
唐姬像触电般的连忙从妇人手中抽回被握着的小手,抿着嘴看着站在她身前的刘辩。
刘辩转身朝唐姬点了下头,柔声说道:“既然夫人相邀,你就去吧,回头我再去找你。”
他这么一说,唐姬才应了一声,向刘辩福了一福,跟着刘辟的夫人在几名黄巾兵的护送下朝一旁稍小些的帐篷去了。
刘辟身后的黄巾将领们撤身站到两旁,给刘辩和周仓让出道路,刘辟则保持着请的手势再次说道:“酒宴已备办妥当,请二位入帐饮宴。”
进帐之前,刘辩朝一旁的白衣年轻人看了一眼,年轻人也正看着他,刘辩的视线和年轻人视线相碰,年轻人下意识的把头低下了一些,避开了刘辩的目光。
大帐内已分成两列摆好了一些矮桌,每张矮桌后面,都放着一只絮着丝绵的垫子。在大帐的上首,摆着一张稍大些的矮桌。奇怪的是那只大矮桌侧面稍靠前的位置,还有着一张与下面这些矮桌相同大小的桌子。
“先生、周将军请坐。”进了大帐,刘辟引着众人到了两排桌边,请刘辩和周仓先坐。
“某乃先生随从,站在先生身后便好”刘辩榭了一声在左侧最靠近主桌的矮桌后坐下,周仓却不领情,他一手按着佩剑,像尊塑像般笔直的挺立在刘辩身后,拒绝在对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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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借机离开()
周仓不愿坐下,刘辟正想开口再劝,一旁的年轻人朝他使了个眼色,他才没再把话说出口。 w w wnbsp;。 。 c o m
“先生高姓?”众人依序坐下,刘辟一只手按在大腿上,微微侧着身子,对刘辩说道:“周将军乃是猛将,且对先生如此恭敬,先生定非常人。”
坐在刘辟左侧下首的白衣年轻人也在这时把脸转向了刘辩,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的脸。
“在下姓刘。”刘辩微微一笑,答了刘辟的问题,却并没有说出全名。
“先生竟是与某同宗”刘辟脸上带着笑意,点了点头,端起桌案上的酒觞,双手捧着朝刘辩举了起来,对他说道:“既是同宗,请满饮此杯。”
刘辩也不推辞,同样双手端起盛满酒的觞,谢了刘辟一声,仰头一饮而尽。
白衣青年听他说姓刘,愣了一愣,眼神里流露出了些许复杂。
“禀渠帅,何渠帅在营外求见。”刘辟与刘辩才吃了一盏酒,刚用酒勺从桶内舀了一些酒水准备斟上,帐帘外传来了守帐兵士的声音。
“何曼来此作甚?”听说何曼来了,刘辟脸上现出一丝不快,眉头微微拧了起来,向帐内坐着的黄巾军将领们看了看。
帐内饮宴的黄巾军将领一个个也都是满脸的疑惑,相互看着,并没有人知道何曼为什么会突然来到这里。
“走,去看看”刘辟眉头紧锁,沉吟了一下,站起身朝龚都招了下手,随后向刘辩和周仓拱了拱手说道:“某去迎接何渠帅,慢待先生、周将军,万望莫怪。”
刘辩站起身,给刘辟回了一礼说道:“渠帅要务在身,无须顾念我二人。”
“单先生代某陪刘先生与周将军多饮几盏。”再次向刘辩和周仓告了个罪,刘辟带着龚都出了大帐,临出帐前又向白衣年轻人交代了一句。
座上的黄巾将领们也没有跟出去,而是留在帐内陪刘辩和周仓饮宴。
“先生远来,渠帅有要事在身,单福僭越,代渠帅敬先生一盏。”刘辟离开后,白衣年轻人站了起来,双手端着酒觞,走到刘辩桌前,将酒觞高高举起,躬着身子向刘辩敬酒。
“单福?”年轻人的名字让刘辩有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先生客气了。”寻思着单福是何方神圣,刘辩脸上却没有半点异样,他端着酒觞站了起来,对单福说道:“在下远道而来,蒙渠帅、先生与众位将军抬爱,此杯敬先生及众位将军。
坐在大帐内的黄巾将领闻言都站了起来,一同端起了酒觞共同说了句:“敬刘先生。”
这些将领早得了刘辟的命令,无论如何也不能惹恼了刘辩和周仓。
刘辟麾下虽说也有些能领兵打仗的将领,可这些人与周仓比较起来,却是弱了许多,无论是作战经验还是勇武,都不是一个层次上的。
得知周仓从此处经过,刘辟已下定了决心,一定要招揽周仓。周仓忠义举世皆知,依单福的计策,他们须将刘辩伺候的舒服了,不想离开此处,才可能成事。
与刘辩饮了一盏,单福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回到他自己的桌边。
“刘渠帅,你可不敦厚。”众人才放下酒觞刚刚落座,帐外传来了个粗豪的声音:“周仓将军来了,如何不叫某也一同饮上几盏?
炸雷般的嗓门吵嚷过后,刘辟的声音也传进了帐内:“某本欲命人去请何渠帅,无奈周将军赶路紧要,不敢太过耽搁,于是只好作罢。”
“少跟某讲这套说辞,你刘辟的心思某还不晓得?”粗豪的声音接着又传进帐内:“你想把周仓将军留在此处为你所用,如何会让某也过来一同吃酒?”
帐帘掀开,一个头上裹着黄巾、比刘辟矮了大半头的粗壮汉子先一步进了帐内。
这汉子膀阔腰圆,身板十分厚实,整个人如同熊罴一般,往大帐门口一站,帐内的众人就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迎面扑了上来。
汉子进了大帐朝帐内众人看了看,目光最后锁定在站在刘辩背后的周仓身上。
他嘿嘿一笑,在众人的注目下抬脚朝周仓走了过去。
从一个黄巾将领的桌案上跨过,这汉子到了周仓近前,脸上漾满笑容,用力拍了拍周仓的肩膀说道:“周将军,有些日子不见了”
随后走进帐内的刘辟铁青着脸,额头上青筋凸起,也不回座,只是站在帐篷门口瞪着周仓身旁的汉子。
拍周仓肩膀的不是旁人,正是绰号截天夜叉的何曼,以往在张宝麾下,周仓与他地位相近,可这三年以来,周仓一直蛰伏在陶家庄,而何曼却领兵转战四方,从颍川一带一直杀到邙山附近,俩人地位自然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何渠帅”周仓朝何曼点了下头,对他说道:“数年不见,渠帅安好?”
以往在张宝麾下,何曼与周仓之间虽说相熟,却因为脾性不和,彼此并无交情,甚至还曾有过数次争执,可时隔几年再次重逢,过去的恩怨何曼已经所记不多,有的只是故人相见的感慨。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