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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有多少人,就为了能够在这不足两平米大小的空间里安稳的睡上一晚,而义无反顾的豁出了自己的xing命。
无数的人,前仆后继的死在了通往两平米床铺的路上。
想到这些,再看看此时还是空荡荡的胶囊们,赵卓下意识的舔了舔嘴角,然后飞快地“呸”了一声,皱起了眉头。
他又舔到嘴上沾着的斗马粪便了。
悠长的走廊上,除了众人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和不时响起的咳嗽声之外,便再也没有其他的声音了。人们沉默的可怕。
而似乎是有些受不了这样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走在最前面的那两个贫民领路者适时的开口了:
“虽然你们都已经知道规矩了,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这里有五千万个胶囊公寓,其中像这样占地不到两平米的有四千万个。除此之外,还有占地四平米的大一点的公寓五百万。八平米的三百万……十平米的一百万,当然,它们已经不算是胶囊了,我们可以称呼它们为‘小公寓’。再然后,还有二十平米的公寓七十万;四十平米的二十万;八十平米的八万多……以及,最后那剩下的一万两千个一百六十平的大房子。不过你们别想了,那是给每个区的赌王和冠军们准备的。”
第三章 胶囊赌局()
泥沼区有十二亿人口,有三百万居住资源,有一千多万的“穴居大厅”。而这些“穴居大厅”,被人们按照时钟的方式分成了一十二个区。而为了方便计算和管理,胶囊赌局在每一个大区都开设了赌局。每个区的赌局相对duli,个自都会诞生自己的冠军。而因为参赛人数实在是太多,就算是按照五分钟一场来算,参赛者庞大的人数也会让人打个几天几夜。所以,每个时钟区又被分成了六百个小区。每个小区都会诞生一位赌王和一位冠军。获得在一百六十平米的大房子里居住一个月的权利。
所谓赌局,说白了其实就是类似于地下拳赛的xing质。所不同的是,参加赌局的赌徒人数,是和下场格斗的人数相等的。就像下注一样,每一个赌徒都可以选择一个参赛者进行下注。如果押对了,那么他将得到和参赛者同样的住宿奖励。但若是押错了,则需要交付出自己的筹码。
而对于贫民区的人们来说,他们唯一可以拿得出的筹码,就是自己的命。
贫民区最不缺的就是人命。
胶囊赌局每月月中开局,持续时间三天。三天比赛结束之后赌局就会停止。一直到下个月的月中,才会再次举行。届时,那些曾经在赌局中获胜的人可以选择不参加比赛,也可以选择继续参加。而事实上,很少有人在享受了一个月的单独安稳的睡眠之后,还会甘愿回到那个又脏又臭又拥挤混乱的穴居大厅里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而赵卓正巧是那种能够很平静的做到“由奢入俭”的人。
胶囊公寓,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住过了。住了差不多三年。
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并不是以参赛者的身份住进来的。而是以赌徒的身份——赌上自己的xing命。而当赵卓长的足够大,大到可以一个人独自应付泥沼区那混乱而危险的ri常生活之后,他便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赌徒这份很有前途的职业。
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总是让赵卓难以放心。如非逼不得已,他更愿意将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这次是他第一次以参赛者的身份参加胶囊赌局。
那位领路者在重新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关于胶囊赌局的规则之后,便再次沉默了下来。幽静昏暗的走廊上,众人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绝大多数的人,都在用一种渴望贪婪且带着三分好奇的目光不断地打量着位于走廊两边的那些胶囊公寓。对于这些贫民来说,这些如同棺材一样的房子,就是他们脑海之中的豪华奢侈品。而能够在这里面睡一晚,则是最幸福的事情。
虽然这些东西在外界看来,只是如同笑话一般的存在。但对于从小生活在泥沼区的人们来说,就是那样的昂贵而真实。
就这样一直重复着走过一个又一个如同蜂窝一样的胶囊公寓,一行人走了足足半个小时,才堪堪在一道大门前停了下来。
“好了,我们到了。”先前那位领路者回头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众人,朗声说道:“接下来的路,你们自己走吧。”
两名领路者拉开了大门门闩,刺眼的亮光瞬间照亮了这条小小的幽长的走廊。
随之而来的,还有鼎沸的人声。
“让我们欢迎第七时钟区第三小区第406——486穴居小区的选手们!这个夜晚,以及下个下下个夜晚,都将由他们带领我们一路前进,通往那令人向往已久的胶囊天堂!”一个巨大的清晰无比的声音在众人看不见的白光之中传了进来,早有心理准备的赵卓微微眯着眼睛,放下挡在眼前的手臂,稍稍适应片刻之后,朝大门之外望去,一眼就看到了那站在用四根巨大铁链吊在天花板上的一块铁皮上的主持人。顿时眼前一亮:
他竖着直挺的短发,脸颊干净没有污迹,身上罕见的穿着整齐的干净的西装,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泥沼区普通贫民的味道。反而有些像是人们口口相传的那些住在平民区的上班族。
而在这个主持人站立着的铁板下方,则是一个直径只有五米的仿佛斗兽场一样的圆柱形铁笼子。铁笼高有四米,用丝丝密密的粗铁丝制成,在铁笼的最顶端,挂满了各种各样的武器。笼内的人如果想取到武器,就必须攀爬上四米的铁笼才行。
这,就是赵卓他们将要进行比赛的场地。也是可以决定他们今后一个月居所的福地。
在适应了赛场内那刺眼的明亮灯光之后,众人鱼贯着走出了那条黝黑走廊,沿着台阶一步步走到了角斗场的最下方。在靠近铁笼的地方,有一圈低矮的围墙。围墙的周围,围满了吵吵嚷嚷状若疯狂的人们。这些人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老的可能已经超过七十岁,而小的,则只有七八岁左右。这些赌徒之中,有七成左右是女人,还有两成是未成年的孩子,男人和老人则只占了可怜的一成。
这些人,就是参加胶囊赌局的赌徒们。曾经,赵卓也是他们中的一员。每个月的月中都会像他们一样拿着代表着自己xing命的标贴,贴在自己看好的参赛者身上,然后疯狂而又忐忑且听天由命的等待着结果的降临。因为和所有参赛者不同的是,参加胶囊赌局的赌徒们,在他们所下注的目标失败之后,是必须交出自己的赌资也就是生命的。失败的选手也许不用去死,但失败的赌徒,却必须为此而付出生命。
是生是死,全都不由自己。
就是这种让人讨厌的不能掌握生死的感觉,促使赵卓在住了三年胶囊公寓之后,毅然决然重新滚回了自己的“穴居大厅”。直到他有能力以参赛者的身份参赛为止。
如果可能,没有任何人愿意将自己的命交给别人。只有那些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小孩,老人,以及女人们,才会毅然决然用自己的命去赌博。
拥挤的泥沼贫民区,对于没有自保能力的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
第四章 赌徒和拳手()
和赵卓等人一同下来的,还有从其他不同的通道来到这里的来自其他穴居小区的参赛者。那些人走下台阶,然后也汇入参赛者的人群之中,并开始按照赛场人员的安排沿着围墙一遍一遍的走。由那些赌徒们进行挑选。
“好了,我让人担心同情同时又嫉妒羡慕的赌徒们,现在,擦亮你们的眼睛!选出你们个人最看好的胶囊斗士吧。第六感,第一印象,赌徒的直觉……或者随便什么样的理由和能力,请你们用最快的时间做出自己的选择。机会就在眼前,可千万不要错过了。要知道,你们在是投资者的同时,彼此也是竞争者。一对一的选择,如果没有占得先机,最终后悔的肯定是你自己!”“胶囊斗士”,是这些参加赌局的赌徒们对像赵卓这样的人的戏称。因为他们正是为了一个“胶囊公寓”而展开战斗的都是。
头顶上,那位干净的不像样子的主持人弯腰俯瞰着下方,用声音蛊惑催促着围墙边的赌徒们尽可能快的下注。因为赌徒的人数是和“胶囊斗士”的人数相等的,同时同一个斗士只允许接受一个赌徒的下注,所以往往会有赌徒因为犹豫不决而错过了挑选最佳人选的机会。每当他们比较完所有的斗士,返回来想要选择自己之前排除掉的人的时候,就会绝望的发现对方已经被人挑走了。到了最后,就只能不甘心的将自己的xing命交付在老弱病残的身上。
受到主持人声音的影响,那些本就有些紧张忐忑的赌徒们,立刻急躁了起来。他们或盲目或急切地将代表着自家xing命的标签贴在某个参赛者的脸上额头上,然后或兴奋或绝望的大吼一声,转身跑回座位上静待了起来。至于那些被赌徒们选中的“胶囊斗士”,则在赛场人员的喝呼提醒下,领了代表个人号码的牌子跑去抽签,挑选自己的对手。做完这一切之后,他们会先回到看台之上,坐在选中自己的赌徒旁边,等待着比赛的开始。
赵卓今年十八岁,虽说已经算是成年了,但平心而论,他还只能算是一个毛头小伙子。个子不是很高,身材还有些瘦削,除了偶尔从那对眼睛中会闪出一丝坚毅之外,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打能抗的那种人。就第一印象上来说,他并不能吸引赌徒们的目光。
转了几圈,赵卓的脸上还是干净的只剩泥巴和污垢。并没有代表赌徒生命的标签贴在他的脸上。
又过了三圈之后,围墙周围只剩下不到一百名赌徒了。而赵卓的脸上,依然是干净的。
再三圈之后,还陪着赵卓转圈的,只有十五个人。
这些人大多都是个子矮小或者身板瘦弱或者病怏怏的,所以一直被人筛选到了最后。而在围墙的外面,也同样剩下了十五名六神无主却又焦急异常的赌徒。不用看也知道,这些人都是因为犹豫不决而错失了机会的新手。
从来都只有机会挑人,而没有人挑机会的。
“姐姐,姐姐,怎么办啊。只剩下这么几个了。”围墙边缘,两个脏兮兮的女子仓皇无措地聚在一起,惶惶然的看着场地里剩下的十五个没人要的“烂胶囊”。
“没办法了,谁让我们刚才不抓住机会,现在只剩下这些人让我们挑了。”头发乱糟糟的如同鸡窝一样的女子皱着眉,轻轻地跺着脚,左右手指交织在一起,犹豫不决的看着剩下的十五个人,却迟迟拿不定主意。
“你看那个怎么样?胖胖的,会不会耐打一些?”
“但是太矮了啊。而且,耐打也还是挨打啊。找个能打的吧。”
“那那个高一点的呢?就是有些瘦。”妹妹指着刚经过两人眼前的赵卓,询问道。
“那么年轻,哪会有什么打架经验啊。不行不行!”看着赵卓年轻的脸庞,女子摇了摇头。
相比起其他几个病怏怏的同伴,赵卓的气se算是十五人中最好的,而且他一米七五的身高这时候在一群矮冬瓜中也顿时凸显了出来,整个人立刻就显得鹤立鸡群了起来。不过正如鸡窝头女子说的那样,他那十八岁的年轻脸庞还是让他失se了不少。毕竟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