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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元宇扁着嘴巴问道:“雪儿,你不会让它在我们的睡榻上,和我们一起睡吧?”
百里飘雪娇俏又无辜地说道:“这有何不可?它又占不了多少位置。”说完,还当真将这小白貂放在了睡榻的中间,立即将她和凤元宇隔成了楚河汉界。
“雪儿——”凤元宇将声音拉得很长,指着小白貂,一半是卖萌一半是委曲,冷着脸问道,“你是要它,还是要我?是它重要,还是你的夫君重要?”
百里飘雪突然觉得凤元宇的样子很可笑,“噗哧”的一声,就笑了出来,然后格格地,笑得花枝乱颤,在睡榻上打滚,指着凤元宇道:“你有没有更搞笑的?你跟它比什么?它只是一只小寵物。”
“可是,你让你的夫君觉得,我在你的心目中,还不如一只小寵物了!”凤元宇非常认真,非常委曲的语气,欣长的身躯侧躺着,半撑起头脸,邪魅又让人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
百里飘雪的笑容僵住了一下!然后,继续偷笑,有那么严重么?她都不计较他是冥宙了,他骗她的事,她也无条件地原谅他了不是?
刚才,她在浴室里被他吃了好几遍不是?以后,她只要泡木桶浴,都只怕会想起他的各种姿势来了,那还不是对他好么?这个不要脸的!他的话信用度超低!因为冥宙的身份,她对他的话都得打上一个问号了。
“哼!哪有跟一个小寵物相比的?你小孩子了?”百里飘雪得意地,抿嘴再笑,非常舒服地躺了下来,四肢伸展。其实,她肚子里笑得打滚了。哼!要不是小雪貂,某人说不定今晚都不让她睡觉了。有了小雪貂,她应当可以安心睡一觉吧?
可是,百里飘雪还是太天真了!就算有了小雪貂,百里飘雪也很快地,就悲催地没得睡觉了!
凤元宇突然翻了一个身,咧嘴对着小雪貂非常友善地笑起来,还非常温柔地对小雪貂施展开他的美男计,说道:“乖!你叫小雪是吧?如果你是一只聪明的小雪貂,那么你一定听得懂我的话了?”
小雪貂眨着圆滚滚的大眼睛,“呜呜”地叫了两下。她对于凤元宇的态度转变有点害羞。别对它使用温柔美男计啊!她是小雪公主。
她想说她是雪儿的一缕仙魂所化,是来跟随着雪儿,想融入雪儿体内的。但是,现在却融不进去。
她当然能听懂凤元宇的话,这时候,也知道凤元宇是疼爱雪儿的了。 但是,他想做什么?突然那么温柔地跟它说话,它会害羞的。
凤元宇发现它的毛发顺了,就当它是听懂了他的话,继续说道:“既然你听懂了我的话,那你就跳到旁边去。那!本王赐予你睡到那张小椅子上去,乖!去吧!听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公主雪貂!你要是乖乖的,明天我就让人赏给你各种好吃的,烧鸡,烤猪,炖牛,红烧肉……各种香肉任你挑!怎么样?本王说到做到。”
百里飘雪看着凤元宇对着一只小白貂又是软哄又是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不禁大翻白眼,写了个服字说道:“你别白废力气了,她只听我的!”
谁知,她话音刚落,小白貂却“咻”地,就跳了起来,箭似的窜到了那张椅子上,“呜”地叫了一声,然后就卷着它的小身体,将头弯下去,阖上了双眼。
这下,百里飘雪无语了!真是的,理想无论多么美好,现实还是骨感的!她这个主人居然败给了各种肉肉?残忍啊!肉肉还没到,画饼充饥就收服了她的小寵,算他凤小七厉害啊厉害!
凤元宇得意洋洋地,扑到百里飘雪的身上,将她压在身下说道:“宝贝儿,我们继续!我还没吃够!”
“我的腰!你你你……我的小蛮腰!我……你……还想……干……干什么?”谁说爱情是美好的?谁说被男人爱是幸福的?她反对!但是,反对无效。
“干你!”某王爷说得很露骨,做得更露骨。
“我没力气了!”
“你刚才笑得很有力气。”
“……”
翌日,午后。
皇宫。
皇后的永福宫内。
李皇后脸色泛白地跌坐在她自己寝宫内的一张贵妃榻上,左手不停地转着她右手中的尖尖黄金甲,眉心紧皱,花容失色。这是李皇后的习惯,只要她心里在想着毒计,却又无计可施时,或者是她气急败坏时,都习惯转着她手指上戴着的尖锐黄金甲。
太监范锡文站在她的后面,双手在她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小心谨慎地说道:“娘娘,奴才就说呢,小蒋子办事,何时能让人放心了?这不,差点连太子也害了!他这是什么妙计?幸好太子鸿福齐天,安然无恙。”
嗯哼!其实皇后一直就重用着蒋俊英,他心里不服。现在好了!收到蒋俊英已死的消息,这世上最高兴的人就是范锡文了。从此之后,他就是李皇后身边唯一最得*的太监了。
李皇后声音既有气急败坏,又有无可柰何,更多的却是变本加利,狠上加毒道:“既然你认为小蒋子没用,那你有用么?你又有什么妙计?”
范锡文阴沉的声音道:“既然他在江湖上有了强大的势力,那我们就等他回到京城里来,在宫里解决他。 江湖上的势力再大,也没法带入宫廷里来。”
李皇后道:“谁说不能?光是他的七王府,那守卫就比皇宫还要壁垒森严,滴水不漏。从此,要他死比登天还难!”
“咱不用江湖打斗的方法。娘娘,您可知道,昨天,刑部侍郎岑董接到榭水镇王侯爷王平来告御案么?”范锡文神秘兮兮地在李皇后的耳边小声地说着。
“那又如何?关凤小七的事?”李皇后拿起一杯茶来,轻轻地吹了吹,抿了一口,似是平复了刚才的所有坏情绪。但是,她那眉心之间,却已凝着化不开的愁结,怨毒日渐加深。
范锡文眉间划过一抹得色,诡秘地说道:“娘娘,那王侯爷王平之子,叫王富贵,他是三天前被杀。那时,凤小七刚好就经过榭水镇。王平是先王封的平安侯,侯爵之位可以世袭。他只有一个独子,就是王富贵,在榭水镇人人皆称他小王安侯。小王安侯被杀时,连同他的二十几个家丁也一并被杀,这可是一举灭绝人性的凶杀案!”
李皇后听了,眉间的愁结渐次展开,毒芒迸出道:“很好!岑董有个女儿岑颖芝,正是凤小七的侧妃。岑董将女儿送进七王府已经两年了,凤小七却碰都没碰过岑颖芝。”李皇后又开始转着她手上的黄金甲了,一双犀眸流转着算计的毒芒。
范锡文道:“根据那王侯爷的控辞,杀他儿子的是七王妃。而那些家丁则是,凤小七下令让他的侍卫们所杀。”
“那就是说,七王妃杀了小侯爷,凤小七为她善后了?此事可有人证物证?既然连家丁都一并杀了,没有人证又如何咬得入?”
“因为有一个家丁逃出了虎口,他叫王青,亲眼目睹了全过程,所以,知之甚详。杀了一个小侯爷,虽然不至于能让凤七爷死,但却可以让他声名狼藉,失尽人心。”范锡文讨好地说着。
“嗯,很好。派人保护好那个证人。让人将此事宣扬出去,最好闹得街知巷闻,务必让京城人人得知。如果可以,编一首歌谣让人唱出去。”
李皇后想了想,又道,“既然他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冥宙,那就让他多背些黑锅,将一些凶杀案都裁在他身上,让天下人都知,他是一个噬血的魔!”
范锡文低头躬身道:“明白!娘娘,估摸着,凤小七今日午时就要回到七王府了!娘娘何不……”
“皇上那边有什么动静?”李皇后问。
范锡文回道:“回娘娘!自从得知凤小七双腿完好无恙之后,据说皇上兴奋得,连夜到凤氏列祖列宗的牌位前拜祭上香。”
李皇后听了,一双犀眸更加就象卒了毒素地,美人脸扭曲起来,冷声道:“哼!本宫就知道,皇上多年来心心念念想着的,还是纳兰静语那个小践人!她生前得寵也就算了,死后还让皇上时刻想着。没想到本宫为她调,教出来的,她的孽种也跟她一样,还是让本宫失了策!本宫真是养虎为患,养了一条白眼狼!”
范锡文软语柔声道:“娘娘稍安勿躁,待这件事情之后,就算是皇上想护短,流言蜚语也会淹死凤小七。”
李皇后显然已经多次失败,所以成了杯弓蛇影,问道:“那个王安侯稳妥么?”
范锡文重重地保证道:“他只有一个独子,丧子之痛加上他当年本就是娘娘您提拔上来的人,绝对会咬死凤小七。更何况,铁证如山,凤小七就算是跳下黄河也水洗不清,他要如何抵赖?杀了什么人不好,他偏偏杀了一个小侯爷,还落下了一个证人。”
“嗯。这次要是再不能扳倒他一回,他就如日中天,真的锋头盖过了尊儿。”事实上,凤小七一直就比太子更胜一筹。
皆因李皇后觉察,皇上似有意要让凤小七上位,多次想罢黜太子,认为太子喜欢风花雪月,爱读诗词歌咏,无心于天下国事。而,凤小七的雄才伟略,运筹帷幄却在朝庭上有目共睹。所以,她才会处处针对凤元宇,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娘娘,我们何不此刻就动身,通知刑部的人,到七王俯去拦截他?在皇上还没到之前,有证有据,让他进一趟刑部的大牢,这还是有法可依的。”
“……”
七王府。
听闻今日凤七王爷和七王妃就要回府了!所以,七王府上人人都在翘首以待。
犹其是七王府上,属于王爷的一个侧妃岑颖芝和一个小妾许桂萍。她们更加是早早地,就将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用尽心思地梳妆打扮了一番。
凤七王爷回府还不算是最令人激动的,关键是,听说王爷双腿已经恢复了正常,健步如飞,又恢复了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倜傥,玉树临风了。
不但是七王府上的人都心情激动地在等待着迎接王爷的回归,这个早上,王府里还来了许多王公贵戚。
这其中就包括了三公主凤元珠;右相爷的千金郡主李湘琴;还有五王爷凤元瑾和他的王妃,大公主等等……
临近午时,七王府已经在王府总管的指挥之下,让丫环和小厮们将王府布置得焕然一新,张灯结彩,就象要办喜事一样,处处喜气洋洋了。
岑颖芝今天穿着一身的锦边淡红绣牡丹的广袖罗裙,手里拿着一把小扇,腰肢曼扭,轻轻地款摆着,在两个丫环的簇拥下,向王府的前院走来。
远远地,她瞧见许桂萍穿着一身青绿色的镶边绣荷花秋裙,也正在两个小丫环的左右跟随下,在回廊上袅袅婷婷走来,不禁从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但是,等她走到面前来时,岑颖芝却又微微一笑,等着许桂萍给她行了礼,然后说道:“哟!萍妹妹今天这绿色可真是穿得特别好看呢!”
许桂萍细声细气道:“妹妹怎么好看也不如姐姐的十分之一。姐姐穿上这绣着牡丹花的衣裙,衬着这淡红色,那才真是穿出了姐姐的韵味。要是姐姐能穿上大红色,只怕就更加艳压天下,无人能敌了。”
她心想,你也不敢穿上红色吧?红色是李郡主最爱的颜色,谁敢跟她撞色?上次七爷已经叫人丢过她出去,不许她进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