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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想结婚或是我们准备生宝宝时再结婚。”
绿姬的反应是涨红了脸再猛摇着头。“不行,没结婚之前我绝不跟你祝而且我家人要是知道了,一定饶不了我的。”
“绿姬……”文森满脸不悦的想说服她,而绿姬给他的答覆则从没更改过。
“好吧,你就再拖吧!反正已经拖了这么多年,我也无所谓了。既然如此,我就全力的冲刺我的事业,但是,绿姬,三十岁。我只等你到你三十岁,那时我已经三十七岁了,没办法再拖下去的。”文森像是下最后通牒似的提出他的最后期限。
绿姬耸耸肩,乐观的想想,还有三、四年,她一定能在这期限内下定决心结婚的,所以她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他。“好啊,在我三十岁之前我一定会嫁给你。”
“绿姬,世事多变。”文森只是叹口气的说了这句话后就再也不吭气。
“文森,我这辈子就认走你了,我不会改变心意的。倒是你,你可别给我‘偷吃’!”绿她常常如此开玩笑的打趣他。
文森则是莫可奈何的苦笑以对。
要不要打给他呢……绿姬咬着下唇的瞪着电话。最近她打电话过去常找不到文森,他公司的规模不是很大,大约八、九人的阵容,大部分的人她都认识,因为他们不是文森的同学就是朋友。
每次打过去都是张秀玉接的,秀玉是他们公司的会计兼文员。长得很平凡,年纪也不小了,是文森相当得力的助手。她跟绿姬以前曾经是同事,后来经由绿姬而跟文森熟识,才跳槽到文森的公司。
念头一转,她马上拿起电话。“喂?秀玉,文森在不在?我是绿姬。”
电话那头反常的冷清,不似往常充满嘈杂的人声及那些哥儿们的争辩声。而秀玉也迟疑了一下,才慢慢的开口。“文森不在。你要过来吗?”
“喔,没有。请告诉他我打过电话给他吧!我最近很忙,天天加班,所以比较没时间过去。”绿姬叹口气的说。
“我会告诉他的,还有事吗?”秀玉似乎很不耐烦的一再问着。“我们很忙。”
绿姬又习惯性的咬咬下唇。“你们的生意好不好?因为我跟文森已经快两个月没见面了,他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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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意很好,文森也很好。对不起,我有事赶着要办。下次再聊好不好?”秀玉说完马上挂掉电话。
绿姬对自己扮个鬼脸的放下电话,秀玉真是咄咄逼人,她支着下巴的想着。绿姬不只一次的向文森提起她的观感,文森也颇有同感
“她啊,八成是老姑婆当太久了,抑郁过度所以脾气才那么的怪异。”文森眼中闪着好玩的光芒。“你可不要变得像她那德性,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文森!你怎么可以这样批评人家呢?她大概是心情不好吧。”绿姬埋怨的瞪他一眼。“文森,你陪我去买鞋子好不好?”
“不好。绿姬,你要我说几次,你该自己学得独立一点。不要一些鸡毛蒜皮的事也要我陪你去做,你要坚强些、独立点。”文森不假思索的比较。“像张秀玉,她就相当的独立,我希望你多跟她学学。将来我们结婚后,我就可以少花些时间在家庭里。”
“就这么一次嘛,下次我一定白己去,好不好?”
“不行。绿姬,你现在就要开始独立些,因为以后你要当我的后盾。你这样柔柔弱弱的、依赖心又重,教我怎么放得下心?乖,我很忙,你自己去好吗?”文森拍拍她肩膀的说。
绿姬只得自己一个人去逛街买东西,偶尔张秀玉也会跟她一道去。其实张秀玉这个人还挺不错的,只是个性比较怪异;说话很直截了当,不然她还算是个很好相处的人。
跟秀玉逛了几次街,她们共通的话题除了衣服之外,大概就是文森了。
“昨天文森他们又去尖沙嘴的卡拉Ok庆功了。这回这张订单花了我们快三个月的时间去安排,昨天总算签下来了。”秀玉坐在咖啡室中,兴奋的告诉绿姬。
“真的?文森一定很高兴吧,他给白己定下的目标又往前进了一步。”绿姬由衷的替文森感到高兴。
“是啊,我们很高兴。这不容易,昆特的人是出了名的难缠,很多同业都被杀价杀得灰头土脸。就只有文森,他很强硬的跟对方谈判,把对方压得死死的。”秀玉的眼中闪耀着异样的光辉,谈论这次的胜利。
绿姬满心欢喜的盘算着。“那我下个假日就可以跟文森去宿营了。他曾说过,只要这张合约签下来,就带我去大屿山宿营。”
“他要带你去宿营?”秀玉露出奇怪的神色。“我以为是公司内的活动……”
“是啊,是你们公司内的活动。可以携伴参加嘛,所以他说要带我去。”绿姬说完,低下头啜了口咖啡,没注意到秀玉蓦地紧绷的脸。
“你跟文森怎么还不结婚呢?你们都交往这么多年了。”秀玉在绿姬抬起头时,换上一副笑脸。
“文森在三年前就一直逼我结婚了,可是那时候我还小,所以我就要他缓一缓。现在他说要等我到三十岁。而且,他也想先买栋房子。”绿姬不设防的全说了出来。
“你现在几岁?你好像还很小嘛!”秀玉端起茶杯,从杯沿打量着她。
“快三十罗,已经二十六岁了。”绿姬吐吐舌头。
秀玉唇角逸出个奇怪的笑容。“你还早呢,我已经三十一岁了。我还有事先走,这帐算公司的,我要先赶回公司。”秀玉说着便朝柜台走去。
就这样秀玉常陪绿姬去看电影、逛街。有时绿姬会觉得很奇怪,好像应该是文森的工作,现在都变成是秀玉在执行了。
可是,哪有人都是由男朋友公司的会计陪着去逛街、吃饭的?倒不是绿姬不喜欢秀玉的陪伴,秀玉对她很好,也常跟她聊天,而且她们聊的大都是文森。经由她的口,绿姬可以知道文森生活中的点点滴滴……只是,她真希望文森能有些时间陪陪她。
文森要她独立些,她已经根努力的做了。每天拼命的加班,大哥跟张进伦都说她快变成工作狂了。但是这样对她有什么意义呢?钱够用就好,为何要如此拼命呢?
文森那么忙,她又走不开身,真的好想他……也许该抽出点时间去看看他吧!绿姬如此的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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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姬,把这些订单整理一下,待会儿老板要听简报。另外把厂商的进货表印几份给我,还有广告的事。快,快,快,别发呆了。”大哥邱可舜不知何时已自行动手在档案柜中翻着。
绿姬尖叫的挡在柜子前。“你别动我的档案柜,我好不容易才整理好的。每次你跟张进伦一碰过,我就得重新整理。”
“绿姬,别这样嘛,偶尔才几次而已,要不然公司花大笔钞票请你来发呆也说不过去嘛,对不对?”可舜脸上堆满笑意的说:“快点,我急着要资料。”
“对你的头啦。你为什么不去撞撞外头的柱子?别忘了最右边那根柱子是你的,左边的是张进伦的,别撞错了。”绿姬心不甘情不愿的让开身。她坐在桌边列印订单分析表,眯着眼睛的看着邱可舜急躁、没有步骤的把那些档案又翻得乱七八糟。
“我知道。我大概是太久没撞柱子了,难怪总觉得全怪的,好像有什么事没做似的。”可舜挑着眉地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去撞中间那根柱子,那是你的专利。该死,利治公司的档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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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姬一言不发的走过去,拿起他面前那堆档案的第一本交给他。
“噢,谢谢。我就说这些档案有鬼嘛!每次我们都找不到,你一翻就翻到了。”可舜自我解嘲。“绿姬小姐,我要的东西印好了没有?”
绿姬快手快脚的将列印纸撕下来。“快好了。大哥,我不是告诉过你们,档案是依公司的英文字头排列的。为什么你们就是记不住呢?我每次都整理得快发狂了。”
可舜走到她面前俯看着她。“唉,小姐,你也知道这种重责大任一定要交给你。我们如果不把这么重要又伟大的工作交给你做,岂不是对不起国家民族,对不起社会大众,更是不可原谅的蔑视你的能力嘛!”
绿姬没好气的翻翻白眼。“谢啦,我倒宁可被你们蔑视,省得一天到晚的整理那些档案。”
“喂,绿姬,那你可真是没天良。我们这么为你着想,又要怕你无聊,得赶紧找事给你做,也不能太高估你的智商,免得挫伤你的自尊心。所以才把这么重要的工作交代给你,你看我就不会叫张进伦来整理档案!”可舜将所有的报表跟档案叠在一起。
“是喔,我还得感谢你们的大恩大德哩!快出去吧,老板不是要听简报嘛?”绿姬将剩余的报表也交给他。
“嗯,你不要太伤心去撞柱子喔。这两大有台风要来,你要是把柱子撞垮了,台风来就糟啦!你要撞的话,等台风过了再撞吧!”可舜抱着那一大叠资料往外走。
“等一下。我刚刚才做好一份成本分析的报表,你可能用得到。”绿姬说着将那份报表再放在他怀中的报表堆上面。
“绿姬,你真是越来越善解人意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奖赏你。这样吧,我的那根柱子借你撞一下好了。”可舜眼神闪动的说道:“只能一下喔!”
“谢啦,不必了,你自己留着慢慢享用吧!”绿姬说完还扮了个鬼脸。
伴随着爽朗的笑声,可舜捧着一大堆的资料走了出去。绿姬则是叹口气的踱到窗前,可舜刚来的时候,她实在不能接受他的说话方式,他惯用插科打诨的方法把话说得支离破碎,又处处充满陷阱,让人一不留神,就跌入他充满戏谑的语言游戏中。
但在他夸张玩笑式的笑语后面,却可找到一个害羞又静默的男人藏在那张粗线条的面具后头。每当他们三人陷于唇枪舌剑的大战中,绿姬常可明显的感觉到可舜有如坐在高高的一方,正冷静的观察着他们。
至于撞柱子那个笑话的由来,则是有一次三个人在赶工时,张进伦忙着查一些数据,结果忿忿的扔下笔--
“什么嘛,根本都没有完整的资料,教人家怎么做分析?真想撞墙。”张进伦搔着浓密的卷发发着牢骚。
“嗯,拜托,公司的墙非常的不坚固,已经都龟裂,一天到晚的漏水了。你要撞的话就去撞柱子吧,反正柱子那么多,随便你挑。”可舜注视着电脑荧幕中不断闪动的数字说:“撞完了再告诉我,我也想撞撞,这些数据真的会烦死人!”
咬着牛肉干的绿姬想也不想的就接了一句--
“何必选呢?大哥的位子在右边,那最右边的那根柱子就是大哥的,要撞比较方便嘛。同样道理,张进伦的就是最左边的位置。”她说完,已经笑得乐不可支。
“你这孩子就是这样的教人伤透脑筋,怎么可以把我们的心事都讲出来了呢?”
可舜突然地爆出一连串的普通话,表情夸张,教绿姬笑得气绝。
张进伦也难得的张大嘴巴笑着,好半晌他才能镇定下来,一本正经的用读音不准的普通话加上一句。“那中间那几根就都是绿姬的,这样才能平衡。”
这回轮到可舜要笑死了。
这下子绿姬简直笑翻了,她揩楷眼角的泪水。“噢,老天,你们两个怎么这么滑稽呢?不玩了啦,我的报表印不完啦!”
可舜一脸严肃的转向进伦。“喂,张进伦,刚才绿姬说她不玩了。请问她玩了你吗?”
进伦也是非常正经八百的回话。“没有。我以为她是说她‘玩’了你。”
绿姬气得猛跺脚。“喂,人家又不是那个意思。”
“咦,张进伦,这世上有姓‘人家’的人吗?啊,我知道了,姓人名家,所以叫人家。”可舜还是一脸不苟言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