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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娘亲,我们玩老鹰捉小鸡好不好?”尘儿忽然打断了我的思绪,牵着我衣角昂起小脑袋问我,满眼的期待让我无法拒绝。
“就咱们三个人,那谁是小鸡谁是老鹰呢?”
“父皇父皇,你来给我们当老鹰好吧”她屁颠颠地跑过去又把凌枭叫了过来,要四个人一起玩老鹰捉小鸡。
“好啊,父皇当老鹰,你们一个都逃不掉哦。”可能是气氛使然,凌枭也放下他的矜持融入了我们。
“哈哈,娘亲才不会允许你抓我们呢,人家把黑宝也叫过来”
于是,五分钟后,我们的老鹰捉小鸡游戏狗血开始了。
凌枭当老鹰,我当老母鸡带着一群孩子,这其中包括尘儿、灵儿、黑宝以及修了些魔道的百鬼,这画面很搞笑。
然而,就这么完全没有技术含量的游戏,我们竟不知不觉一直玩到了日落,非常开心。孩子们都余兴未尽,屁颠颠又自己去组织了。
凌枭拥着我站在一旁看她们玩,星眸中的慈爱挡都挡不住。
“真希望他们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开开心心过一辈子,什么都不怕,不愁。”
他情不自禁地道,言语中透着些许落寞。我瞥了他一眼,心头也深有感触,轻轻把头埋在了他怀中。
“凌枭,上次那一仗,你可伤了鬼巫?”
“若不是他那大水牛来,必然是重伤。”
“哦。”
提及那大水牛,我似乎没有在地宫看到它,不晓得鬼巫把它放在哪里了。那家伙是魔界逃出来的,实力非同小可,但鬼巫那次伏击我们竟然没派它出来,真是奇怪。
“那……天庭的人来找过你们吗?二郎神他……”我顿了顿又问。
“九儿,这些事我都会处理的,你别担心。我是你夫君,再大的风雨都会挡在你前面的,你啊,就当个贤妻良母就好。”
凌枭捧起我的脸很认真地道,对我杞人忧天的个性有些无语。
不过,说到贤妻良母,我就又想起了远在天上的袭儿,不晓得他现在怎么样了。
“凌枭,我想袭儿了,想去天庭看看他。”
然后再偷偷去仙镜台看看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会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不过,这些东西我都不打算跟凌枭说,不然他不会让我去的。
“我在幻境里看过他,遗传了你唯恐天下不乱的本性,就差没大闹天宫了。”他说着捧起我的脸在唇上咬了一口。“完全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讨厌,人家哪有”我脸一热,有些不好意思了。“唉,他转世的时候就让我要好好爱他,疼他,可我都没做到。”
我很唏嘘,袭儿忘却了所有的前尘往事,却没忘记给我取的小绰号。九笨九笨的叫得比妈妈还顺溜,可想而知他心里对我是多么刻骨铭心了。而自生他出来都快一岁了,我这当娘的什么都没为他做,实在是汗颜。
凌枭抱着我沉默了半晌,微微点了点头,“也是应该把他领回来了,仙界与我们,迟早都会风云再起的。”
“啊……”
他的口吻如此云淡风轻,他是早已经准备好要和天庭开战了吗?我心下一沉,有些不安了。无论如何,我绝不想看到他和仙界厮杀,两虎相争,那是何等的血雨腥风。
“凌枭,我不希望……”
“聒噪”
我刚一开口,他就低头吻住了我,把我所有疑惑都堵在了喉间。我被他吻得云里雾里分不清状况,好久才推开他。一低头,身边骇然多了两个小家伙,蒙着眼睛露着指缝,那水灵的眸子滴溜溜的。
“娘亲,你们继续吧,尘儿什么都没看到。”
“恩,灵儿也没看到你们在亲亲”
“好,父皇和娘亲上楼继续了,你们俩乖乖的玩够了就去找黄婆婆好吗?”
不等两个小家伙回应,我就被凌枭公主抱到了楼上,完全没有任何悬念地开始干柴烈火。
因为修魔,他的身体虽然还不完整,但已经有些体温了,他抱着我的时候不再是冰凉刺骨的感觉,很令人悸动。
这可能是我们成亲以来最疯狂的一次了,整个房间里都留有我们缠绵的气息,令人血脉喷张。
只是,云雨过后,我却越发的惆怅。越舍不得他们,心头就越害怕,怕某一天会失去他们。
所以我还是下定决心准备去仙界一趟,至少弄清楚当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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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真相()
夜半时分,我好像忽然颤了一下,一下子从沉睡中惊醒。习惯性地伸手去抱凌枭,但身边却不见了人。
被褥下是凉的,说明他离开很久了,他去哪里了?我狐疑地坐起来环视了一下四周。披着衣服走了出去。
门外很昏暗,幽静得令人窒息。我趿拉着拖鞋走,地板就不断发出“突突”的声音,在这种氛围下显得特别诡异。
一层淡淡的戾气在地板上悄然蔓延,仿佛幽魂一般。这宅子里只有家鬼,别的孤魂野鬼是不敢进来的。
我垂下头,却瞧不见任何幽魂。而那股淡淡的戾气逐渐强烈,变得有些慑人了,怎么会这样?
我弹指召出至阳之火探了一下,这不是魂,是戾气,修道之人身上传出来的。但是是谁呢,怎么会如此强烈?
我慢慢地顺着戾气寻了出去,竟发现屋外的空气中全都充斥着这种戾气。非但如此。墨黑的天空还裂开了几道缝,里面透着血雾般的光芒。这充斥在天地间的戾气。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哎呀,这天是怎么了?不会是要发生地震了吧?”
“我擦。当年听说四川地震的时候天空就是这样的景象。”
“这才五点呢,是不是太阳要升起了啊?”
“升你头,你见过a市五点钟出太阳么?傻吧你。”败独壹下嘿言哥
高分贝的议论声来自宅子外面,左邻右舍的市民都围聚在了马路上,纷纷对这诡异的天空发表无知的言论。
我蹙了蹙眉,转身回屋换了个衣服也走了出去,站在人群中听着她们各种议论。
“我跟你们说,灾祸其实早就发生了。你们还记得连阴山下的山谷么,干涸了那么多年,忽然间海水就漫了过去,简直跟山洪爆发似得,我一亲戚活活给吓死了。听说当天明明都死了好几百人,但新闻里硬是压下去了。”
“我靠,不会吧。我怎么听说是闸门放水呢?”
“闸你妹啊,那山谷都干涸了多少年啊,我从小到大就没见过那山谷有水。忽然间变成了汪洋大海可能是开闸吗?听说那水奔腾得跟排山倒海似得,我去,简直吓死宝宝了。”
“天灾,肯定是天灾,你们看那天空,明明黑漆漆的却泛着几条血光,啧啧啧,不得了了,老子要移民去乡下了。”
“唉,常言说大灾过后必有瘟疫,这下子医药股又要水涨船高了。”
我在人群中听到他们的聊天,心头拔凉拔凉的,我从未想过自己的举动会造成人间的灾祸,这令我太不安了。
虽然凌枭未雨绸缪地做了一些预防,但还是造成了不少惨剧。作为罪魁祸首的我,此刻羞愧难当。
我举头看了一下天空中那诡异的血色裂痕,悄然回到了玉宅,摇身覆上仙衣,驾云飞天而去。
我要去看看,那地方到底怎么了。
我越过云层,才瞧见那血色光芒竟然是天之痕发出来的。那周遭血浪翻滚,无数星云全被染得红彤彤的。
强烈的戾气从这里面源源不断地汹涌出来,慑人极了。
我怔了,刚要飞过去,却听得身后传来一阵万马奔腾的声音。我转头一看,竟是二郎神和另外四个战将领着无数天兵杀气腾腾地飞了过来。
看这阵仗,可能不是针对我的。
我连忙扯了一片云层把自己裹住,悄然匍匐在了一块陨石上。那二郎神可能没看到我,直接策马就从我身边飞过去了。
“二郎君,这天之痕的封印是当年帝星所下,怎么会破了呢?”
“他如今是魔,休得再叫他帝星了。”
“是,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攻打进去?”
“这里戾气如此强烈,必然是那魔巫想要横空出世。哼,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还是先报告给上面吧,咱们撤。”
“可是,玉帝不是派我们来处理吗?”
“你能处理得到吗?这里的谁能处理得了?你晓不晓得当年老君进了一次这里,回去过后整个人足足闭关了一年,出来时修为都降了一大半。”
“这个倒是略有耳闻,你说他无缘无故来这里做什么?”
“谁知道呢,但肯定跟凤凰一族脱不了关系。咱们走吧,这事还是报告上面,看看他们怎么说吧。”
“是”
于是,这些家伙杀气腾腾地来,又浩浩荡荡而去,完全就是明哲保身的态度。
当然我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他说的那句话:他说当年老君来了一次这里,回去就闭关了。
他说的当年是什么时候?洪荒大劫之前还是之后?还与凤凰一族脱不了关系,他是为谁而来呢?
我想起了那个梦,在梦里他说要给我重新排命格,天谴的话他给我挡。莫非,那个裂魂蛊,就是因为我而有的?
不行,我要去天之痕看看,问问那魔巫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扯开身上的云层,飞身朝天之痕飞了过去。我因为已经来过一次就不怎么怕了,飞身钻入了那血浪滚滚的云层之中……
我在钻云层的时候,听到一阵对话声。
“什么,你想吸取本座的灵力?啊呸你都是本座创造出来的东西,算起来也是本座的弟子,还想吸食本座的灵力。”
这狂妄不羁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像魔巫的,因为我与他打过照面,但我不晓得谁有那么大胆子来吸他的灵气。
“你就不想离开这里么?”咦,如此苍老尖锐的声音,是鬼巫么?我愣了一下,连忙支起了耳朵。
“本座马上就能修成灵体,离开这里是迟早的事情。”
“眼下帝星已经成为魔尊,你以为还有你的地位?他号令异大陆的人都在修魔,你一个光杆司令何以跟他比?”
“哼,他迟早不会是本座的对手”
“三界之中他已无对手,称霸三界不过是弹指云烟的事情。我若吸食了你的灵力,在加上我的鬼道之术就一定能强过他。咱们要的是权利,你屈尊一时又如何?”
“他已经无对手了?他不是被分割了吗,难道残肢全部找齐了?”
“已经找到七块了”
“哼,人都不是一个完人也好跟本座争这枭雄之位。那九玄怎么说也是邪神转世,你怎么不把她抓住吸了她的灵气?”
“她当年被老君硬生生改了命格,还邪个屁,至阳的身体与鬼魂相克,没炼化谁敢吸她的灵气?哼”
“你哼什么哼,若不是老君为她改命格,怎会中了本座的裂魂蛊,哪还有你。”
从云层中掉落的过程中,我把鬼巫和魔巫的谈话尽收耳底,连忙隐身躲在了云层中,拨开一点云丝偷瞥了过去。
鬼巫正站在魔宫前与那魔头谈交易,估计是想吸食了魔巫的灵气为自己所用,然后去对抗凌枭。他这次惨败,心里自然愤怒得很。
当然我介意的不是这个,是魔巫说的命格。原来老君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