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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唳天纸鸢
我正把生死交给老天,懵头往前跑,只等枪响就去见阎王。
可是,我并没等来枪声,却等来了一声惨叫!
“啊——”很突然的惨叫,凄厉至极!
我呆了一呆:“是席娟?她怎么了?”
“萧克,救我,快救我——”确实是席娟,声音恐怖、凄厉、惶急。
“她不会是计吧?”我倒是站住了,但心里却禁不住疑惑。
“救我啊,蛇——”席娟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像是装的。
我转过身去,见席娟倒在地上,正惶恐地想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我再也来不及想这一回去会有什么后果,猛地发力,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席娟身边。
“蛇,蛇!”席娟见我回来了,像见到了救星,指着不远处的草丛,神情惶急。她惶恐的脸上,已然满是汗水。
“你怎么样?没被咬吧?”我没有看见蛇,却看见了席娟裸露的小腿,这位置可是蛇最容易咬到的。
“我,我就是被咬了——”席娟似乎这才想起自己被蛇咬了,忙将小腿换了个姿势,露出了两个牙印。牙印通红,正从里面往外渗血。
我忙蹲了下去,抓住席娟的小腿,看了看,暗暗叫糟,连忙拔出匕首,将自己的T恤割了两条布下来,将伤口上下位置绑扎了,然后又用匕首尖在伤口位置比画着十字,半天不敢动手。
“你要干什么?”席娟知道我在救她,但她还是害怕我使坏。
“我要在伤口上做十字切口,你怕不怕痛?”我问。山林遮蔽了阳光,本来非常凉快,但我一阵疯跑,又因为切口棘手,一时额头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快切吧,我不要死!”席娟带着哭腔道。
我不再犹豫,匕首尖按进了席娟的细皮嫩肉里,在牙印处划了个“十”字,让更多的血流出来,可切口处仅仅渗出一点点带暗红色的血,并没像我想的那样直流,我心头一紧,知道蛇毒厉害,忙收了匕首,俯下身去,张嘴就含住了伤口!
席娟的小腿又白又嫩,含入嘴里,有一种细腻柔滑的感觉。要在平时,嘴吻到这么细腻、这么柔滑的皮肤,我一定会血脉贲张,呼吸急促,老二也将情绪高昂,邀战心切,但此时却不,我的心里一点杂念都没有!各位,这与高尚无关,与低俗也无关,当时情况紧急,救人要紧。
我含着席娟小腿上的十字切口,轻轻吸了一口,只觉得伤口处涌出一阵温热,嘴里立即含了满口的带着席娟体温的液体。我连忙松口,朝草丛里吐了这口带毒的血液。血液色带暗黑,显然毒性不轻。吐掉黑血,我又含住了十字切口。
“萧克,真难为你了!”席娟双手紧紧地抓住伤腿,声音柔柔地谢我。
我吸了一口,朝外吐出,俯下身去,再吸再吐,根本就没时间回答。
“萧克,谢谢你!”席娟再次感谢着,声音极像发自肺腑那种感觉,“你是我一心想要抓捕的逃犯,一个我刚才还在朝你开枪的逃犯!可是,你却是为了不让乡亲吃亏,徒手和数十黑帮分子搏斗的血性男儿!你还是曾被警察系统的败类诬陷,住进了看守所的无辜者!你说,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我没有空和她扯这些淡,忙着吸她体内的毒素,吸了吐,吐了吸。
“你公然和警察对抗,将邢科肋骨都打断了几根,害得数百警察钻山沟,和你捉迷藏!明明是个罪恶深重的坏蛋,可你为什么又冒着被抓捕、被毒死的危险来帮我?我可是一心想抓你而后快的警察啊!你说啊,你到底是什么人?”席娟大约是多愁善感一类的人,我就给她这么点帮助,她倒上瘾了,唠叨了半天。
我看看血流得艳红了,松了一口气,然后把绑在伤口附近的布带松了,头也不抬地道:“你不必谢我,要说谢,是我该谢你才对!刚才你没朝我后背心开枪,已经是够开恩的了!”
席娟涨红了脸,讪讪地道:“萧克,我是执行公务——”
我松了一阵布带,又将布带扎紧了,一边对席娟说:“这布带隔十来分钟就松动一下,让血液流通,不然,你这条小腿会报废的。但又不能不扎,否则,毒素攻心,神仙也救不了你!快给你的飞机发求救信号吧,不然,你就只能陪我这样的罪犯见阎王去!”
席娟点了点头,忙摸出随身携带的对讲机,通知手下将飞机开过来。手下告诉她,飞机正在A县,加了油就可以来了。
我站起身,叹口气道:“席娟,看在我也算是救了你一次,你放过我吧,我不是要逃跑,而是被那伙人陷害,造成了逃跑的假象。他们想在半途开枪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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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欲之旅 第二十一章 大难不死
作者:唳天纸鸢
我被一阵浸骨的寒意和一阵疼痛给弄醒了。我懒得睁开眼睛,因为我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
我清楚地记得,我离开席娟,疯狂地朝前跑,突然感觉脚下一轻,整个身子猛地像断线的风筝一般,飘摇下坠。
地|穴!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洞口似乎不大,我背上的柏木弓在洞壁上挂得嚓嚓直响,下降的速度也因此很慢。我很快就意识到,能不能安全落地,或许全靠柏木弓了!想到这里,我双手奋力抓住柏木弓,尽力平握,让它承受着自己的体重在洞壁上摩擦以减缓下坠的速度。
柏木很结实,在洞壁上摩擦下滑了半天也没折断,但是,狭窄的洞壁总有变开敞的时候!
一感觉到柏木失去依靠,我就知道,完了,自己这下全完了!
急速地坠落,高度的眩晕……
在感觉身子彻底失去依靠的时候,我晕了……
我躺在水里,急速流淌的冰凉的水淹没了我大半个身子,就只脑袋冒出水面。但我又不是漂浮在水面上随波逐流的,我的后背很实在地躺在石头上,下肢也能体味到落在实地的安全感。我并没失去知觉,这一切我都能够感觉到,尤其能实在地感觉到,我的头和脚,各被一块石头给拦住了,这才不至于随水流往下游漂。
我叹了口气,心里庆幸,要不是掉进水里,我一定很难看地死了,说不定就死成了一团肉饼。
疼痛是从后背和手指上发出的。后背是整块发烫,仿佛被强力摔打过,又像被烙铁烙过,被开水烫过。我估计那是从高处落下时,后背入水造成的。手指的疼痛却是一种刺痛,仿佛有一个钳子正死劲地钳我的右手食指。
我争开眼,感觉光线很暗,很柔,但总算有点光线,足以让我看清手指上那“钳子”到底是什么。
是一只螃蟹!
是的,一只螃蟹!而且是一只透明的螃蟹!
一只足有碗口大小的身子透明的螃蟹,正钳住我的右手食指,把它当肥美的午餐,递到嘴里舔尝,津津有味的样子,给人的感觉特饥饿,又特悠闲。
我心中大怒,愤愤地骂道:老虎不发威,你还以为是病猫!骂归骂,我猛地一动右手,早将螃蟹抓在了手里,死死地捏着,喀嚓声里,螃蟹的两只大獒早已被折断,掉进了水里。
我翻身从水里爬起来,呵呵笑道:“老子肚子正哦呢,正好拿你慰劳一下五脏庙!”一边笑,一边摸出匕首,橇开硬壳,掰下爬足,放进嘴里,美美地嚼了起来。
“喀嚓、喀嚓……”随着一阵大嚼,空气里有一种腥味在弥漫。
一只螃蟹下肚,我感觉原本并不太饿的肚子反倒更饿了,心里嘀咕:我靠,早知道这样,就不吃这只了!得,再找只倒霉的螃蟹来解决饥饿问题吧。
洞中光线很弱,那光仿佛从远处的水里发出,而并不是从头顶的什么山洞漏下来,我想再捉一只螃蟹充饥,却因为光线太暗,根本看不见水里到底有没有那玩意儿,只好淌着水朝光源找去。水并不深,仅仅没过膝盖光源在上游二十步远处的水里。
我看清楚了,是一枚仔鸡蛋大小的石头。会发光的石头?我心里产生了一阵抑制不住的冲动:奶奶!能发光的石头?这难说就不是传说中的夜明珠!
我兴奋地捡起了那枚石头,双手捧着,认定它就是宝贝。
石头光光的,呈卵形,晶莹润泽,它发出的荧光柔和、细腻,但又特别明亮,足以照亮一丈方圆的每一个角落。
宝贝!绝对是宝贝!我双手捧着,在嘴边亲了又亲,高兴得眼泪都快溢出了眼角。我心中比谁都明白,不管它是不是宝石,只要它能发光,能照亮我脚下的路,我就有机会从这地|穴里出去!
一时太过兴奋,我竟然不再感到饥饿,反倒因为双手凑在唇边,有了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扎手!
胡子都这样长了!我心里吃惊。我摸了摸下巴,记得从看守所出发的时候,我是刮了胡子的。在我的印象里,这才过去一天,怎么胡子都快半寸长了?难道这一昏迷,自己的胡子就长得快了?又或者,自己这一昏迷,竟然很多天过去了?
我四下看了看,脚下的阴河很浅,不像能让从极高处掉下来的人不死的深度,那么,我掉下来的地方一定不是这里!从刚才苏醒的情形来看,我一定是从上游漂下来的,刚好遇到身体打横,头和脚被两块石头拦住了,才停了下来。那么我掉下来的地方,一定是很深的阴河,才能幸得不死。从胡子的长度和水的流速来看,我已经晕了至少三天,被河水带着往下冲了应该有不止百里!这样说,我应该已经出了A县地界了!
管他!先找吃的,奶奶!填饱肚子再说!
我捧着发光的石头,小心地去水里寻找食物。这水里有螃蟹这么大的家伙,那就一定会有很多能吃的东西,螃蟹、鱼虾,应该都会有的。
果然,我在一块石头下面轻松抓到了一螃蟹。这只比上一只小,而且似乎才换了壳,全身都是软的。我又感觉到了饥饿,肚子也跟着咕咕地叫。
我是实在饿了,兴奋过去,饥饿重新抬头,这是很正常的感觉。
我捧着那会发光的石头,顺流水一路往下游找去,好歹把肚子弄了个软饱。我摸着肚子,打了个嗝,呵出一阵腥膻,感觉特别得意。
吃饱了,我开始想事情,自己和自己对话:“我这是在哪里?”
“不用说,肯定是在A山的腹地!”
“这山洞可能通向哪里?”
“也许通向丘陵,也许就通向平原。”
“这山洞能通向地面吗?”
“也许能,也许不能。如果能,你还有机会重见天日;如果不能,你就此消失吧!但不管能不能,你都应该寻找出路,寻找生存的机会,不能坐着等死!”
我长出了一口气,尽管难免有些懊丧,但求生的欲望却异常强烈,这让我一点也不灰心。我捧着石头在身边仔细照看,发现这个山洞竟然很高,绝不低于三层楼。也很宽,怕有二十来米。一条小溪,水流湍急,明显能感觉出河床的落差。河床并不宽,也就十来米,河水也不深,深的地方可以没过膝盖,浅的地方,连脚背都淹不过。
沿着水流下行,一定能找到出口!我抱定了这样的信念,再不迟疑,跳到岸上,跟着水流,小心地前行。
从此,我就沿着水流前行。饿了,就抓螃蟹和鱼虾充饥;累了,就胡乱眯会儿,也不知道都走了多少天,走了多少里路,我只有一个感觉,天数一定不少了,路程也一定不近了,别说出A县,只怕连B县都出了!
但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