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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苏无名进得京城之后,并没有去找李德裕,而理由则很简单,唐宪宗时,牛李党争便已开始,在这长达四十年的争斗之中,两派的势力是此起彼伏,无论依附于那一方,最后都只会成为两派党争的牺牲品,苏无名既然明白这点,又岂会将自己牵涉进去?
所以来的长安之后,苏无名和唐雄两人先是找了一家客栈投宿,随后便到处游玩,静等考试开始。
他的名字早已经由南宫复上报朝廷,所以等开考的时候,自然会有人通知于他,因为不必为考试的事情而担心,他们两人玩的很是开心。
这天,在外面玩了个尽兴归来,刚进客栈,便见一群士子书生围着一相貌奇丑,身材微胖,个子又不是很高的男子献殷勤。
那男子大概三十岁左右,穿的衣服还算华丽,眉目之间透露出一股傲气,而他的那股傲气配上她那奇丑的样貌,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厌恶感来。
这是苏无名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子时的感觉,当然,苏无名之所以有这种感觉,可能也跟那些士子书生大献殷勤有关,他以为这人长的这么丑,而这些士子书生还献殷勤,那么这人必定是什么达官贵人的子嗣,这些士子书生为了能够在官运上亨通,特来巴结与他。
对于这样的男子,苏无名又岂能不讨厌呢!
可是很快,苏无名便发现事情并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样。
因为那些士子书生都喊他做飞卿,温飞卿!
当苏无名听到温飞卿这三个字的时候,浑身突然震撼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想起了眼前这个男子是谁,能有如此奇丑的容貌,又能受这么多人敬仰,又被人称为温飞卿的,除了那个花间词鼻祖温庭筠外,还会是那个?
此时,苏无名再看那男子,便一点不觉得讨厌了,不仅不讨厌,而且还生出许多的敬仰之情,他真恨不能马上跑上前与之痛饮,与之谈天论地当朋友。
可苏无名是个很理智的人,他知道,像温庭筠这样的才子,你这样像个粉丝般的冲过去,他是不会对你有任何印象的,更别说是交朋友了。
所以,就算知道眼前的男子是温庭筠,苏无名仍旧保持镇定,而且还让客栈店小二给他上了酒菜,他与唐雄边坐边聊,好像根本没有将温庭筠放在眼里。
不多时,温庭筠那边突然哄闹起来,因为大家都想要温庭筠当场作首诗。
在唐朝这样的时代,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温庭筠并没有推脱,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之后,随即开口吟道:
chun风何处好?别殿饶芳草。
苒嫋转鸾旗,萎蕤吹雉葆。
扬芳历九门,澹荡入兰荪。
争奈白团扇,时时偷主恩。
温庭筠这首嘲chun风一吟出,那些士子书生纷纷叫好,并且说温庭筠这首诗将chun风写的十分生动,以五种chun风的行动来证明chun风之好,实在是难得的佳品。
众人这番称赞,温庭院不喜不悲,仍旧饮酒,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兄台这首嘲chun风的确是好诗,只是恐怕另有隐喻吧!”
这话一出,温庭筠立马停下了手中杯酒,他向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然后便看到了一个翩翩佳公子和一个大汉对坐而饮,而那佳公子此时正望着他浅笑。
温庭筠心中一惊,随后起身向那佳公子走来:“兄台能听出我诗中另隐之意?”
佳公子微微颔首,随后指了指旁边的桌位,道:“在下苏无名,兄台请坐!”
温庭筠望了一眼苏无名,随后坐下,拱手道:“在下温庭筠!”
苏无名拱手:“温飞卿温八叉,久仰久仰!”
温庭筠见苏无名久仰自己,颇有些得意,道:“客气,不知苏兄台从我这诗中都听出了什么呢?”
苏无名并不急着回答,他先将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后在温庭筠耳边低语一番,温庭筠脸色突变,而这个时候,苏无名起身相邀道:“一同随我进房痛饮如何?”
温庭筠也不推迟,道了声请。
三人一同起身上楼,空留那些士子书生在那里摸不着头脑,心想这首嘲chun风中到底有何寓意,而那苏无名在温庭筠耳边又说了什么。
却说三人进得苏无名房间之后,温庭筠立马笑道:“苏兄台刚才那话,可真是让在下惊讶不已啊,没想到你竟然能听出来。”
苏无名浅浅一笑:“早听闻温兄善讽刺权贵,而你又在那首诗前加了个嘲字,那么诗中之意略一思索便可想而知了;争奈白团扇,时时偷主恩,chun风虽好,可奈何皇上还是喜欢那种虽无好风,却能经常出入怀袖的小团扇子;小人在位,是以君子只有入于兰荪,与草木为伍了。”
听完苏无名的这话之后,温庭筠突然伸出手拍了一下苏无名的肩膀,然后很是郑重的说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苏兄也;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有讽刺之意,如今新皇登基,可那些竖宦小人却仍旧侍在一旁,实在是令人不吐不快啊!”
温庭筠说的这种情况,苏无名自然是知道的,唐武宗是在仇士良、鱼弘志这样小人的帮助下登基为帝的,如今他刚当上皇上,自然还得必须任用这些小人了。
温庭筠看不惯这些现象,借诗讽刺也并无不可,当然,前提是不要被人看出端倪来。
三人坐下之后,苏无名也不做规劝,因为他多少了解一些温庭筠的脾性,劝他反而不好,所以几人只饮酒聊天,做一个长久朋友。
而温庭筠与苏无名一聊之后,相见如故之感更是浓烈,不由得便将兄台的称谓改成了苏兄弟,而苏无名则称温庭筠为温兄。
那一夜,两人喝了个畅快淋漓,倒是唐雄,一直插不上话,只得独自饮酒。
第023章 得罪了京城人()
自从与温庭筠称兄道弟之后,两人便经常一同出入于京城的各种烟花场所。
当然,像他们这种文人,去那种地方自然不是为了寻求身体上的愉悦,而是为了吟诗作唱,娱乐身心。
苏无名早听闻过,唐时青楼,里面的女子多半都是才色双绝,不仅长的漂亮,而且多有才情,不少不得志的书生士子经常来这里寻求安慰。
跟着温庭筠去了之后,苏无名才发现温庭筠在这种地方的名气比他想象中的要大很多,温庭筠进得青楼,不用掏钱,可立马就有女人围上来,她们围上来之后,与之弹唱赋词,好不快活。
温庭筠的生活,让苏无名突然想起了几百年后,那个奉旨填词的柳三变柳永,他们两人都是不得志的才子,最后的归宿,自然也就只有这温柔乡了。
苏无名本想像温庭筠一样,在这青楼之地畅快一番,可是很快他发现这根本不现实,因为他没有名气,而且出手也不是很大方,所以每次陪他喝酒的女子,都不是绝佳的美人。
这样去了几次之后,苏无名便不再去了,因为他身上的银子真的不多了。
而当苏无名决定不再去青楼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错过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那便是大理寺评事的考核已经开始两天了,明天只剩最后一场考核。
当发现这件事情之后,苏无名突然有一种无法言明的苦楚,只剩最后一场考核,他还有被录取的希望吗?
他有些后悔随温庭筠一同饮酒作乐了,他温庭筠根本不将科举考试当一回事,可自己不行啊,自己家里有两个娘子,又肩负岳父大人的重托,他若考不上,那里有脸回去?
若真就这样回去了,这苏落第的名号倒真是一辈子都摘不下来了。
苏无名又气又急,在房间走来走去,而很快,他发现事情有些古怪,他的名额南宫复是已经提交朝廷的,那么何时开考,朝廷总是要派人来通知自己才是的啊,为何都考两天了,才有人来对自己说呢?
这两天他虽然跟温庭筠玩的有些过火,可也没有到糊涂的地步啊!
这样思索之后,苏无名望着唐雄问道:“这两天可有人来找过我?”
唐雄好像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摇摇头:“没有!”
苏无名眉头紧皱,觉得事情好像被人给耍了,可谁会耍他呢?
他知道温庭筠与京城的不少达官贵人都有交往,于是他连忙去找温庭筠,请温庭筠帮忙调查一下,是谁在背后对他使坏,而找问温庭筠之后,他着赶紧去了解一下明天考什么,就算明天是最后一场考试,他也必须前去一试才行。
了解完之后,苏无名有些头大,因为这两天考的分别是断案之能和验尸之道,而明天要考的则是诗词。
苏无名最在行的两场考试没有考成,而没有考的诗词却是自己不擅长的。
苏无名坐在床上苦恼,心想大理寺评事,能断案就行了,怎么还考诗词,难道就因为大唐是诗文化的巅峰,所以不管是做那行,都必须会的吗?
苏无名真的想不通,不过他还是决定明天去碰一碰运气。
而这天傍晚,温庭筠一嘴酒气的赶了来,他见到苏无名之后,立马说道:“苏兄弟啊,你的事情我特地跑了一趟宰相李绅的府邸,最后终于弄清楚啦,你得罪京城的人了啊!”
那个写出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的李绅跟温庭筠是旧识这件事情苏无名听说过,不过此时他可不想了解这两人是如何认识如何深交的,他只想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于是连忙问道:“温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庭筠打了个酒嗝,道:“事情嘛,是这样的,你来京城之前,洛阳城的刺史大人是不是给了你一张名帖,要你去拜见李德裕李大人啊?”
苏无名连连点头:“没错,是有此事,只是此事能人我得罪什么人呢?”
“能得罪什么人?当然是李德裕李大人喽,你拿有洛阳城刺史大人名帖而不拜见李德裕李大人,你让李大人怎么想,他会以为你看不起他,甚至认为你是牛增儒牛大人那一党的人,如此一来,他不得给你一个下马威瞧瞧?”
温庭筠说的很有道理,苏无名刚进京城,对这里的局势并不是很了解,如今听完这些话,心头突然一沉,如果李德裕真认为自己是牛增儒那一党的人,那么自己难免就要卷入牛李党争了。
可是仔细一想,苏无名又觉得不对,自己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又没有什么名气,李德裕有必要拿自己开刀吗?
更何况,他有岳父大人南宫复名帖一事,南宫复如果不对李德裕说,那李德裕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才对啊!
这件事情,是谁传到李德裕耳朵里的?
将这个疑点说出之后,温庭筠倒并没有多想,直接说道:“李绅与李德裕两人十分要好,据李绅所说,是你的大舅哥来京城告知李德裕的,想来是想给你走走后门,可是没想到你没有去拜见李德裕,这倒让李德裕李大人生起气来了。”
听完这话,苏无名暗暗一笑,心想那南宫隐那里是来给自己走后门的,他那分明就是要找机会陷害自己,让自己考不上功名,无脸回乡,就算回去了,也被人嘲笑。
就在苏无名心中暗恨南宫隐的时候,温庭筠这边给出了一个主意:“苏兄弟啊,如今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