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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开恩,求皇上开恩。”玄凌立起身,道:“既如此,便只留下你一人,其余人等统统拘禁。”说着携了我的手向殿外走去。皇后怔怔地跪着,见玄凌离去方才清醒过来。伸手抓住玄凌龙袍,道:“皇上,漓儿在哪里?臣妾没别的要求,臣妾要看看漓儿。”玄凌嫌恶地看着她,道:“予漓现在由淑妃抚养,你不必再见予漓了。如此蛇蝎毒妇,没得教坏了朕的皇子!把她拉开!”众侍卫一拥而上,将皇后拉开,皇后身子一软昏厥过去。
玄凌并不理会皇后,携了我的手径自去了。耳中剪秋含着呜咽,一声声唤道:“娘娘!娘娘!”呼唤声渐渐地远了,凤仪宫重又陷入一片令人心悸的沉默中。
用过午膳,我命槿汐合了宫门,只想好好歇一歇。却不料刚躺下玄凌却来了。
玄凌见我要起身,便在榻边坐了,道:“好好歇歇吧,朕今儿早上便看着你脸色不好。”我笑道:“也不妨事,有些头疼罢了。皇上怎么这会子过来了?”玄凌道:“方才皇后那边的一个宫女,好像是叫墨香的,招供说曾听到皇后私下里密谋在你生产时下毒,因事关重大,一直不敢说出来。朕当时也疑心瑞容华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这样看来,倒是冤枉她了。”我叹了口气,道:“当时臣妾便说必定不会是瑞容华做的,只可惜她气性太大,竟自缢了。如今能还她个清白,臣妾心里也好过些。皇上打算怎么办?”玄凌道:“朕要亲自审审墨香,看来这些凤仪宫的奴才知道不少事情呢。朕本来想着过来接你同去,既然你身上不爽快就在宫里好生歇着吧。”
墨香?名字似乎挺熟呢,是了,是与婉愔相熟的那个宫女。如此说来,这事情倒有些意思了。我便笑道:“既如此嬛嬛便在宫里偷懒了。”玄凌将我的手放入锦被中,笑道:“好好歇着吧,朕过会子传温实初来看看脉象。”说着去了。
我却睡意全无,墨香?婉愔早已悄无声息地在皇后身边步了这样要紧的一步棋。这妮子当真是厉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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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晚膳时分,玄凌坐了轿辇来了。我忙迎了出去,玄凌神色阴郁,一言不发,携了我的手进西暖阁去了。
我看看玄凌的神色,心头惊疑不定,忙在佩儿手上接了茶亲自捧给玄凌。玄凌呷了口茶,停了片刻方道:“那件事果然也是她做的,只是却不想还有一个合谋。”我想了想早明白了,却故作诧异,道:“怎会有合谋?是了,毒是那内监下的,自然算是合谋了。”玄凌冷笑道:“你却想不到,那人是你素日的好妹妹安陵容。朕看她平日一副温婉谦恭的模样,怎么也不能相信与她有关。”我蹙眉道:“陵容竟是合谋?莫非是怕我产下皇子立储?若那样她便是生下皇子也无济于事了。”玄凌深深吸了口气,道:“若真是如此,朕定不能轻饶了她。”说着唤了随侍的小内监进来,道:“传朕口谕,延禧宫从即日起封宫,任何人不得出入。”小内监奉旨去了,我心中却有些恍惚。安陵容也被禁足了,这一天竟来的这样快。
次日一早,李公公过来问了安,道:“皇上请娘娘到仪元殿偏殿候着,皇上下了早朝便过去。”我笑道:“这点子小事也劳驾李公公亲自跑一趟。”李长笑道:“奴才还要去凤仪宫呢,那边的主子可得奴才亲自带了过去。”我忙命槿汐打赏,让他去了。
仪元殿的偏殿中早已备好了香茶点心。我静静地吃茶,捉摸着玄凌的这道旨意。玄凌传了皇后前来,不知却是何意?
不一刻玄凌下了朝,并不曾换了平日穿的常服,便向这偏殿来了。我忙迎上前,玄凌携了我的手,向跟在身后的李长道:“都安排好了么?”李长躬身道:“照皇上的意思办妥了。”玄凌点点头,与我在殿中的书案前坐了,向李长道:“传鹂妃。”李长去了,不一刻带了安陵容进来。安陵容神色有些慌乱,上前请了安,低头不语。
玄凌并不命她起来,好半晌方道:“鹂妃,可知自己因何被禁足?”陵容听玄凌这般问她,方抬起头,眼泪簌簌而下,泣道:“臣妾知罪。舒痕胶一事臣妾是被皇后胁迫的。望皇上明鉴。”玄凌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陵容。蹙了眉,道:“既然知罪,就从实招来。”
陵容低了头,泣道:“那舒痕胶是皇后让臣妾送给淑妃姐姐擦伤口的,说是祛疤痕效果极好。臣妾虽也怀疑那舒痕胶里有问题,却不敢不从命。后来淑妃姐姐落了胎,臣妾才知道被皇后利用了,可是又不能声张。臣妾知道错了,可是臣妾真的不是故意要害姐姐落胎的。”我冷笑道:“那你且说说皇后是如何胁迫你的?”安陵容伏在地上道:“皇后下药倒了臣妾的嗓子,之后以给臣妾医嗓子,助臣妾复宠为条件,让臣妾劝姐姐每日用舒痕胶擦脸上的伤口。臣妾只好从命。”
我虽早知这舒痕胶中的名堂,如今听她亲口说来,仍禁不住怒火中烧。冷笑道:“好个不敢不从命!”玄凌怒道:“朕倒不知道还有这个故事,鹂妃,你好大的胆子!朕本是要问问你,淑妃生产时药中被人下毒的事情,却不想你倒老实,又招出这么一回事。你且说说淑妃生产时被投毒又是怎么回事,已有人供出你来了,你好好跟朕说个明白。”
陵容万没料到玄凌说的竟是那生产时投毒的事,一时怔在那里。好半天方醒过神来,叩首道:“皇后曾赏给臣妾一个小内监,姐姐产前月余,皇后命臣妾寻个错处,将那内监逐出宫去。后来听说那内监被拨入了瑞容华宫里。臣妾再没见过那个内监,只听说那个内监蓄意谋害淑妃投毒不成,畏罪自尽了。此事与臣妾全无关系。”玄凌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陵容越发心虚起来,拼命叩首道:“臣妾两次怀了皇嗣,都是皇后害得臣妾落胎了,臣妾恨不能生啖其肉,怎会与她同流合污?”我唇边闪过一抹讥讽的微笑,只是冷眼看着她。陵容面上施了极厚的粉,此刻被泪水冲得满是印痕,狼狈不堪。整张脸已是花作一团。
玄凌怒极反笑,道:“皇后害得你两次落胎?又是怎么回事?”陵容越发泪如雨下,道:“臣妾前一次有孕,皇后假意对臣妾百般关照,臣妾自然感恩戴德不曾设防。可是皇后竟赠了臣妾几匹用麝香熏蒸过的素锦,臣妾做了中衣来穿,几日便落了胎。那素锦臣妾宫中尚存有一些,可作凭据。第二次臣妾落胎是被下了药,虽然下药之人皆已自尽了,可是那下药的奴才俱是大总管赵安安排在臣妾宫里的。臣妾知道赵安因病出宫回家休养,也曾派人去他家中探访,想要问个究竟。可是赵安回家不过数日便暴病而亡了。焉知不是被灭了口?如今虽无凭无据,可是赵安是皇后亲点的大内总管,怎能与皇后全无关系?”
玄凌冷笑道:“朕的后宫中真是热闹得很。你可还有什么要主动跟朕说的?”陵容咬着唇想了想,摇了摇头。
玄凌看看立在一旁的李长,李长忙躬身进内室去,领了一个人出来。却是皇后。皇后脸色苍白如纸,衬得两颊上的道道瘀痕越发明显了。
我轻轻笑了,这出戏当真是越发热闹了。皇后慢慢跪了下来,玄凌道:“皇后听清楚方才鹂妃的话了?”皇后转头逼视着安陵容。陵容慌忙低了头,禁不住轻轻向后缩了缩。皇后看着鹂妃冷笑道:“那舒痕胶的方子是鹂妃家中祖传的,在舒痕胶中添了麝香又用花香掩去其味,这也是鹂妃献的妙计。莫非鹂妃的记性竟如此之差?”安陵容嘴唇哆嗦着,颤声道:“你胡说!”皇后看着安陵容,恨道:“那下毒之事你倒是推得干净,嫁祸瑞容华不是你的主意么?还有那甄衍谋反之事,不是你自告奋勇去劝说甄夫人自尽的么?”
玄凌怒极,重重一掌拍在书案上。“够了!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滚回宫里去,听候发落!”殿外的侍卫闻声而入,拖了皇后和陵容便走。陵容看着我,哭喊道:“姐姐,我是被冤枉的啊,那些事真的不是容儿做的啊,姐姐救我……”我冷冷地看着她,泪静静滚下。
玄凌默默将我拥入怀中,许久方才放开我,低声道:“嬛嬛这些年受了这么多委屈,都怪朕没有好好护着你。”我勉强忍了泪,强笑道:“皇上心系天下,怎能顾得过来这些后宫中的琐事。嬛嬛并没有受什么委屈。”玄凌帮我拭去泪痕,道:“若嬛嬛做朕的皇后,朕的后宫必定不会搞得这样一团糟。”
我笑笑,道:“那投毒之事皇后始终不肯认罪,也许另有蹊跷。臣妾想亲自审审那投毒的奴才。”玄凌想了想,道:“皇后不肯认罪,朕也无计可施,嬛嬛去试试倒也无妨。朕看看折子,今儿一早有边郡急报送入京来。”
我便起身行礼退了出去。向随侍身边的佩儿道:“小平子可是跟过来服侍着?”佩儿道:“跟着呢,这会子娘娘起驾,恐怕已经在轿辇旁边候着了。”我点点头,道:“等会吩咐他先去暴室将那投毒的奴才押入慎刑司,本宫要亲自审审。”佩儿应了。
轿辇直奔慎刑司而去。我轻轻揉了揉太阳|穴。那奴才一口咬定是奉皇后之命行事,招的如此痛快,又不好对他用刑,倒是难办。诱他招供很是需要费一番周折呢。
轿辇落了地,慎刑司的首领内监尹公公早领了一干手下在门外跪接。我下了轿辇,道:“本宫奉皇上口谕,亲审投毒人犯。你们各司其职去吧。”说着走了进去。
我素来不喜慎刑司中的肃杀之气,那些各式各样的刑具令人不寒而栗。虽然焚着香,空气中也总像是漂浮着血腥的气味。
我在殿上坐了,命将那投毒人犯带上殿来。不一刻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被押上来在地上跪了。我见那男子竟生着稀疏的胡须,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入宫不久吧。”那内监道:“奴才名叫冯逍,入宫两年了。”我点点头,叹道:“想必家中也有妻儿,入宫必有不得已的苦衷吧。”那内监眼圈微红,低头不语。我暗暗点头,道:“本宫素来厚待宫人,不知你因何故向本宫下毒?”那内监回道:“奴才奉皇后之命将那药粉洒入娘娘的膳食中。别的事情奴才并不知情。”
我笑道:“你入宫不久,又不曾在凤仪宫当过差。不知道皇后娘娘是怎么安排你做这件事的?想必有个传话之人吧?此人姓甚名谁?”冯逍略一迟疑,道:“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并无传话之人。”我微微一笑,道:“你倒是条硬汉,当着本宫的面撒谎,不怕本宫对你用刑么?”那内监怔了怔,突然哈哈大笑,神色悲怆。喃喃自语道:“硬汉?硬汉?”我笑笑道:“虽然你受命毒害本宫,本宫倒看你是条硬汉敬你几分。你不肯连累不相干的人自然很好,只是却不知你为何要诬陷皇后?”那内监低头不语。我叹道:“投毒已是死罪,诬陷皇后可是罪加一等,只怕要牵连家人的。”冯逍抬起头看着我,道:“奴才贫寒百姓并无族人,妻儿也远走他乡,再无牵挂了。奴才只求一死,请娘娘成全。”我摇摇头,笑道:“鹂妃已经被禁足了,你何须执迷不悟?”冯逍却是什么表情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