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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时,常晋也没有忘记把书房门锁上。
等他翻墙远离,已经能够看到身后熊熊火光燃气,噪杂的人声不断传来。
这火势,想救恐怕已经来不及了。
这方世界和地球古代一样,房屋梁柱及屋内摆设都采用木质材料,一旦着火,很难扑灭。
一路无人撞见,等退到镇外,常晋才松了口气,仔细查看头顶的赤色气运。
反噬果然强烈,这会儿工夫,那血黑色业力仍然没有消除,在不断吞噬着赤色气运。
虽然气运消耗很大,但常晋却并不后悔。
歇息片刻,他就持剑返回河神庙。原本怕惊动镇上,河神庙中郭神婆的尸首尚未处理,现在自然要处理干净。
同样是一把火烧个干干净净,这样一切证据都毁掉了。
***
夜晚的白水河水浪滔滔,月光照耀其上,点点白气升起,为整个白水河增添几分神秘的色彩。
在距离青山镇四五里远的河湾处有一个潭窝,被人称为老龙潭,这里的水非常深,站在穿上朝下看去,河底黑漆漆一片。
曾经有好奇胆大的渔夫不停众人阻拦,用四丈多长的竹篙探过,仍然没探到底部。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这渔夫回家不久就生病死掉。后来有人传出,说这里是白水河河神府邸所在,渔夫亵渎了神灵,所以才会有灾难临身。
从那以后,很少有人敢在老龙潭水面行舟。
那些渔夫猜的没错,七八丈深的老龙潭潭底的确有古怪。只见河底有一处石道,旁边有两个虾兵蟹将在那里守护。穿过石道则是座地下宫殿。一个长相丑陋的怪物端坐在珊瑚宝座上,它长着人类的脑袋,只是那脑袋上方还有个墨绿色的肉瘤,看上去恐怖异常。躯体披着一层厚厚的鳞甲,尾椎处则拖着条硕大坚硬的尾巴。
在他下方,还有一个鱼头人身的大将端坐在那里。那大将口吐人言,“河神大人,收取人间祭品的日子快到了,不知道这次河神大人有什么要求,我及早通知那郭神婆……”
“人类供奉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牲畜,本河神早吃腻了,如果不是需要那些百姓提供些香火,本河神每日都会冲上岸去,捉几个人类打打牙祭。哪像现在这样,只能等他们落水溺亡,才能吞食……”丑陋怪物开口说话,嗡嗡作响。
占据一方河神之位,享受香火念力的同时,也受到敕符的约束。如果肆意打杀治下人类,则会被怨念缠身,最后恐怕引来天雷灭身。
所以这河神虽然心中想抓几个人类解馋,却并不敢付诸于行动。
“河神大人,小的倒是有个建议。”花鱼大将眼珠子一转,谈好的说道:“这水府中冷冷清清,河神大人何不给郭神婆下到命令,让她帮大人挑选一位人间女子作伴?只要那女子不死,就不会惹来怨念。”
“好,好,这个主意不错,过些日子就给郭神婆传信,告诉她本河神要娶新娘了……”闻听此言,那丑陋怪物立刻笑逐颜开。
他们正说着话,突然头顶咔嚓一声。只见水府上方的石梁上露出一道裂缝,石梁上覆盖的赤色符文不断扇动,却也阻止不了丝丝污水渗入。
河神脸上立刻露出惊恐之色,心神刚一感应,立马觉察到是岸上河神庙出了问题。
他当即张口一吐,一道赤色敕符出现在面前,随着手诀连连。眼前出现一片虚幻的景象,正是河神庙。
只见那河神庙上方浓烟滚滚,整座庙宇已经燃起大半。
再看殿内,同样大火熊熊,河神像前的高台已经点燃,无数火苗争相朝神像喷去。如果不是神像上不断有赤光闪烁,怕是这会儿早已经被点燃着。
“到底是什么人,敢坏本河神的道行!”见此情景,丑陋怪物那里还不明白岸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开口大呼道:“花鱼大将,快随我上岸查看,是什么人如此大胆!”
话刚落地,河神已经窜出水府,大花鱼紧跟其后。
只见老龙潭原本平静无波的水面上突然翻起几个数丈方圆的漩涡,那怪物半立在水面上,逆流而上,片刻就来到河神庙附近水域。
他迈步上岸,等赶到河神庙前时,整座庙宇已经燃烧大半。抬眼望处,笼罩在河神雕像上的赤光也只剩下薄薄一层。
河神不敢耽搁,急忙张口一喷,大口大口水流攒射而出,照着大火泼洒而去。
如此再三,总算保下那座神像。
“大人,不知道那郭神婆在什么地方,她这是失职,大人可拿她问罪!”大花鱼终于赶来,见到眼前情景急忙建议到。
“郭神婆已经死掉,连魂魄也被人灭了。本河神刚才已经感应到!”丑陋怪物眼中全是怒火,接连感应数次,却并没有发现到底是何人纵火。
不过它也知道,既然来人能够杀掉郭神婆,十有**是修道者所为。可是它弄不明白,自从十几年前占据河神之位,自己一直在炼化敕符,很少外出,并没有和修道者结怨,到底是什么坏自己道行。
原本想招来郭神婆的神魂询问,可惜很快发现连神魂也被对方灭掉。
常晋自然不知道身后发生的事情,等大火燃起时,他已经离开河神庙两三里地。
今夜将仇敌杀个精光,虽然自身气运消耗甚多,常晋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痛快淋漓,觉得束缚在自身的枷锁就此解开。
迈步奔向归途,天地间陡然起风,吸一口凉气在腹肺之间,端的提神醒脑,畅快淋漓。
厮时,大风越刮越大,枯枝败叶乱飞。常晋手提宝剑大踏步行走,忍不住想要高诵一曲李太白的《侠客行》。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做事何必畏首畏尾,瞻前顾后。
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这才是男儿本色。
任你耍什么阴谋诡计,任你是什么魑魅魍魉,通通变作我的剑下鬼魂。
就这样连杀数人,常晋半夜急归,却似乎一下子找到些朦胧的感觉。前世他做人浑浑噩噩,每天为了工作生活忙碌,累的像死猪一样,没享受一天好日子,结果却挨车撞了。
穿越到这方世界,化身为常晋数月,内心深处总有种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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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衙役的误解()
此时此刻,在漫天大风中,他突然领悟:“我就是常晋”。人生苦短,如蜉蝣一梦,何必想那些弯弯道道,一切由心,勇往直前,把所有的阻碍都斩杀掉,活出一个属于常晋的人生。
当年读《水浒传》,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手持一杆铁枪,连杀数人。大概也是这种情怀……
快步前行,常晋只感觉体内气息涌动。一步踏出,却有半丈远。等到常家庄,时间已经是后半夜。
接连跋涉二十多里地,常晋半点没有困意,反而神采奕奕。
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悄无声息进入家中。
青山镇刘老爷家昨晚起大火,刘老爷和管家齐齐被烧死在大火当中……
镇外河神庙昨晚同样大火弥漫,整座河神庙都被烧毁,庙祝郭神婆不见踪迹……
一晚上两场离奇的大火,顿时让整个青山镇弥漫着恐怖的气息。不少人在私下议论,这刘芝生肯定是坏事做多了,所以才遭到天谴。
至于那河神庙,每年都要举行两三次祭祀,一家要捐出上百文钱财。河神爷举行的祭祀太多,惹的老天爷不满,降下惩罚。
只用半日功夫,整个青山镇都传遍,就连常家庄也不例外。常晋在村中闲逛时,就听到几个闲汉聚在一起议论此事,其中一人还拉住常晋询问。
作为当事人之一,他只能笑笑,胡乱应付几句。
刘胥吏虽然算不得正是官员,但到底是县衙委派。闻听他离奇被大火烧死,县令立刻派一帮衙役赶到青山镇,详细探查刘芝生的死因。
带队前来查案的是通衢县有名的老捕头燕镇南,他领着几个衙役直奔刘宅,围着残垣断壁详细查看起来。
常晋昨晚放火前做了周密的布置,想直接将刘芝生二人烧成灰迹。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昨天晚上大火刚刚烧起就被一个去茅房的仆人发现,随即将刘宅的下人全部惊醒。
由于抢救及时,大火很快就被扑灭,刘芝生和王麻子的尸体也被下人从火堆中抢出来。此刻就覆盖了一层白布,摆放在院子里。
燕镇南当捕头有十几年,尸体不知道看过多少。所以初始看到那尸体时,脸上仍然波澜不惊。
未曾想等他看清楚刘芝生胸前伤口的形状,脸色登时大变,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燕捕头,怎么了?”几个手下急忙上前搀扶。
“我没事”燕镇南单手摁地站起,脸上神色恢复几分。不过其中一个伶俐的手下却看出,燕捕头那只独手在瑟瑟发抖,显然刚才查看伤口时发现了令他难以相信的东西。否则一个武道三重的捕快不会如此吃惊。
想到这里,他悄然凑过去低问:“是不是尸体有什么不对?”
“等下再说,你告诉弟兄们此间事情已了,咱们撤吧。”燕镇南开口低声吩咐。
“什么?”那手下登时愣住,“河神庙还没检查,那里也有人被烧死?”
“我说不用检查了”燕镇南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说完,他迈步走向站在外围等待的未亡人刘氏:“夫人,现场我们已经查看过,现在要返回县城,有什么消息会尽快通知你们……”
听他所言,刘氏也很吃惊,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的叫道:“燕捕头,家中已经备下薄酒,等几位官人吃过饭再走吧。”
“不用了,我们还有要事。”燕镇南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肯久留。
“安福,你下去到账房支些银钱,给几位大人路上喝茶水用。”见对方去意已决,刘氏只得扭头冲下人吩咐道。她一个妇道人家虽然没见过什么世面,却也知道要想让这帮衙役尽心办差,银钱是少不了的。
“夫人,不用了”燕镇南连收银子也不敢收,交代完毕,直接招呼手下起身离开。
来匆匆,去匆匆,在刘宅总共呆了不到半个时辰。
几个手下心中也是困惑连连,离开青山镇几里地,终于有个捕快忍不住开口询问:“大人,刘宅到底有什么东西?让你如此惊慌。”
“那刘芝生并非被利器所杀,而是道法神通所灭!如果我没有猜错,那杀手应该是从道院出来的。”燕镇南开口解释到。
听到这件案子牵扯到道院,一众捕快全部沉默。
侠以武犯禁,王法之下,只要有人犯罪,官府都应该逮捕归案。
可是自从数百年前道法显圣,一切都变了。道院势力日益庞大,很多道士即使犯下罪过,官府也无权过问,所以案件只要牵扯到修道者,大多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如果刘芝生真是修道者所杀,燕镇南他们继续查下去,很可能因祸上身,误了自家性命。
数年前附近州府发生的一桩秘案他们都曾听说过,当时也是一桩杀人案牵扯到道士,证据确凿,有捕头带领手下围住那道士,结果触怒了对方。
十多人,一个不留,全被诛杀。
过后,道士从容而去,无人敢拦。
几个捕快白白死掉,家中只得了几两抚恤金而已,让人闻之心寒。
“燕捕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