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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我醒了过来,只觉得背上火烧火燎的,被烫的感觉是什么我现在总算是知道了,原来是一半儿是火一半儿是冰,因为,除了背后,其他的地方冰如彻骨的寒。
“哦。。。。。”我想开口,却只发出了微弱的声音。
“贵喜,你醒了!“一只手摸上了我的额头。我睁开眼,“胤祥,你没事吧?”我伸出手,想拂上十三的脸,怎么我睡了一夜,他的胡子都长出来了?
“你好奇怪啊,胤祥,长了胡子看起来好老啊。”我咕咙着。
“你。。。。。。你这个傻瓜!你知不知道那样你会没命的!” 胤祥抓住我的手,轻声呜咽了起来,“你好傻,你好傻。。。。。。除了四哥,从来没有人那样地对我!”他喃喃着。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低语着,又加了一句,“你是他唯一的亲人啊”。这些可怜的皇子,世界之大,他们却没有真正的亲人。人海茫茫中,他们却找不到相依的伴,这种孤独是即使在笑语喧哗的人群中也是感觉一个人,这是彻骨的寒,彻骨的冷,即使拼上我的命,我也不会让十三有事的,因为,我不想让他痛。
“他?你说的可是四哥?”虽说是低语,练过武的十三却一下子捕捉到了,“这就是你舍命的原因?难怪,无论我怎么对你,我在你眼中看不到一丝丝的情,只有义,只有义啊!”十三擦了擦眼,又擦了擦我的。
“你可真是一个傻瓜,四哥知道吗?我的福晋们可是白操了一场心啊。”十三半是失望半是心痛半是玩笑的说。
“又何必让他知道呢?他若有心,自然能感觉到;他若无心,又何必强求?再怎么说,我还有你这个兄长啊,不是吗?”我喃喃地说。
“是,无论什么时候,我都会待你如妹的,你放心。”十三抓住我手,郑重地说。
我微弱的笑了,终于说清了,我的心也轻松了下来。“咕噜咕噜”两声,我的肚子响了起来,“我好饿啊,胤祥!”浑身也酸痛不已。十三“哈哈”大笑起来,“那当然了,你都睡了三天了!”
什么?我真无法置信,我居然躺了三天?难怪身上不舒服。十三吩咐端来一碗瘦肉粥,我咕噜咕噜两下就喝完了,真好吃,既有粥的清淡,又有肉的香甜。手伸出去,说:“我还要吃!” 胤祥看着我,嘴张得老大,旁边的秦柱儿更是夸张,嘴都张到鼻子上去了,他接过我的碗,又给我添了一碗,摇摇头,递给了我。十三凑近我说:“要不是这两天我照料你,真难以相信你是女的!”
我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肚子饿得快要死了,还装淑女?”将碗递给他,蛮横地说:“你喂我!”我的伤在背上,吃起来本不方便,本不想麻烦他,谁叫他嘲笑我。来到这个时代后,我一向本着自己的事自己做的原则,除非迫不得已,否则决不麻烦别人。也从没要其他的人侍侯。十三对我比较特殊,虽说我也是丫头,在他面前却没大没小,机灵的丫头太监们早看出了名目,所以对我极度恭敬,我却拒绝了他们的讨好,与他们打成了一片,赢得了他们的真心喜爱。就是秦柱儿对我的做法也极为欣赏,其实,他们本以为十三会收了我的,这样一来我更不会要他们的讨好了。只怕将来小做不成,就会加倍的欺负我。这些人可最是势利的。
“四哥,你什么时候来的?”突然听到这一声,我呆了,慢慢扭转头,移向门口。那儿,他一动不动地站着,我的脸突然发起烧来,他到底站了多久?横向一旁的秦柱儿,秦柱儿翻了翻眼,无声地说:“他不让我通报啊。”
一片黑影逼了过来,我屏住了呼吸,心脏在受伤后加倍脆弱的皮肤下似欲跳出胸腔。有多久了,再没这样靠近你,胤禛,也许,当你撞倒我那一刻,我就已经把你刻在了心底。看着你,却有口难开,你会相信吗?一滴泪滑下了我脸颊。
“为什么哭?疼吗?”胤禛轻声问。虽然刻意隐藏,我却还是从他的语音里听出了一丝颤动。
我会无所知觉吗?胤禛苦笑了一下。即使想无所知觉也不可能吧。那灼热的眼神常在梦中将我刺醒,那自然而然的关心让我无所遁形,我想忽视她,我想忘记她,我想把她抛在脑后再也不去看她,可越是这样,她的影象却越来越清晰,甚至在皇阿玛垂询时我也常常走神。我能忘了她吗?我能不去看她吗?可是,她毕竟是十三的人啊,我唯一的亲人的人!谁知她竟是为我守护我唯一的亲人!可是,我宁愿她只保护好自己。看到她红肿的背部,我只觉得心痛无比,似乎有一把刀子狠狠捅了一下。
“疼。。。。。。不疼!”我弦然欲泣。现代的我平淡往来,早不知泪为何物。也许,是懒得流吧。这回到了古代,我发觉我的毛病越来越多了,这动不动就哭便是其中之一。
一只手拂上了我的脸,我睫毛弯弯,一滴泪滴了下来,已说不出是痛还是喜了。我低低地说:“假如是梦,我愿长醉不起。”
“不是梦!”一丝呢喃低沉响起。我睁开眼,对上了一双黑幽幽的眼睛:迷怔,不信,惊喜和。。。。。。一抹情,一抹又苦又涩又痛的情。
一只手伸向了我背部,我大窘,抓住了他的手。“别动!”他轻移开我的手,慢慢地轻柔地拉开了我的衣服,我闭上了眼睛,羞怯的颤抖着。
一丝温暖在我的背部蔓延,我觉得我的毛细血孔都炸了开,恐怕羞红已遍布全身了。
“别看,它好丑!”我试图拉紧衣服,手却碰到了他的头,他的嘴唇已缓缓地贴到了我的肌肤上,我的头“轰”的一响,又沉入了昏迷中。再醒来,已是第二天了,枕边静静地躺着一块玉佩,就是我常看他带在身上的那块,十三告诉我,那块玉四爷已经带了二十多年。
我当然不可能因为四爷的一时隐讳的表白而丢盔弃甲,尾随他而去。他那固若金汤的妻妾成群的雍王府邸,岂能容我一个小小的书房女童插入!即使能接纳,我会这样跟去么?既然求的是一情的完善,只要情在,又何必拘于形式?即使他愿给我一个名分,又岂是我所想要的?
来到这个时代,遇到十三,我就知道绝无可能有一夫一妻的爱情了。何况,在这个时代,即使是一个农夫,只要他有钱,他同样也会招妻纳妾,无关乎情,只因为习惯。我能期待这个封建时代给我一份美好的唯一的专一的爱情么?
21世纪,贫富差距越来越大,多少贫寒之士一夜暴富之后,抛妻别子,另筑香巢;有多少人二奶三奶四奶的招进,又有多少人情人情妇地堆积?但求真心,不求朝朝幕幕吧,我想。
伤慢慢的好了。自从那一天离去后,给伤口上药的事儿四爷再不假手他人了,天天美其名曰“找十三商议事儿”,其实是吃我这个小女子的豆腐。我抗拒说“不是有丫头么?”,可惜抗拒无效。不过,谁要是能在四爷的冷眼下不发抖的话兴许能成功。可唯一不发抖的人却成了伤患,正等着他来上药呢。
所以,我只好天天乖乖地躺在床上,任四爷在我的背上“上下其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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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四爷拿来了又一瓶“白玉生肌膏”,告诉我说去疤特效,我极力推辞,因为丫头红莲说我的伤已经好了,疤痕也淡淡的,只有些许的红,几乎和我其他地方的肌肤 一样,实在不必再擦。
四爷当然不肯,他极力诉说,说那药如何如何的灵,我几乎发笑,他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江湖郎中,什么“疤痕灵,一擦疤痕淡,二擦疤痕光,三擦肌肤亮”,整个一个现代版的激光嫩肤了,我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四爷问我笑什么,我吭哧吭哧地说不出话,他无奈而又宠腻地笑了,眼角眉梢全是笑意,眼波流动,神采飞扬,我一下子痴了,呆了,喃喃说:“没想到你笑起来杀伤力更大!”四爷居然也学起十三,在我头上敲了一下,我不依地鼓起了腮帮子。
四爷突然抱住了我,说:“我不想你身上有一丁点的痕迹,那样,我的心何以能安?”我沉默了,“好吧,我就舍身成仁,成全你一片爱弟之心吧。”四爷忍不住,又敲了我一下,轻轻拉开我的被子。这几天,为了上药的方便,我都是躺在被子里脱好衣服再搽,叫我坐着慢慢脱,我实在不自在,就这样折中了一下。
今天,我就仅着一件肚兜了。肚兜是丫头红莲绣的,水红色的底,从衣角处弯弯曲曲地攀上一枝藤萝,片片细小的叶子次第长上去,欲到胸口处就停住了,在那儿绣了一朵铜钱大的菊花,欲开未开。四爷的眼睛突然幽深幽深的,似一潭秋天的湖水,我的人影在里面荡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我赶快趴好,一动也不敢动,嘴里却大声地说:“快点啊,要给本小姐效劳也得拿点诚意来啊,我都等到花儿也谢了!”声音极大心底却虚的要命。
要命的是,我年纪虽小,身子发育却似现代十六七岁的少女,该长的已快要长好。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古代环境没有污染,所以直接导致人发育提前。要不,为什么贾宝玉十三岁就成婚了呢?林妹妹,宝姐姐也爱得死去活来,她们不正是豆蔻枝头一枝春么?我虽还没到红杏枝头春意闹的时候,可也差不多是到了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花了。况且,花儿之未全放时不是更青涩诱人吗?
四爷的眼波又动荡了一下,这丫头,每出惊人之语,也不知是谁调教的。
我躺着一动不动,四爷挑了一点膏药,慢慢地抹在我的背上,轻拢慢捻着。我“切”了一声,我的背又不是琴弦,有必要如此抹,揉,挑吗?
药散开了,一股淡淡的香味儿飘进我的鼻子,我吸了一吸,咦,居然是丁香!我的最爱啊!那淡淡的忧那淡淡的愁,那开在寂寥雨巷的丁香啊,我,会是那个结着丁香愁怨的姑娘吗?
药抹完了,四爷的手却未离开我的背,我感觉他的手正慢慢往下滑,又慢慢往上滑,所到之处如火般的燃烧了起来,我的身子颤抖了,如风中的雨丝,又如雨丝中枝头的花朵。四爷的手像蛇一样的滑过了我的腰,居然慢慢滑到前面,我的头脑“轰”的一声,蒙了,口里呻吟着“四爷————”
四爷的手抖动了一下,停了,慢慢地抽了回去,分外温柔地帮我盖好了被子。骤然离开了这“火”,我的心空洞了起来,扭动了一下,似乎在抗议它的离去。
四爷帮我掖好了被子,我万分不好意思地埋下了头,将头藏到了枕头里,我怕他看到我潮红的脸。四爷用手抬起了我的头,我被动地望着他,眼皮却不敢抬起。
“贵喜————”四爷低叫了一声,声音低沉,带着浓浓的鼻音,我不由得垂起了眼帘,眼波流动中,皆是醉人的娇羞,四爷喉结滚动了一下,突然放开了我的手,走到了一边,我看着他在书房里转了几圈,然后,又在我面前停了下来,已是风平雨静,云淡风轻,就像暴雨之后停在电线上的燕子,安闲,自在。
我叹了口气,“还是不可太贪心啊,遥尘!”我在心底对自己说。
我拿出了藏在枕头边的一个木匣子,递给胤禛,说:“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本想中秋夜给你的。”胤禛接过去欲打开看,我止住了,“等你回去一个人看吧。”
我不敢我的心思就这样分明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