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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路人问了城门的方向怎么走,因为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离开京城好一点,如果成功了,不用担心被人家抬进花轿,也不用担心可能会被康熙杀头。可是刚到城门口,就听见旁边的人在议论好像是身高多少尺以下想出城的,不论男女都被扣下了,我看了一下前面被扣下的人,身高好像都跟我差不多。我一听,就知道出城无望了,连扮作男子都没有用,谁让身高摆在这呢,如果坚持前去试一试,可能就正好撞枪口上去了。
于是又回头往城内走去,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到外面晾了一件男子的布衣,于是作了一回小偷偷了这件衣服,记下了这家的位置,想着以后有机会了再还他个十件八件的。
所谓大隐隐于市,何况我还是个身上没有银子的人呢?我得先找份工作不是,于是一路小心的晃悠着留心有没有招人的,可是却没有找到,走了差不多一天,感觉自己又累又渴,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口便实在走不动了,靠在院门边睡着了。
第二天一睁开眼的时候天蒙蒙亮,我也爬起来继续走,看看今天能不能有收获,总不能被活活饿死啊,抛头露面的工作我也不敢做,怕被八爷找到塞进花轿或被康熙砍了头。
走到中午的时候,我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再不想办法就真的得饿死了。看到前面是一对卖豆腐花的老夫妻,我看他们都很慈祥,说不定我豁出去还有希望,就算失败了,还可以找别人试一试,怎么都比被饿死强。
我无需润酿就满含热泪的走到那对老夫妻面前,“大爷,大娘,你们可以请我帮你们卖豆腐花吗?我不要工钱,每天只要给我两碗豆腐花喝让我不被饿死就行。”
大娘和大爷两个人果然和外表看起来一样和善,大爷满是同情的看了我一眼,“你如果愿意就留下来吧,我们吃干饭,就不会让你喝粥。”边说边端给我一碗豆腐花。
我什么也顾不上端起来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吃完一抹嘴,“谢谢大爷大娘。”
“今天也差不多了,你先跟我们收了摊随我们回去吧,明天再随我们出来做生意。”大娘和善的说道。
高兴的帮大爷大娘收拾摊子,把东西装上板车,大爷在前面拉,我和大娘在前面推,走了大概两刻钟在一个有点破败的小院子前面停下来了。通过和他们闲谈得知,大爷姓张,他们二老本来有一个儿子,可是前几年得急症去了,两个老人家靠每天卖豆腐花生活。我告诉他们我叫翠花,是从江南那边过来投奔亲戚的,可是却不知道亲戚搬走了,身上的盘缠也用完了,就变成这样了。我告诉大爷,大娘我以后每天去帮他们卖豆腐花,但是想做男子打扮,毕竟一个大姑娘在外面总是不太好。我和他们商量我在外面卖豆腐花的时候就叫张富贵,寓意是希望能给二老带来富裕一点的生活。他们二老听了高兴的咧嘴笑了。
小生意
第二天一大早就随着两位老人家出摊了,摆好摊子之后路上的行人也渐渐的多起来,可是我觉得我们摊前的客人不够多,于是我就开始张嘴吆喝起来,“哎,又香又热乎的豆腐花啰,喝一碗保你从早到晚乐开花啰……”虽然我唱歌时嗓子不咋样,但是吆喝的时候感觉还是满清脆的,很快就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这些人中就有一些人试着坐下来想试试。大爷和大娘也在旁边快乐的忙活着。我自己好像也重新感受到了自己对于生活的那种信心和活力。
收摊后大娘乐呵呵的告诉我今天比平时的生意好,收入也多了一半。但是我觉得卖豆腐花太单调了,于是让大爷去买了一些红茶和绿茶回来,我自己做了一些奶茶给大爷大娘尝了之后,他们觉得还不错,同意我做一些明天和豆腐花一起卖。我想做生意就是靠独一无二,特别才能赚到钱,我的奶茶在这应该算是独一无二的吧。
第二天又开始吆喝起我的奶茶来,“哎,刚出品的新鲜奶茶啰,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啰,喝一碗保证你一天吃得吃得好,睡得香,再喝一碗又香又热乎的豆腐花啰,保你一天快活似神仙啰……”第一次做的二十碗奶茶一会就卖光了,很多后面来的人因为买不到很失望,只得转为喝豆腐花。
根据人都是喜欢图新鲜的和对得不到的东西会格外想要的心理,我每天只做三十碗奶茶,卖完了就没有了,想喝只有第二天再来,但是我从不会因此特意抬高奶茶的价格,毕竟我们的生意针对的主要是普通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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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茶基本上受到各个年龄阶层的人喜欢,特别是受到小孩子的喜欢。卖了十天之后,大娘高兴的告诉我说这十天光是卖奶茶赚的钱比卖豆腐脑一个月赚的钱还多。
就这样每天过着出摊,收摊的生活,日子也一天天的滑过去了,我又重新有了离开京城的念头,几次去城门口看了看,好像没有象之前那样有个子跟我差不多的人被扣留了。我盘算了一下还是打算去江南,但是我得先凑够盘缠,我是不可能找大爷,大娘要的,毕竟两个老人家生活很辛苦,能让他们多存点养老钱就多存点吧。
原本想把做奶茶的方法卖给某个茶楼或许就凑够了盘缠,但是我想这样的话大爷和大娘就不能继续卖奶茶了,他们就会少了一份收入,日子就会更辛苦。我还是得想办法在凑到盘缠的同时又能让他们继续卖奶茶。
正当我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在看到街头那些小乞丐的时候突然想起了现在卖报纸的方法。我找来几个小乞丐,跟他们说了我的想法,告诉他们如果卖出一壶奶茶,他们可以得到五个铜板,卖得越多,得到的也就越多。小乞丐非常乐意的答应了,毕竟他们一天看人脸色也未必能够得到更多。但是我的要求是他们必须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这样人家才会愿意喝他们卖的奶茶。
特地去布店扯了几码白色的棉布,给最开始的五个小乞丐每个人缝了一个装奶茶的袋,布袋上面绣了一只憨态可掬的米老鼠,下面绣了四个子,“富贵奶茶。”,算是给自己的茶取了一个名号吧,万一哪天有人模仿出来,我们的“富贵奶茶”至少是老字号,哈哈。
准备工作花了三天时间完成,第四天的时候五个小乞丐把自己整理得干干净净,满是兴奋的来了,我满意的看着他们,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条白棉布帕子,告诉他们帕子脏了一定要马上洗,这样奶茶才会卖得快,他们赚的钱才会多,给他们分别取了名字叫大毛,二毛,三毛,四毛,五毛,觉得这样好记,我做了五种不同口味的新奶茶,尽量不跟大爷大妈卖的奶茶生意发生冲突。告诉这五个小孩子我们奶茶的优点在哪里,怎么吆喝,到哪里去卖会卖得又快又好。
于是,这天,五个灵活得跟猴似的小孩子穿梭在京城的各个茶楼,酒肆推销我们的奶茶,一天下来五个孩子总共卖了二十壶,以大毛的战绩最好,卖了六壶,得了三十铜板,把他乐得跟疯了似的拿着钱跑了,五毛可能是因为年岁小,所以差一点,但是我还是多给了他两个铜板以示鼓励,他立马一扫颓废,重新燃起斗志告诉我明天一定做那个第一名。而我这一天也赚了一两银子,我计划攥够三十两银子做盘缠就动身去江南。
离京
就当我的银子攥到十两的时候,院里突然来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说是他们爷为贺建府之喜,五天后宴请兄弟和朋友,想在那天请我入府帮忙做一些奶茶好招待客人,我问他酬劳是多少,因为我越来越想尽快离开京城,如果能够一下子凑好盘缠去也无所谓,管家让我自己开价,我要了二十两,他似乎嫌我要得太多,我立马故意摆谱说让他另请高明。估计是这个管家也知道京城就我一个人会做奶茶,我如果不去,他的事情也就算办砸了,我就是看准这一点才开口的。他咬咬牙答应了。我让他明天来告诉我他们打算宴请多少人,然后告诉他要准备多少材料,最重要的是给我先送十两定金来,等到宴席那日再把剩下的十两给我。
我则在这几天抓紧时间告诉大爷和大娘奶茶的制作方法,告诉她们等我走了之后也可以用我跟大毛她们这种合作方式赚钱,这样养老就有依靠了,但是一定不要告诉别人,包括大毛她们奶茶的制作方法,要不然怕她们失去了依仗老来凄凉。
第二日便收到了定金,到宴席那日,管家派了一个小厮早早的来接了,我的包袱也收拾好了,准备办完事情,拿到银子立马就走,昨晚已经跟大娘和大爷辞行说会去西北找亲戚。
花了两个时辰做了大量的八种不同味道的奶茶便从管家那拿了剩下的十两银子从来时的后门走了。快接近城门的时候,找了个地方给自己黏上了用自己头发做成的大胡子,把眉毛也加粗了些,因为一直是小厮打扮所以也不用换衣服了。出城的时候守城门的士兵盯着我研究了半天最后还是一挥手让我过了,我高兴的几乎想跳起来,可是怕被发现只好忍住了,等到离城门远了,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身边经过的人无不侧目,看我的眼神就像看疯子一样。
我则乐颠颠的向前走,走到没有人的地方把脸上的胡子撕了下来,换上女子的衣服,然后从地上抓了点土抹在脸上向前走去,准备到下一个集镇的时候雇一辆马车。
总是担心后面会有追兵,所以我不敢走官道,只是捡僻静的小路走,一路上确实是没有碰到什么人可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到处都是黑漆漆的,让我很害怕,怕蛇虫鼠蚁,于是打开火折子,捡了点干柴生了一小堆火,拿出带的干粮吃了一点,吃完后正准备靠在一棵树上休息一下,突然来了四个身穿黑衣的男子,我的心里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里也很害怕,只是面上假装平静,用好奇的眼神看着她们,为首的一个男子说话了,
“你有没有看见一个大胡子的年轻人。”
“出城的时候有看到过,他好像往官道的方向走了。”
那个人打量了我几眼,似乎有些狐疑,“你一个女子为何独自走这偏僻之路?”
我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眼泪立马就出来了,抬起头来眼泪汪汪的说道,“我家里有人过世了,我急着回去奔丧,想着走小路可以快些到家。”
那群人没有说话。
我故作热情的拿过包袱,“各位大哥,你们好像也赶了好久的路,一定没有吃东西吧,我这还有些干粮,各位大哥将就着吃点吧。”话虽是说着,却不敢站起来,因为我已经知道她们要找的是我,一旦我站起来她们可能会因为我的身高又重新怀疑我的。
“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说完利落的一转身就走了。
遇险
我长舒了一口气,开始安心靠在树边打起盹来,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用东西在擦我的脸,我嫌恶的一把推开,睁开眼睛一看,又是黑衣人,但是好像不是我之前见的那些,这批人也多一些,有七八个人。
我刚抬起头,一个尖细的嗓音说道,“就是她。”
旁边那个人举着刀就过来了,我赶紧爬起来边跑边喊,“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为什么一见面就要杀我啊。”
可是他们不说话,我只好拼命的撒起腿跑起来,可是哪里跑得过他们啊,就在我以为我死定了的时候,突然一个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