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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在互相观望着,尤其那些队长,不知道下一个倒霉的会是谁,脸部都凝聚成了一块块僵硬的肌肉。
“啊!”漆黑中一声惨叫,打破了死寂的沉默,仿佛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二百多年了,终于吃到肉了!嘎嘎!嘎嘎!”这笑声立时让弭想起了,那种鹰鸦的叫声。
外面的人群一阵骚动,站在最后边的队长与岛蛋,有几个悄悄地向岸边的小船退去,他们以为翕不会注意到他们的举动。
“砰、砰!”翕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致的短枪,举手间放倒了两个队长,其它人呆立在原地不敢再退一步。想不到翕的枪法还挺准。
“嗖!”漆黑中飞出一具尸体,还没有落地,血已四处飞溅,整具尸体外,还飘散着一些零件,落了地之后才看清,那是点内脏和一小断肠子。
“啊!”有人叫出了声,虽然已有充足的思想准备,还是没想到会突然看到这种场面,而从刚才里边传出的话,来分析,这个尸体的一部分,很可能已被吃掉了。
“咔嚓、咔嚓!”那个脚步声再次逼近仓库的大门,还有什么东西,在地面拖拽的摩擦声。在就要看清他的身影时,声音再次停了下来。
“呼、呼!”两声,两个人被丢了出来,就如两断枯死的木头,沉重地砸在了地面上,发出“噗通、噗通”的声音。
一个还能爬动,那是蛙,他在用左手和右腿用力向人群这边爬过来。而另一个人,早已死透了。
“快去把他抬过来,送到鸦山岛!”瑞命令身边的两个执事。这俩人如同得到了赦令一般,飞速跑到蛙身边,抓住他还能动的手和脚,以不可想象的速度冲向小船。
送走蛙,嘿嘿,这对这两个人来说,就意味着可以离开这里!不快点执行,他们很担心掌执会改变主意。
“妈的!”翕狠狠地骂了一句。不知道他是在骂蛙,还是在骂送他上小船的那两个执事。
“投,你敢从里边出来吗?二百年前你是个勇士,现在你就是个野兽!只敢躲在黑暗中。”翕原来是在骂投。
“哼哼,对付你们这些野兽,就要用对付野兽的办法!”投在黑暗中回骂了一句。
“外面是那一个?”投突然问了一句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具有息脉的人!”好在他又补充了一句。
弭知道投是在问他,投一定也感受到了他的那点微弱的息脉,“我是,”弭突然卡住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位伟大的猎手介绍自己。
“走到门前来!”投的声音充满了威严。
弭不知道那里来的勇气,迈步就走了过去,笔直地站在了仓库的门口。弭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嘣、嘣、嘣!”地跳动,投将会怎么对自己?
第77章 怎 么 会 是 你()
“哼,这么弱的息脉!你是原生人,为什么会在这里,马上离开!”投的话隐含着一种杀机,似乎在说,如果弭不离开,也一样会死在这里。
“我,我是引的一支近亲的后人!”弭也不清楚自己出于什么目的,会把这个讲出来。
“哦!”仓库里的声音有点诧异,“再走近些,让我看看!”弭犹豫了一下,向前迈了两小步。
“哈哈,这大耳朵!我的老搭档,居然还有后人留传在世上。小子,快离开这里!”投再次让弭离开。这次没有了那种杀机,而是一点点地关切。
“向里边开火!”翕忽然大喊道。不知道何时,那些带有武器的队长、执事、岛蛋都聚在大门口,甚至是几个掌执也都拿着武器,站在了门口。
成片的枪声,立时在弭的耳边响起,一道道亮光在漆黑的仓库中一闪而过。里边传出一声声地惨叫,说明仓库中的人,被击中了数次之多。
翕“哇哇”大叫着,兴奋不已,弭刚刚感受到了一丝温暖,瞬间被仓库中吹来的冰寒,冻结。
仓库的门口,出现了一个全身是血的人,身上的伤口正在沽沽地冒着血。他蒙着面,双眼几乎突出眼眶,用手扶着门,用尽最后的力气扫了一眼都在看着他的人们。
“噗通!”他直挺挺地栽倒在门前,倒在地上问了一句,“翕,你刚才是在叫我吗?”。
“蛙!怎么会是你?”翕大声问已倒在地上的蛙。显然,这个突眼睛的手下,再也不可能回答他的问题了。
“刚才那个蛙,难道是”瑞没敢再说下去,他自己都不愿意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快看,鸦山岛那边好像着火了!”有人大声喊着。
火光、烟雾渐渐在鸦山岛的一个山峰下弥散开来,那里就是掌执们居住的那个山峰,那里也住着枟和莯。
弭转身就向岸边的小船冲去,等上了小船才想起,这玩意他根本不会摆弄。
“谁会开船?”弭大声呼喊着。
没有人回答他,现在其它人的注意力都在仓库内的投身上。
“谁会开船?”弭并没有放弃,仍然大声喊着,“谁会开船!”最后一声,弭已哽咽,用力捶打着船的操作舵。
鸦山的火光越来越大,弭毫无办法,只能蹲在船上,呜呜地哭出了声。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几个至亲的人,就这样一个个在他眼前死去。
一只手轻轻扶在了弭的肩膀上,那只手用力捏了捏弭的肩头。
弭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庞。渊不知何时,已走到船上,就站在他身旁。岸边影和兹,甚至是沙都站在那里看着他,沙并不是在看他的悲苦,而是在给他关切。
“我没有问题!”弭站了起来,抹去脸上的泪水。
几个人就站在原地,没有再走到仓库前,他们似乎已不准备再参与到这场争斗之中,或者只是想旁观这场争斗的结果。
“咔嚓!”一声巨响,仓库的一半大门,突然被抬了起来,开始向前一步步逼近仓库前的人群。
这扇门板宽有两米多,高有三米多,外面包着一层或者多层的金属,却被投如同抬一张桌子一样,抬着向前移动。
“砰、砰、砰!”慌乱中,有人向逼近的门板连开数枪,却只能在表面留下一个个浅色的印记。
门前的一群在纷纷后退,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门板开始向右侧的一个仓库移动。
这群人也跟门板一同向右侧移动,谁也不明白,他这是要逃跑吗?那应该向小船方向,怎么是继续向岛内深入?
“他要去拿他的武器!”廉突然明白了门板的意图,大声叫喊着。
“围上去,这里只有他一个人,挡住他,不能让他拿到武器!”翕用足以撕裂耳朵的声音,向队长和执事们吼叫着。
在翕的嘶喊下,队长和执事们,还有几个岛蛋,不顾一切的冲了上去。
近十个人一起抓住了门板另一侧上所有可以抓握的突起,每一个人都弓身、咬牙,额头青筋突显,才算顶住了门板继续向右移动的企图。
“嘎嘎!翕,你没有发现吗,你和你的手下都越来越蠢了吗?”门板背后传来投狂放的笑声。
门板忽然毫无预兆地向这些人倒了下来,这几个人没能做出任何反应的动作,全部被门板压在了下边。
门板下“哎哟”声如同海面的浪花,一个接一个连续不断。对面立着一个身材瘦极的男人,但却一点都不给人柔弱的感觉,脸色惨白,唯一的那只眼睛,闪耀着骇人的光芒。
眼看有人就要从门板下爬出来,这人猛地跃起,重重地落在门板上,双手叉着腰,用那只眼睛扫了一眼面前的几个掌执。
“嘿嘿!你们几个老不死的,都还活的好好的呢!很好,很好!”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肴的身上。
眼光中闪过一丝诡异,“哼哼,想不到还能见到你!怎么,你也跟这些老不死的一样,接受了器官移植吗?”说到最后一句时,他眼中暴出一种凶狠的厌恶。
“我没有他们那么无耻,我是基因修改的结果!”肴朗声回答,一幅泰然的表情,刚才那种紧张与谨慎已从他身上消失。
“哼哼,一丘之貉,有什么分别!?”他向弭的方向看了一眼,“我今天很高兴,能看到老朋友的后人!在那个疯子回来之前,我可以放你们走!”
“我们这么多人,你又没有武器,想吓唬我们!我看是你想逃走!”翕根本不相信投的话,以为他只是空言恫吓。
投的一只眼睛,转向了翕,嘴角挂着一丝狞笑,“用你的武器向我开火啊!”
面对投的这个要求,翕一时有些犹豫,怎么会提这样的要求?翕一时不理解,这是个什么句子,这是个问句,还是陈述句。
“砰!”翕旁边有个岛蛋,就是被弭和影关在巨船的那个家伙,向投开了一枪,他想在翕的面前表现一把,面对这样的要求,他认为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
“哈!”投猛然大吼一声。
然后,那个岛蛋身上就多了一个弹孔,血沽沽沽地冒个不停,那个位置是他的心脏。
他缓缓地跪了下来,想用手把冒出来的血,都塞回体内,但是覆水难收,冒出来的血也一样难收。
他抬眼看着投,眼光中除了疑惑与不解,再也找不出其它。随着鲜血不停地冒出来,他的身体也慢慢地向后倒去,眼睛却一直保持着疑惑与不解。
岛蛋的疑惑与不解,传染到了其它的所有人,就是刚才还一脸泰然的肴,都不由后退两步,拧紧的眉头,再次表现出紧张与谨慎。
这些人里,只有弭知道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是他感觉到了什么。在投那“哈!”的一瞬间,弭感受到极其强劲的息脉,向一堵墙一样突然出现在岛蛋身前,子弹刚飞出枪口,就被高速地反弹了回去。
那股强劲的息脉,不仅挡住了岛蛋的子弹,也震撼了弭,震散了他的悲痛,为他驱散了凝聚在心头的乌云。
这与月老所说的吐纳最高境界还有多大的差距,自月老向弭介绍了吐纳的全部,并给了他一本修习的书,虽然弭也在不间断的修习,但对吐纳他始终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月老也说过想要达到最高的天人合一的境界,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一点就让弭时时有想放弃的念头。
如果不是巨船的突然消失,如果不是上次测试他不适合基因修改,他现在已是一名经过基因修改的人。
现在投所展现的息脉,让弭重新看到了吐纳的强大力量,他都有一种冲动,想去问问投,他是否达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
“你,你,你是怎么杀死他的?”瑞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投瞥了他一眼,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又移植了器官!”
瑞不由后退了一步,“这关你什么事?”
“我再说一遍,你们快走吧,那个疯子就要回来了!”说完,投转身跳下门板,向另一个仓库走去。他要去拿取他的武器,而他的后背就对着这些人,却没有人再向他开枪。
门板下的人,一个个争先恐后地从门板下爬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伤,还有尘土。
“我们走吧!”顼手在不停地颤抖,他在向翕询问,也在看着肴。
肴一声不吭,低头就向岸边的小船走去。其它人看他在行动,也忙跟上了他的脚步,心中都暗暗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现在是捡了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