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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婶!”王世清最恨人人都说是她的然儿气瘫了公爹,她一个八岁的丫头,哪有那本事!“五婶,然儿好好的怎么会打她幺叔呢,郝建,你说说,然儿为什么会打你?”
“我、、、、、”郝建回去告状一套一套的,这会儿,却是哑了火!
“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罗珍拉着儿子的手,用力抖了几抖给他壮着胆。
“我们说她是绝户丫,是祸害,要遭天杀,她就捡起石头乱打!”有人撑腰,郝建低声说着原因。
“五婶,您听听,我家然儿是个丫头没错,就算是绝户,那也是我和郝用的事儿,怎么也轮不上大家伙操心吧!”说到这儿,王世清不知是气还累,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不容易停下来“郝建,你还是她幺叔,怎么能这么骂她,咒她呢?”
“骂她怎么啦,她本来就是个绝户丫头。骂她,骂她还是轻的,她人呢,人在哪儿,今儿个,我还要当着你的面好好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头!”她罗珍是来为儿子出头的可不是来听王世清训话的,索性泼辣到底。
“你,你……”王世清本就咳得喘不过气来,被罗珍这话一急,活活的憋昏过去了。
“世清!”一声惊呼,收工回来的郝用看着欲倒地的妻子,连忙跑步上前将人托住。
“五婶,这是怎么了?”郝通看着气势汹汹的罗珍,又看了看老三搂着的王世清,皱眉问道。
“怎么了,你们回来得正好,你爹瘫在床上不理事,这事儿,找你这个当大伯正合适,你看看,你家郝然把我建儿打啥样了!”罗珍一把拉过儿子,将其推在了郝通面前。
好家伙,一个鸡蛋大小的包,中间还渗着血,这是头上开花了。
“真是郝然打的?”郝通怀疑的盯着老三。
“我不知道!”郝用一脸茫然,见怀里王世清悠悠醒来“真是然儿闯的祸?”
“他爹,是他们追着围着然儿骂,这几天都骂,然儿急了,不小心给打伤了!”王世清知道,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不了,但是,自己的孩子受的委屈他们可曾看到。
“他们骂然儿什么?”郝用皱眉,小孩子吵吵闹闹是常有的事,不到两个时辰,又和好如初了。没想到,一向乖巧的然儿却惹了这么大一件事,他倒想知道原因。
“他们骂然儿是绝户丫,是祸害,他们咒然儿遭天杀!”王世清边说边哭。
一听绝户丫、遭天杀几个字,郝用的脸变了色。
“说吧,五婶,这事儿要怎么了?然儿惹了事,我这当爹的该负责!”他也是小孩子长大的,知道这种情况都是一群人围着一个骂,他的然儿,果然受了委屈。
“她既然连幺叔都敢打,这样五孽不孝的人该打死!”罗珍一句话出口,不仅是郝用,连郝通都皱眉。
“五婶,这事儿,不打都打了,你现在就算是打死然丫头也不抵事,再说,头上一个包就要用一条命来抵,确实不是那么一回事,要不然,咱们去族长那里请他老人家主持一个公道,该咋了就咋了?”郝通虽然不喜欢这个丫头,特别是那天当着全家大小二十几口人说出那样的话后更不喜。但,到底是嫡亲的侄女,别人一张口就说要她的命,郝家人护短,他也不例外。
“好,去族长那里,如果然儿要命来抵,我这个当爹的就把这条命赔给你们!”郝用也是急红了眼,狠狠的丢下这句话。
“他爹!”王世清听了,心里一急眼泪又流了下来:“要命去抵,也该我这个当娘的去,是我没教好孩子!”
“行了,你们别再这儿哭哭涕涕寻死觅活的”郝通心烦:“走吧,现在就去!”
“要不,我也去?”一直未开口的郝勇轻声说道。
罗珍拽着儿了,斜眼看了一下郝家兄弟三人,想说点什么,终究没开口。
“又不是打老虎,去这么多人干嘛,老二,你先回去!”郝通看罗珍气势汹汹的样子,好男还不跟女斗呢,三人都去,不明事理的会以为自己以多欺少。
“你去凑什么热闹?”果然,郝勇一进家门,就被自家婆娘李杏花拉进了房间小声喝斥道“你知道个什么劲,那罗珍可不是吃素的!”又朝艰难往自己房间走的王世清背影呶嘴道:“你瞧着,这次有得她们好受的了!”
“别瞎说,都是一家人!”郝勇瞪了李杏花一眼。
“一家人?”瘪瘪嘴,李杏花心想,谁稀罕与她是一家人。
“娘,郝然惹事了?”与此同时,厨房里,郝山跑了进去给正在做饭的胡招娣说道。
“知道,你娘眼不花耳不聋!”朝灶孔里添了一把柴,转身边淘米下锅边慢条斯理说道:“这个祸害,早晚把这个家闹散!”
“那娘,你之前还说让我…。?她这么能折腾,到时候还有我的好日子过?”郝山不明所以的盯着胡招娣。
“行了,那是以前的事。现在别说那没用的话了。你就不知道帮我添一把柴,这个家,做事的人少吃饭的人多,我真是欠他们的吗?”没等郝山说完,胡招娣火气一下就上来了。算计好的事,被一个小丫头搅了,这些日子心里就没舒坦过。
郝山不知道娘为什么又发火了,只能陪着小心,丢了一把柴进灶孔,趁她走神之机溜出了厨房。
第三章 怎么了结()
“这事啊,老夫也听清楚了”族长今年六十有八,胡子白花花,听了两家的陈述,缓缓问道“老五家的,你想怎么个了法?”
“那丫头没大没小,莫老莫少,家法处置!”罗珍再泼辣,也不敢在族长面前放肆,语气略为缓和。
“五婶,我家然丫头确实是打了郝建,可是,郝建作为幺叔,作为长辈,他也有错。”郝通知道家法处置郝然,那条小命就得丢了:不敬尊长者,打八十大板!让那黄毛丫头趴在长长的木凳上别说八十大板,就是二十大板也是没有命下来了。
“我建儿错在哪儿了?啊?你倒是说说,他错在哪儿了?”罗珍气焰本来小了一点,一听郝通说自己儿子有错,气腾的就上来了,左手叉着腰,右手指着郝通的鼻子质问。
“错在哪,老夫来告诉你!”族长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挑衅了,对罗珍跳脚的行为很是不满:“你说然丫头不尊敬长辈,可是建儿呢,建儿作为然丫头的幺叔,不制止那些孩子就算了,居然带头起哄,跟着骂然丫头,这是作为长辈该有的样子?”
“谁骂她了,她本来就是个祸害,她把二哥气瘫痪了,他们家也要散了,这都是事实!”罗珍嘴里嘟哝着,差点就说本来就是绝户丫了,见郝通和郝用兄弟二人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把这一句话生生得咽了回去。
“五婶,我爹瘫痪是因为长期生病所致,而我们家,目前为止,还没散呢,这些大家伙儿都是看见的。不知道骂我家然丫头这话从何而来?”提起这事儿,郝用不想就这样善了,他要问个清楚明白,他的然儿怎么就招人天天追骂了呢!她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啊,怎么能受这天大的委屈呢?
“从何而来?难不成你以为是我睁眼说瞎话,胡乱编排的?”罗珍又不是胆小怕事的“这些,可都你大嫂胡招娣说的,不信,你去问问,这半山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胡招娣?”郝通一听这名字,就在心里骂开了,死婆娘,尽惹是非。
“我大嫂说的?”郝用本是红了眼想要找人说个清楚明白的,眼下,倒不用说了。大嫂什么性子他还不知道,也难怪,说这个家要散了,也只有她才说得出口!想到此,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
“好了,好了,你们的家务事自己去料理!”看着眼前的人越扯是非越多,族长不满的盯着几人:“你们是要解决问题呢,还是在这儿挖根子?”
“大伯,您老说说,这事儿怎么了吧,我们都听您的!”说到底,然丫头这事儿还是由自己的婆娘惹起的,郝通作为家中老大,理当出面解决。
“真听我的?”问这话,是盯着罗珍说的。
“听你的,大哥,我相信你不会偏袒恶人!”罗珍心里纵然有十万个不愿意,但是,在半山村,谁敢跟眼前的人较劲啊!
“行了,既然大家都愿意听我的,老夫就作个主。”族长摸着胡须道:“是非终日有,不听自然无。郝建作为长辈,不仅听信是非,还和着孩子们一起骂郝然,这是他不对在先。忍一句,息一怒;饶一着,退一步,郝然也是冲动了,直接就打人,这就更不对!”
几句话,说得不仅罗珍,连郝通郝用都没有听明白。这老学究,就知道他读过几天书,评个理总要卖弄几句,不过,两人都有错,倒让大家听清楚了。这说了也等于没说啊!
“所以呢,对错五五分,各人都有份,这事儿,就这样算了!”族长最后这句话,让郝通郝用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本来吗,你不惹事,事就不找你!
“大哥,你这叫评理?”罗珍一听,这么大的事不了了之,这还了得,直接跳了起来:“我不服,你这样调解我不服。要不然,我也把那死丫头额头打一个包再来找你评理!”
“老五家的,你这不是蛮横不讲理吗?”好好的,要去给人打一包,到时,他又怎么评理?
“我不讲理,大哥,我敬你是大哥,可是,你呢,合着你和他们家是一个爷爷的,是亲房,所以就偏袒着他们是吧!”罗珍这次扯开了嗓门,大喊大吵:“你走出去,说说你断的这个理,让大伙儿评评,是不是公道了,啊,那死丫头将我建儿的头打这么一个包,结果一句话就这么算了?”
“那你说要怎么了结?”郝通听她嚷得厉害,想想好像这事儿确实不会这么轻松了,说起来,族长还真偏袒了然丫头。
“不怎么了,很简单,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我在那丫头头上照着建儿这样打一个包这事儿就平了!”罗珍是王八吃称砣-铁了心要郝然额头开花。
“五婶,那你打我吧!养不教,父之过,我来替然丫头受这个过!”女人要都罗珍这样,十里八乡都不会安宁!郝用也不想多纠缠,直接站了出来。
“不,谁做的谁受,我就要找那死丫头!”罗珍看郝用站出来,吓了一跳,这大男人,坐着都比自己站着高,打他,要真打了,他还手,自己还不得吃亏!
“行了,行了,要不然这样,郝通,你拿一石谷子给罗珍,就当是给郝建的补偿!”族长看这个女人越闹越不像话,心里有些发怵,都说她是一个雁过拔毛的主,自己真高看了她!算了,让郝通出点血堵了她的嘴!
“补偿,这么大一个包,还流了这么多血,一石谷子能补得回来吗?”罗珍不依不饶继续叫骂:“我给她头上打两个包,一个还我建儿的,一个我给她一石谷子当补偿!”
“郝通,你再给她一只鸡!”这女人,简直不可理喻:“罗珍,你再闹,再闹这事儿就暂时不解决,等老五回来了让他来见我!”族长火了,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瞧瞧老五娶这个媳妇,什么玩意儿,三五两天的和人吵一架,十天半月的来找他调解一次,看这样子是要把全村人都得罪遍了才甘心。老五出外做木工,难得回来一次,这个家就让她闹得乌烟瘴气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