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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总兵,怎么样?他要出兵?”军营某个营帐,一个文书模样的人小声问道。
“出兵!”冷哼一声:“他没权没职,谁会听他的命令!”
“如此就好,这样看来,姓钟的也是秋后的蚱蜢蹦哒不了几天了!”文书满脸堆笑:“这边塞的头把交椅就快是总兵您的了!”
“你转告主子,若得了交椅,边塞几十万兵马随时听从吩咐!”王总兵卖乖讨好,在这儿呆了十多年了,原以为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却不想姓钟的比自己爬得快,年纪比自己轻却先升到了从一品。年前的一场战败已有胜算,没想到又被他扳回一局;这次,趁他不在,两头夹击,一边是蛮子侵犯;一边是总将不在,就不信还拉不下马!
“好,按主子的意思,这次你必须稳住不出兵,最好还能再寻三五个志同道合的将领,稳上三五天,待姓钟的回来大势已去,他就得回京都领罪!”文书小声道:“京都局势也是瞬息万变,你得把握好时机!”
“成,那我出去转转!”王总兵拿起桌上的头盔,任由护卫穿戴好后出了营帐。
“是啊,他一个小小的参将,又是临时代将军,贸然出兵,肯定战败,到时候,他的人头不保,钟将军也别想避开,而你我更是替罪羊!”有人慨慷慨激昂:“嘴上无毛,办事不牢,小小年纪风头不小,居然敢独自指挥几十万兵马作战,他以为自己是谁?”
“对呀,老关,你这话说到我心里去了!”随着声音进来的是王总兵,拍了拍关姓将领的肩膀:“你我肩负家国安危,可不能任由这种冒进的事情发生,明天议事,咱都得咬死了不出一兵一卒!”
“王总兵,我也是这样想的!”关姓将领终于找到知音:“别说没兵符,就是见了兵符,不是钟将军亲自下令我也不出兵!”
出兵!不出!
整整一个晚上,贺铮几乎都没睡觉,脑海里总是浮现着这几个字!
寅时了,他看师傅还在熟睡中,索性起床去了外面练武。
“什么人?”练到一半,感觉到有人靠近,贺铮厉喝。
“是我!”来人蓬头垢面,不听声音光看人一定认不出来。
“您?”看了看其身后:“怎么只有您一人?”
“我让人装扮成我的样子快马加鞭回来,我先回来了,怎么样,谈谈情况?”来人连气都没歇一下一口就问。
“回营帐再说吧!”这幅尊容让人怎么也想不到是几十万兵马的总将军。
“不用,这次的事,应该是有预谋的,我不露出,一切由你定夺!”掏出一块令牌丢了过去:“这东西给你,把你的想法给我说说!”
“将军,你真信得过我?”一手接过令牌,不用看都知道是兵符:“你不怕我战败?”
“我纵然不相信你,也要相信洪师伯!”钟将军笑笑:“我估计军中出了败类,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放心去做,一切有我!”
胜是你的荣誉,败是我的过失,钟将军决定做贺铮坚强的后盾,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从哪来的底气和勇气。这一次战役结束,一切也该尘埃落定,包括京都的重要事宜,或许,这是贺铮接手边塞最佳的机会。
“听着,这次是我们的最佳机会,各将领听令!”贺铮回到军营吃过早饭,传令议事,众将领到时直接命令。
“哟,这阵式还真把自己当将军了!”有人故意大声说道:“都不知道哪什么来命令我们出兵!”
“反正老子还是那句话,有兵符立即出后,没兵符一切免谈!”李姓将领大大咧咧。
“真是对不住了,不是钟将军本人发号施令,就算有兵符老子也不接令!”王总兵看众人都不出兵心里乐开了花,索性还加了一点砝码,让大家更有底气。
“王总兵听令,现令你率你部八万兵马阵前迎敌!”贺铮假意没有听到他们的议论,直接掏出了兵符命令道。
“咦,兵符!”
“什么,兵符?钟将军真给了他?”
“这也正常,他既然要力排众议扶他上位,肯定要把兵符给他!”
“快看,王总兵好像不出兵!”议论的人纷纷掉头看着王总兵。
“王总兵听令,现令你率八万兵马阵前迎敌!”贺铮重复第二遍,并将令箭递了过去。
下面的人面带讥笑盯着他,脚下却是一动也不动。
“违令者斩!”贺铮正想着要怎么办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王总兵听令,现令你率八万兵马阵前迎敌!”第三遍,重重的说出来,回应他的,依旧是沉默不语。
“哄!”的一声,将军营帐哄堂大笑,战场从来都是生死攸关,严肃认真的,谁也想不到今天却如儿戏一般,发令的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听令的却似没带耳朵,理都不理。
“来人,王总兵战场违令,拖下去,斩!”这一步早晚都得迈出去,贺铮沉着脸命令。
“斩!”字出口,全场哑然!
怎么会,怎么敢?
看着应声而来的两个侍卫,他们不陌生,正是钟将军得力的侍卫,二人也负责执刑,全都傻了眼。
“你敢!”王总兵回过神,暴怒,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知道老子是谁,你知道老子是几品官,就凭你,你一个破参将,品级比老子低了好几级,居然敢斩老子!”
贺铮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冷冷的盯着他:“王总兵可能忘记一句古老的忠告:拿着鸡毛当令牌!也就是说,拿着一个鸡毛的人都敢当令牌使用,你说,我拿着正真的令牌未必只当鸡毛用?我不管你是几品管,县官不如现管,现在,我是代理将军,我命令你出兵,三令五申,而你,抗命不遵,我岂能容你,拖下去,斩!”
“你个混蛋,你算老几!”被一左一右两个侍卫挟持,王总兵大骂出口,并挥拳开打。开什么玩笑,自己一介总兵被一个小小的参将以莫须有的罪名砍了头,岂不沦为了笑谈!
第一百五十章 立威扬名()
一时之间,将军宽大的营帐里瞬间显得拥挤狭窄,将领们纷纷避让。
倒不是怕血濺在自己身上,而是从来没有人会在将军营帐里大打出手。
太鬼诡了!
大家尽量躲避着,两手往身后挪,这事儿,在没有弄清楚,或者说不能说清楚谁对谁错之间,坐壁上观就好,谁沾上谁倒霉!
能坐上总兵的位置毕竟是有本事的人,两个侍卫很快被王总兵打得没了还手之力,而且大有你生我死的意味。当然,别人都要你命了你还手下留情,不是傻子就是呆子。
贺铮冷冷的看着下方的战况,站在主位一动也不动!
“混蛋,居然敢动老子!”怒骂之时,早已将两个侍卫打趴了,人跃起拳头直朝主位的人挥去!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这下闹大了!
说不定贺参将这毛头小子直接被王总兵宰了也有可能,一直以来仗着他在边塞的时日长,底下也有些人手,甚至都快把钟将军放在眼里了!堆积过山的气焰这会儿爆发了!
轻轻的避开,来人扑在了营帐上弹了回来。
“老子今天宰了你”弹回来的人很快将自己稳下来顺手抽出帐壁上挂着的剑猛刺过去。
贺铮险险的避过。
“要打出去打,另吵了老子睡觉”后方的营帐床上,洪老头儿一点儿都不担心徒弟被宰,只觉得帐子震动,沉声喝斥!
“是,师傅,铮儿错了!”贺铮笑着应声,身影一转已飞身出了营帐,王总兵紧追不舍。
将领们看了一眼帐,这师徒二人把这事当儿戏啊?看后又纷纷跟着往帐外而去!
一个长剑翻飞,一个赤手空拳,招招惊险,步步紧逼,就在众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发现王总兵已被打趴下了。
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是练家子,比不得王总兵武艺高强但也是轻易不服输的,看这情形心里都暗叹幸好出头的不是自己。
“你个混蛋真是该死!”趴在地上都不能动弹了,还嘴硬骂着轻轻掸着衣衫上尘土的人。
“我为什么该死?该死的是你!”贺铮冷笑道:“私通蛮子;欲谋夺权;战前违令,无论哪一条,够灭你九族!”
如果说,打不赢该死,技不如人也只有认栽,但小小年轻出口就是滔天罪名,将领们无不惊骇,瞪着大眼转眼看着贺铮。
“血口喷人!”王总兵听得这些罪名心里一跳,却还是嘴硬:“捉贼拿赃,捉奸拿双,你说的这些罪名证据何在?”
“丙午年腊月二十九,你在营帐中见了一高一矮两个男子,高的是敌军特使巴特,矮的是你的亲信乌儿,而钟将军回京都述职的消息由你泄露”要什么证据,时间地点人物俱在。
“你胡说!”趴地上的人咬牙否认。
旁观的将领听得头头是道,不由得相互看了看,不用说,这事儿八成是真的了!
“乙未年正月初十,由乌儿送回一封密信,看后你用纸捻点燃,因没有记住内容,或者想要再次确认,匆忙用左脚踩熄再次看了看,再次点燃烧毁!”贺铮一桩桩缓缓道来。
连用哪只脚踩熄都说得一清二楚,大家惊骇不已,高位的人怕手下的兵将有二心,往往会派暗卫明督察,难道他也动用了暗卫?又或者说,这根本就是钟将军设下的一个陷阱,有心的人就往里跳了?
“乙未年二月二十九,也就是昨天午时,在营帐里听完我的议事后你说了一句话:请转告主子,若我得了主将之位,几十万兵马任由差遣!我没兴趣知道你背后的主子是说谁,但是,边塞的主将之位绝不会落进一个卖国贼手中!”不用钟将军说,自己其实也想把王总兵灭了,只是好歹考虑着是他的人,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代理而已,这号人物祸国殃民,多留一天只会多学浪费一天粮食而已!
连昨天的事他也知道,将领们已经不淡定了,想着昨天王总兵来找过自己的人更是忐忑不安。
“昨天申时,你去了北军、西军,和人谈了什么?”冷眼扫过在场的诸人:“意图串通他们抗令不出征!”
“你胡说,你陷害我,口说无凭,拿证据出来才能让人心服口服!”没错,你一点一滴说得很清楚,但是,打死老子也不认,看你又怎么服众。
“不用证据了,就现在,战前抗命,足够你死几百次了!”贺铮挥挥手:“拖下去,斩立决!”
上来两个侍卫,不由分说,任由他杀猪般的嚎叫拖着趴在地上的王总兵离开了将军营帐前。一会儿功夫,就没了声息!
“还有没有不听令的?”贺铮再次扫了一眼众将领:“或者说,想要和我比划几招的?”
下面的人全都摇头噤声。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当然,你们在背后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和言谈就当重来没说过!”话锋一转:“若要以权谋私,若要家国利益于不顾,视将士百姓性命为儿戏,休怪贺某无情了!”贺铮凌厉的眼神扫过众将领:“回帐听令!”
“是,末将遵命!”
“得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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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令牌的发出,一声声铿锵有力回应,一个个匆匆而出的人影,看得将军营帐后面的洪老头儿频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