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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将军其实不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去年兵部供给的兵器之败何相可是力主严办主将的。是人都会记仇,更何况是一个一心想要将自己置于死地的人。
何相一定探过底,知道钟将军不是一个轻易拉拢的人,索性想要毁掉。高瞻远瞩的人下手想要搬掉的绊脚石没成想却回来述职,而且似乎深得龙心。如此一来,以后更难了!单不说别的,就边塞主将人选何相就插不上手了!
机会只有一次,没有再三,边塞奏折要求兵器自给,只需要朝廷按时拔款。这看似荒诞的事居然被龙椅上的人大笔一挥:准奏!从此,自己的人选根本就插不进去,现在连兵器供给的后路也给退了,这算不算是他的失误呢!
等各人回到府中,打探到后院也没有钟夫人的影子时,许多人心里就咯噔一下,有些预感好了。开弓就没有回头箭,为了锦绣前程,也只有放手一搏了。
“他就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实在不行,等他离京时就、、、”京都某一个小小的院落,一个年轻少年突然停下没有再说话,手上比划了一个动作!
“不急!”对面,一老者端起茶盅,掀起茶盖拂了几下:“眼下风声正紧,可不能让人钻了空子,想要他命的人很多,我们只需要坐收得利即可!”
“他手中有几十万兵马,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少年猛得站了起来:“这些不识好歹的留着就是一个祸患!”
“就算几十万兵马,真有什么,远水也解不了近渴,京都守卫在我们手中,你还担心什么,更何况,动得早不如动得巧,那位看似不大碍,你还年轻,依着轮子也忌惮不到你头上来!”摆了摆手:“成大器者,要沉得住气!”
“可是,母妃说、、、、?”少年着急的想要说出声。
摇摇头,指了指外面。
“这事,你知我知即可,万不可多言!”老者站起身:“时候不早了,你也该回去了,年轻人,要虚心学习,不要沉溺于酒色,更不要交一些损友!”看了看西城方向:“那个人也是一莽夫,小小婴孩百日席宴非要置办得这么隆重,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我倒不这么认为!”少年摆摆手:“恰恰相反,这确实是一个试探的好机会,朝中文武百官但凡要好的,有交情的,都收到了请柬,去了的也点了一大半,就算父皇要怪罪,罚不责众,也只能作罢。这些人,有观望的,有真心实意的,有打探好奇的,无论如何,也算让我人摸了一个底!”
“言之有理!”点点头,他能想到这一点,确实也不错了!“不过,不去的始终不会去!”诸如早已标上了大皇子二皇子派系的外家姻亲,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去的。
“总有一天,我要让他们跪在我面前求饶!”小小少年咬牙切齿,脸上有着明显的怒意。
摇摇头,老者有心再教想了想忍了!上位者应该喜形不露于色,而这个孩子还真是孩子,轻意就出卖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如果可以选择,他肯定不会扶持他,但是,谁让他身上流有自己的血脉呢!从女儿入宫诞下他的那一天起,自己所做的一切早已不是为了苍生百姓,不是为了朝廷,而是为了家族荣耀,为了同党生存。纵然是你不争,别人也容不下你。有这个资本不去争不去抢是傻子!
京都风云暗潮汹涌,钟将军述职后告别妻儿打马回边塞。
“将军,边塞急报!”驿站的黑夜,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沉睡中的钟将军喊醒。
“念!”起身穿衣,心急如焚。
“日前蛮子动荡,蠢蠢欲动、、、、”文书刚念了两句,钟将军已一把扯过急报一目十行!
“咚”声一响,钟将军一拳重重的砸在了桌面上“还有多少时日到?”
“如果马不停蹄,最迟也得十日!”文书回报“将军,前方?”
“蛮子大举来犯,我估计出了内贼,要不然怎么这么嚣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怕贺铮顶不住!”
“将军,那怎么办?”十天,回去以后,战事会不会一泄千里,边塞群龙无首肯定会溃不成军,想想结果就让人后怕!
“备马,出发!”将军早已穿戴整齐拿了头盔大步迈出。
“备马,备马!”传令兵举着旗帜远远高声呐喊,驿站兵卒慌忙牵出马匹,还没看清来人是谁几骑马儿又绝尘而去。
“备马,备马!”每到一站,换马的速度都惊人的快。
“怎么回事,边塞有战事?”驿站的人看着漫天飞过的尘土疑惑不已。
“这么急,死了爹娘老子吗?”官道人有人看着飞奔而来的一晃而逝的马匹,吃了满腔的灰土,一口口水碎在地上大骂道。
“看是当兵的呢,应该是战事吧!”旁边有人略懂:“也是你小子运气好,这些人走远了,要是遇上兵痞子,你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他们砍,赶紧的走吧,别急祸事了!”好心的劝说后自己早早的远离了官道。
“将军,喝一口水!”人都有三急,更何况这样不眠不休跑了几天了,文书觉得自己浑身都僵硬了,掏出水袋却依旧最先递给了主子。
“还有多少天?”抓过水袋,仰头喝了一口“啪”的一声吐向了地面,这才感觉满口没有泥沙了。
“还有五天!”这五天日夜兼程,马儿换了一匹又一匹,但是人却是累不下来了。
“将军,别着急,或许贺参将能想办法稳住前方局势!”说抵不住的是他,说能稳住的也是他,文书自己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宽慰将军了“您已经五天没合眼了,歇一个时辰吧!”就算没到驿站,就算是在这荒郊野岭,能够闭上眼休息一下也好啊!
与此同时,边塞的将军营帐里,两道劲衣装扮的人悄无声息的入了帐内,两旁的侍卫对这种情形已司空见怪。
“我说,峥儿,没有谁当将军当得你这么窝囊!”脱掉夜行衣,洪老儿头忍不住发起了牢骚:“喂,门口那个谁,给端点热汤热茶热水来!”
“让师傅受累了!”边脱夜行衣,边抱歉的笑笑:“不过,明晚就不用出去了!”
“你都看好了?拿定主意了?”洪老头儿一屁股坐在将军椅上:“这个位置可真不好坐,不过,我看钟小子坐在这儿时只需要指手划脚没你那么难!”
“呵呵,师傅也知道钟将运筹帷幄,调兵遣将,我只不过是一个代将军,没有实权,也没人愿意听我的!”贺铮笑笑,看门口的侍卫端来的汤汤水水指了指师傅的方向:“您老饿了先洗洗吃吧,铮儿估计急报已送到了将军手中,要不了几日就能到了!”
“可是,在此之前,你小子得稳住军心,还得应付蛮子的各种骚扰,你行吗?”洪老头儿洗了脸和手,坐在桌前大口喝着热汤啃着鸡肉:“小子,你说这从军有什么好玩啊,闹得这么苦,下面的人还不肯听你的!要依老头子的脾气,不听的全部关了禁闭,提拔一些听你话的人起来。比如冬子,莽子、阿昌阿德他们!”
“师傅”贺铮简直哭笑不得,边塞打仗,事关江山社稷,家国安危,师傅还当江湖帮派纷争,只选自己的人“您放心,铮儿自有分寸!”
洪老头儿也是累得狠了,吃过就早早的钻进了被窝,一把老骨头了还陪着小年轻折腾,怎么也有些受不住。关键是,说打打杀杀他可以帮上忙,要论排兵布阵自己还真算不上师傅,与其添乱还不如不开口。
“怎么样,要打了吗?”
“谁知道呢,我说,蛮子可真会挑时机!”
“这小子说他倒霉吧还不信,钟将军还没回来,蛮子已经闹得不可开交了!”
“作为代将军,他知不知道怎么用兵啊?”
“看看,当时我就反对,钟将军非要点他,如今怎么样?一下就没了主张吧,这次议事,我看八成是想听听你我的主意!”
“照我说,干脆咱也别听他的了,自己各守一方静观其变!”
听闻代将军传令营帐议事,前来营帐的将领议论着一路走来。
第一百四十九章 沦为笑谈()
质疑、猜测、不屑,肃静的将军营帐里并肩站立的两排将领抬头盯着主位上的人,无一人开口说话。
“各位可听清楚明白了?”贺铮淡然的扫过两行人问道。
“贺参将!”贺字很小声,参将二字却是重重吐出:“这个战略方案是谁做的?”
“我!”贺铮知道人言微轻不能服众,但是,场战的机会稍纵即逝:“我已将方案快马加鞭上报钟将军,相信他很快就会知道!”
“知道不等于他同意!”人群中有人冷眼看着主位的人,一个小小的参将,是钟将军头脑发热托以重任为代将军,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居然敢命令全军出击迎战,几十万兵马出动“再说了,我们不见兵符是不会动一兵一卒的!”
“是啊,贺参将,这是几十万兵马,可不是几十号人,后马折损严重,到时候上头怪罪下来,你可吃罪不起!”有人好心劝说:“依我看,还是等钟将军回来再议吧!”
“就是,钟将军久经沙场都会遇到一场惨败,更不要说你这么年轻的人,哪能这么轻易出兵呢?”说话的人只差直接说你一个毛头小子凭什么出兵,出兵必败了!
“我什么也不说,如果代将军有兵符,我见兵符出兵,若没有后符,一兵一卒也别想动我李某人的!”黑壮的汉子粗声粗气。
“我是召各位议事,具体出兵时日明天再定!”贺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果然如自己所想,他们没人会卖自己的帐,别说几十万兵马按自己的战术出征,就是一万人马也主调派不动。钟将军临走前估计也没想到蛮子会这么快反击吧!居然没有留下兵符“各位先下去好好想想,如果有好的方案随时可以报上来!”
来时拖拖沓沓,走时如鸟禽散,转眼之间分散得无影无踪!
“小子,要为师帮忙吗?”营帐里人都走了半晌了,主位上的人却没有动静,洪老头翻了一个身忍不住问。
“师傅,没事!”您老能帮什么?人都不听自己的,护短的您总不可能挨个儿的去揍他们一顿吧?呵呵,以他老人家的性格,完全有可能。这样做的结果就是帮倒忙!
又或者,跑去将钟将军把兵符拿回来?兵符回来了,钟将军也就回来了,这个营帐里的事儿也就没自己的事儿了!好好的作战计划方案就这样被搁浅了,眼睁睁的看着蛮子潇洒的攻城侵地,杀我百姓抢我粮草,报复性的侵略更野蛮血腥!以一人之力,加上师傅帮忙,好不容易摸清了敌人的状况,知己知彼,明知可以胜,却因为人为的不配合而错失良机,真是莫大的悲哀!其实,擒贼先擒王,这次战事来得蹊跷,谁跳得最厉害叫嚣着不出兵,居心叵测,如果可以,杀鸡儆猴也是一件痛快的事儿!非常时期非常手段,将在外君令有所不受!
咬了咬牙,贺铮琢磨着要不要采取这个行动?似乎并不是上上策,据悉,军中将士都是各有靠山,不小心踩了谁的尾巴,下一个人头落地的就是自己了!也等到给娘挣诰命就先去见了娘,实则不划算的买卖!
“王总兵,怎么样?他要出兵?”军营某个营帐,一个文书模样的人小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