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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儿就很好,人生很美好,爱情更精彩,可不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了一大片森林。
到午时,王世清砍了一只鸡炖了,又炒了一碗鸡下水。到饭摆桌上时,终于看到马家那只大黄狗回来了,身后是马魁父子的身影。
“怎么样,马大哥?”郝用连忙上前迎接他们。
“我们一路看过去,估计就是一只独狼,来回的脚印都是一行,而且,鸡血洒到地上越走越远血越少,快到外山时就没有印迹了。”马魁摇摇头:“那畜牲藏得隐密!一时半会儿的还找不到窝,昨夜里咬死了这么多只鸡,又拖走了一只,估计这两天还要来,我想干脆就在那条山梁上设一个陷阱!要不然就我和春生蹲守几天!”
“那还是设陷阱吧!”郝用想了想:“这么冷的天,谁知道它什么时候来,蹲守太受罪了!”
“设陷阱若狼不走那条道的话,那这些鸡是不是还可能遭殃呢?”王世清心疼的说:“还有没有什么办法防治一下?”
“狼怕火,要不然,你就在鸡圈外面点燃几堆熊熊的大火,那畜牲就不敢来了!”想了想,马魁给了一个主意。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呢!郝然觉得这主意不错。
“成,下午我就打几个坑晚上烧几堆大火!”山上可不能随便燃烧火堆,只能烧在坑里,要不然狼没防着自己这片山成了火山就不妙了。
“回屋吃饭吧,等会儿菜都该凉了!”王世清见事情有解决的办法心里放宽不少。
“你们真是太客气了!”看着桌上的饭菜,再看着一双儿女,马魁有些不好意思:“忙都没帮上,还在你家吃饭!”关键是还带着儿女都来吃。
“马大哥说这话就见外了啊!”郝用拿出女儿的私酿:“这些年,我们家有什么事儿都少不了你的帮衬,别说今天是我来请你帮忙的,就算是你和春生上山来打猎也该进来喝一口酒,来,偿偿,这是我然儿酿的野果子酒,味道还不错!”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端着碗和郝用碰了一下,一口下肚:“嗯,好酒!”
“爹,我也偿偿?”马春生伸长脖子厚着脸皮喊道。
“哟,你看看你郝三叔,小气扒拉的,你家春生都是大小伙子了,倒酒也没给他倒一碗!”王世清回过神要去灶房里拿碗倒酒。
“娘,我去拿,腊梅,等会儿我们也喝一点!”郝然笑着起身,朝马腊梅挤眉弄眼。
“我们真能喝啊?”别说喝,端着酒碗都有点醉了,但又觉得香味扑鼻,不喝又不甘心。
“喝吧,喝醉了住我们家的客院,多玩几天下山!”郝然给她壮着胆子。
“行了,行了,偿偿就行了,女孩子可不兴喝酒!”马腊梅才小啜了一口,手中的酒碗就被哥哥一把抢了过去,咕噜咕噜灌下了肚。
“还有呢,来,春生,三叔给你倒上!”郝用拿过酒罐子准备倒酒。
“别倒了,兄弟,他还是小孩子呢,可不能醉酒!”马魁一把拉住郝用说道。
“谢谢三叔,我不能再喝了!”酒美也不能贪杯,爹都不让喝自己可不能再喝了,马春生心里略为遗憾。
“那成,等你长大了再喝!”郝用将酒灌调了方向给马魁倒满了:“来,马大哥,我们喝!”
可不能喝醉了!王世清看着两个男人在那儿你一碗我一碗的把酒当水喝,心里想着还说下午打坑挖陷阱呢,这要子可不就是一陷阱,越喝越深,早晚得醉了。
也许是心情好的原因,尽管喝了好几碗,郝用脸色微红,最后还是清醒了。送走了马魁父子三人,郝用还是扛了锄头撮箕选了好挖的沙地打坑。最要紧的是今晚就把火堆燃起来,然后,还要在山梁上打一个陷阱。
“你都不留腊梅多玩几天?”看郝然要去帮忙挖坑,王世清笑道。
“留了,她要回家!”想了想,郝然小声说道:“娘,听说二婶在给音姐姐找人家了呢!”
“郝铁定了吗?”王世清想了一会儿:“郝铁该有十七了吧,应该是定了郝铁才轮得着郝音啊?”
“不知道呢!”郝然挑起了这个话题就后悔了,这把火别燃到自己头上才好:“娘,我去帮忙去了!”
这孩子,明明是一个女儿,就像儿子一样什么苦力活儿都能干。挖坑挑沙这些事儿哪是一个女孩子该干的活啊!也不知道李杏花看上哪家的小子了,好快啊,一晃眼的功夫,郝音都找人家了,接下来就该是自己的然儿了呢!自己这个女儿又能找个啥子的人家?越想王世清越心焦。
天黑时,郝用在鸡圈的外围挖了三个大坑,又挑了几挑大树桩倒进去,小心伺弄着燃起了熊熊的火堆。
“希望今晚会管用,那畜牲害怕不再来了!”天黑尽,屋外的鸡圈映在一片火光之中,王世清关大门前还不放心的的看一眼外面。
郝用也不放心,半夜起来披了衣服开门出去看了看,见火堆燃烧小了又添了柴。
“昨晚总算没来了!”天亮起床,一家三口都围着鸡圈转了一圈,看到一切如常这才放心不少。
“总不至于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这样燃吧!”王世清看男人又开始挖坑挑沙,她担心的问道。
“无所谓,正好可以烧制木炭了!”郝用倒想得通透:“之前忙,高山尖那边就没烧了,这会儿既防了狼又烧了碳,一举两得!”
一天的功夫又添了五个火坑,到傍晚燃起起来时,鸡圈已如白昼般明亮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这儿太阳没下山呢!”门前一片火光,屋里王世清感叹道:“原以为会有好日子过了,没想到又来了这么一遭横祸!现在冬天还好,要热天再这样一直烧下去,鸡可受不住热!”
热天再烧火熏烤,那就成真正的烤鸡了!郝然也觉得这确实不是个长久之计。
“要不,我们再多圈几个鸡圈,多养两三百只鸡,然后请两个壮劳力轮流看守!”火是死的,人才是活的,整一个岗哨比较稳妥!
“请两个人?这孩子心不小!”王世清听女儿这样说就笑了,曾经吃饭都吃不起的人家要请人看山守鸡,听起来就觉得不可思议。
“然儿说的倒是一个好主意!”郝用想的则不同,既然一家人在山上安家落户了,有狼终究是一个危险的事。如果请两个人的话,人多也好壮胆!更何况,这么大一片山,白白的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就多养些鸡。全靠自己这一家人也是忙不过来的。
“随你们吧!”王世清想了想,既然男人和女儿都有这个打算,她也不没意见了“那往后有鸡下窝我都让孵小鸡!”也不用水淋给淋醒了,反正是养,就多养吧。
等赵家忠回山上时,看见夜里壮观的场景没搞清楚什么情况。等听说有狼和三舅一家人的安排时,点点头觉得主意甚好。
“今冬放假后,我明年就去县里上学堂了,山上请两三个人也好!”赵家忠甚至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出人头地了就将三舅一家人接到城镇里去住,这山上有狼实在太危险了。
“家忠啊,去县城里上学堂可不比半山村,自己得好好照顾自己!”王世清略为得,这孩子就当养在身边好几年的儿子一般,说走家里墨渊居就得空置下来了。
“家忠哥,让幺姑给你买一个小书童伺侯你吧!”郝然想都不想直接开口。现代的一个学生参加高考,别说小书童了,一家三代都是书童,电视不能开,说话声音不能大,还得顿顿做营养餐高考餐,赵家忠要去考举人,买一个小书童是当得起的吧。
“呵呵,然妹妹,我哪用得上书童!”赵家忠却是笑了,自己没到半山村上学堂时就是一个顽童,满山遍野乱窜乱跑的山野孩子,如今虽然当了秀才,家底子决定了就是一个穷秀才,上个学堂的钱都还紧张,哪来钱买书童,多一张嘴就多一笔开支。
“买什么书童啊!”郝用也不赞同,赵家的家底子也薄,家忠这孩子还小,可不能摆架子增添了幺妹的负担:“然儿尽瞎说!”
“买书童怎么了?”郝然还不觉得错在哪儿:“家忠哥去县里上学堂了,吃喝拉撒洗洗涮涮的谁做,总不可能他自己做吧!”
“我自己做!”赵家忠并不觉得自己考了一个秀才就有资格享受别人的伺侯。或许,到自己真中了状元入仕为官时可以使奴唤婢吧。
“你会吗?”王世清有点担心,男孩子谁学过洗洗涮涮呀,像男人这样能下厨做饭的都少,更不要说浆洗衣物了。
“不会我可以学!”赵家忠脸红了,以前一直都是三舅娘帮忙洗的,那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来,自己一个大男孩子了衣物还让三舅娘洗,确实有点丢脸。
“你的时间都是用来做学问的,哪能做这些小事儿!”王世清则摇了摇头:“不买书童确实也不是一个事儿!”赵家要买的可不只是书童,而该是能文能武能上厅堂下厨房的伺侯人的小厮。
自这一天起,赵家忠固执的将自己的换洗衣服藏在了墨渊居,等晚上做完功课时就拿出来浆洗。
“这孩子,也是个倔强的!”王世清看着赵家忠晾晒衣物就摇头:“外面只是烧着火堆,又不是大白天,他哪晾晒得干啊!”
“无妨,烧着火堆也有热气,衣服也能烘干!”郝然却很赞赏赵家忠不怕苦累这一点,穷人家的孩子知道甘苦,若能当官也是百姓的福气“想不到防狼的火堆又多一项用处!”
“你们呀!”王世清摇摇头,想着自己也说不听赵家忠,等男人生日时再给幺妹说说,让她劝劝那孩子吧。
烧火堆防狼的好处可不止只有这么一两点,等烧了七八天后,郝然是觉得有点不正常了。
“咦,然儿,我怎么觉得这两天捡的蛋多了呢?”王世清边捡着鸡窝里的蛋边道:“母鸡被狼咬死了十多只,那几天一天最多能捡两百个蛋,昨天捡了二百三十六个,今天又捡了二百四十八个蛋,咱家有多少只母鸡啊?”
有多少只母鸡一只是一笔糊涂帐,因为有些鸡会隔一段时间才下蛋再加上常年累用有近十只鸡下窝孵蛋,一天两百个蛋就是上限了。这突然间增加了蛋,决不会是平空冒出来了多的鸡,那只能说是鸡变勤快下蛋多了。
是了,晚上的鸡圈光亮如白天,郝然想起了高中同学家养鸡场夜里开电灯增加光照时间的事,她说这样的话鸡不说一天两个蛋但至少能两天三个蛋。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一只鸡两天下三个蛋?”王世清听到这个消息时觉得女儿一定是梦魇了。可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增加的蛋从何而来?
到第三天第四天陆续增加的蛋让王世清不得不信了。
“呵呵,想不到我们这次防狼的火堆还有意外的惊喜!”郝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想一想,一个蛋制作成盐蛋得卖六文钱,一天多几十个就是多了三五百文的钱啊,想到这儿谁不乐。
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郝然也觉得生活挺有趣的,总有那么多的意外出现,而且祸福也相依,所以说,什么都是有一定定数的!既然这事儿能成,那就增加人手大干一场吧,这山上养鸡是最好的主业了。
“确实该增加人手了!”每年的生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