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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在侃些什么。
那小子见我走过来,立刻冲我友好地点了点头,紧跟着就急不可待地道:
“兄弟,有火吗?”
我看着他一脸猴急的模样当即明白这是个遇上一急的烟民,笑着从裤兜里掏
出打火机递了过去以解燃眉之急。
那小子一边道谢一边接过火机心急火燎地就要点烟,可就在这时耳畔忽然传
来一声娇呵,我俩都吓得一激灵,急忙循声望去。
只见那个很有个性的小护士此时正站在远处愤怒地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志。
那小子一见是她立刻换了一副谄媚的笑脸,乖乖地将火还给我,夸张地又是
点头又是哈腰把烟夹在了耳朵上。
小护士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就扭过头去继续与身边的病患说话。
那小子笑呵呵地晃荡两下胳膊,但又实在有些无聊,没话找话地转头对我道
:“兄弟,你这是得罪什么人了?脸上怎么挂彩了?”
此时我本不想和陌生人交谈,但见这小子刚刚还大言不惭地冒充情圣,如今
被人呵斥竟还如此坦然地像是没事人一样忍不住揶揄地道:“刚才还听你说的一
套一套的,怎么对着她你就掌握不了主动了?”
我这话一出口刚才被他教育的那个病人立即起哄地大笑起来,可谁知道那小
子脸上却丝毫没有羞愧的神色,坦坦然然地道:“那是因为我对她动了真心。”
我听着这强词夺理的解释不禁莞尔道:“这话真新鲜,你既然对她动了真心
怎么不赶快将你那些手段用出来?”
那小子呵呵一笑拍拍我的肩膀道:“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你真心喜欢一朵鲜
花就要让它在最适合的环境里生长,只有那样它的美丽才能长久,你若是把它摘
回去用不了几天它就枯了。”
我愕然地看了看他,竟然发现这话说的还真有些哲理,不禁对这个看似痞赖
的人有些刮目相看。
这时那小子才友好地伸手对我道:“还没介绍呢,我叫莫言你叫什么?”
“方伦。”我没敢说真名,虽然知道应该已经有护士从报上认出了我,但是
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现在这种时刻小心点总是没错的。
“幸会幸会。”
莫言这人还真有点自来熟,才刚刚做了自我介绍他就无聊地看了看远处的小
护士,忽然不怀好意地冲我和那个病人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咱们打个赌
吧。”
“赌什么?”看起来那个病人也是个好事的人,闻言急忙兴奋地追问道。
我正想拒绝却见莫言一脸坏笑地指了指小护士道:“咱们来赌她今天穿的是
什么颜色的内裤?”
我听完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一脸惊愕地道:“这玩意怎么赌?”
莫言得意地道:“怎么样?敢不敢?”
那个病人似乎到很有兴趣,听的两眼放光,随即却又一脸遗憾地摇了摇头道
:“这个赌注好是好,可就是没法确认啊,咱们总不能去掀人家的裙子吧?”
莫言一副胸有成竹地模样摆了摆手道:“这你别管,你们只要说赌不赌,到
时候我自然有办法确认。”
“好,赌就赌,我说是白色。”那个病人还真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这就
开始下注了。
结果我就这样被两个穷极无聊的男人拖进了一个极其荒唐的赌注里,虽然一
开始我本不想节外生枝,但是因为见到妈妈情绪好转我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而且我也很想看看莫言这个有意思的小子究竟会怎么去确认,于是在莫言的一再
催促下我选择了黑色,他自己则选择了粉色,我们三人以50元为注各自下了赌注。
注下完了我和那个病人都一脸好奇地看着莫言,那个病人显然性子比我急催
促道:“咱们怎么确认啊?”
莫言一本正经地道:“这还不简单,去问啊。”说着在我们惊讶的目光注视
下大步流星地向小护士走去,也不管她旁边的病患,靠到小护士耳边低声说了一
句什么。
只见小护士小脸蛋腾地一下红了,毫不迟疑抬起手来“啪”地一声扇了莫言
一个响亮的耳光,这个响声实在太大了,以致楼道里的人都停下了脚步望着这边。
我和那病人只惊得瞠目结舌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莫言,他却一点也不以为意,
脸上顶着一个红彤彤的巴掌印,乐呵呵地走回我们的面前道:“我赢了。”
现在我开始怀疑这小子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了,这人的脸皮怎么可能厚成这
样?
那个病人缓了好一会才道:“你又没看见怎么能证明你赢了?”
莫言哈哈大笑着拉起我们的手,一起向小护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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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小护士见这个疯子又回来了,而且还拽着两个人,立即警惕地抱紧了手
中的病历卡,像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看着我们三人。
莫言将我们带到她的身前,忽然用手指了指地上光滑如镜的大理石瓷砖道:
“你们看!”
我和那病人连带与小护士正说着话的患者一齐向地上看去,只见光如明镜的
瓷砖在阳光的照射下清晰地映出小护士的裙下的风光,我顿时看到两条结实浑圆
的大腿中间,露出一条粉红色的蕾丝内裤。
小护突然士大骂一句:“无耻!”抬手又狠狠地给了莫言一个嘴巴,此时她
的脸已经羞成一块大红布,连耳根都红透了。
打完莫言她似乎还不解气,又恶狠狠地瞪了我们每人一眼,最后只恨恨地丢
下一句“男人都不是好东西”说完就气鼓鼓地压着裙子跑开了。
我们三个大男人,尴尬地站在那里,接受着来自四面八方异样的目光,真是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窘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我更是惶恐地向四周看去,生
怕有那个狗仔队的人士恰巧此时在场,这要被登了出去,明天他们指不定怎么糟
改我呢。
然而这整件事的肇事者莫言此刻脸上虽然顶着两个大巴掌印却是一脸得意地
笑着催促道:“愿赌服输,快拿钱来。”
我和那病人对望一眼几乎是同一时间迅速从身上找出50元钱塞进莫言的手里,
之后又很默契地一边一个架起这小子逃跑似的躲到另一条走廊去。
“哥们,我真服了你了,我第一次见到有人做这种事做得这么坦荡的。”那
病号此时显然对莫言是从心底佩服了,我发现他的眼中都泛起了敬仰的神采。
莫言谦虚地道:“哪里哪里,我这不算什么,其实这个兄弟才是高手呢,他
的女朋友那才叫极品呢。”
我一听他提起妈妈立刻警觉起来,本能地想要赶紧离开这两个人,谁知那病
人却拉住我道:“是吗?兄弟快讲讲你们怎么搞上的?都用了什么手段,我现在
真的很需要高人指点。”
我一脸尴尬地摸了摸鼻子道:“其实也没什么,就这样就好了”
莫言笑道:“看看,这才是最高境界,无招胜有招,情圣啊。”
他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又开始讨论起泡妞秘籍,我被夹在他们中间正不知所
措,忽然发现两人同时住了口,呆呆地看着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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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察觉不对猛地转过身去,发现原来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拎着点滴瓶,
俏生生地站在了我的身后,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莫言和那病人一见这场景很知趣地赶忙走开了,我则尴尬地咳嗽一声走上前
去道:“上好了?”
妈妈忽然一脸促狭地道:“还要不要抱了?情圣!”
我干干地张了半天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