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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等行径不叫调戏,那不知该称之为什么?!」一想到他的唇曾亲吻过无数女人,一甩手,将他的手连同自己的从唇上甩开,然后是一阵干呕从胃里最深处涌上来。
「…果真碰不得。」他有着得意的笑容,那代表着她还是个规矩的闺女。
事实上她胃里根本没有东西可以吐,而之所以会有反胃的反应,只是因为她对男人厌恶下的生理反应。她一手按住肚子,一手再抚上小嘴。
即使是在这般情形下,她仍没有显现仓皇不安。「早知不该救你。」却让自己陷入这种难堪的境况。
「世道里,没有所谓的早知道。」她愈忽视他、愈不看他,他偏愈要拨弄她。
花飘紫低垂眼睫。诡谲的黑暗里,流动着男人的气息,而她向来的机敏,此时却完全失效,脑袋陷入一片混沌。这样的男人,是她不曾遇过的。
有的男人,见了姑娘就口水直流,天生的猪公样。
有的男人,明明熏心,却装得一派清高正直。
有的男人,霸道无理,要不到就抢,抢不到就劫。
有的男人,只会花言巧言骗取女人的感情。
而,萧左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
见她动也不动,他低哑的问:「在想什么?」然后,倾身用俊挺的鼻碰触她秀气的鼻,唇轻吻上她…在嘴上的手背。
这下,就不只是干呕了,花飘紫将胃里仅有的东西全吐向那一身绣有大鹏展翅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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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从指缝中流出的秽物,花飘紫的讶异不在萧左之下。
从来都只是干呕,她怎么会吐得他一身呢?
在她恶心想吐时,萧左并没有跳开,只将俊脸微微隔开与她的距离,所以她嘴里的秽物全落在他丝绸衣衫上。
从没有男子敢对她做出如此逾矩的事,萧左算是第一个。
萧左单手扶在她的纤腰上,好平衡她因呕吐而失去的重心。
「紫小姐,不舒服吗?还是像绣梅一样吃坏了肚子?」他并不觉得…脏,反而轻抚她的背,想减轻她的不适。
「走开!你别再碰我了。」
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又痞又坏,想试验她的忍耐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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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行。习惯了我之后,你就不会吐了。」
「你这个登徒子!」她的冷情淡薄已被他撩拨得无影无踪。
「我本来就是个好色之徒,在弄春院里,这是众所皆知的事。」他干脆大方承认。
她握紧粉拳,忍住想出手的冲动。知道在还没有查清他的底细之前,她不能自阵脚。
「我们总该清理清理这一身吧?你不放了我,要怎么清理?」硬的不行,她只好轻言软语。
总算有点姑娘家的味道了。萧左邪气的丹凤眼缓缓地挑起。「既然紫小姐不舒服,那我就送小姐一程吧。」
在她还来不及弄清他的意图前,萧左已将身体微微下弯,左手扶上她的膝盖后,然后拦腰将她抱起。
动也不能动,花飘紫僵直着身体,忘了要反抗,忘了恶心,也忘了该说什么这个男人,也太胆大妄为了些。
「反正你已经吐了我一身,肚子里应该没有东西可吐了吧?」他朝紫轩慢慢走去,深邃炯亮的瞳眸里,是胜利的笑容。
看见萧公子抱着小姐,绣梅瞠目,站在桥头前惊呼大叫!
「小姐!萧公子!你……」
花飘紫回过神来,双手死命推着他的胸膛。「放我下来!」有绣梅在场,看他还敢对她轻薄吗!
萧左对绣梅魅惑一笑。「绣梅,你家小姐肚子不舒服,吐了我一身都是,所以我才会抱她回紫轩。」
绣梅看着花飘紫,大眼里满是疑惑。「小姐,你生重病了吗?否则怎要萧公子抱你?」小姐虽看似娇弱,但身子骨向来好得很呀。
花飘紫又将一手…回唇上。「绣梅,你忘了我的毛病吗?还不快帮我!」
绣梅恍然大悟,左手插腰,右手直指萧左。「萧公子,你还不赶快把我家小姐放下来!我家小姐最讨厌像你这种流连花丛的公子哥,看到你们色迷迷的样子,她心里就会泛恶,你快快把她放下来,否则我绣梅就不饶你!」
被绣梅这么大声斥骂,萧左并没有显现不悦,反而露出色色的邪气。「绣梅,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果真乖乖放下花飘紫。
花飘紫脚一落地,便快速奔过桥。
绣梅小巧的脸蛋有了抹羞红,刚刚的气势一下子便被萧左的温柔给灭了。「萧公子,我家小姐碰不得的,你习惯就好,下次请离我家小姐远一点,她就不会吐得你满身了。」绣梅被萧左勾了心魂,根本不敢直视他迷人的俊脸。
萧左左一句救命恩人,右一句报答恩情的,就这样哄得绣梅心花怒放,丝毫没有招架之力。
花飘紫真想把绣梅拖回屋里训一顿!她被轻薄了,绣梅却在萧左面前尽说她的「毛病」。这丫头,男人见得还不够多吗?怎么还是被他给迷了心窍?!
「紫小姐有病吗?为何碰不得?萧左游历过大江南北,认识不少奇人异士,或许可以请他们来为紫小姐看看。」其实花飘紫为何会吐,他已猜得出九分来,却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说到底,她是嫌他…脏、下流、龌龊,不然她和张迟在一起时,怎没有这样的症状?
「嗄?」绣梅楞了楞,不是很懂萧左的意思。「小姐没生什么病呀!」
「若没病,怎会一见到我就想吐?」
「绣梅,进屋了。」花飘紫不想再听到萧左说的任何一句话。原来他是用那张能言善道的嘴来收买绣梅的心。
「小姐,你先进屋,我还得帮萧公子清理这一身的脏。」
这丫鬟,到底谁才是她的主子?!花飘紫带着紊的心情,故作从容的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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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顿地的脚步声,那是花飘紫听惯了十几个年头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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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书卷,满心欢愉的迎出紫轩。
张迟没了以往的笑容,黝黑的脸上满布愁苦。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带着张迟进入小小的厅里。
「紫儿,」张迟并未坐下,倒是浮躁的踱起步来。「你知道,我一直把你当妹子看……」
紫儿?!已有多少年他未曾这样唤过她,这一唤,原本勾起了她的希望,却在听见那一声妹子时心情跌落到谷底。
原来只是妹子呀!她强扯起笑意。「你想说什么?」她的视线跟随着他的脚步移动。
「…觉得霜霜姑娘怎么样?」
「蕙质兰心,冰雪聪明。」事实上她跟沈霜霜一点也不熟。她极少去弄春院,沈霜霜没事当然也不会来紫轩。
「大家都知道霜霜姑娘的好,我指的不是这个!」张迟抓了抓头顶的发,唇瓣动了动,斟酌着说词。
「那是指什么?」记忆里,她不曾看过张迟有如此的窘态。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找谁说去,你是姑娘家,或许比较懂得姑娘家的心意。」张迟眸光突然热切起来,在她眼前的椅子上坐下。
「关于霜霜姑娘吗?」她渐渐理出了头绪。
「是呀,我……」他欲言又止。
「别吞吞吐吐,这样一点都不像你了。」她鼓励着他,也等着……宣判。
张迟大口大口的吞气,这才下定决心似的说:「紫儿,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很好啊!有正义感,待人又真诚。」
「那你认为霜霜姑娘会喜欢我吗?」他问得战战兢兢。
苦涩滋味慢慢爬上心底。他是为了沈霜霜而来,却是向她寻求答案,多么讽刺啊!然而她却不能不答。
「你是个值得霜霜姑娘托付终身的对象。」
「真的?」他燃起希望,笑容灿烂。
「当然!你这么好的人,任何姑娘都会喜欢你的。」也包括她吗?尚未厘清的爱慕,就这么结束在细雨纷飞的午后,她心头有着点点的酸楚,却得强颜欢笑。
「紫儿!」他跳了起来,又开始在厅里踱起方步。「我很心疼她,不想再看到她受任何委屈,你知道吗?她的眼泪,差点让我肝胆俱裂。」
「我知道。」她看见了他对沈霜霜的温柔。「你是喜欢上霜霜姑娘了。」
「我想也是。不然怎么会为了她的事,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着。」谈起心爱的姑娘,他又心满意足的笑开。
原来她和他之间,从来就只是兄妹之情。是她妄想了。
「你是为了前两日许文义来闹场的事吗?」她强忍着,不想在他面前显露任何情绪波动。
他点头。「霜霜姑娘是弄春院里的花魁,近一年来她的名声在长安城里很响亮,很多大老爷都想收她为妾。」
「那你打算怎么办?」她早该明白的,就如娘亲所说,她不需要男人的疼惜,也不会有男人来疼惜她。
「嗯,我怕那个下三滥的人渣,明的不行,会来暗的。」
「所以?」在这烟花酒肆里,她早知不该动心,为何她还是会痴心妄想一份真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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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下手为强!」他双拳紧握,凝聚气势。
「我明白了。你想先搅得许文义鸡犬不宁,让他没有心思来找霜霜姑娘的麻烦。」
「对!等他想到霜霜姑娘时,我想……我会……」把她娶进门。
看他说不出口,她替他接了下去:「你会向霜霜姑娘求亲?」
他腼腆的傻笑。「如果她答应,那是当然。」
「她知道你喜欢她吗?」如果张迟能够幸福,她想她会替他高兴的,毕竟两人有着青梅竹马之谊呀。
「还不知道。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他对感情的不知所措全写在脸上。
「对许文义下手这件事,要不要问问我娘及万全叔的意见?」
「花娘和我爹应该不会同意你冒险行事,所以我们暂时不要告诉他们。」
「嗯。反正我已经做了那么多件,不差再多一件。」她淡淡的应允。
「那我们再来好好计画和商议!」见她答应,他又开心得手舞足蹈。
这样也好。事情弄清楚了,不该有的痴心妄想……也该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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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弄春院厨房后头上了二楼,花飘紫来到沈霜霜的房门前。
沈霜霜的房间就在萧左房间的隔壁,同属于最后一排房间中的其中一间。
立在房门口,她听到里头传出隐隐约约的浅笑声,以她敏锐的耳力,那应该是沈霜霜的声音。
她不以为意,敲了敲门板,以为是其他花旦在沈霜霜房里闲聊说笑。
打门,和她面对面的,却是她最不想见到的人。
「萧公子?」她蛾眉轻蹙。
「紫小姐?」他浓眉高扬。
她退了两步,与他隔开距离。「你怎么会在霜霜姑娘房里?」
午时才刚过,弄春院在日夜颠倒的作息下,这个时刻,才算是一天的开始。
「她是弄春院里的花魁,我是弄春院里的客人,不能来吗?」他的眼神转为暧昧的流转。
沈霜霜此时也迎了出来。
「紫小姐!」沈霜霜讶异!她来弄春院已经两年了,这个始终带着点距离的小姐,从来不曾上楼来找过她,除非在园子里或水池边碰上了,才会闲聊几句,今天……
花飘紫想到萧左曾对她做过的轻薄举止,这会,他是否也来沈霜霜?
霜霜姑娘色艺双全、美貌出众,在弄春院里是首屈一指的花魁,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