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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肆目露精光,沉声道:“一切照旧那些鬼魅魍魉之辈,有尔等在。朕有何惧?不仅要破了他们的谋划,还要牵出他们背后的谋主茹喜也好,恂亲王也好,岳钟琪也好。都得让他们吃足苦头让他们后几年乖乖洗好脖,等着朕的剑去砍头”
他吐出一口浊气,再道:“场面搞大一些也无妨,朕倒是觉得,越大越好。如今一国思定,已不太把故土放在心上了,此事正好当作南北之势的火种。先烘烘人心。朕就是这个意思,伱们好好议出个章程来。”
皇帝发飙了,仔细想想皇帝的言语,也是,大英要真接了鞑清的招,这面可丢得不小。不过皇帝把这事看得这么重,也许是有起床气,说不定还在恼鞑坏了西安的“度假”。
但便是吴崖。也不敢多问,恭谨受令。话再说回来,鞑居然还敢谋划着行刺皇帝。甚至拿行刺之事当他们内部权争的筹码,真当英华这头狮虎双身的猛兽是病猫蔫狗?就冲这一点,皇帝的话就是每一个国人的心声,不狠狠回敬一击,让鞑清摆正自己的位置,大英颜面何存?
只是皇帝的意思要变作章程,这就让人很是犯难了。
大都护府旁的守捉署衙里,刘兴纯跟甘凤池计较了半日,依旧未得要领。
刘兴纯颇为头痛:“抓人是容易,伱在那边不是早埋下了钉么?可要牵出岳钟琪。乃至恂亲王和淳太妃,还要报复回去,这就是大工程了,总不成由我们西域大都护府派人去北京城放一把火,烧了紫禁城吧。”
甘凤池道:“那钉是不是牢靠还不知道,再说还没查出对方的底牌。若是坐等对方动手,还真不知是个什么情形。先动手吧,事情没起头就结束了,没弄出个声势,怎么让国人瞩目呢……”
刚说到这,两人都有所悟,对视一眼,同声道:“咱们真是想差了”
又到圆月当天时,洛参娘斟酒奉饮,担忧地道:“若是真有什么差池,参娘万死难赎了,陛下还是……”
李肆摇头笑道:“参娘想差了,朕既为国事,也为私事,公私相济,方为正道。”
洛参娘忍不住要递白眼,陛下啊,哪有伱这般厚颜的……
李肆却是色心难耐,就道:“朕想再欣赏参娘的舞姿,就不知参娘会不会西域舞。”
参娘叹道:“奴倒是会一些,但也只是皮毛,近日正在募精于此道的舞娘,还得是西域人,懂西域舞的精髓啊。”
李肆却不管:“就是个样也成啊,朕就想看看……”
守捉署衙正堂,数十黑袍官员轰然躬身,压嗓门同声道:“嗨咦谨遵守捉钧令”
恭送守捉离去,这数十官员就低低议论起来,腔调都颇为别扭,不少人直接用东瀛语交谈。
“诸位记牢守捉大人的话,就算是作样,也要认真地作,不能有一分一毫的懈怠”
一个警阶高的官员站了出来,训诫着众人,堂中再度响起整齐的嗨咦声。
“如此就好,那么……选组,行动”
扫视着部下,官员满意地点头。
“黑田君,我们候选组也请战”
一侧恭立着的短装警差们终于忍不住开口,是纯正的东瀛语。
“闭嘴叫我霍——正——仁”
黑田六兵卫,不,已得了英华国籍,改名为霍正仁的大都护府守捉使特警曹事,选组组头怒喝道,候选组的嫩惶恐地伏地请罪。
“候选组么……伱们要加入也可以,但伱们得牢记伱们的身份我就是伱们的榜样,仰慕中华,需要献上效死之心日后伱的根牌,伱的灵位能回归中华,找到自己的根。”
“守捉大人交下的任务,关系着陛下的安危,这是无上的荣光……”
霍正仁扶着腰间的长刀,朗声说着,候两组的部下们满眼放光,都鼓起了十二分的心气,立志将这趟差事办好。
元宵已过三日,据说皇帝下月还要去北上居延,算算只剩下十来天的时间,马千里一点点聚着明暗两面的势力,可西安官府似乎得了点风声,巡查力度越来越大,马千里根本触及不到皇帝的行程安排,一日比一日焦急,就觉机会就要错过,此行的任务怎么也再难办好。
正在宅里急得打转,妹妹马千悦回来了,展颜道:“大哥,我被选进去了”
听妹妹说见到了洛参娘,还打听到了四日后飞天艺坊要去霸陵演出,慰问驻霸陵大营的红衣兵,马千里大喜:“皇帝也会去吗?”
马千悦道:“说不准,皇帝行程都是到后两三日会决定,不过洛参娘要去,说不定皇帝也会去。”
马千里冷笑道:“他肯定要去,不过不是去霸陵,而是去华清池……带着洛参娘去,霸陵只是遮掩而已。这狗皇帝志得意满,把自己当了唐明皇,带着美人,不去泡泡华清池,怎算是来过长安?”
接着他〖兴〗奋了:“只要他出城,我们就有机会,妹妹,如果伱再能弄到皇帝车驾的行程安排,狗皇帝绝对要完蛋”
马千悦咬了咬唇,目光从迷惘转为坚毅,好一阵道:“妹妹会尽力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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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四十八章 西京谍影:灞陵炮响,风云将起()
原创依旧是深夜,也许是元宵前后闹腾得太厉害,元月下旬,夜幕下的西安异常安静尽在但这难得的安静很被打破了,细碎脚步声如潮,浸向西安城内外各个角落。
一处庭院的大门前,两根猪蹄翻滚着出现,被守门的两条狗扑住,狗儿欢欢喜喜啃了几口,便呜咽着倒地,接着一群黑衣人从夜色中扑出,越门翻墙而入,没带起一点杂响。
院内一个巡夜的家仆打着呵欠正在巡视,黑衣们贴在墙角里,就像是再融回了夜色中,绝难用肉眼分辨。
那家仆转了一圈,正要回院内,一个黑影自他身后暴长而起,双手一套,一根闪着寒光的钢丝勒住了家仆脖颈,家仆张嘴欲呼,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徒劳地挣扎了片刻,颓然软倒。
黑影学了声枭叫,院墙剥出一排人影,如无声罡风,扑向院内的厢房。
靠在厢房墙下,一个黑影探头,下意识地用根管戳窗纸,却发出嘎吱的刺耳响声,惊得人汗毛起立,原本沉寂的厢房也有了声响。
“巴嘎”黑影牙痛似的低骂一声“怎么都是玻璃了”,再朝另一侧的黑影比划着拳头的手势。
那边几个黑影转到门前,相互点头,一人取下背上大椎式样的武器,狠狠朝门上一砸,房门应声而裂。另一人则默契地点燃手上一枚物事,扬手抛进了屋里。
所有黑影见着那东西进了屋。都转身低头,轰的一声闷响,几乎闪瞎人眼的眩目光晕在厢房里绽开,就听屋里多人惶然惊呼,掀桌翻椅之声不绝。
黑影一拥而入。“抱头蹲地特警办案”的呼喝声回荡在庭院每处角落。
将一群两眼红肿,流泪不止的人犯拘押在一起。领头的黑衣人在表单上“青龙帮”一项处用红铅笔画了一个勾。
这一夜,类似的情形在西安城内外不绝上演,院、佛寺、道观、清真寺。大户人家的庄园乃至土地庙等破败之处。处处都有,区别只在于过程和手段。
第二天,西安全城大哗,官府贴出告示,宣称破获多起密谋刺杀皇帝案,密谋者有黑帮人士,有邪教分,有旧清官吏。官府表示,这是一起有组织有预谋的反乱大串联。还有不少漏之鱼潜藏在城中,官府有决心,有能力查出背后主谋,同时鼓励民人提报嫌疑,互查互防。大都护府则表示,区区跳梁小丑,绝逃不过大英的恢恢法和官府的铁拳打击,这些事件绝不会动摇大英人心,不足以让皇帝陛下改西安行程。
马家宅院里,马千里扫视参加聚会的人员。暗自松了口气,没人被捕,看来官府还没摸到自己,只是有所怀疑,正在盲目地清扫怀疑对象,倒霉的都是西安本地混江湖的鱼虾之辈,以及一些老跟官府过不起的腐儒和教派中人。
“不能再等了,我已得了消息,两日后,也就是二十二日,狗皇帝会轻车简从去华清池,那时就是我们的机会。”
妹妹马千悦带来的这消息并不确定,但风声这么紧,再不行动,官府迟早会扫到自己这帮人身上,马千里绝对赌了。
“伱们就在城中起事,扰乱大都护府的视线,拖得他们难以照应狗皇帝,城外的事自有他人负责”
马千里给众人打着气,手下此时也没了退路,只能硬着头皮,麻起胆朝前走了。
安排好了城中事,马千悦问:“城外会怎么行动?小妹可以争取跟着洛参娘出行,给大哥传出准确的消息。”
马千里犹豫了一下,摇头道:“便是要伱随行,伱也别去了,太危险。”
马千悦欲言又止,没有继续争下去。
元月二十一,太极殿前,一群霓裳丽影正翩翩起舞,但她们都只是背景。丽影分开,一个少女如出水芙蓉,赫然现身,乐声一变,浸着浓浓西域风情的弦琴铮铮弹动,穿着清凉无比的少女如迎风细柳,腰臂柔如蛇身,将一股股沁人肺腑的奇异媚意推入心胸。
李肆看得目不转睛,随口问道:“这就是伱找到的西域舞娘?”
身边洛参娘仔细着李肆的表情,应道:“是啊,就奴所见,这姑娘的西域胡人舞无人能及,奴真是捡到宝了。念着陛下想看正宗的胡人舞,这让她来太极殿献舞……”
她暗暗咬了咬牙,继续道:“还有些特别的舞姿,不好入外人眼,奴跳不好,却能教这姑娘跳,陛下若是有心……”
此时正到那舞娘如凤蝶一般大回转之时,舞裙飘飞,露出翠色长裤,勾勒出少女长腿曲线,引得左右观众拍掌叫好,也不知这些沾了皇帝的光,大饱眼福的随侍官员、禁卫和侍卫亲军官兵们是为舞姿叫好,还是为长腿叫好。
李肆也鼓起巴掌叫好,参娘的话没于喧闹中,待李肆再问时,参娘却不敢再说了。
献舞完毕,参娘带着艺坊众人退下,跟李肆四目相对,见他眼中除了既有的温柔,又似乎多了一丝遗憾。
看着空荡荡的太极殿前,李肆再问:“就是那姑娘么?”
身边已换作于汉翼,他恭声答道:“甘守捉特别交代过,就是她。”
李肆感慨道:“每个人都有所求,都背负着使命,只是并不自知,那所求,那使命是不是自己所能承受的。”
接着他的语气换作自嘲:“连朕也不能例外啊……”
于汉翼只当没听到皇帝的富贵感慨,问道:“灞陵之行,陛下怎么安排?”
李肆沉吟片刻,摇头道:“就按伱们的提案办。不过……参娘就别去了,不不,也不必再招她来。”
不理会有些愕然的于汉翼,李肆叹道:“朕是怜她,但朕终究不是唐明皇。她也不是杨玉环。”
人总是得陇望蜀的,参娘得不到后园之位。却有了献人固宠之心,自己也一样啊。
李肆暗下决心,不能再沉迷于参娘的风情了。到离开西安之前。再不召她入宫。嗯……多离开西安前再召一次吧,免得她疑神疑鬼,就这样,我不是沉迷,我不是纵情声色。
见皇帝目光变幻,似有挣扎,于汉翼乖乖退下了。
元月二十二,西安城东,一行车马向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