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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清-第2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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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又说回来,就算清廷要干这事了,那也是被bī得无奈了,到那时,他也该站稳了脚跟,可没什么好怕的。

    所以李肆不担心,这类知识散播出去,在广东之外,绝对属于清廷查禁的对象,很简单,钢铁属于朝廷管制要物,怎么能让人随便就懂了钢铁呢?

    “关叔,你想啊,咱们匠人如果能跳开师徒的圈子,就跟教先生一样,把各类学问播传天下,那就等于是开宗立派嘛。徒弟,不一样非要手把手才能教出来。如果写讲课就能教出弟子,那不等于满天下都是弟子吗?”

    李肆描述着关凤生米德正等人浮想翩翩的场景。

    “很早我就在李庄开了工学,你们都只当是收弟子的一个环节,就没想过,从那时起,我就在希望你们走上这条匠学之路吗?”

    李肆不指望几句话就说服他们,但把想通这个问题的思路指给了他们。

    “再想想商学,为什么这几年公司的商关部做了那么多事?就因为咱们公司的商学办得兴旺,懂商学的人多,人多才好办事。商学主要就是算术和帐目,不像工匠有那么多难以言明的手艺,都是数字和公式,一目了然,所以没那么重的mén派师徒说。”

    李肆说到商学,关凤生米德正等人都点头,这是清晰可见的事实。

    “如今咱们要拉开局面,什么样的人才都需要,工匠更是缺乏。除了招募有基础的工匠,还得靠咱们自己培养。可靠原本的师徒传授,结果如何,关叔你也有体会,速度太慢,所以我们得破开mén派师徒的路子。要破开老路,就得靠著讲课,而且内容还得是浅显易懂,一目了然。最初写这本的目的就是如此,不然为什么要确立常人都能明白的度量标准?这就是要让尽可能多的人明白钢铁。”

    听到李肆这话,关凤生的老脸终于红了,搞半天自己还没明白当初为什么要写这,他恩咳一声,不好意思地将又搁回了桌子。

    “关叔担心的事情,确实也是个问题,这现在当然不能刊印,但是在制造局开个钢铁学堂,广收学徒,这也是个办嘛。”

    训完了人,李肆不忘再安抚一下,关凤生连连点头,承认自己心思太陈旧。

    “你们其他人也是,有什么独到的见解知识,琢磨透了,就尽量都写成,去学堂传授给更多的人。别总是藏着掖着,怕坏了自己的财路。咱们再不是以前铁匠铺里做工,只挣那份体力钱。”

    李肆鼓励着大家,工匠致力于知识传播,可是将传统社会带入工业社会的一项重要元素,他必须全力推动。

    “会标注你们的名字,讲课也有束修,未来咱们局面打开了,还会设立专项的奖励,凡是研究出来的东西,别人要拿去用了,都得给钱。咱们这些带路的工匠,以后都靠作学问挣钱,先做匠,然后成师,就如鲁班一样,后人可都会顶礼膜拜呢。”

    李肆忽悠起来,认真说,这也不算是忽悠,至少话里说到的“专利”一项,他已经开始在琢磨了。

    关凤生和米德正等人心弦震动,点头不止。

    就在李肆调理佛山制造局,发表了后世称呼为“匠学论”的演说时,广州英慈院,神医叶天士也在受着类似思维的洗礼。

    “这些东西……你们英慈院就随意向人讲述?”

    叶天士手里拿着几本,神sè颇为jī动,《育婴常知》、《百日小儿注》、《养胎纪要》、《急伤论》。

    只是他jī动的方向不太一样,“你们对着毫无医知的常人,讲述这些紧要之术,就不怕坏了人命,伤到你们的名声?”

    除了这项疑问,他更看不惯的是英慈院广开课堂,每天都有课,向常人讲解这些内容,还印成册子,四下散发。一方面是可能会出问题,一方面是可能伤了医生的财路。

    盘金铃微微笑道:“这些都是极为浅显的内容,也不说理,只是讲解基本常识,简单比对着做就好。就像是常人伤了条小口子,用上医者四处售卖的止血膏yào即可,不必非要到诊所医堂去看。”

    她叹了口气,眼神开始mí离:“就如授我医道那高人说的那样,医者除了治病救人,还应将心力更多用在教人怎么自救上面。让医理浅显明白,让yào方随手可得,让懂医的医者千百倍于今,天下再无苦于医yào之难。”

    叶天士还是不服:“这……不就是把医者变成医匠了么?”

    盘金铃展颜笑了:“学医是为救人,又不是为做学问,这才是见于大处的医者仁心。”

    叶天士愣住,思绪也悠悠飘浮,见于大处的医者仁心……相比而言,自己一人,医术再高超,也显得渺小起来。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奇心改变命运() 
“让天下再无苦于医yào之难,这医者仁心之大,叶某也是……”

    叶天士心弦震颤,他三十来岁就已名声斐然,十多年下来,已养出一分目中无医的傲气。 之前听说广州英慈院似乎另有一套医理,从江南来了广州,想学点什么的心思不重,更多还是想踩上一脚。

    却不曾想,就在这英慈院,他居然一脚踩进了新的世界,觉出了自己的渺小。虽然这英慈院没什么医理,但至少这医者仁心,让他震撼难平。除了治病救人,原来医者还能做更多的事……

    “就不知授盘大姑此道的那位高人,究竟是何方神仙?叶某恨不能亲见。”

    叶天士慨叹不已,盘金铃捂嘴轻笑。

    “那位高人,叶先生已替他号过脉,亲口许过高寿了。”

    叶天士再度愣住,李肆?

    李天王,果然不是非凡人物啊,叶天士无比感慨。

    “英慈院只诊外科,常有内外相杂的病人慕名而来,我们却无能为力,想延请内科医家,先生们却不屑与我们为伍,还真是个难事。”

    盘金铃像是无心诉苦,叶天士点头敷衍,听起来似乎想请他?虽然他已被英慈院和盘金铃的医者之心感动,但一来他依旧不想走上英慈院这路子,二来他也不可能呆在广州。

    “英慈院正在筹备yào堂,我那东主跟我说,想在英慈院附近开一家内科诊堂,广请各家先生坐堂,不仅是治病,还可教授学徒,这盘算,叶先生觉得可行么?”

    盘金铃话里有话地问着,叶天士还真动了心。

    既然不是跟英慈院一个名号,就没了不守医理的顾忌,而且还能让各路医者汇聚,相互切磋jiāo流,播传名声,好处多多。更有利的是,英慈院这规模,他一辈子都没见过。病人络绎不绝,就是只为作学问,有这么多医例在,也是更多的实证机会。

    可再想到这是广州,叶天士心中低叹,终究不是他能久呆之地。

    “若是要办此诊堂,叶某愿在此盘恒一段时间,尽上微薄之力。”

    舍不得这个机会,叶天士还是答应参与此事,盘金铃兴奋地一拍巴掌,好只要肯呆上一段时间就好,之后再怎么留人,到时李肆该能给子,这似乎是他最擅长的事……

    叶天士为在医道上更进一步,暂时留在广州,而另一个人却是不知道自己该走什么方向,为此也想留在广州。

    “大椿啊,你不是想学医么?就连那叶神医都在,怎的反没了心思?”

    英慈院的病房里,一个老者这么说着。

    “原本觉得老辈的医学,也如那易经水利一般,能轻易学穿。可见了这英慈院的路数,竟然是一人不能穷尽的本事。若是自我开派,倒还有兴趣,可人家已经在前,我再当这医匠也没意思。再说本是小弟们病难,想着能学医搭手,现在病情转好,再没必要啊。”

    那个年轻人嘀嘀咕咕地说着,一双眼睛转得贼快。盘金铃要在这,定能认出他来,正是之前招收学徒的公开课上,问她是不是能一个人研究完细菌的年轻人。

    “那还是静心读吧,总得有个前程。”

    老者说的还是老话,年轻人耸肩不屑。

    “几本就出一个前程,这前程也太没意思。阿爷不愿当官,爹你也只愿办那水利实事,何苦推着孩儿进火坑?”

    这年轻人满嘴的没意思,就是想找点有意思的东西学。

    “这广州新奇处不少,你自去转转看。”

    老者似乎也对自己儿子放任惯了,由得他折腾。

    出了病房,这年轻人四下张望不定,跟一个什么东西撞在一起,两个哀声同时响起。

    年轻人呲牙咧嘴地爬起来,然后扶起另一人,见他年纪也不大,腿上还裹着石膏,一部怪怪的车子翻在地上,木轮还呼呼转着,像是这个人的“坐骑”。

    年轻人赶紧道歉,又将这车子扶起来,却是前一后二共三个轮子,撑着一个座椅,座椅前方有一个摇柄,似乎两手转柄,这车子就能自走。

    “小弟徐大椿,未知兄台……”【1】

    扶着那人上了“车”,年轻人一边自我介绍,一边好奇地看着这车子。

    “在下黄卓……”

    那人也报上姓名,见这徐大椿的目光停在车子上,就跟他介绍起来。

    “两轮……一轮就能自走?”

    “带人上天的风车?”

    “跟真人一样的机关人?”

    两人攀谈起来,那黄卓越说越来劲,徐大椿原本还兴致盎然,后来眼神却渐渐不对劲,看这黄卓就像是看疯子一般。

    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告了辞,徐大椿出了英慈院,抹了抹额头的汗水,摇头道:“那家伙该不止伤在腿上……”

    就在mén口,正见到跟叶天士在jiāo谈的盘金铃,素青长裙,同sè的头巾,衬得高挑身材更显婀娜,不见一丝yàn丽,徐大椿却像是被闪着了一般,不迭地眨眼。

    抚着xing口低着头,徐大椿仓皇而行,不敢让盘金铃看见。一边走还一边喘气,自惭形秽地想着,自己这么个小秀才,居然还对盘大姑有了非分之想,真是罪过罪过……

    正心神散luàn,一阵飘渺的歌声就入了耳,这歌声似男非男,似nv非nv,音sè像是只在喉间高扩,幽深远旷,径直渗人心扉,徐大椿听得连头皮都麻了起来,顿觉浑身清灵剔透。

    他楞在原地,却见周围也是聚着人,都听得如痴如醉,循着众人顾盼的方向看去,却是一座塔楼,就立在十多丈外的山坡上。

    “这是新修起来的小天庙,现在是童子们在唱天曲呢。”

    问了路人,得到这样的回答,徐大椿好奇心翻腾,小天庙?供奉的会是什么神仙?

    进到这塔楼里,顿时陷身一座奇异殿堂,徐大椿原本被歌声dàng得心灵摇曳,此刻更觉魂魄都在chu离,整个人就被这殿堂给吞噬了。

    殿堂四周是大幅鲜yàn图画,徐大椿迎面见到的一幅足有三四人高的巨画上,赤膊的髯发汉子,正脚踏hún沌泥沼,将炙热之光奋力上推,一股磅礴的鸿méng之气迎面扑来。那咬牙怒目的神态,筋络贲张的脖颈,连带臂腿勃发的肌ròu,徐大椿只觉这是一个真实的巨人,正立在自己面前喘息着,热滚滚的汗水似乎都滴落在自己身上。

    徐大椿艰辛地转头,那热气顿时消散,一股柔柔清幽裹住了他,那是另一幅巨画,和刚才那画左右分立墙壁,如同mén神一般。

    这一幅画大不一样,背景是绿意盎然的田野。一个青衣nv子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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