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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幸村不是为了安抚她,他根本就不会离开医院,那么他是不是就不会有事?他的命运会不会因此而改变?他的手术会不会……
慌乱,焦躁,恐惧。毛月月一向引以为傲的镇定再也不在,漂亮的大眼睛直接发了红,差点就哭出声来。
Amy看她急成这样,马上反应过来——八成是幸村出了什么事儿,而且还很严重。稍一犹豫,她就下了决定。
转过头,Amy深深地看了不二一眼,然后勾出自己最美丽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道:“谢谢你,不二前辈。我永远也不会忘记今天。”
在毛毛和不二之间,Amy坚定地选择了收留她的毛月月。她的嘴角是最真诚的笑容,她的眼底也没有遗憾。这一刻她是真的走出来了,从对不二没有理由的迷恋中抽了身。
她的穿越没有遗憾,不仅拥有了最美好的回忆,也有了对这份痴恋的结局。
她,是幸福的,也是幸运的。
“天天,和哥哥说再见。”Amy低声哄着,抓着天天的小肉掌轻轻挥了挥:再见,不二,我最珍贵的初恋。
尽管他对她而言只是个书中的人,但她对他的感情,真真切切。
现在,她可以放下,可以走开。
不二,希望你幸福。
再没有留恋的抱着小天天转身离开,Amy在看到踌躇的毛月月时,爽朗地一笑:“还愣着?你不急么!”
毛月月欲言又止,在看到Amy确定的表情后,终于点了点头,跟着她急切的脚步,拦下了路过的出租。
不二目送她们焦急的背影,在夕色中绵延。这是两个很特别的女孩,一个看似柔软却很坚强,一个看似顽固却又脆弱,但她们同样的耀眼,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看着出租车混入东京忙碌的车流中,不二潇洒地转过身,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不二有一种预感——他和那个叫大波蜜子的女孩,这一生都不会再见。
这个感觉很奇怪,毫无道理,但不二却有种盲目的确定,并且坚持。
他没有犹豫地继续往前走着。
心,坦坦荡荡,没有遗憾。不过他想自己一定会记得在青葱的岁月中,曾有那样一个女孩,固执而羞涩。
她说,不二周助,我是你的粉丝,我很喜欢你。
很特别,不是吗?不二的嘴角勾着淡淡的笑容,美好得仿佛新月。
大波蜜子,我会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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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缘尽于此。
——————————————对不起,我爱你的分界线———————————
“怎样,经理来了么?”
“恩,”丸井咽了咽口水,握着手机的手仍不停地哆嗦。他真的吓坏了,部长明明正微笑着听他们的调侃,却毫无预警地在下一个瞬间,直直栽倒在地。
砰——
落地一声,仿佛敲在心上,连沉稳的柳和真田都慌了神,乱了寸。因为救护车只能坐两名家属,所以真田和有些医学知识的柳生陪着上了。剩下的他们只能赶着捷运过去。
一想起幸村面色死灰的苍白,丸井就忍不住的害怕,这是孩子心性的他第一次感觉到生命的无常。上一刻的嬉笑,可能是下一刻的死别。
生命的脆弱,让他好生畏惧。
站在急救室的门口,看着信号灯起了又灭,护士抱着说不出名字的仪器进进出出,心仿佛也吊在了嗓子眼,下一刻就呼吸不能。
看着自己有力的手掌,空荡荡得仿佛什么也抓不住。那是怎样的无力感,却如此真实地充斥着自己的心房。
部长……环起双臂,抱住自己,却压不下那惶恐。丸井睁大的眼前,尽是幸村的音容笑貌——他对他们的严厉对他们的保护,他总是微笑的看着他们,仿佛看着自己最珍贵的宝物。
幸村常常说,网球社就是他的家。可是他们却想说,网球社因为有了幸村,才像一个家。他无私的付出,是他们这些桀骜不驯,性格不羁的人愿意聚在一起的惟一理由。
如同,现在。
看着一向从容的队友,那抑制不住的烦躁表情,丸井的娃娃脸挂上了一抹深深的无助:为什么……这么的不安呢?
毛毛,你在哪里?丸井低头看着手机,那紧握的动作几乎要把他珍爱的机子捏碎……
“文太,别这样,幸村不会有事的。”柳不经意地发现了这一幕,默默走到他的身边,安慰这个素来不知愁苦的大孩子。
“我没……”
“文太!”惊惧的呼唤,打断了丸井未出口的言语,只见一道黑影飞一般地撞了进来,满头大汗也盖不去她的惊慌失措,“怎么样了?幸村人呢?他在哪里?”
“毛毛,冷静一点。”柳反应迅速,一把拽住了刹车不及的毛月月,“幸村还在里面急救。”
“为……为什么会变这样?”毛月月喘息,用手掩住了自己的脸,不想让人看见她此刻崩裂的脆弱,“他刚刚还好好的啊,为什么会突然……”
“你别担心,医生说这是正常情况。”柳托着毛月月的手肘,才没让腿软的她跌坐在地。他有些不忍地看着她的失控,“你去洗把脸,满头汗小心着凉。”
“我没事,让我呆着这儿……”幽魂一般的声音,毛月月像个走失的孩子般 “飘”到急救室的门口,死死地盯着夹缝,满面伤痛。
“毛毛……”
“经理……”
王子们看着毛月月,内心酸楚,也不知道如何安慰。仁王走上前,抱着她的细腰,将她拖开一些距离,以免挡住进出的医护人员。他紧紧地抱着这个最近更加瘦弱的女孩,像要守住她的灵魂一般,用力的,狠狠的,抱着。
毛毛,别哭。他们憔悴焦急的面容上,用心写着这句说不出的话。在他们心里,安静地跟随他们许久的她,从来都不是外人。
她就这样站在他们的中间,无比自然,理所当然。
这一幕,让好容易跟上来的Amy的心狠狠一抽:这……这是……
像失去了什么珍贵的东西似的,Amy抱着天天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小天天受不住痛,哇哇地哭了起来。
可是,除了Amy,竟没有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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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心仿佛都留在了急救室,他们的目光没有施舍一份,他们和她们站在一起,却仿佛根本不同空间。
许久,才有一双手,歉意地从Amy怀里抱出了哭得很累的小天天。Amy抬头一看,是面露疲态的幸村夫妇。神无月笑汐礼貌的点了点头,抱着撒娇的天天转身看着那扇绿色的门,也看着……无助倒在仁王怀里的毛月月。
红色的信号灯,持续地闪烁。
一分,一秒。
叮——
灯,灭。
几乎同时的,所有人都跳起身涌了上去,刚才的疲惫仿佛都是错觉。
他们用有些期待有些畏惧的目光,紧紧地锁住走出来的医生,渴求着他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案——
“放心吧,幸村君没有事,只是要赶紧准备手术才行,不能再拖了。他这个病会昏迷很正常,稍微劳累一点就会发作……”
劳累?劳累!毛月月再也听不下去了,都是她不好,都是她任性!如果幸村没有离开医院,根本就不会有事,也不会晕倒!
看着被护士推出来的幸村,白皙的额头上有一块晕倒时撞出的紫红淤痕,毛月月悔恨的泪水就劈里啪啦地直往下掉,吓得一干队友手足无措。
可是,她再顾不上。握住幸村的手,怎么也不愿放开。
她好心疼,好心疼,好心疼……
幸村,幸村……
Amy的眼睛湿了,看着这样脆弱无助的毛月月,她又何尝不心疼,如何不难过?
她一直默默地羡慕着毛毛的聪慧,毛毛的坚强,毛毛的洒脱,却直到现在才发现……原来,那不过是她的倔强,她的掩饰。
毛毛,你真是个……超级大傻瓜。
双手覆在面上,投过指尖的,是她晶莹的,泪珠。
为什么……这么傻呢?
你根本就……走不了……
—————————————走不出死结的疼痛的分界线——————————
夜凉如水。
月光透过窗棂,幽幽覆盖。
毛月月一动不动地坐在幸村的床边,轻轻握着他冰冷的手,温柔地看着他沉睡的面容,偶尔,也为他拉一拉被子。
她的眼睛还很红肿,扣在她巴掌大的小脸上,显得有些可怕。
Amy捧着饭盒走回病房,和自愿留守在病房外的柳和柳生打了个招呼:“你们回去吧,这里交给我和毛毛就好。”
柳生看了看柳,又低头看了看表:“没关系,我们不急,九点再走。”
“至少,先去吃个饭,你们后天不是还有比赛吗?”
“这……”柳生略有犹豫,转头看着病房内的毛月月,她的背影太纤细,仿佛下一刻就会跌倒。幸村栽倒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他很不放心,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这里是医院,有什么都可以叫护士,你们不要太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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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们先去吃饭。”柳稍一斟酌,就应下了声,他们也不是铁打的,这个女孩说得确有道理,后天的比赛有多重要他们不会不知道。
两个高瘦的男孩异常有礼地行了个礼,才转身走了出去。Amy默默地目送着他们的背影,知道他们这样的有礼,是为了他们的托付——原来,他们早就把毛毛当成了自己人,反倒她这个真正和毛毛是自己人的穿越者,变成了需要客气的外人……
或许,冥冥中,早就有了一些注定吧。Amy深深叹了口气,走进病房,幽幽地看着毛月月,就那么定神地望着她,像望着一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许久,在Amy自己也快忘记时间的流动时,她张了张嘴——
“毛毛,留下吧,你的父母,我来照顾。”
这些话说来唐突,听来骇人,Amy自己也有些惊讶,可真正说出了口,才觉得好平静,仿佛这是最好的决定,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经注定:“毛毛,你知道我的家庭支离破碎,我不恨我的父母,我希望他们过得好。可是,我真的活的很累。”
Amy 顿了顿,看着毛月月的背影,继续道:“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有一个美好的家庭,疼惜你的父母。我身边的朋友大多和我一样,家里有钱,却空虚得只剩下钱。你别看我们年纪小,又任性,其实我们很早熟,因为我们必须和陌生人,甚至破坏我们家庭的人和平共处。我们没有办法不早熟,没有办法不坚强。”
因为坚强,所以可以舍弃:“从今以后,你的责任由我背负。”
沉默,一刻。
毛月月没有转头,背对着Amy的她满脸苦涩,自嘲的笑在病房中轻转:“Amy,你还是太天真。”
你,不懂。六
天真么?
或许吧,毕竟她只有十六岁。Amy看着毛月月纤瘦的背影,无声苦笑:“毛毛,我不是想干涉你什么,只是我想让你明白——”
Amy 顿了顿神,看着毛月月转过头望着她的小脸,脆弱的,陌生的,掩不住的憔悴:“不管你的决定如何,我都会把你的父母当成亲生父母一般,照顾他们,敬爱他们。”
“你不必……”
“毛毛,就当我自私吧,我也想伟大一次,也想被爱一次。”Amy 阻止她未完的话,有些沉寂的眼眸此刻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彩,坚定而执着,“如果你选择回去,我也想认你父母做干爹干妈,我们做干姐妹,不好吗?我配不上你的家庭吗?”
“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毛月月轻轻摇了摇头,对于固执的Amy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样说也许有些残忍,但是Amy,你永远也不可能取代我在我父母心中的地位。你就是你呀。”
那样无望的付出,终有一天会被满心的失望厌弃。人始终是血肉之躯,有情感,有贪婪,付出就想得到回报。Amy这样的决定对自己太刻薄,过去的她已经过得太苦,如何让她再这样继续痛苦?
毛月月不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