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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海路,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这价钱始终是降低不下来。就连方家,和郑家首先的交集,也是在这盐货上面,现在能从被别人垄断的盐路上,发掘出一个新的来源,难怪他们如此重视了。
“一些小产业,给家中女眷,弄几个脂粉钱罢了,上不得台面,上不得台面!”余风谦虚道。
“不小了,这鲁东全部都是吃的大人盐田的盐货吧!”郑掌柜没有被余风骗到,想必是来之前都已经做好了功课:“大人的盐田,怕是比这官办盐场,产出都要多的多呢!”
“郑掌柜不是有意照顾小号的买卖吧!”余风乐了,对方一脸门清的模样,这藏着掖着也没有用了,不过对方既然是摆着谈生意的架势来谈,那就不妨谈一谈,能谈成固然好,谈不成,自己也没有损失什么,反正郑家的实力在海上,自己的实力在陆地上,双方根本就没有什么交集,大不了盐田方面,防范得紧一点,对方又怎么如何。自己上次吃过了这样的一次亏,怎么会好了伤疤忘了疼呢?
第44章 讨价还价薛岛新田()
按说郑芝龙一方豪强,眼界不至于如此之小,这山东盐货,在他的财源滚滚的海上帝国面前,只怕还上不得台面。但是他不在乎,不代表他下面的人不在乎!
福建盐价,批发出去都是五两银子一担,这还是平民百姓吃的粗盐。而盐路一直都被淮商们控制,他们要吃盐,只能吃盐商三四两银子一担批发出来的淮盐,从别的地方,几乎不可能大批量的搞到盐货,现在余风突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就是比作甘霖天降也不为过了。别小看了这一两二两的差价,用度一大,那就是天文数字了,上面的虽然看不上眼这等买卖,但是也不会无缘无故的阻拦下面的人发财吧!
更重要的是,这个大明和倭国之间的贸易来回都有货物可拉,来往皆是暴利,可南货北运,把江南和福建的货物运送到南直隶和山东,通过漕运北上,在南下回程地时候可是没有什么货物可拉的,北方地特产货物拉到南方,可是没有什么多大的利润,但是要是放空船那又太不合算,现在多了这么一处地方,正好用来运盐,这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关键是价钱!来之前,郑掌柜已经连余风的盐场的盐货,是多少价钱批发出来的,都已经打探清楚了。一两五分的价格,就算是翻上一倍,也比淮商们卖的盐货要便宜几成,当然,他心里明白,这余风一两五分的价格,是给予本地的价格,他只怕是得不到这价钱,但是,就算要高,也高不了许多去吧!谈生意谈生意,是要坐下来慢慢谈的!
福建的海船,一次性装上千担的盐货,丝毫不成问题,哪怕余风的盐货,比本地盐货贵上那么一两五分的给他们,这一船下来,就是几千两银子的赚头,这和伸手在金河里舀上那么几瓢有何区别。郑掌柜不急,既然余风口风松动,那么,他就有信心将这笔买卖谈下来。
不过余风也是心里有底,事前找许昌询问的消息,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他得知淮商给予郑家的盐货,是三分五两银子一担,他既要多赚,又要让这郑家觉得值当,这分寸就得好好把握了,总不成平白无故的让对方占去老大的便宜。
讨价还价半天,双方在价格上也没有达成一个什么共识,郑家已经出到了二两二分银子一担了,这价钱对余风来说是硬生生的翻了一番,对郑掌柜来说,也是差不多的赚头,而且双方的量极大,就算是几两几文的小钱,折算这么大的量上,也变成了大钱。
但是余风总觉得自己吃了亏,想起许昌说的海贸巨大利润,他不禁试探的问道:“这价钱的事情,倒是不是不能商量,不过,兄弟家中女眷不少,倒是对于海外的一些珍奇之物有点兴趣,若是我想在海外采买些这些物事,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干碍?”
明朝的海贸是最兴旺的行业,有道是大海里面遍地金银,只要乘船出海一趟,就是装着金银回来了,依靠大明的兴旺的工商业,还有和周边国家落后的制造业,还有金银差价,控制了海上的郑家赚得风生水起,和郑家搭上关系的人无不想要在其中分一杯羹,两淮盐商就是如此。
那些盐商一直想借着贩卖私盐去福建广东的机会,加入到海运外贸之中去,不过淮盐商人世代富豪,积累非同小可,郑芝龙自然不会轻易的引狼入室,双方一直是僵持着,彼此不肯让步。即便有淮商贴上来,小打小闹郑芝龙允许,但是要是大规模的船队出现在海面上,挂着不是他郑家的旗号,只怕立马就有海盗前来招呼了。
眼下余风提出了这个要求,郑掌柜心下一激灵:“来了,还是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位的胃口大不大!要是大了,自己可就做不了主了!”
“若是大人自家的采买,当然是没有什么干碍的!我郑家别的没有,就是船多,只要大人吩咐下来,倒是随时可以拨两只海船听用的!”郑掌柜斟酌了一下,慢慢的答道。
这句话,将他的意思很好的表达了出来,只要量不大,一船两船的来往,还是没问题的,但是,最好还是租用郑家的船只的好。
余风听闻此言,心下大定,他现在也没打算自己造船,就算他有那个心思,他也得有那么银钱啊!再说了,就算自己造船了,这私港一事,还是属于八字没有一撇的事情,自己的船只运了货来,放在哪里,难道放在济宁,然后再由陆地运回来不成。
双方于是说定,以后余家盐场的盐货,郑家人二两二分银子一担来卖,而余风则是租用郑家两艘海船,前往倭国试试水。不过,关于郑家的海船的停靠问题,余风和对方也提了一提,这样数量的盐货,当然是直接在产地装船运走的妥当,总不成用小船蚂蚁搬家的一样运回到大船上去吧!
这个时候,郑掌柜就体现除了郑家人的豪气来了。这灵山私港,可以由郑家人出钱来修,但是,他们有条件,这私港修成之后,一年之内,这私港不得收郑家一分银子,三年之内,郑家的船队在这私港只需交纳一半的停靠费用。
对于这样的解决方式,余风自然是欣然接受,看起来,似乎余风有点亏了,这帐余风不是这样算的。对于他而言,凭白得了一个港口不说,更是变相的将自己个郑家绑在了一起,相信至少在这三年之内,有任何人要打这私港的主意,也得先过了郑家这一关。
不过,当余风回到赵家庄,将自己和郑家人达成的协议,兴奋告知给吴嫣然的时候,吴嫣然毫不留情的给他颇了一桶冷水。
“咱们海边这盐田,已经开到了极致,虽然说供应咱们鲁东的盐货绰绰有余,如今加上郑家这一块,怕是产出就有了问题了!那郑家说每月大约是要多少盐货!”
“一月大约有二三十艘海船的样子,按照每艘海船他们说的一千担左右的装载,差不多两三万担吧!”一算出这个数字,余风自己也傻眼了,自己盐田的产能,他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先前却是忽略了这一点。
“要开新田了!”吴嫣然喃喃的说道。赵家村这一块,估计是这一带除了灵山盐场最适宜做盐田的地方了,其他的地方,吴嫣然倒是没有去实地勘测过,现在虽然说出了开新田这话,心里却是没有什么把握。
“去请老太爷过来!”余风对着书房外面的护卫喊着,这个时候,他才体会到“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句话的好处,身边有一个真心为自己着想,还有着丰富阅历的老人,实在是一件幸福的事情,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他就非常需要赵总旗的的指点。
在余家庄园里,下人们都是称呼余风为老爷的,自然称呼赵总旗为老太爷,顺带着,赵登赵莱也成为舅少爷了,余风一声呼喊,自然有人急急的去请赵总旗过来。
听得余风将目前的情况一股脑的一说,这赵总旗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地方,稍稍思索了一下,便开口道:“咱们这灵山一带,能做盐田的地方,也不光是这赵家村这一处,贤婿局面没有做大的时候,这靠海的人家,有几家不熬盐?稍稍有些开阔的滩涂,便也晒得盐出来,只是要是像咱们村子,一下子能开辟到百亩以上的盐田的不多罢了,听说即墨那边倒是有些好所在,不过,既然咱们这边要开私港,盐田放在那边,倒是有些不便利了!”
“那有没有和咱们村子差不多的地方呢?”问话的是吴嫣然,她对于这个比余风翁婿似乎更上心一点,如今这两兄妹一个产一个销,做的有滋有味,颇有点乐在其中的味道了。
“薛家岛那边吧,赶明个我带吴家妹子去那边看一看,吴家妹子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那里应该不比咱们赵家村差,船只来往也方便!”
第二天吴嫣然和赵总旗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大感满意!这薛家岛那边,简直就是天生的盐田所在,海水含盐量高,地势也好,除却海面,通往盐田的陆路也仅仅有一条在两山之间的路途,对于安全防卫方面,更是胜了赵家村一筹。
更重要的是,岛上人烟稀少,余风若是愿意,贴出告示,恐怕大把登州方面的难民愿意来这里做工,余风将这岛打造成他余家的私岛也不是不可以,当然,在余风的措辞中,恐怕是完全属于他的产业基地这个名词更为合适一些。
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决定下来了。腊月间,余风放出风声,大量招揽劳工,同时进行盐田和私港的建设,因为余风的这一举动,原本许多心中绝望,根本熬不过这个冬天的人,有了一线生机。一时间,巡检司余巡检在民间竟隐隐有了“善人”的名头,这倒是余风意想不到的事情。
第45章 冷热兵器养兵忌讳()
崇祯六年不声不响的过去了,对于大明朝廷,这是大明中兴曙光初现的一年,外寇不搅,内贼将平,重拾山河指日可望。对于百姓们来说,这一年的冬天,和往年相比,也似乎要温和了许多,按照这个势头,明年只怕不会再出现这连续几年的灾荒了。
而在山东境内,尤其是鲁东一带,更是少有一番太平年景的气象。虽然孔有德的叛军留下一个满目疮痍的乱摊子,但是春节期间比起其他的遭灾的州府,鲁东百姓却是一脸的满足。乱世之中,不是说有大奸就有大善吗?孔有德算是大奸了,但是,这鲁东地面,却也出了一个大善——那就是灵山余先生。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这余先生见难民难以维生,心生恻隐之心,不惜拿出家产,以工代赈,征召大量劳工大兴土木,仅仅这一项,就足以活人无数。即便是官府,也无力组织这样大的赈济,说句良心话,如果余风不做这件事情,这些流离失所的难民在这个冬天的结局是怎么样,真的就很难说了。据说,因为余风的这一作为而度过这个冬天的家里,很多都主动的为余风立起长生牌位,为他祈福。
这件事情带来的连锁反应,就是这鲁东一带,对于未经巡检司贩卖私盐的,皆被普通民众唾弃,厌恶不已。这些主要销售对象为老百姓的私盐,即便是逃过巡检司的侦缉,进入了鲁东市场,也是长期处于滞销状态。
对于那些家中有男丁当巡检司盐丁的人家来说,这些私盐贩子就是自己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尤其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