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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的城门没有关,倒是用不着将信绑在箭上,射到城头了,事实上,这新军上下,都不觉得这个时候,关不关城门是多大的一件事情,难不成,这外面这几千和叫花子差不多的朝鲜兵,能击溃这第二旅,然后还能从容不迫的冲进城来不成,若是这样,将军大人也别指望去汉城了,就该好好琢磨怎么守得住平壤才是正理了。
“是崔阳浩的信!”余风结果信,迎风展了开来,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为什么这讯息没有侦缉司传来,而是由这海州的守军送过来他的手书?”陈敏之是典型的阴谋论者,方式不合常理的地方,哪怕是他认为只怕是这个结果,也要拈出来质疑一番。
“这是崔阳浩在表功呢?”余风合上信,却是没有把信递给陈敏之,信中说了什么,陈敏之也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由侦缉司送来这讯息,他崔阳浩的功劳,岂不是看起来没有那么重了,就因为他这点心思,弄出这么大个乌龙!”
“这么说,这些人,真的是前来投诚的?李琮降了?”
“话不是这么说,李王陛下,因为身体欠佳,无力打理政事,如今李朝大小事宜,皆由右议政大人崔谈处置,右议政大人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摄政王了!”余风嘴角挂着微笑,显得十分的愉快:“看来,这崔阳浩是想将他父亲的这个摄政王的位置,在我这里坐实了!”
陈敏之也是欣喜异常:“那是自然,大人若不点头,他心里岂能踏实,这弄出这么一出,大约也是想大人证明,他崔家有实力掌控这些朝鲜军兵吧!”
“应该就是这个意思,他打着我的大旗,大肆封官许愿,居然折腾出了个高丽第二旅,这是不甘心池长青大权独揽啊,看着他们勾心斗角,倒是有几分趣味!”
余风笑了笑,对着那送信的百户说道:“去告诉你们旅帅,去收缴了这些降卒的武器,让他们在城外就地驻扎,想成为我的兵,可没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刘小六都等得有些焦急了,他一直在注意这自己侧翼两个营的动作,如是那对面乱哄哄的朝鲜士卒,有所举动,他随时准备率领自己身后的方阵掩杀过去,可让他失望的是,两百步的距离,都快看到这些人的后背了,这些人虽然喧哗鼓噪,却是脚上好像长了钉子一样,那些普通的士卒,被军官们约束得死死的,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甚至看到,对方的后阵一阵轻微的骚动,隐隐有惨呼之声,他估摸着,这是军官在斩杀逃兵了。
“是降卒,将军叫旅帅受降,这些降卒就地看管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刘小六大失所望,见到百户看着自己,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还愣着干什么,去干活啊,这还要我教你啊!叫这帮家伙放下武器,带人去清军啊!”
城下的第二旅已经接触到了那些朝鲜士卒,然后,解除武装,点验人马等等事情,有条不紊的展开,整个大局已定。余风看到这一切,掉头离开了城楼,陈敏之急忙跟了上去。
“将军,这降军将领一会肯定回来拜见将军,将军这是回府去?”
“先晾晾他,等崔阳浩回来再说,这些人,我信不过,到时候,真要用高丽第二旅的番号安置这些人的话,这些人也得和池长青的人打乱了编制,他自作主张,我总得敲打他一下!”
“敏之,前几天,你给我做的那份计划,说的是这进了汉城,我新军在这各处,如何驻守的事情,我们现在得好好的议一议了,这地方的官儿,一气儿全换了不行,得慢慢换上那些和咱们亲近的人,一下全换了,怕是地方上要乱,到时候出了乱子,还是得要咱们收拾,不划算。。。。。”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走下城楼,一帮亲兵护卫,也是哗啦啦的随着余风和陈敏之的离去,一下子走得干干净净,这刚才还剑拔弩张满满当当的城楼,一下子又变得空空荡荡了。
“这就没事了?”一直在一边侍立的刘小六旅的那位留守城防的团总,将陈敏之和余风的话,一字一句听得真真切切,这余风和陈敏之都走了好一会,他兀自一副很是想不通的样子。
“你刚刚听到了吗?大人和陈军师的话,你都听到了?”他抓住自己身边的千户,追问道。
“听到了,团总,汉城那老小子草鸡了,这海州以南,咱们的人马开过去就是了,这地盘都是咱们的了!”那千总乐呵呵的,好像上山捡到一窝野鸡蛋似的。
“不是我说,什么叫闻风丧胆,这就叫闻风丧胆,树的影人的名,咱们大人,如今是好大的名头,要是以后咱们的对手,都像这些朝鲜人这么软蛋就好了,咱们把人往这里一摞,立马就降了,多省事啊!”
“省个屁的事!”团总眼睛一瞪,他简直和刘小六是一个德行:“这么好捏的软柿子不捏捏,赚些功劳,以后要想赚功劳,得和那些鞑子拿命去拼了,这得多费多少工夫啊!”
他哀叹一声:“这些朝鲜软蛋,咋就不能硬气点呢,哪怕是打打再降,也是好的嘛!”
第410章 清异己()
崔阳浩的人没有回来,不过他正式的禀告,在第二天的时候,也快马送到了海州,与此同时,在汉城发生的一切,侦缉司的报告事无巨细,也送到了余风的手上。
事情正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也不知道崔阳浩是如何说动了那李琮,又给李琮做了一些什么样的保证,李琮才同意交出手中的权利,甘愿退居幕后,让崔谈来摄政,不过余风知道,眼下这个时候,是人心最为浮动的时候,他要做的,就是迅速的率军进驻汉城,将所有的不臣、不甘的苗头在尚未出现的时候,用雷霆之势威慑住。烂船也有三斤钉,这李琮主政朝鲜这么多年,若是说他众叛亲离,一个忠于他的臣子都没有,那他这个朝鲜王,做的也就太失败了。
至于威慑住了,以后怎么办,有平壤的例子在那里摆着呢,除了极少的一部分既得利益着可能因为利益受到损害,大多数人若是自身的环境有了好的转变,还要非得哭着喊着去过以前的那种苦日子去,这就无法叫人难以想象了。余风要做的,就是扯淡断绝这些利益受损者的念头,严防他们蛊惑那些百姓,去达到他们的目的。这一点上,无论是以前的风字营,还是现在的新军,都决计不是善男信女,该动手镇压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究其根底,不管新军的军纪如何的严明,但是,只要是军队,他的本质就是暴力机关。
原来打算留一个旅在海州的,此刻变成了一个营,随着大军的开拔,这沿路要接受的城镇兵不少,新军虽然动员了六个旅的兵力,但是也禁不止这里散一点那里撒一点的,这力量不集中起来使用,等于没有力量。就是这留下的这一个营,还很有可能,不仅仅是负责镇守海州,若是刘小六的手脚够快的话,这开城,也许都是他的镇守范围。
一边向平壤的各大衙门下着命令,调拨更多的人手,准备接收更多的城池乡镇,余风一边带着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人马,朝着汉城进发了。
九月二十九,平远将军余风率部两万余人抵达汉城,汉城四门大开,迎接平远将军入城。而这个时候,除了汉城城内一万余人的朝鲜军队,汉城以北,基本上所有的朝鲜军营,都有穿着红色战袄的新军士卒进驻了,而在汉城以南,为了防备余风,李琮基本上将所有的成建制的军队抽掉一空,集中在了汉城周围,可以这么说,眼下除了朝鲜水军和汉城的这些残余的士兵,整个朝鲜,再也找不到成建制的能够组织一场大的战役的军队了。
除了一些地方武装。
余风如能定汉城,那么,他接下要考虑的问题,就不是如何对付朝鲜军队,而是如何利用驱使这些朝鲜军队,去对付那些有可能出现的朝鲜“义勇军”了,如今,他已经是彻彻底底的占领军,统治者了。
九月三十,平远将军拜会绫阳君李琮,绫阳君偕同文武百官,隆重待之。
十月初,平远将军拜会摄政右议政崔谈,双方言谈甚欢,次日,托病在家的左议政金民权,被人告发家中私藏兵甲,蓄养死士,意图对李王陛下不轨。
十月初四,平远将军应摄政右议政崔谈之请,派军协助汉城禁军,查抄金民权府邸,金民权见事有不逮,负隅顽抗,在禁军攻破金府之时,阖家自焚,金府顿成一片火海,临近数条街道,尽成一片瓦砾。盛极一时的金家,从此烟消云散。
与此同时,金民权更多的同党,也被人告发,朝政出来,汉城顿时风声鹤唳,大小官员人人自危。每天都能看到一个个衣冠楚楚的官员,被一群如虎似狼的禁军,从家里拉出来,然后丢进大牢里面。甚至连例行的朝会,在如今的汉城,也变成一件风险极高的事情了,朝会召开之时,很多官员,都是泪眼婆娑的给家中交代了后事,谁也不知道,今天早上这一去,晚上还有没有命回来,如今议政大人的刀子,可是挥舞得爽快的紧。
当然,这些官员,要么是忠于王室的,要么和崔谈不属于一个阵营的,有这样的下场,那就无可厚非了。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大权在握,清除点异己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但是,对于那些和崔家一直是在同一阵营的朝鲜官员们,这活脱脱就是一场权利的盛宴了。
有人被清除,就会多出一个位子来,这意味着,他们这些人,就有了更多的机会。
谁都知道,眼下在这汉城,在这朝鲜,正在能做主的,是那位平远将军,至于李王陛下,此刻怕是已经被平远将军软禁在深宫朝不保夕了吧。这位陛下,只怕是只有在平远将军需要他和大家见面的是,才有机会露面了,李王陛下,纯粹成了一个摆设。
至于议政大人,对了,就是议政大人,金民权死后,这议政大人,就成了崔谈一个人的专用称呼了。议政大人虽然眼下风光无限,但是,只怕还是要看平远将军的眼色的。
平远将军在平壤的作为,崔家、池家一跃而成朝鲜最炙手可热的家族,这些事情,随便一打听就能打听得到。好吧,崔家咱们就不说了,人家有眼光,下注下的早,又而且够狠,全部身家都压在这上面,如今变了天,有了现在的这般权势,也算是成了正果,这个羡慕是羡慕不来的,人家有魄力嘛。
但是,池家那么一个破落的三流小家族,凭什么一跃而起,不仅仅成为平远将军看重的人,居然还给了他兵权,他不就是命好一些,在平远将军平壤拒敌的时候,恰好在一个正确的时候,出现在一个正确的地方么?要是换了自己,也能做得到。
不对,好像还忘记了点什么?据说好像池长青的妹妹,是嫁给了平远将军的妻弟了的。。。。。。
在汉城王宫西侧的一处高大的宅邸里面,此刻正是灯火通明,眼下是九月中旬了,白天兴奋了一天的众人,显然是意犹未尽,如今齐聚在这里,高谈阔论,把酒言欢,不过,他们的话中,无论说什么,最后都会绕道平远将军身上来。
“诸位,诸位!”一位峨冠华服的中年人,拿起桌边的银奢,敲了敲酒杯,屋子里嘈杂的声音,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如今朝堂之上,皆是我辈中人,此间大家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