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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风丢掉手里的火铳,有点意味索然的问道:“弓箭能射多远?”
“若是咱们自己做的弓,五十步之内有准头,百五十步之内可以伤人,老爷,战阵厮杀,还是这弓箭最为好用”刘生敏的?嗦劲儿又上来了,看到余风皱眉,他明智的闭上了嘴。
余风其实也知道,滑膛枪的命中率之低得令人发指是出名的,但是,习惯了现代步枪的他,面对这不过五十米不到的距离,居然只有百分之二十的命中率的火铳,还是觉得难以忍受。这也是他的参照物高了一点,拿三百年后的步枪做标准了,殊不知,就算差不多一百五十年后,当时欧洲最先进的俄国图拉兵工厂出的1810式滑膛枪,也不过是这样的命中率,他是在是有点妄自菲薄了。不幸的是,刘生敏可没有他的眼光,他的参照物可是这大明朝的火铳,自然觉得余风的要求是在是有点苛刻了。
“若是这火铳百步之内有准头,能做出来吗?”
刘生敏沉默了一下,回头和身后几个参与了制作这火铳的铁匠交流了一下,有些迟疑的回答道:“老爷,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样一来,这火铳的重量要大大增加,怕是要有近二十斤了,只怕用这火铳的人,就再也用不了其他的兵器了!”
“还用其他的兵器?”余风却是没有听明白,这难道这时代的火铳兵,就有主武器副武器之分了吗?
刘生敏对自己老爷的身世,现在也是多少清楚了一点的,老爷虽然可能杀过人,但是,两军对垒的战场,只怕是没有经历过的,这战场上的事情,一个看了兵书的读书人,只怕还是想象不到的,不知道这火铳的用法也是很正常的,于是他开口解释道:“战场之上,大军也就是打一次火铳,就要拿着兵器冲上去啊,行军那里背的动!”
“还要背其他的兵刃?”
“咱们大明军制,原说是鸟铳手上战场都带着一把短刀防身,可每次和外敌交战,总是敌人没到跟前就是发火,结果弹药打没,敌军也没有打到,冲到跟前,对方都是长枪大刀,用那短刀也无法防身,再说,火铳也经常炸膛哑弹什么的,所以鸟铳手都是带着长矛和大刀,这些东西的份量就不轻快,算上火铳更是沉重了,为了方便咱们都是讲究鸟铳不能太重。”
火铳手带着大刀长矛去打仗,这个,还真的很有创意!余风听了这话,脸上可谓是精彩纷呈,明明是官兵胆怯,面对敌人心慌急着放枪,这和火铳的杀伤有一毛钱的关系吗?在或者,这火铳的质量实在是差得有点离谱,这大明官兵对于自己手上的火铳,严重的缺乏信心,才有了这样的怪事。
“别管重不重,十斤二十斤的要是我的儿郎们举不起来,那也不用跟着我了,直接回去煮盐就好了。你们只管努力去做就是了,有需要花费银子的地方,还有你们和你们家眷有什么缺少的也来找我,我不会亏待你们,但是这是大事,不要怠慢了。”
见余风说得郑重,刘生敏和众铁匠都凛然称是。
打发走了刘生敏等人,余风回到后堂,和雪娘说了会闲话,这雪娘正被那些送礼的盐商,骚扰得不厌其烦,见到余风过来,自然是大喜过望,这小别胜新婚,两人在后宅,有些什么旖旎风情,说了什么私密话儿,那就不是外人知晓的了。反正,直到了晚饭时节,余风才神清气爽的走了出来,令人叫丘时来见他。
这丘时在余风的手下,日子也过得滋润无比。他原本是孔有德留下的溃兵,被余风打破巢穴后,本无可以幸免之理,但是,因为他颇为光棍,又有的一手马军的技艺,余风也就将他留了下来。
原本是朝不保夕的流贼,转眼间,他又成了官兵,而且还是小旗的官职。统领着几十个骑兵。这小旗的官职,可比他在孔有德军中的小旗含金量可是大的多,这可是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兵,再说了,在孔有德军中,什么时候军饷发齐全过,在余风手下,军饷、用度可都没有亏待过他,还有了体面的身份,当初余风还担心他们几个人悄悄逃跑,现在的这情况,就是余风用马鞭子赶他走,怕是他都不愿意走了。能跟着这样的上官混个前程,可不比当流贼强上万倍。
“见过大人!”见到余风,丘时老老实实的行礼,从身形上比较,余风在他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书生,但是,丘时还是丝毫不敢有任何失礼的地方,对于这个大人,他是既敬又畏。
“你的马队练得如何了?”余风问道,虽然他没有亲自去看,但是,在丘时的马队里,他消息一直灵通的很。当初挑选马队的骑兵,都是从最忠心训练最刻苦的军兵中挑选的,这些人大都是赵家村的人。所以,马队里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余风绝对是第一个知道的人。这只小规模的骑兵,可是耗费了他大笔的银钱,他可实实在在的寄予了厚望的,自然不会放了羊。说句不好听的,就算是丘时有异心,想拉人走,只怕这些平时服服帖帖的手下,立刻会翻脸,砍下他的脑袋来找余风请功。
“已经初见成效了!”丘时回答道,眉毛猛地一扬:“大人要用我们?”
这赵家村的日子虽然好过,但是野惯了的丘时,还是觉得有点憋屈,要是是不是能出去一趟,重温一下以前的日子,那才叫人生快事呢!见得余风这么问,他敏锐的感觉到,余风似乎有用他们的意思。
“有点远,不过,巡检司会给你们开出侦缉私盐的凭证,路上倒也是不用担心!”
“对手是什么人!”丘时实在的很,大人叫打谁就打谁,那还用说吗?问清楚对方的实力就行。
“几伙盐贩而已,上不得台面!”余风点点头:“叫你来,是让你手下的马队,也都出去练一练,老窝在家里,能有什么出息,到时候上来战场,派不上用场,我岂不是花大钱养了一帮废物!”
“我马队里的兄弟,没有一个是废物!”丘时面皮有点红了,就算余风用的是激将法,他也认了,再说,余风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一点血都不见的骑兵,算的上是骑兵吗?
“是不是废物,证明给我看!”余风丢过来一个册子:“这上面有着你要对付的人的名字,一个月之内,我要他们的字号,消失在这山东,能不能办到!”
“大人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丘时从地下捡起册子:“小的明天早上就出发!”
第35章 知州的烦恼()
吴家商行聚集的那些四面来的盐贩,究竟是冲的谁的面子来到这里的,外面的人心知肚明,但是,这些本地的外地的,想在灵山这盐货买卖上分一杯羹的人,到底有没有见到巡检余风,这一点,知道的人就不多了。
余风现在的身份,肯定是不方面和这些人在公开场合的在一起,所以,答案是没有。
除了几位手面眼面都极广的地方大豪曾经被余风设私宴宴请了一番,其他的人都是吴家四海商行的吴掌柜吴廷出面接待的,这个代理人,余风显然是选得几位出色,他周游在这些看起来一点都不慈眉善目的家伙周围,不仅仅没有感到发憷,反而是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甚至在某种程度上因为他代表着余风,反而让这些人中可能对余风有些微词的人,略略改变了一些看法。
这些人和余风的这个代理人,到底谈了些什么,又谈出些什么结果来,外人是不可为之的,但是,从这些人在回程路上一个个兴奋的脸色看出来,这次的接触,让他们非常的满意,至少,看不出他们的脸上,有什么失望之色。
当然,天下的事情,不可能事事都是让所有人都能满意的,不满意的人当然有,都在余风给丘时的那个册子上了,这些人,余风没有打算和他们姑息,不为我所用,那就是与我为敌了,既然这些人能无视余风,成为余风达到自己的目标的路上的绊脚石,那么余风也丝毫不介意将他们一脚踢开。
作为新官上任的余风,能够将自己手上的这一摊糊糊事情处理好,那就很不错了。没人一生下来就会做官,虽然余风不过是一个八品巡检,但是,这官职却是的的确确的朝廷命官,至少,在灵山的知州衙门里,他是可以对着知州大人拱拱手,道一声下官的。
可惜的,灵山知州张竹林对于余风这个半道上弃文从武,又走了捐官路子的秀才,很是不感冒。作为一个传统的读书人,对于一个连儒家十二戒律都遵守不了的读书人,他除了鄙夷就是鄙夷,自然,余风和他有限的几次见面,都没有看到他多少的好脸色。
儒家有很多戒律,简单的来说,就是敬天、尊孔、读经、祭祀、传道、捐献、立牌位、行十义、着深衣、习礼乐、诵诗文、弘国粹。
而这些戒律里面,行十义则是指的是:仁义礼智信忠孝廉毅和。而余风这个家伙,明显的把这十义给糟蹋了个遍,所以,在张竹林的眼里,这余风已经不算是一个读书人了,纯粹就是一个匹夫。
好在余风上任这么久,一直都是萧规曹随,前任留下的种种做法章程基本上都没有啥什么改动,给给知州衙门的孝敬打点,一点也不减少,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张竹林早就找个茬,让余风滚蛋了,就是让他滚蛋不了,就算不滚蛋,至少也要给他一个好大的冷板凳,连做贪官都不会,难道你还能做一个好官吗?
余风知道自己有点不太招在灵山城里一众官吏的待见,但是他到是不在乎,他又不是端着这些地方官员的饭碗,而是属于盐政司管辖的,于这些地方官员又们有什么统属的关系。大哥比方说,这盐运巡检衙门,好比就是后世的电力局之类的条管单位,虽然地方政府有些管辖权,但是绝大部分的权利,都是属于上级电力部分的,真是要是电力局钥匙不尿这地方官员,除了能带来一些小麻烦,真的还拿这部门没办法。
不过,这麻烦可大可小,小的无非给你停停水啊,环卫部门少去你那几趟,纯粹就是为了恶心恶心你,当然你也可以还击一下,让这些地方停电跟玩一样,反正这种较量无伤大雅,但是到最后都有能和平解决,毕竟谁偶离不了谁。这大麻烦就有些不同了,这可就直接涉及到政治斗争的范畴中去了,双方在领导层面上的较量博弈,纯粹就是以断对方青云之路,或者是从肉体上威胁对方之类的下作手段也许都会使用出来,余风也不知道,仅仅只是因为这知州张竹林对自己的有些不对盘,会惹出后面这么多的事情来,为他带来无穷尽的麻烦。
各处盐贩齐聚灵山,这种事情,余风可能不觉得什么异常,毕竟对他来说,这些人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人,但是,对于这灵山知州来说,这些啸聚山林的亡命之徒,跑到自己的城池里来,好像赶集一样,一拨一拨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这些年,贼人混进城池里,然后趁机作乱,夺了城池的事情,又不是没有发生过,他要是放得下心来,那才是怪事情呢。
这样的事情,应对起来,说容易也不容易,说不容易也容易,就算他大闭城门,四下锁拿这些三山五岳的好汉,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情,不过不要忘记了,这次来到吴家四海商行的,都算是一些有头有脸的盐枭,这些人出门,身边怎么会不带一些个得力手下,一个两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