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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话语,女人之间也方便交流一些。
见到余风介绍雪娘是她的娘子,那吴姑娘的眼神顿时柔和了许多,这反应,倒是让余风一阵汗然,难道我就那么像是色狼不成。
很快,有了雪娘的帮助,余风很快就了解这位吴姑娘遇到了什么事情。
原来,这吴姑娘家里也是福建福州城里小有身家的商户,平时倒是不涉足海贸的,毕竟,朝廷的禁海令虽然形同虚设,但是官府要是拿着这个做理由来为难那些本分的商人,还是有着大义的名分的。
吴姑娘家从来都是老老实实的商户,对于这些可能惹祸上身的事情,自然是平时有多远就躲多远。但是,流年不利,家里经营粮食生意,赶上连连饥荒,一下子蚀了老本,要是没有新的资金注入,吴家的买卖铁定破产。
这种情况下,吴家的当家人,也就是吴姑娘的父亲,把牙齿一咬,将全部家当换做银钱,买了一船生丝,瓷器什么的,准备运往倭国,平时这位当家人,也听同道们说过,海贸是如何如何的利润之大,一转手就是几倍的银钱,虽然平时小心谨慎,这当口这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带着全家上了海,铤而走险的赌了一把。
但是,屋漏偏逢连夜雨,狂风专打下水船,这人要是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放屁也能砸到脚后跟,出海没有多久,就遇上了海盗,一船人被杀得干干净净,就走脱了吴姑娘和他的兄长吴廷。
“这”余风没话说了,难怪人家攥着火枪不妨呢,这要是他,劫后余生跑到一个新的地方,被一群当地人围观,恐怕也是如此,他存心想要安慰几句,却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最后,看看熟睡中的吴廷,讪讪的说了句:“节哀顺变吧!”
这个时候,再说什么人家的打算如何如何,都显得有点不近人情,而且,真要说这种事情,怕是这吴姑娘一个弱女子也是做不得主的,余风索性不说别的,就只对他们的安置,生活饮食,做了简单的安排。
不料,同来的雪娘,半懂不懂的听着他们两个官话交谈,居然也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对于吴姑娘的身世,大为怜惜,一听到余风打算让他们在这里暂住,马上就不乐意了,人家捡个小猫小狗回来,还给他安置个温暖的小窝呢,这海滩上四面透风的茅屋,是人住的吗?
幸亏这是在她娘家,她胆气比平时壮了许多,要是平时在家里,她倒是余风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在余风说出了暂时的安排后,她非得要把这两兄妹接到家里去住不可。而且,她还振振有词,一说是有伤者,找地方住着,怕是影响伤势,而是这海滩上,村里人来人往的,一个姑娘家家的,住在这里,也恁不方便,反正家里房子大,也不在乎多这么两个人。
在外人面前,余风总要给自己娘子几分面子,再说,雪娘说的也没错,自己是草率了一点,于是也就欣然同意了,至于在家里的赵总旗和老伴的工作,自然是要雪娘去做。
当下叫了几个人,将昏迷的吴廷抬了回去,这吴姑娘自是千恩万谢,也跟着一同去了。
赵总旗见到女儿女婿带着两个人回来,倒也没说什么,白天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既然是女儿的意思,女婿又不反对,他自然是不肯当这个恶人,至于家里多了这么两个人的开销,他更是不在乎了,老头现在荷包里踏实得很呢。
第二天这吴廷醒来,从自己妹妹口中,得知了获救的经过,对余风一家,自然又是一番感谢,并表示自己还有把力气,可以养活自己和妹妹,不会给赵家带来太大的负担。
余风当然不会在乎吴廷的这些话语,只是吩咐他好好的养伤,日后的事情,等伤好了再做打算,于是,两兄妹就在赵家村这么住了下来。
关于这一段历史,关于吴家兄妹何时从龙,日后很多历史学家考证,都是语焉不详,对于这一对突然出现在余风身边,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帮助,之后又销声匿迹的兄妹,在史书上,显得是那么神秘,有好事者,牵强附会,说是天上星宿下凡相助云云的,种种鬼怪之说,那就不必细表了。
总之,在余风和赵雪娘收留这对兄妹的时候,是没有抱着任何功利的思想,更别说什么挟恩图报之类的想法,但是,人在做,天在看,凡事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余风很快就得到自己大发善心的回报。
吴家兄妹被安排住在雪娘的闺房,也就是余风现在住的这一间房,无他,这个房间已经是赵家最拿得出手的房间了,当然,即使是兄妹,住在一个房间也是不行的,名义上,还是余风和吴廷住在这个房间里,雪娘和吴姑娘住在一个房间里。
屋里头有个伤者,煎汤换药的,气味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如非必要,余风肯定不会在这里多呆,倒是吴姑娘(现在应该叫她吴嫣然了,雪娘私下已经将问出来的吴姑娘的闺名告诉了余风)白天基本上就呆在这屋子里照顾她的兄长。
要知道,前段日子里,余风可就是在屋子里琢磨着如何熬制细盐的法子,一有心得,自然是急急用纸记录下来,然后又急急的跑去实验,这些曾经失败过的心得纸张,可都是全在这屋子里。这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余风也根本没有想到将这些东西收藏起来,不让人知晓,但是,这吴嫣然天天呆在这个屋子里,岂会有不发觉的道理。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吴嫣然找到了余风,看门见山的问道:“你是想熬制细盐吗?”
余风理所当然的回答:“是的!”这个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困扰了多日的问题,就要在这一刻被解决了。
“这个,我会!”吴嫣然说道,脸上还有一块尚未消失的红晕,说出这话来,她也是鼓足了勇气的。
“你会?你是说,你会熬制细盐?”余风又惊又喜,这对于他来说,不啻于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是的,不过,我不会白教你!”吴嫣然细声细气的说道:“我们兄妹流落在这里,举目无亲,也就这点一技之长了,这法子,就是我哥哥也不会!”
“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教我!”余风不怕对方提条件,怕的就是对方说大话。
“我会帮你熬制细盐,当然,我的身子,肯定是干不了这活的,不过,我可以带几个学徒,但是,你细盐的利润,我要占三成!”吴嫣然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余风,满脸都是希冀的神色。
“那不可能!”余风淡然拒绝道:“熬盐的老把式,花大价钱也能雇来,可没有听说,谁还能占份子的!”
还有句话,余风没有说出来,即使熬出了细盐,也是要靠自己带人拿命去拼的,他怎么会让一个只动动嘴皮子的丫头,占去自己三分之一的利润去。
“那两成!”吴嫣然自己给自己降价:“粗盐熬制出细盐,差不多十中取六,但是,细盐的价格,至少是粗盐的三倍以上,我占两成,大头还是你赚啊!”
余风在心里算了算,如果是这个比例的话,十担粗盐,只能卖十五两银子,但是,熬制成细盐之后,却是可以卖到二十七两,仅仅是多了这么一道工序,差不多久利润翻倍了,按照吴嫣然的说法,这十担盐里,自己不过是要给她二两四分银子的份额,等于,自己还是净落袋近十两银子,这买卖做得。
而且,她现在这里,真是举目无亲,熬制细盐,要带能干粗活的学徒,这学徒自己是自己派人去做,到时候,这法子,未必就不能偷学过来,也就是说,经过一段时间后,即便是自己不给这吴嫣然一文钱,她也奈何不了自己,而且,还在这方面卡不了自己的脖子。
“成交!”余风一想明白,立刻就点头答应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开工!”
“现在不行,还要买些应用的物事!”吴嫣然回答:“那个小六看起来就不错,挺机灵的,除了他,你再找个人给我打下手吧,要是东西准备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开工!”
余风点点同,同意了吴嫣然的提议,不过,他在心里却在盘算,是不是把自己的小舅子也塞进去一个呢,赵登是不错,但是,这小子胆气也壮,跟着自己,自己心里也踏实,放在作坊里算是浪费了,赵莱倒是可以,学会了这门手艺,倒是不担心以后找不到饭吃,他决定了,就刘小六和赵莱给这位娇滴滴的大师傅去当学徒,两个小伙子,都是有眼色的,要是他们日夜跟在吴嫣然身边,都学不会这个法子,那么,白出这两成的份额,自己也认了,要不怎么说“科技是第一生产力呢!”
第14章 盐路遂通天下将乱()
对于这吴家兄妹的来历,余风不是也没有仔细的审视过,尤其是吴嫣然的细盐作坊,源源不断的将一担担粗盐,变成细盐之后,他的这种疑惑更深了。但是,也仅仅只是疑惑而已,按吴家兄妹所言,一个经营粮食生意的商户,可是绝对和这种熬制细盐的法子没有任何关联的。再说了,即使,这吴家这法子是祖传的,也没道理吴家的儿子不知道,女儿却是知道,要知道,女儿是始终要嫁出去成为别人家的人,这不是便宜了人家不是。
他不是一点头脑都没有的人,但是,他却发现自己真的有点看不穿这吴嫣然,那吴廷的说话做派,倒是像一个小商人的儿子,但是,吴嫣然就有点奇怪了。不过,他也仅仅就是有点疑惑而已,既然人家说自己是这样的来历,他也就当人家是这样的来历了,实际上,就算对方是海匪,或者是江洋大盗、朝廷钦犯,那又如何呢,自己不也是同样在做着杀头的勾当,大家彼此彼此,大哥莫笑二哥,螺丝莫笑蚌壳。
正经的倒是,这细盐作坊是实实在在建立起来了,而且,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出盐。这熬制出来的细盐,余风也曾细细打量过,比起当初在刘姓盐商管事那里看到的所谓雪花盐,品相要好得多了,真真是颗粒如沙,晶莹如雪,都快要达到现代精盐的标准了,他心里暗暗计较,如果上次看到的那种细盐,都能卖到四两五分一担的话,自己的这细盐,那就更不用说了。
这也算是自己的初级加工工厂了吧!他心里乐呵呵的,看着仓库里堆放的一担担细盐,仿佛看到了一锭锭的白花花的银子。
他手下那些人煮的盐货,远远跟不上细盐加工的速度,很快这细盐作坊就原料告罄了,余风和赵贵几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光靠自己人煮的盐是不够了,这村里还有那么多人家熬盐,干脆将这些人的盐货收起来,然后自己再加工了卖出去。
六月二十八清晨,余风带着二十来个人,带着新熬制出来的细盐出发了,在他的身后,赵家大院里,熙熙攘攘,村里的军户们,正一个个抱着极大的热情喧闹着。赵总旗家里收盐了,而且,足足是三分银子一担,比起巡检司的那些吸血鬼们,足足多了一分银子,而且真金白银,货到付款,绝不拖欠,这样的好事情,谁不急着将自家的盐货送过来。
而余风留下来的银两,足够赵总旗收的盐货,将院子里堆满了。当然,对于这赵家大院发生的事情,余风并不知晓,现在的他,正坐在灵山镇的方家盐商的盐栈里,品着一盅碧绿清澈的茶水,和这个肥胖的盐商说话呢。
现在,他也有资格,能够坐进